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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边等我。”乔煜凡吩咐完我后,便起身快步离开。
“喂,干嘛去啊……”五哥这时来到病房门口,见乔煜凡出门没理他,有些莫不着头脑。
“看着点霜霜别让她出来。”乔煜凡跑远了,但也不忘回头吩咐五哥一声。
我下床,扶着床慢慢往外走,五哥进门拦下了我,将我往回扶,“好好休息,折腾那么久还不够啊?”
“顾晨夕,他不能有事的……”我很担心道。
“噢。”五哥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劝说,“可你过去也没什么用啊,从这个住院部到那边的大楼,上楼下楼的,帮不上忙反倒让大家担心。”
扶着我回到床边,五哥又后知后觉道,“糟了,这人要是真死了,警察不会继续咬少爷不放吧。”
“不是已经有人认罪了?”我下意识反问。
“是啊,可人要是死了,这罪可就大了。后面的事儿就难说了……”五哥无奈叹息摇头。
“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秦学回来了,似乎听到我们谈话,更加难受了。
我赶忙推五哥,“五哥你先出去,我没事的,去帮我看看,晨夕如果有事,你回来告诉我下。”
“那你别乱跑啊。我过去看看……”五哥这才离开,临走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秦学。
秦学害怕的故意躲开他,目送五哥离开,只剩下我们两个,秦学才又开口,“姐,我本来是想来找你,一起去看看顾老师,看来不需要了。那边哭的要死要活,而你,你只担心乔煜凡会不会被警察盯。”
“那是五哥的话,每个人立场不同,我不能强迫别人都去担心顾晨夕,我是很担心他的,只是我爱的是乔煜凡,就是这样而已,我对不起他,让我做什么赎罪,我都愿意……”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根本就是一群恶魔,明明害死人,只要有人顶罪,就可以一干二净!”秦学握紧拳头。
我万万没想到秦学会这样想,“秦学你不要这么冲动,事情真的不是乔煜凡做的,他也受伤了,他为了救晨夕,也差点送命……”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秦学恼怒呛声于我。
“小学,我是你姐姐。”我有些失望,这些年对他的程度可不会比将来我的宝宝差。
“你是我姐姐,可你却偏心。”秦学立刻反驳。
“乔煜凡真的没做,警方的人不比你的脑子差,他们会经过反复验证,现场勘查,你想的都是电影里的情节……”我无力的再次强调。
“警方也有失误的时候。”秦学气冲冲的打断了我。
我脑子都要懵了,“我不跟你抬杠,总之,你现在的想法,必须给我打住!”
秦学完全听不进去我的话,咬牙道,“自有天收他!”
“你过来,给我倒杯水。”我下意识吩咐,想缓缓气,但秦学却转身跑了……
我无力去追他,只能呆再病房里等。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天黑了,乔煜凡和五哥才回来。
五哥脸色还不错,“没事,没事了……”
乔煜凡却脸色很难看,坐到床边一直没吭声。
“怎么了?没事了?”我很是担心,根本放心不下来。
“哎呀,最多是个植物人。”五哥口没遮拦道。
乔煜凡一个眼神过去,五哥瞬间尴尬了,很是不满,“人又不是你害的……”
“你去忙吧,这边不用你。”乔煜凡心累似的,低声吩咐。
五哥偷偷给了乔煜凡一个白眼,“我是关心小丫头,来看看他。”无奈,他也只好离开,“行了行了,我走了,你们的事儿,我真是管不起。”
五哥一走,病房里更加安静了。
“是,五哥说的是真的。刚刚出状况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是医生也告诉我,已经确定,他们能做的不多了,只能等他自愈……”
听到这个,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深夜,我从噩梦里惊醒,满身的大汗。
