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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呆愣愣的看着他,总觉着他的出现太突兀。
一直以来,他似乎从未和苗夕打过什么交道。我也没和他提过苗夕的事情。
那他怎么好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特殊的地方?
难不成,他对那支躺在我口袋里的神秘液体也有所图谋?
“先去我家再说,走吧。”龙司空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弯腰帮我拉起一个皮箱就带头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同样傻眼的露露,两人一头雾水。
三人坐进龙司空的车里,龙司空看上去并没有说话的兴趣,甚至我还觉着他有点疲惫。
车子一路行驶,但我感觉不像是去海边士尊别墅区的那条路。
我说司空哥,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不是去你家么?
龙司空看了我一眼笑道:“狡兔还三窟呢,你觉着我就该着只有一处房产么?”
我摸摸鼻子,心想他这比喻有点不恰当,咋把他自己比喻成狡猾的那一类,实在与我印象里的龙司空不搭,这估摸着他是在自黑打趣。
车子渐行渐远,大约开了四十分钟,竟来到了一个城郊结合的地方。一眼看去,到处都是大院子或者两三层的自建小楼,甚至还有不少地方种着菜,与瓶子家的萧家村很相似。
三拐两绕,车子停在一个带院子的平房户门口,我扶着苗夕和露露跟着下车。
龙司空像是对这里很熟,他刚推开大铁门上的一扇小门,一道灰影直接奔他扑来。
我仔细一看,扑上去的竟然是一条罕见的狼亲,也就是非常接近于狼的那种狗。
这种狗身子细长,双耳直立,一双眼睛尤其骇人,要是没见过这种狗的人乍一看,吓的尿裤子也说不定。
可这种狗向来性子极烈,很难家养,一般在山里摸山的人才偶尔得见。他龙司空怎么会有这狗?
而且这狗见了龙司空就舔个不停,显然极熟,这不禁让我疑惑:难道这破破烂烂的地方还真是龙司空的又一个家?
“雷子,那是我的朋友,不许咬!”就在这时,龙司空蹲下身,拍拍狼亲的脑袋,然后又拍拍他自己的胸口,指着我们说了一句。
狼亲一听,立刻向我们看来,原本还凶恶的样子,立刻就变得可爱起来,甚至还摇着尾巴像是在欢迎。
“进来吧。”龙司空笑笑,站在狼亲旁向我们招手。
苗夕没有反应,只是木呆呆的任我扶着向前,但露露却害怕的不得了,一个劲儿的往我身后躲,还转着圈子生怕那狗咬她。
我是不怕狗的,村里出来的娃基本就没害怕狗的人。
我带着两个美女直接向里面走去,就在路过时,我还善意的将手握成拳头,垂下来让这条狼亲闻。
一般来说,和陌生的狗打交道,将手臂伸直然后手背朝上,狗的警惕性会很低,会过来闻你,会认为你这是善意的表达。
但就在我的手即将接近狼亲时,他刚耷拉下去的耳朵倏然炸立,然后喉咙间发出呼呼的声音,竟像要对我攻击!
“雷子别动!”龙司空一看不对劲,立刻蹲在按在狗脑袋上,眉头拧起。
他看着我后退两步,直接说道:“三栓你退远些,那个小姑娘......对,就是你,你过来从这边再走一下让我看。”
露露指了指自己,在确定是说她后,一脸紧张的看向我。
我不知道龙司空这样搞有什么深意,但想了想还是按照他说的去做,劝露露从那里再走一遍。
因为有龙司空按着狗头,所以我不是很担心这条狼亲会不停指挥胡乱攻击。
露露都快紧张的哭了,但还是迟迟挨挨的走过去,哆嗦着从这条狗面前路过。
让人奇怪的是,这条叫“雷子”的狼亲根本不理会露露,甚至还歪了歪脑袋,用那两只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我。
“咦?”就连龙司空都发出了疑惑声,他蹲在那儿想了片刻,便对我招手示意我再走一遍。
我有些搞不懂他这样反复试验的目的,就在我正要迈步走过去时,院子里突然响起一声苍老威严的声音:“司空,不用试了,赶紧把客人让进屋,你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身材比龙司空还要高大的老头,正背着双手站在平方前的台阶上。
这老头慈眉善目,嘴唇偏厚。花白的头发朝后背去,梳理的一丝不苟。
他穿着一身淡灰色的粗布麻衣,袖口在小臂处挽起,脚上一双黑色的千底鞋穿着,看起来既利落又轻便。
我再仔细看了两眼,这才发现老头和龙司空长的极为相近,难道这是......
