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抱着脑袋摸头发

时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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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枢蹲在窗边,面容虽然是那种艳治而又妖魅,但是神色却是极为乖巧,一双丹凤眼滴溜溜地转着,长如翎羽的睫毛轻轻如扑闪的小扇子一般,甚至称得上是可爱。

    在听见寻绯墨话语的时候,她微微仰头看着对方,然后清澈的丹凤眼不动声色地又深了几分,蹙着眉梢,似乎是在思索。

    寻绯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淡绯色的薄唇轻抿着,睫毛敛动地有些快,不难看出,他是极为在意连枢的答复。

    沉默了半晌之后,连枢歪着头,有些纳闷好奇地看着他,“那你还没有告诉我,寻绯墨和玉子祁这两个身份,那一个才是真的?”

    寻绯墨:“……”

    紧张在意瞬间消散,只剩下了无言以对。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如实相告:“寻绯墨。”

    顿了一下,挪了一下身子将头枕在了床边的枕头上,嗓音轻得有些微不可闻,“我出生不久就被母亲带到了东凌,五岁那年,也是母亲告诉了我我的身世,后来,哥哥就找到了我。”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一笔带过了他那么些年的经历。

    语气和面上神色,都是淡地没有半点情绪。

    唯独那双细长清灼的凤目,半眯着,神色幽深地不像话。

    连枢伸手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寻绯墨的头,溢出唇边的嗓音都有些轻柔淡和,“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现在都过去了!”

    虽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话,但是寻绯墨确实是有被安慰到,甚至软着声音“嗯”了一声。

    下一刻,寻绯墨身体瞬间僵硬了,微微抬眸,目光都诡异地不像话。

    因为……连枢似乎对他的脑袋有了极为浓郁的兴致,忽然抱着他的脑袋,饶有趣味地开始……揉他的头发。

    寻绯墨:“……”

    ???

    连小枢醉酒之后什么时候多了这个癖好?!

    最主要的是,她的神色还是那种很愉快的笑眯眯,看上去就乖巧听话的不行。

    寻绯墨本来就极为纵容这连枢,这个时候看见她颇为开心愉悦的样子,连打断她的话都顿在了唇边。

    就这样任由连枢抱着他脑袋,把玩着他自己的墨发。

    其实这幅场景看上去还挺好笑的。

    绯衣少年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面,斜躺在床上,露出的脑袋就放在床沿之上,红衣少年蹲在床边,一只手捧着对方的脸,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头上,就像是抱着寻绯墨的脑袋然后像是蓐毛一样一下一下地抚弄他的头发。

    流风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呆如木鸡。

    就这样愣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看着连枢和寻绯墨,半晌之后,依旧是呆愣着脸色且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而且还非常好心地将刚才没有关上的房门给带上了。

    流风木然地走出竹轩似才反应过来,神色不是往日里那种温柔的神色,而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和兴奋,“世子刚才好可爱啊……”

    出岫正好经过,听见了流风的话,挑了一下眉头,“怎么了?”

    “咳……”流风不太自在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世子和绯公子都在房间,”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世子应该是醉了!”

    不然也不会抱着绯公子的脑袋摸他的头发!

    不过也得亏了绯公子纵容着。

    闻言,出岫的眼眸之中瞬间就多了些许深意,且笑地意味深长。

    流风忽然看向他,“你找世子有事么?”

    “明日便是国宴了,之前陛下几乎是下命令说过了这次羲和公主也要出席,”说到这里出岫看向了竹轩的方向,“而连枢身为连王府世子,自然也是不能缺席的。”

    流风对于出岫直接喊连枢的名字并不意外,只是听着他的话拧了下眉梢,“世子和羲和公主二人都要出席?要让无痕阁那位叫做锦音的侍女假扮羲和公主么?”

    “明日国宴,陛下既然点名了让羲和公主参加,定然是有目的的,锦音性子跳脱活络,国宴之上只怕她没能力应付下来。”

    锦音的性格不够沉稳,太单纯了,国宴之上汇集了三国皇室之人,若是有人刻意为难的话,锦音很容易露出马脚。

    锦音自幼便生活在王府,她性子活泼,府中的人也乐意宠着她,而且,王妃对锦音也很不一般,怎么说呢,锦音大概就是……被保护地太好了!

    “现在世子还醉着,你去了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晚些时候等世子清醒了再说。”流风对着出岫道。

    出岫点了点头,然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看向了流风,略微迟疑了一下,“流风。”

    流风看向他,发丝在空中飞舞,有些飘逸,“怎么了?”

    “……没,明天就是国宴了,你自己到时候当心点!”心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能看出流风对沈少庄主存了别样的心思,沈少庄主的事情还是先别告诉流风了,省的她担心。

    再说了,王妃应该很快就会将沈少庄主带回来。

    另一处。

    西芜行宫。

    一个干净奢华的房间内。

    宽敞的雕花木床上,紫色的纱幔被钩子勾了起来,绣着大朵大朵紫荆花的纱幔垂在了床侧。

    雕花木床上,依稀有一位人影。

    少年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近乎透明,如瀑的墨发随意地披散在枕头上,有些凌乱。

    在少年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不急不慢地传来,“沈家弟弟,我可是又救了你一次,加上之前这是第三次了,这次若是再不愿意以身相许是不是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