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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说出来,我还有活路吗?不要骗我了,你刚刚也说是因为我没说出来你父亲想知道的,我才能活下来!”陈莲哭了,哭着求乔煜凡,“二少爷我知道你心肠好,念在我照顾你那么久,你年少时我就到你们家,你总是不跟大家一起吃饭,都是我偷偷给你做好吃的,我哥哥对你也那么好,我都是知道的,你不能这么无情的把我交给老爷,老爷真的会杀了我……”
乔煜凡没有立刻说什么,想必这一刻,也是动了情,深呼吸后,他才道,“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要相信我,告诉我一切,我保你走,我答应过你的事儿,决不食言。”
我知道这话,乔煜凡是说到做到的……
“二少爷,你让我自己走就好,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联系你,我一定会告诉你全部。”陈莲还是不肯就这样说出来,又这样提出。
我忽然间对曾经对陈莲的印象改观了,这个女人也是不简单啊。
我如果是她,这样过日子,早就生无可恋了。
人的求生欲望,真的有这样强悍吗?
“你考虑几分钟,时间可是不等人。”乔煜凡扔下这话走走出来了,将房门紧关后,拉着我到对面的房间里,情绪很是焦躁,“都这个节骨眼了,她还是不肯说。”
“我已经告诉周炎斌,人在这里了,你抓紧时间再问问,不行就让我带走吧。”我下意识道。
乔煜凡倒是没生我的气,只是疑惑,“为什么什么都告诉他。”
“我不想他怀疑什么乱来,陈莲见过你之后,又见周炎斌,怎么可能周炎斌不知道今晚的事儿。”我连忙解释,“更何况,你就那么肯定周炎斌不是你父亲吗?”
“鉴定不会有假。”乔煜凡很是焦躁,心思不在这上面,立刻打住,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陈莲说出来。”
我无奈的摇摇头,“你刚刚都说到那份儿上了,只是觉得这陈莲的秘密可能超过我们的想象。而且,我也不能现在跟你一起去问他话,问出什么还值得,问不出什么,周炎斌知道一定会很麻烦的,明天女儿的事儿……”
“好吧,那就让她见周炎斌,两个人一见面一定会说出很多秘密的!周炎斌的狐狸尾巴也该露出来了。”乔煜凡从衣兜里又拿出一个米粒大小的小东西。
“不要这么做了,上一次周炎斌是发现了,才会换衣服的。”我下意识提醒。“而且,他不在意我们是不是知道俞文泉和他的事儿,这一次他非要见陈莲,恐怕有不想被人知道的,不可能粗心大意……”
乔煜凡听到这个,有种想疯的感觉,“他妈的。”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想知道一切……
“别冒险,我现在给周炎斌打电话,待会儿,我跟她一起见周炎斌,想办法听到他们说话告诉你……”我说着,立刻拿出电话在乔煜凡面前打电话给周炎斌,“乔煜凡已经被我打晕了,我现在带陈莲出去,你开车来接应我。”
静静的,周炎斌只回复了我一句,“好。”
这种感觉又有些怪异似的。
乔煜凡回到他的房间里,继续质问陈莲,“怎么样,想清楚了吗?是现在告诉我,还是送你回乔家。”
“你送我走,我才告诉你。”陈莲嘴巴咬的很紧。
我这时拿着烟灰缸紧张的悄悄走进去,走到乔煜凡身后,在陈莲面前,拿烟灰缸打了乔煜凡的后脑……
乔煜凡顿时趴在了地上,闭上眼睛,“噗通……”一声,心疼死个人。
“秦小姐,怎么是你?”陈莲很诧异的看着我。
“快走,有人想见你,我是来带你见他的。”我不得不扔掉烟灰缸,赶忙上前去扶陈莲。
陈莲被我下床,跌跌撞撞的跟我往外走,边走边问我,“谁想见我?”
“他是你的一个老朋友。”走出乔煜凡家大门口,我才回应他。
“什么老朋友,我都被你弄糊涂了。”陈莲推开我,“我还想问你,我哥哥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回头再跟你解释,我们快走吧,待会儿,搞不好乔文生的人找过来了。”我只好这样催促陈莲,也生怕胡文牒那边的人怀疑什么……
陈莲很慌,戒备心很强,“我不跟你去见什么人。”但是很意外的是,她又来了一句,“我现在只相信你,你带我去个安全的地方。”
“这……”我有些懵,这是为什么?不太符合逻辑吧。
这时,一辆车子停到我们面前,好像早就在这里准备了似的,车上下来两个男人,将我们直接推上了车。
我有些害怕,“你们是什么人?”
