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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钱秋兰瞅着这两个小家伙那可怜的小模样, 特别是赵宝杨那哭的红彤彤的大眼睛, 心下就一软。
“你们俩还没吃饭吧,大伯娘去给你们烧苕吃。”
看着赵宝君点的像拨浪鼓的脑袋, 遂转身进了屋里的小厨房。
朱氏不解问道:“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妹妹说的!”
赵宝君心里“咯噔”一下,不可思议的侧头看向这个胡说八道的哥哥。没想到以前一直以为他是傻白甜, 现在看来她们老赵家藏得最深最奸滑的就是这臭小子了。
“奶!我不是,我没有, 我不知道!”
“我们回家的时候门还锁着,里面有一些声音。以前去乡下玩的时候在草垛子那听到过,宝景哥哥说那是大人在造小人!所以我就拉哥哥过来了。”赵宝君立马表明自己的清白。
爸,你不能怪我啊, 别怪我没帮你兜住,是你儿子先冤枉我的!
听到这话, 屋子里众人除了脸上还挂着鼻涕的赵宝杨之外, 有一个算一个神色说不出的古怪。
而赵启德此时也顾不得看弟弟家的笑话, 怒吼道:“赵宝景!你给老子滚过来!你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
赵宝景瞪了一眼赵宝君,喊道:“赵宝君!你这个小叛徒!”小短腿一迈撒丫子跑了出去。
赵启德紧随其后冲了出去。“你个臭小子给我回来!”
且不说因赵宝景那边是怎样的战况惨烈,就只说赵宝君这边,朱氏倒是没有再继续刨根问底, 只招呼了他们俩赶紧吃了之后在奶奶家凑合着过一夜, 明早再回去。
朱氏十分为难,这要揍儿子也要等明天了。这时候跑去敲小儿子家的门, 这万一惊出个好歹……
算了,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不着急。
……
翌日恰巧是周末,朱氏带着赵宝君兄妹俩回去的时候,赵启明和李淑芬荒唐了一整夜才刚醒。
醒来的时候,他脚上那只古怪的鞋子也不知是何原因,终于能取了下来。
虽然赵启明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建设,但是一睁眼,还没等到他和媳妇好好解释呢,她妈就领着他闺女儿子过来“抓JIAN”,也实在是太刺激了一点。
朱氏一进屋就把孩子交给李卿淑,一句话也没说,就直接上手操起屋里的掃走追着赵启明屁股后面揍。
这原本平平无奇的掃走被老太太挥舞的虎虎生风,一看就是以前没少练习。
“妈,妈!你给我留点面子,我闺女她们还看着呢!”赵启明一边只敢在屋里躲着跑,一边“哎呦哎呦”的喊道。
实在是——
他如今都是当爹的人了,若是跑出去被人看到这么大了还在挨揍。
别说面子,连里子都不剩下了!
可这屋子拢共只有十几平米大的地方,转个身不是碰到桌子就是碰到床了,躲能躲到哪里去?所以揍向赵启明的几棍子基本上都挨结实了。
“说!你知不知道错了!”朱氏觉得打得有些累了停下手,拉了身边一个椅子坐下,可是手里的掃走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
赵启明看老太太这样子,这是打算他一句话不合意继续请他吃竹笋炒肉的架势,急忙自我检讨道:“吗!我真知道错了,我昨晚不该拉着卿淑胡闹。更不该把家里两个小的那么晚了扔在屋外不管。”
他看家里老娘似乎又举起了掃走,慌忙保证:“我下次不会再犯了,我若是再犯同样的错误就让我胖到走不动路,秃头还脸上长疮!”
“你怕什么,我只是想把掃走放下来罢了。自己记得说过什么话就好。”朱氏一派云淡风轻的搁下手中的WU器,似乎刚刚举起来威胁自家儿子的人不是她。
李卿淑见自家婆婆终于放下手里的大杀器了,赶忙上前把掃走往屋里的角落中藏好,以免婆婆反悔想起来再打一顿她丈夫。
时间过得飞快,一家人就在看似和谐的气氛中闲聊了一上午。
如果能忽略赵启明不时发出的“嘶嘶”抽痛声,和朱氏不时扔过去的眼刀子的话。
就在快到中午,李卿淑说要让朱氏在家里留饭时,却听到一个独特尖锐的大嗓门在远处响起,即使家里门关着那话也听得一清二楚。
“大妞,宝君那死丫头那里肯定有好吃的,待会你偷偷地去哄她把东西给你弟弟吃。还有吃饭的时候如果有肉的话你们都捡着肉吃,你给弟弟多夹一点,听到没有?”
