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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上官孤云四十六年前就已经死了,你怎么可能还能学到凌云神剑式?”卓锡田急促问道。
“四十六年前上官孤云前辈并没有死,而晚辈也是阴差阳错之下才学到了凌云神剑式,这件事说来话长。”墨羽答道。
接着墨羽长话短说的把他如何学到凌云神剑式的过程说了一次,他重点只说了他是如何在崖壁山洞中看到上官孤云的遗骸,以及如何学到刻在壁上的招式。
卓锡田听完后沉思低吟道:“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奇事,可见你能学到凌云神剑式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墨羽挠了挠后脑勺,打笑道:“上官孤云的招式晚辈只学了不到五成,可真是惭愧不已。”
卓锡田微微一笑,朗声道:“你既然赢了我,那我自然要履行当年的诺言,你随我来。”
墨羽说道:“前辈放过我们两个的性命已是仁至义尽了,晚辈岂敢再奢求什么?”说话之间墨羽已缓步来到紫昙的身旁。
墨羽扶起紫昙,为她运功疗伤,卓锡田却早已来到了一根灯柱旁,他面色凝重,低语说道:“十年来的誓约,此时此刻已经有人打破,我自当要打开此门,让赢者进入。” 墨羽虽在为紫昙疗伤,但是他还一边斜眼看着卓锡田的举动,只见卓锡田高高举起左掌,猛的吸了一口气,接着他运起灵力劈下,咚的一声巨响,一根石灯柱顿时裂成无数块碎石,随之在地上漏出了一个暗格。
此时紫昙手指微动,眼皮也缓缓睁开,墨羽渐渐的收起了灵力,让紫昙自己清醒过来。
另一边上,卓锡田把暗格卸开,墨羽离得较远,看不太清,只见卓锡田把左手伸进,在里面左转转几下,右转转几下,接着一声沉沉的闷响传来,墨羽顿感大地似乎正在颤动,地上的泥石也不住的来回跳动起来。
突然隐藏于杂草中的石门颤抖着缓缓打开,露出一条甬道,甬道两边都点着火烛。
墨羽正看得入神,突然紫昙开口说道:“门开了,你刚才赢了卓锡田?”墨羽回头一看,紫昙正惊疑的看着自己,满脸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墨羽扶着她站起身来,也不答话,紫昙心中虽是有千万种不相信,但是能让卓锡田自愿打开此门,除了在剑法上胜过他之外再无他法。
紫昙见门完全打开,一股惊喜之情随之流露而出,她不顾着身上的伤势,挪着步伐赶上前去,墨羽只能一边扶着她一边往石门方向走去。
卓锡田腰畔悬着宝剑,沉声道:“我为梅傅伯看守这里已有十年,自当让两位进入这里,至于里面有何凶险,还望两位自重。”说完他抱了抱拳,便转身走进黑暗之中,消失了踪影。
墨羽看着卓锡田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不禁心头一酸,心道:“卓前辈为誓言而在此守护了近十年,这等信守承诺真的是世间少有,而他如今重返武林,还望他能够在他的剑道上一直追求下去。”想到卓锡田日后能否熟悉武林上的一切墨羽又为他担忧了一番。
紫昙看墨羽望着卓锡田早已消失的背影静静发呆,忍不住出手敲了敲他的额头,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人,关键时刻还算你有点用,今晚谢谢你了。”说完此话紫昙脸色微变,猛的转过脸去,墨羽看着紫昙也不禁笑了一笑。
紫昙扯了一扯墨羽,低声道:“你陪我进不进去?”
墨羽点了点头,紫昙说道:“你为什么不说话,我记得你刚才明明会说话的,为什么不说,至于你为什么要假装哑巴,这件事我倒是可以日后再跟你慢慢算帐。”
墨羽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个嘛,以后再说确实不迟,你既然要进去我就陪你进去吧。”
紫昙微微一笑,说道:“那好吧,本姑娘就让你暂时跟着吧。”说完她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甬道。
墨羽无奈的摇了摇头,扶着紫昙一同走了进去。
两人走在这条两米多宽的甬道中,风声在甬道中来回窜动,发出的尖锐的声响犹如鬼哭狼嚎般吓人,紫昙不禁往墨羽身上靠得更近了。
墨羽问道:“你为什么要进入这个密洞中呢?这样可能会要了你的命你不知道吗?”说话之中不免夹带着一种埋怨的语气。
紫昙听着反而有点开心,摆出一副公主样说道:“本姑娘我想干就干,你理那么多干嘛?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紫昙咄咄逼人的一句话,让墨羽哑口无言。两人无语的走了一会儿,紫昙开口道:“我跟你说,其实是有一个人请我来帮他取件东西,而这件东西也只有我有机会帮他拿到。”
墨羽心道:“莫非紫昙口中所说的人就是那个假墨羽,而这个秘洞里又有什么东西让他如此煞费苦心。”
“你看那是什么?”紫昙拍了拍墨羽的右臂问道。墨羽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前方隐隐约约有一个铁门显露出来。
待他们两个人再走近了一些,一个青光闪闪的铁门跃然于眼前。
紫昙轻轻推开墨羽,缓步上前,透过铁门上的一个小窗口往里面瞧去,突然一声龙吟声般的嘶叫从里面发出,吓得紫昙猛的后退了一步。
墨羽上前问道:“怎么了?”
紫昙发颤的指着铁门里面的东西,墨羽心中惊道:“紫昙她不就为了里面的东西才来的吗?为何反而把她吓成这模样,难道里面还能封印着什么鬼东西?”一想到鬼这个字,墨羽一颗心也不禁咚咚的猛跳起来。他壮着胆子,提着十二分小心走到了铁门处,从窗口往里面望去。
铁门里面有一个不大的空间,里面四边点着火烛,在微弱的火光照应下,有一个人背对着铁门坐着,一身黑衫,几近及地的银发杂乱不堪。
看着这个背影,墨羽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突然这人转过半边脸来,墨羽一看不禁倒吸冷气,这半边脸犹如死人般苍白异常,而眼睛却流露着一种虚无。被他这样冷冷一看,整个人犹如身处地狱般说不出来的压抑。而这种感觉对墨羽来说却极其相似,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突然他闪过一个念头,是兵长,这种眼神,这种虚无,就和兵长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