“爸,咱家雷子可从来没有这样,我......”
不等龙司空说完,老头便摇摇头笑了:“不是没有过,是你没见过而已。快点把苗家的小丫头带进来吧,再晚些,只怕难治了!”
我听呆了。
这老头居然是龙司空的父亲,一个身家几十亿的房产掌舵人,居然住在这种寒酸
的地方!
而且更让我吃惊的是,龙司空的父亲竟然认识苗夕,还一句话点出苗夕得了病!
什么病?木木呆呆的病?
“走吧,那是我爸,今天就是他让我去接苗夕过来的,你正好在场,我也把你带来了。”龙司空拍拍我的肩膀示意跟他走,然后率先进屋。
可我却憋了一肚子的疑惑来不及问......
屋子里的摆设极为简单,几张木椅,一张方桌,外加几件尚未着色却形状各异的陶器,看起来像是老爷子自己做着娱乐的。
龙司空的爹正坐在厅堂正上方的木椅上,我松开苗夕上前一步,双手并在腿侧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见过大爷!”
“哦?哈哈,好多年没听过人这样喊我了。小子,你怕是山省出生吧?貌似也只有那边的人会‘大爷大娘’的喊。”老头一听乐的笑了起来。
我听了一喜,急忙问道:“您去过我们山省?”
老爷子点点头朗声道:“早年家祖经常和你们山省人打交道,当时你们那些醋老西可是行商天下,与江浙人士并称华夏二商,有名的很那。”
我听了叹口气,只是点头。
“哎?你这小子为何这般模样?为何叹气?”老爷子花白的眉毛向上一挑,看上去十分不解。
“我......”
“说嘛,既然你是司空朋友,那就但言无妨!”
我看看老爷子一脸坦诚的模样,似乎真的想听,于是开口道:“我听爷爷说过,我们山省原来的商人讲诚信、重规矩,所以才行遍天下赢得交口陈赞。但后来么,似乎渐渐与这些不沾边了,商人只是一味逐利享受,什么规矩信誉都早早扔在脑后......”
“哦?这是你爷爷说的?”龙司空的父亲像是有些吃惊,原本靠在木椅背上,现在却身子略略前倾,听得很认真。
我点点头有些尴尬,说这都是爷爷说的。可我自己从小在山里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刚才听您说起才照搬了他的话而已。
司空的父亲轻轻点头,沉声道:“山中自有蓬莱客......此话还真不假,不过有些以偏概全了。”
“哎?看我这记性,怎么聊起来了!”这老叶子笑着拍了自己的腿一下,起身对露露道:“你是玉丽之女吧?从你出生便未见过,倒是有几分你娘的模样,小美人啊!”
露露一听,嘴巴张的合不拢,那吃惊的表情显而易见。
这么说来,难道龙司空的父亲竟和苗夕一家都很熟不成?
“小丫头,快扶着你姐随我进内屋,你姐姐现在郁气攻心,已沉入自我之界不可自拔了,再晚,怕是难治咯。”
他根本没等露露说什么,就直接起身向另一个屋子走去。
我一看这情况,急忙推了推露露示意她扶着苗夕跟上。
等她俩进那个屋子,我转头就问:“司空哥,你们家和苗姐家原来有旧?”
司空听了我的问题,面色有些苦,表情很微妙。
他坐在一旁的木椅上,顺便也让我坐下:“都是江都土生土长的人,苗夕她爷爷当时又极为出名,自然少不了打交道。当年苗夕她爸爸苗立亨,和我爸也有一些交情,但后来因为某些事,极少交往了。”
“那,你这次去苗夕家是......”
“是我爷爷指派的。他虽然平时不怎么在公共场合露面,可消息却比我还灵通。在得知苗夕败了那场遗产官司后,他就觉着苗夕很可能过不去这个坎儿,便让我去看一看,谁知还真就那么巧了!”
龙司空一边说一边给自己泡了杯茶,问我要不要,我摇摇头。
我心里琢磨着龙司空的话,怎么也觉着有些离奇。我心想即便老爷子得到了一些常人不知道的消息,那也没法预测到苗夕会变痴傻了对不对?
上午的事,回家苗夕才出现了恍惚的苗头,他那边就那么神奇的知道了?
这明显有漏洞,但龙司空不说,我还真不能直接问。
就在我和龙司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时,我突然感觉到一丝淡淡的危险,那种感觉是如此熟悉,直接就让我想起了那个神秘的女人!
而就在我惊得霍然起身时,龙司空家院子里的那条狼亲,也开始狂吠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