呵!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是谁来了。
只是这年头打秋风打得如此厚脸皮的人,李卿淑还是头一回见到。李卿淑有些不满的斜睨了丈夫一眼,又偷看到身边朱氏那快要黑如墨水的脸色。
说起赵启才一家,李卿淑心中就来气。自从上一次在这孙抠抠的娘家表演了一场黑莲花大战哥斯拉后,这女人倒是也没再时不时的带着她家四个孩子过来打秋风占便宜。
她可没有什么抖M的倾向。
之前也是可怜那三个小侄女,在孙抠抠极度重男轻女的行为下存活不易。再加上怎么说她们也是她丈夫的亲侄女,不能真见这这三个孩子活活饿死冻死吧。才会在她们自己独自过来的时候,弄点吃食和旧衣服给这三姐妹。
但是那孙秀娇想过来占她家便宜,没门!
李卿淑此时是作何心情朱氏不知道,但是她现在却是怒火中烧。若说这三儿子昨天的事是行为上有问题的话,那么这个二儿媳妇就存粹是品性有问题了。
即使现在赵家不似以往的繁盛,早已没落,但是朱氏骨子里那些骄傲却依旧存在。
老赵家和朱家什么时候出过这么一个眼皮子浅的东西!
这二儿媳妇的言行简直是丢光了老赵家的脸!
“咚咚咚!”
赵启明一瘸一拐的起身去开了门。
就在门打开的那一霎那,一杯白开水随着他家那个崭新的搪瓷杯子飞出的弧度,精准砸向了正站在他侧手前的二嫂孙秀娇。而作为站在她身侧不远处的自己,也被他妈这突如其来的这波骚操作给波及了。
毕竟这灰衣男人确确实实丢了钱和粮票,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东西真的像是那个小女娃娃所说的那般,是被这个长得贼眉鼠眼,一口黄牙的蓝衣男人所偷。
蓝衣男人举起双手,愿意自证清白的样子让被偷钱的灰衣苦主心下忐忑不安。
但是无论如何还是找到钱要紧,他伸手把那人由里至外的都搜了一遍。可是随着时间过去,他被偷走的东西还是毫无踪迹。灰衣男人急得汗流浃背。
看着灰衣男人换乱的样子,蓝衣男人嘴角隐隐得意一笑,遂又极快的收敛了神情。
不要说那位被偷钱的灰衣男人了,就连两只眼睛都亲眼看到蓝衣男人动手的赵宝君,都觉得有些傻眼。
她之前明明确实看到这人偷拿了别人用手绢裹起钱财,怎么就会大庭广众之下不见了呢?
她扫视了一圈整个公交车内密密麻麻的乘客一眼,猜想着东西既然不在这人身上,那么就只可能被藏在哪里或者已经被转移了。
可是车里这么多人,她刚刚跳上椅子的时候没注意到那边,根本没看到这车里究竟哪个人是他的同伙啊!
就在双方各自僵持不下,车厢内的气氛越来越诡异时,一个站在后门口,身材异常高大虚胖,脑袋上一个灰布头巾围在头上几乎遮掩住了大半张脸,四十岁的大婶声音有些粗粝的开口道:“哎呦!东西没搜出来啊,你们这不是平白无故冤枉人吗?”
灰衣苦主不安地羞红着脸摩挲着衣摆,他的妻子则带着孩子站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
那杀千刀的贼偷的那些钱可都是她和丈夫攒了一整年的辛苦钱和票据,这次回娘家就是因为担心家里没人,大过年的遭了贼就完了。于是她特意把钱缝到了丈夫的衣服内侧口袋里,原想着这样肯定就万无一失,哪知道还是被偷了!
这让她们全家接下去的日子咋过哩!
赵启明是知道她闺女虽然有时候说话做事会有些不靠谱,但在这种大面上的事情却不会胡言乱语。
他一眼不错的看着那蓝衣男人的神情,心下大致也猜测到了些缘由。“东西不在你身上,说不定是在你藏在哪里或者你已经把东西转移到同伙身上了!”
