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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璟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蛋,虽然此刻抱在怀里了,可他还是觉得心疼,一阵一阵的发紧,好像怎么也看不够,怎么也抱不够似的。
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所以他现在就要做,真真切切的感受一回。
“夜夜笙歌?美人美酒,这个提议不错,接下来的时间,夫人就陪为夫做这些事吧,”龙璟笑的很坏,偏偏又极度的性感,让沈月萝一颗心狂跳的厉害。
“那个……相公啊,夜夜笙歌不可以,美人美酒也不可以,真的哦,不是我不想陪你,实在是有苦难言,”沈月萝眨了眨眼睛,对他抛去一个媚眼,越是不能干,她越是想要逗弄他。
龙璟呵笑一声,伸手就去摸她的腿,“来月事了?”
“没有,你别乱摸,”沈月萝吓了一跳,这男人思想跳的也太快了吧?
龙璟并未收回手,而是挡开她想要阻拦的手,继续摸了下去,嘴巴也没闲着,低下头来,轻缓的吻着她,咬着她,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个个吻痕,最后他的吻落在沈月萝耳边。
在沈月萝的惊喘中,咬住了她的耳朵。
呃……这回咬的有点重。
“嘶,疼着呢,别这样啦,”沈月椤推拒的声音,显的那么诱人,哪里像是抵抗,分明是变相的邀约嘛!
龙世子做和尚已多日,此刻更是箭在弦上,随时都能发射。
“乖,把手松开,”责备的话,这个时候万万不能拿来说,时机不对。
此刻他只想将身下的人儿,剥干净了,细细品尝,以解这几日的辛苦。
“不行啊……我唔……”沈月萝本想说,我怀孕了。
可龙璟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跟头饿狼似的,眨眼间就将她脱了个干净。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一波接着一波,手脚并用,将沈月萝撩的三魂飞走了两魂。
衣服脱了,门缝中的冷风灌入,皮肤沾了冷空气,让沈月萝有短暂的清醒。
“我……我有事要说……”
“待会在说,”男人的声音在青欲的浸染下,性感的让人颤抖。
这个时候来谈事情,是个男人都不可能理会。
让他停下吗?
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所以龙璟用狂乱的吻,封住了她想要说的话。
狭小的船舱内,只余男人的低喘跟女人娇吟声。
孙下清空了船上的人,倒按着刀柄,带了一队人守在上船之处,谁也能过去。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龙璟在意犹未尽的翻身下床。
如果不是此刻地点不对,他定让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一天下不了床。
沈月萝晃了晃酸疼的腿,脸朝下,趴在床上,瞅着龙璟的背影,满心的不爽,“难道你看见我,就只想干这个事?”
多气人哪!
难怪人家说,男人想女人,首先想的是女人的身子,然后才是其他的。
龙璟这个冷酷男,竟然也不例外。
“干什么?”龙璟转着邪气的眼眸,走回小床边,修长如玉的手从被子下滑了进去,轻重合适的按在她的腰上,揉着捏着,顺带还能揩点油。
“是这样,还是这样?”
大手顺着曲线优美的腰部,慢慢往上,再往上。
“走开啦,被你揉虐好几次了,我哪还能禁得住,早知道我就不来了,”沈月萝又羞又恼,她的担心好像都白费了,这个男人根本一点事都没有,更没有她想像中的打仗情景,那她来干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多余,沈月萝心情更低落了,连跟他调情的心思都没了。
看见娇妻真生气了,龙璟倾身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随即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来的刚刚好,成王带着的人已经超过我的预料,再者,皇上的圣旨应该已经到了永安。”
“圣旨?怎么会有圣旨?”
“当然是宣旨让你去京城,”龙璟半拥着将她抱起,很自然的给她穿衣。
“什么,我前脚走,他们后脚就将圣旨送去了,那照这样说,我是来也得,不来也得来了?”沈月萝心里的震怒啊。
她一点都不高兴。
如果当初圣旨在龙璟离开之前送到永安,兴许她会高兴一下下。
可是那圣旨明明是在龙璟离开数天之后,才到的永安。
也就是说,南楚的皇帝根本不打算让她平安到京,否则为什么不通过凤奕,直接宣旨。
当然也有其他的可能。
比如皇帝想用她来威胁龙璟,就算不会直接的威胁,找人将沈月萝带走,等同于让龙璟多了一丝顾忌。
多么阴暗的皇家人哪!