没有人回应我,其他人也上车,一左一右把我和陈姨挤到中间,司机快速的启动了车子……
陈姨吓得失声大叫,立刻被身边的男人捂住了嘴巴,“再叫杀了你。”
陈姨这才憋着声音了,脸色惨白的吓人,随时都要吓厥过去似的。
我拿着手机,他们都看到,倒是也没人抢,周炎斌这时发来了短信给我,“是我的人,不用怕。”
我很是不安,有种不详的预感。
到了曾经周炎斌直接给我的地址,一处烂尾楼荒凉的小区,漆黑一片的地带,陈莲被人带进去,我被留在了车内。
我慌的想去追,但是周炎斌却忽然从外面打开车门上了车,“看来我不让人接应你,都可能另有变数,倘若你们再不出来,我就要让他们进去抢人了!”
“没有变数,如果有,我就不会一直联络你了,还告诉你我们的地点。”我连忙解释。
这一刻周炎斌对我的信任全无,冷脸质问道,“你敢说,你不是和乔煜凡串通?”
“不是,是他抢人的,这件事千万不能让胡文牒知道。”我想都不想一口咬定。
“不用你提醒,那个女人打电话试探过我了,我当然会维护我儿子,不会让别人知道。”周炎斌很自然的回应。
“如果我有二心,我不可能一直跟你联系告诉你情况。”我下意识强调。
“这个没毛病,你看上去对我是没有什么二心。”周炎斌带着一丝丝的火气回应我,“不过,我真的不喜欢这种不能信任,却找不到不信任的理由的感觉!”
“你有理由怀疑我和乔煜凡串通,那都是因为我们还在一起。但是我也明白,您应该不在意乔煜凡知道什么。”我试探着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意呢。”
“因为如果在意,就不会不防着这一点啊,您早就知道乔煜凡有心要抢陈莲。今天若不是我打晕他,说不定人都被他放走了。”我低头稍显委屈的回应。
“好,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管你跟他有没有串通,我也不在意。”周炎斌只好咽下这口气,还是不太放心似的问我,“他们说什么,你听没听到?”
“我真的没有听到。”我连忙回应,“我被关在另一个房间,是我装着肚子疼说去洗手间,房间里没有洗手间,他才放我出来,我着急把人给你送来,就直接从他身后打晕他,带陈莲出来了。”
“他没有再有什么小动作吧?”周炎斌又问我。
“我没注意到。”我本能的回应,我知道他所指是什么。心这时已经紧张的跳的要从嗓子眼里出来了……
“不问你了,越来越感觉从你身上想问点什么好难。”周炎斌咬牙切齿道,真是说不出的气愤,“下车吧。”
“干嘛?”我本能的问了句。
“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乔煜凡的父亲吗?我想我证明了我自己后,你总不会再做什么,让我觉得疑惑,不信任的事儿吧。这是我现在还放纵你唯一的理由,我全当是我自己的问题。”冷脸甩下这话,周炎斌下车了。
这话似乎在告诉我,这是他对我最后的宽容。
我跟着周炎斌下了车,慢慢的走进烂尾楼的黑暗之中,越来越惶恐,“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完全可以到你家,或者随意找个地方见面,还有,我曾经也疑惑过,你为什么是要她的人……”
“因为她今晚,会死。”周炎斌简单的几个字,解释了全部。
我心彻底慌了,傻了似的在楼道口停下了脚步,“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好似也明白了,为什么周炎斌从来不自己出面,还曾经让乔煜凡跟这件事沾边,今天又放任乔煜凡跟陈莲见面,那曾经他说的,所谓的牺牲,似乎跟这也有关,事情真的很复杂,脑子都要烧爆了……
总之,很明确的解释就是,不管怎样,事情败露,我都要一个人抗,真的是只有我这样一个爱乔煜凡的人才能保全对于周炎斌来说,所有的事情滴水不漏……
“你不想她死吗?你杀了她哥哥,她恨你啊,你不怕她跟你报仇,因为你不用死,不用坐很久的牢?”周炎斌也停下脚步反问我。
“我不知道,我很乱,能不能不要杀她。”我心很难受,就连俞文泉和叶凝,作为女人的嫉妒,我也没有想过让她们死。“我曾经目睹过一个生命,从眼前消失,也曾经亲手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那种痛苦,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会知道,真的我受不了……”
“现在,我迫不及待的想见这个老朋友,很多事,你也会立刻清楚了。”周炎斌微微一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的功能,朝里面的漆黑走去。
我双腿都发软,挪不动脚步了似的,真想立刻说,我相信他是乔煜凡的父亲,不要让我在面对这样的场景,但是乔煜凡想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