蓝衣男人听到他说这话也不怵,丝毫没有露出任何害怕心虚的样子,反而挺了挺腰杆,再面露委屈的控诉道:“这位同志!东西可以乱吃可话却不能乱说。”
“我知道刚刚这个无缘无故拿东西砸我的小丫头是你家闺女,可你也不能为了偏帮你闺女就这样胡乱冤枉好人不是?”
“你们一个个的冤枉我是小偷,我为了自证清白也已经让你们搜过身了,可你们却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怎么?真觉得我好欺负,所以就一个劲儿的盯着我这个软柿子捏呢?”
他伸手拽住回忆男人的衣袖,扯着嗓子喊道:“既然如此,咱们下车就去警察局请他们评评理,你的东西究竟是不是我偷的!”
这话说的言词恳切,听上去也极有道理。最重要的是这人居然先提出了要去警察局对峙,如果真是小偷的话怎么敢这样做呢?
于是,众人皆开始动摇,渐渐地有人出言维护这个莫名其妙冤枉的“无辜”乘客。
赵宝君此时可被气得不轻,她咬牙切齿地紧攥着拳头。
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
赵启明也看出来如今形式对他们不利,车里这么多乘客,让别人搜身大家是没意见,但如果他提出让整车人都一起被搜身的话,那一定会被拒绝。
最主要的还是——
他看着那位灰衣服的苦主,那人实在太老实,被那蓝衣男人三言两语说的开始动摇退缩了。
这可是他们家的全部身家性命,灰衣男人怎么可能不想找回来。可站在他身边的几人开始劝说道,“别人搜都搜过身了,东西确实不在这人身上。你是不是在其他的地方丢了?”
“一个小女娃在那里胡说八道,亏我们大家也信了。”
还有人帮腔道:“这人真倒霉,好端端地被人冤枉是贼。以后我们大家出去还是离别人远一点,免得被人平白无故地冤枉了。”
“对……对不……”
就在灰衣男人刚开口道歉的时候,却有一个皮肤雪白长相精致的三岁小女孩,声音糯糯响起:“妈妈,他们是在找什么?”
牵着她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
女人乌黑的秀发高高盘起,一身的确良衣裤穿的极为合身。看得出这是一个家庭条件不错,又曾受过良好教育的女人。
她把洋娃娃似的小女孩往她自己身边拉了拉,开口:“嗯,那边灰色衣服叔叔的钱找不到了。”
小女孩拧眉有些不解地指着蓝衣男人问:“可这个叔叔不是之前把东西从灰衣叔叔那里拿走了吗?而且他都给了那个婶婶呀。”
蓦地车里开始像沾了水的热油,一下就炸开了。
这小女孩站的位置离后车门极近,又因为个子小所以才能恰巧看到那蓝衣男人一系列的小动作。
而众人顺着女孩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那人不就是一开始出言喊冤枉人的那个围着灰布头巾的胖大婶吗?
这下车子里的人不淡定了,一个孩子有可能是信口胡说,但两个互相不认识的孩子都说了一样的话那事情就不该是误会了。
“你们胡说什么!”胖大婶有些慌张地吼道。“小姑娘家家好的不学,冤枉人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厉害。怎么?你们刚刚在那男人身上搜不到东西就要开始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她把胸往前一挺,指着车厢众人威胁道:“你们敢过来碰我试试!你们敢碰我,我就去警察局告你们耍流氓!”
这句话说出来,吓退了车里所有的男性。
这年头流氓罪可是重罪!
可是那灰衣服苦主的媳妇可没有这些顾虑。
她也顾不得哭了,袖子一撩就挤开身边的两三个乘客冲了过去,可惜她压根不是那大婶的对手,一招就被撂倒在地上。
周围的女人有心上前去帮忙,但是架不住这女人的武力值实在是太彪悍了。
胖大婶对着苦主家的那个媳妇啐了一口。“呸!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那里贼喊捉贼?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想要抢老娘口袋子里的钱!”
“对!”蓝色男人也开始帮腔道:“哎呀,你们刚刚不会趁着搜我身的时候偷我的东西吧?”他假意开始检查口袋,接着对灰衣男人吼道:“我钱呢!我钱不见了。刚刚只有你摸过我的口袋,大家都看到了的。”
这回可真正的是贼喊捉贼了!
灰衣男人有些慌张的否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是丢了钱以为是你偷的才搜身的!”
