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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垮崔氏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是周诚毫无顾忌的羞辱,而是周老夫人给周诚送来的小妾江莺。
江莺是周老夫人庶妺的庶女,前年随嫡母来周家给太夫人上香的时候瞧见周诚,从此便把心思和手段都用在周诚身上。硬生生哄的周老夫人以贵妾的名份把她抬回来,跟崔氏这边连个招呼都没打,一封书信就把人送过来。
美其名曰,替崔氏分担家务,照顾周诚。字里行间的意思却是,江莺年轻身体好,抓点紧三年抱俩也不成问题。崔氏你这只不下蛋的母鸡,要是敢别仗着正室的名份难为江莺,老娘绝饶不了你,老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崔氏捏着信眼泪扑簌簌的落,孝字当头,她虽然悲痛委屈但也不敢违逆。
心头滴着血脸上还得摆着笑,当下收拾出屋子安顿江莺。
她本以为周诚再怎么生她气,看在她委屈求全的份上,也会给她留点儿脸面,让江莺先给她磕头敬茶再圆房。可她做梦也没想到,周诚连这点脸面也没给她留,先敬茶再圆房?呵呵……你想多了!
周诚当晚就跟江莺圆房了,而且还一宿叫了两回水,整个后院都轰动了。崔氏一宿没睡,流泪到到天明。
第二天,周诚倒是领着江莺过来了,进门的时候江莺在门槛上绊了一下,周诚立刻伸手去扶,江莺顺势倒在他怀里,含娇带媚的嗔了他一眼,小声道:“都怪表哥,把人家折腾的……”
虽是小声,满屋子人却正好都能听见,偏周诚跟聋了似的,不动声色的推开她,嘴角……却他娘的带着笑。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崔氏的脸当时就褪尽血色,心口像被人插了一把刀,疼的无法呼吸。
然而这还没完,周诚带着江莺来,除给她磕头敬茶……还让崔氏将他的衣物整理出来交给江莺。
他未来一段时间要住在江莺房里,不回正房。
同时正式通知崔氏,不许给江莺喝避子汤。生下来的孩子还要记在崔氏名下,做嫡子养。
崔氏眼前一黑,在江莺得意的目光中,晕了过去。不给她感情也罢了,连嫡妻仅有的脸面与尊严还要践踏?
接下来的几天,江莺以侍疾为名,每天到崔氏面前刷几遍存在感,见缝插针描绘周诚如何疼她,俩人如何恩爱,晚上又是怎么折腾的,恨不得把所有细节都描绘一遍。周诚却一次都没来探望过崔氏。
崔氏在江莺绘声绘色的描述和周诚的冷漠中,渐渐绝望了。身子冷的厉害,多少火盆都抵不住心底的寒意。
她的夫君不是不懂男欢女爱,也不是没有鲜活激烈的感情,他……只是不屑对她动情!
廖嬷嬷实在气不过,怼了江莺几句,江莺哭着跑了。
结果,周诚立刻过来兴师问罪,根本不顾廖嬷嬷的解释,更没问一句崔氏的病情,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斥骂。
中心思想就是,身为主母不大度,纵容奴仆欺压妾室,简直就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末了补充道:“既然病重,那就清清静静的养着,别操心家务,把中馈全交给江莺打理。”
他这些话成彻底击垮了崔氏。
十几年的付出,竟抵不住一句轻轻的挑拨,呵……崔氏觉的自已这辈子就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哀莫过于心死,崔氏从那天开始,就拒绝进食拒绝喝药,一心求死。
周诚却觉的她无理取闹,作妖,有失正室气度。廖嬷嬷在他门外跪了一宿,求他去劝劝崔氏,他愣是没去。
自已做错事还敢装死作妖?惯的你!
有一就有二,我这回劝你了,你下次闹的更厉害!不行,这种歪风邪气绝不能助长!
周大猪蹄子最看不惯别人家后院乌烟瘴气,他绝不容许自已家后院起火。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套,在他这儿不好使!不但如此,他还禁了崔氏的足,哪都别去也别见人,在家好好思过!
姜悦气的直哆嗦,二话不说拉着廖嬷嬷就往县衙去。
白明见姜悦去而复返,脑子都大了几圈,“路娘子,我们夫人还没回来……”
‘啪’,不等他说完,脸上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瞬间浮出五条指印子。
白明一捂脸震惊的瞧着姜悦,这、这咋还动手了?
姜悦指骨都抽麻了,背在身后狂甩,真他娘的疼啊!
“你去告诉周诚,一柱香之内,我要是见不到崔氏,我就去前衙击鼓鸣冤,告他宠妾灭妻。他不要脸,我也用不着给他留脸。去,到集上散钱,来县衙门口听周诚丑事的,有一个算一个,来的就给十文钱!跟我一起骂的翻倍!”
她后面这话是冲烟儿说的,烟儿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跑、
白明吓的赶紧拽住她,“小姑奶奶,您就别跟着添乱了。路娘子,您稍等,小的马上进去传话,您千万别冲动啊!”您要要出去撒钱,我家大人那脸就成鞋垫子了!
周诚听完白明的回禀,气的眼角直抽。暗骂五弟这是娶了个什么玩意?
然而他还真不敢不答应,姜悦那性子,说的出做的到,他丢不起这个脸!
江莺转了转眼睛立刻笑道:“表哥,路娘子想必听信了什么谣言,才会如此动怒,妾身不才,愿意出面替您和夫人解释几句,别让她一时冲动做错什么,悔之不及。也伤了您和路将军的和气。”
周诚暗暗点头,江莺虽是妾室,难得没有小家子气。凡事总先替别人考虑,这一点竟比崔氏还强。哎!
崔氏以前也算明白事理,虽谈不上十全十美,起码能做到端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还学会装病作妖,打发下人来扮可怜,这是当家主母该干的事儿吗?还要不要脸了?哎!哎!!
周诚心中连连叹息,面上却一丝儿也不显。
江莺礼数周倒的退下,周诚想了想又嘱咐道:“姜氏脾性不好,若不听劝你也不必勉强。”
他没好说的是,姜悦就是头母老虎,千万别惹她!
说话间他还下意识摸了摸额头,被钱袋子砸出来的淤青早褪了,然而,一提起姜悦,他就觉着脑门子隐隐做痛。
江莺柔柔的应着,暗中却撇嘴冷嗤。
不就是个村妇吗,还值的我要好言好语的劝?几句话骂回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