梦里,顾晨夕的灵魂离体,每天每夜都跟着我,看着我……
正趴在我身边休息的乔煜凡,察觉到我醒来,立刻睁开了眼睛,“没事吧?是不是饿了,我让人给你送吃的……”
我点点头,吃不下,也得吃……
天亮后,我想去看顾晨夕,但乔煜凡拦着我,“你这身子过去,肯定熬不住的,顾晨夕他全家上下,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太都在呢。”
听到这话,我脑海里仿佛出了画面,更加觉得痛心了。
不管怎样,他是因为我……
乔煜凡很理解我的心情,接下来的几天只是静静的呆在病房里陪我,并没有提起任何,我的话少,他也少……虽然,很多时候,我都想钻进他怀里,让他温暖我,让他安慰我,但总是心里有个疙瘩似的……
我以为时间会慢慢淡去这种压抑的痛苦,待孩子出生后,我再去顾家负荆请罪……但命运的转折,却再这一天,出其不意的接二连三发生。
“外面天气挺好,我陪你出去走走。”乔煜凡找来一把轮椅,微笑着问我。
“我已经好多了,就算出去走走,也不用坐轮椅。”我勉强微笑,“不然,让人陪我去看看晨夕,你陪我不太方便……”我坐在床边,试探着道。
“我想跟你确定一件事。”乔煜凡走到我面前,蛮认真的伸手拉起了我的双手。
“什么事?”我下意识问。
“这些天,我一直再想,你是更爱我,还是心里开始有了顾晨夕的位置。其实,你知道的,我现在已经跟泉姐姐说清楚了,我想我们可以一直走下去……”乔煜凡不知从何时起,开始没了自信似的,支支吾吾的,说一句停一句,“其实,我准备了很多种能给你意外的一个方式,想看到你笑,但看样子,那种方式对于现在的状况来说,不是很符合事宜,我挺不安的,想让你给我表个态……”
我心里是欢喜的,终于他再次很正式的提起了,但这种大环境,让人还是压抑,可也不想不面对这份情,这份折磨我这么久的情,看着他的眼睛,问微微牵起唇角,正想回答他,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我们同时回眸望去,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乔文生阴沉的脸。
我木讷了。
乔煜凡脸色沉了下,“爸爸,您怎么来了……”话音未落,乔煜凡看了看乔文生身后,“慧姨……”
慧姨露出标志性温婉而又贤惠的笑容,扶着乔文生走进病房,坐到沙发上,发出尖锐而又刺耳的声音,“这种病房,寻常百姓可住不起,整个楼层都跟包下了似的,真是安静,我记得我当年生病住院,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病房,咱们二少爷还真是阔气。”
我低下头,没吭声,从住院醒来开始,我就没有在意这周围的环境……
“爸,谢谢你来看来霜霜,霜霜会很高兴。”乔煜凡不理会慧姨,但也不忘安慰我,握着我的手更紧了。
被他的手握着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心暖暖的,曾经这种情况,他都没有这样过……
“我亲自来,不是来看她的,而是来取文件。”乔文生给慧姨使了个眼色。
慧姨深吸了口气息,骄傲的站起身,挺直胸膛,从包里拿出文件,递给乔煜凡,“这是秦雪霜刚入院那天,你爸爸请求医生取样本化验的结果,你自己看吧,真是让我们老爷子空欢喜一场,还以为要抱孙子了,看来是时候未到!”
“搞什么!”乔煜凡拧着眉心打开文件夹,我赶忙也起身跟着看了一眼,竟然是亲子鉴定,偌大的红色字样儿映入我的眼帘。
无血缘关系。
“不相信的话,就去找这里的王院长。”慧姨补充了句。
“王院长,跟爸爸是老相识,跟您也是认识的。”乔煜凡冷脸反驳。
“这个世道哪里有那么多黑暗,这里是正规医院,你当是乔智雅找的那种私人医院吗?王院长是什么人,你爸爸和我都要给三分薄面的人。将来身子不舒服,还都得仰仗人家呢。就算你不相信王院长,你也得相信你爸爸,难道你爸爸会搞错自己的孙子?不用多想,这是货真价实的。”慧姨立刻道。
我愣了愣,倒是跟乔煜凡想的一样鉴定报告作假,没有太过担心什么,相信乔煜凡可以搞定,他在身边什么也不怕,可当我仔细再看鉴定书的时候,我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