蓝衣男人看着这老实男人手足无措的模样,又眼带恶意的侧头瞥了一眼赵宝君的方向。
就是这个多管闲事的小姑娘,给他惹了一身骚,看他怎么教训他们。
于是他故意指着赵宝君和灰衣男人说:“好啊!没想到这年头的贼……”
可是他话还未说完,一个熟悉的东西就从他眼前飞来,登时他只觉得脑袋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有此待遇的除了这个蓝衣男人,还有那个胖大婶。
众人:现在的熊孩子都好凶残!
赵启明见她家闺女问他媳妇又要了两个鸡蛋,原来是用来做暗器,额角就直抽抽。
不过无论如何,他还是先把事情处理了再说。“既然这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如大家一起直接去派出所吧。”
他绝口不提刚刚他闺女用鸡蛋把人砸昏过去的事情。
最后公交车到达县城的时候,售票员一下车就报了警。而这时候,那两个被砸晕过去的倒霉蛋还未醒。
县里的派出所离公交站台极近,没五分钟就来了两个穿着白色警服和帽子,帽遍是一圈军绿色,中间还有一个红色五角星徽章的警察走了过来。
经过公交车售票员的简单叙述后,与这件事情有关的相关人员全都被带了回去,包括指认胖大婶和蓝衣小偷的赵宝君还有那个漂亮小女孩。
看着被他妹一个鸡蛋砸晕过去的俩人,赵宝杨走在一旁担忧的问:“妹,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啥叫又?”赵宝君十分不满她哥的用词,说得好像她是个惹祸精似的,遂送了他一记眼刀子。并开始对这傻小子一本正经的教育道:“我这不叫闯祸,我这叫行侠仗义!”
说完也没去看她哥,而是快步向前走到那个白白净净梳着两个大辫子,长得像是洋娃娃般漂亮的小女孩身边,伸手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眼眉微挑得意道:“你刚刚看见我在车上一个人大战两个小贼没有?”
洋娃娃扭头看向她,盯着赵宝君看了半响才摇摇头,语气糯糯的像一只小兔子慢悠悠地说:“没有……人太多了看不到。”
赵宝君皱眉有些不乐意的嘟着嘴,她的威武雄风小美女怎么就没有看到呢?实在是太可惜了!
想着想着,她又从兜里掏出了两个茶叶蛋,递给洋娃娃一只。“吃吗?”
赵宝君:这年头,唯有美食与美人难以辜负啊!
赵宝杨却在不远处看着她手里的鸡蛋喊道:“咦?你把那三个砸出去的鸡蛋捡回来啦。”
赵宝君:真是万年插刀的好哥哥!
洋娃娃神情一僵,温声拒绝:“不用,我妈妈说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谢谢!”
赵宝君却抱着百折不挠的精神,哄骗道:“我叫赵宝君,那你叫什么名字?”
“甄珍。”洋娃娃乖乖巧巧的回答道。
听到这个名字,自从被赵宝君恐吓威胁后许久都没有出声的系统,开始疯狂的在赵宝君脑海里尖叫:“啊啊啊啊……居然是她!啊啊啊……”
傻白甜赵宝杨认真的回想了一下,事情似乎真是这样。
他犹豫地点点头。
“那就对了。”赵宝君继续她的忽悠大业。“因为我什么都比你厉害,所以我才是姐姐啊!”
看着小傻子一脸沉浸在由妹妹变为姐姐的悲痛中,不再纠结她为什么最近总是躲着他的事情,赵宝君长舒一口气。
她最近的心思都放在那盏破灯上,没顾得上家里这个小家伙脆弱敏感的小心事。
没办法,系统给出的奖励实在太有诱惑力了。只是她努力到现在,离第一个愿望依旧遥遥无期。
果然,从天上掉下的馅饼可不是那么容易吃到嘴里的。
赵宝君抬头看了一眼还没黑下来的天色,决定带着她这位新鲜出炉的弟弟,去大伯家找三堂哥赵宝景玩。
赵家三兄弟在朱氏的操作下,如今都在湖北省H市的纺织机械厂里上班。
赵家的二儿媳妇孙秀娇因为没有念过书,所以如今是在外头的国营招待所里做打扫卫生的活计。虽然同样是吃上了商品粮的人,但是因为不是本单位的职工,所以夫妻俩没有分到福利房,只能就近在附近的村上租一处院子居住。
大儿媳妇钱秋兰和三儿媳妇李卿淑俩人都是正经读过书的人。
钱秋兰虽然是赵家的童养媳,但是是和赵家大姑子赵启英一起上的洋学堂。
而李卿淑家虽然也是和孙秀娇一样,是乡下人家出生,但是家里四个哥哥勤劳能干,她又是家里唯一的闺女,父母自然也偏疼几分。所以她也正经的上过几年学。
俩人都是厂里的正式员工,一个在测绘室工作,另一个在医务室上班。所以分房的时候,赵启德家因为人口众多分到了一套一厅一室一厨房四十多平米的平房,而赵启明因为只有夫妻俩,所以才得了一套十几平米的小屋子。
当然,两户人家都是砖瓦平房,在当时的条件来说,已是极好的待遇。
大伯家离赵宝君家只有二十分钟左右的脚程便能到。两个小家伙一边走一边玩,到的时候也在半个小时之后了。
看到牵手而来的兄妹俩,钱秋兰高兴的迎出去。“怎么就你们俩过来,你们爸妈呢?”
俩人齐声打招呼道:“大伯母!”又对着屋里喊了一句:“奶,大伯!”
“爸妈在家里吃饭呢。”赵宝杨乖巧地回答道。
赵宝君朝屋子里看了一眼,见只有大堂哥赵宝鸿,不由问道:“大伯母,宝景哥哥呢?”
“呦,你们俩过来找他玩啊,也不知道他野到哪个犄角旮旯去玩了。你们进屋玩一会儿吧。”钱秋兰说这拉着俩人的手进了屋,从橱柜里拿出了一盘瓜子。
“快吃吧!别跟大伯母客气。”
朱氏收拾了碗筷,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拉过赵宝君翻看她的额头:“给奶看看你头上的伤长得怎么样了。”
“奶,没事。都快长好了!”赵宝君边嗑瓜子边无所谓的说。
朱氏却看不过眼,忍不住念叨:“女孩子家家的以后额头上留着那么大一个疤,等到你要嫁人的时候都挑不到一户好人家。”
赵宝君却十分不赞同她奶的说法,停下嗑瓜子的嘴忍不住反驳:“嫁人多没有意思,还不如在家里玩呢。等我练好本事,奶你看中哪个小伙子,我直接扛回家就可以了!”
她始终觉得,女人外貌是其次的,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朱氏觉得她的想法实在是太危险,不由在她后脑勺上敲了一下,骂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又不是你奶我要嫁人,你给我拐什么小伙子回来呢?哪有你这样的姑娘呦。你现在说不嫁人,等你大了身边的姐妹都出嫁的时候,你还想待在家里做老姑娘不成?”
她是越想越生气,这孙女不知怎么搞得,如今才两岁多想法就这么奇葩。
不行!她得在她长大之前把她这乱七八糟的念头掰正过来,否则等她长大了真嫁不出去的话,以那对糟心的小儿子夫妻俩宠这孙女的程度,真有可能一辈子留在家里啃她宝贝孙子!
三岁看大,现在才两岁就这么精怪。留着这么一个糟心嫁不出去的大姑子在家,她孙子以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朱氏心底暗暗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定要在赵宝君可以嫁人之前,把她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纠正过来。
赵宝君可不知道,就在此时此刻,她奶已经对她未来的十多年的思想教育课程有了一个详细的规划。
兄妹俩嗑着瓜子聊着天,没想到没等到三堂哥,却等来了另一大群人。
“妈,你们怎么过来了?”赵宝君看到她爸妈一起跟着过来,神色还有些着急地样子,颇为不解。
除了她爸妈,还有家里的几个邻居也一起来了。
她细想了一下,最近她都专注于那盏破神灯上头去,连带她哥出去闯祸的时间都没有。这么些人过来,是要做什么?
突然,一个年纪不大的妇人冲过来抓着赵宝君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喊着:“宝君啊!你不是和你爸妈说来我们家找二妮玩吗,怎么就你们兄妹俩在这里,我家二妮人呢?”
赵宝君被问的一愣。这人她认识,是二妮的母亲苏氏。
只是这是个什么情况,她今天没有见到过二妮子啊!
李卿淑看到这苏氏的手指甲用力扯着她闺女的小肥手,都快抠到肉里面去了。急忙想过去拉开,却被钱秋兰抢先一步。
“苏家的你别着急,孩子兴许跑哪里去玩了。这一片都是家属区,来了陌生人该是有人看见的。你先松松手,你把孩子的手都快掐紫了。”
苏氏这才回过神,松开手面色尴尬的说:“抱……抱歉。”
二妮子家的情况赵宝君多少也是知道的。
二妮子比她大一岁,但是苏氏却和其丈夫成婚有五年多的光景,夫妻俩只有这么一个姑娘。所以二妮子那就是苏氏的命根子,恨不能二十四小时放在眼前。
赵宝君也不卖关子,直接答道:“我今天没见过二妮子。”
听到这话,苏氏脸色忽地一变,有些狰狞地伸手去想拽赵宝君,却被李卿淑和朱氏几人拦住了。
苏氏朝赵宝君哭喊道:“你妈不是说你出门找我家二妮子玩吗,你撒谎!你怎么可能没见过我闺女!你是不是把她弄丢了!”
她此时的模样看上去像是一只发了疯的猛兽,赵宝君虽没被吓到,但是身边的赵宝杨看到这情形却害怕的嚎啕大哭起来。
“呜……”
苏氏家的二妮子不见了,大家都颇为同情理解,但是李卿淑再同情也不会让她伤害自家的孩子。
于是,她把一双儿女护在身后,紧绷着脸。“苏家的,饭可以乱吃但话却不可以乱说。你家二妮子找不到人我知道你着急,可你如今无端端的在这里指着我闺女弄丢你女儿,还吓到了我家俩孩子。”
她加重了语气说道:“而且我家宝君说了,今天没见过你闺女!”
赵宝君知道她家白莲花母亲这神情和语气,是马上就要黑化的前兆,急忙说:“我今天原本是想去找二妮子玩的,可是一出门就遇上强子和东子他们,就和他们去挖蚯蚓了。”
恰巧这时,赵宝景和他的小伙伴顶着一张泥巴脸回来。其中一个七岁大的男孩子听到二妮子的名字,在众人身后随口说道:“二妮子不是和她奶在一起吗?”
不是她,她没有,这个锅她不背!
钱秋兰瞅着这两个小家伙那可怜的小模样,特别是赵宝杨那哭的红彤彤的大眼睛,心下就一软。
“你们俩还没吃饭吧,大伯娘去给你们烧苕吃。”
看着赵宝君点的像拨浪鼓的脑袋,遂转身进了屋里的小厨房。
朱氏不解问道:“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妹妹说的!”
赵宝君心里“咯噔”一下,不可思议的侧头看向这个胡说八道的哥哥。没想到以前一直以为他是傻白甜,现在看来她们老赵家藏得最深最奸滑的就是这臭小子了。
“奶!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
“我们回家的时候门还锁着,里面有一些声音。以前去乡下玩的时候在草垛子那听到过,宝景哥哥说那是大人在造小人!所以我就拉哥哥过来了。”赵宝君立马表明自己的清白。
爸,你不能怪我啊,别怪我没帮你兜住,是你儿子先冤枉我的!
听到这话,屋子里众人除了脸上还挂着鼻涕的赵宝杨之外,有一个算一个神色说不出的古怪。
而赵启德此时也顾不得看弟弟家的笑话,怒吼道:“赵宝景!你给老子滚过来!你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
赵宝景瞪了一眼赵宝君,喊道:“赵宝君!你这个小叛徒!”小短腿一迈撒丫子跑了出去。
赵启德紧随其后冲了出去。“你个臭小子给我回来!”
且不说因赵宝景那边是怎样的战况惨烈,就只说赵宝君这边,朱氏倒是没有再继续刨根问底,只招呼了他们俩赶紧吃了之后在奶奶家凑合着过一夜,明早再回去。
朱氏十分为难,这要揍儿子也要等明天了。这时候跑去敲小儿子家的门,这万一惊出个好歹……
算了,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着急。
……
翌日恰巧是周末,朱氏带着赵宝君兄妹俩回去的时候,赵启明和李淑芬荒唐了一整夜才刚醒。
醒来的时候,他脚上那只古怪的鞋子也不知是何原因,终于能取了下来。
虽然赵启明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建设,但是一睁眼,还没等到他和媳妇好好解释呢,她妈就领着他闺女儿子过来“抓JIAN”,也实在是太刺激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