“无防,你在我身边就好,永安那边不会有事,我训练出来的人,如果连一个永安都守不住,他们可以以死谢罪了!”龙璟倒是没那么在意。
沈月萝还是觉得心里憋屈,“可是我本来也没打算明着跟你进京,这样会成为你的累赘。”
龙璟低头轻啄了下她翘起的粉唇,“累赘这个词用在这里并不合适,应该是缺少的那一根骨头,还是最重要的一根,在这里。”
他用手按着沈月萝的脊背,摸上脊椎骨。
沈月萝心中一动,“你是说,我是你的脊柱,离开我,你就成了四肢无力,浑身瘫软,动弹不得了吗?可我看你还好好的啊,哪里缺了?”
她坐起来,恶意翻着他的衣服。
龙璟捉住她的小手,气息已有些不均,“你再摸,下船恐怕就得再等一个时辰!”
沈月萝冲他翻了个白眼,举起拳头,捶了下他的胸口,“色狼!哦,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
她故意拖长尾音,顺便观察龙璟的神情。
“何事?”龙璟并不擅长说情话,他做的永远比说的多。说话之时,他已将沈月萝抱了起来,并围上刚才那件披风。
“呃……那个,我,我怀孕了!”
沈月萝半犹豫,半窃喜的说完,就开始眼巴巴的等着他的反应。
龙璟正要抱着她,转身走出去,走了两步,脚步陡然停下,整个人僵在那。
沈月萝窝在他怀里,见他站着不动,立马就不满了,“喂,你怎么都没反应,我说我怀孕了,一个多月,就在你走了没几天,就发现怀上了。”
她用手指戳着龙璟的胸品,顺便观察他的反应。
龙璟抱着她的手,在收紧,再收紧,直到沈月萝忍不住快要发火时,龙璟突然动了。
却不是对她询问什么,而是抱着她脚步飞快的朝外面走。
他走的虽快,可脚步稳健,仿佛一步一个脚印的那种感觉。
“孙下!”还未走到船下,龙瑾就已喊上了。
“王爷,属下在这里,”孙下从他后面走出来。主子走太快,自己根本都没发现,已经下船了。
“速到最近的镇子上寻一个大夫,要快,”龙璟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紧张,紧张到手心里全是汗。
该死的,做了那么多次,现在才告诉他,岂不是一切都晚了。
想到船上的疯狂,龙璟真想一掌拍死自己。
“喂……我没事的……”沈月萝弱弱的,小声的提醒。
“你闭嘴,”龙璟冷眼瞪向她。
沈月萝被他这一吼,又眼泪汪汪的了,“你……你这么凶干什么,我是想提醒你的,可你都不让我说话。”
龙璟慌乱的心,被她温软的话,激的化成了一滩水。
他哪里会责怪怀里的人,他是怪自己,太粗鲁,太急躁。
如果孩子有什么不好,他非得自责死了不可。
跟随龙璟同行的一帮部下,见到了他们一生中,最难得见到的奇景。
哪怕敌军压镜,长剑悬在头顶,王爷也从未这般慌乱过。
孙下被主子这么一吼,急忙点头。
可走了两步,又忽然想起来。
不对啊,秦大夫不是跟船来的吗?那他为什么还要去镇上找大夫。
虽然主子未必待见秦公子,可情况紧急,想必主子不会真的发火。
于是,孙下又折了回来。
龙璟正抱着沈月萝往马车里去,一见孙下折返,差点要拿剑砍了他。
“主子您别急,听我说说完,秦公子也跟来了,就在那边的马车上,”孙下赶紧解释。
他真怕自己说晚了,龙璟的眼神就能把他冻死。
话音刚落,龙瑾的人影已不见了,消失在原地。极致的轻功,用到这里,刚刚好。
孙下还是一头雾水,直到应时元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事关永安繁荣,王爷当然紧张!”
他说的很隐晦,孙下起初没想明白,可是脑筋一转,就明白了。
“你……你是说……”
“自己知道就行,别在这里说,”应时元以眼色示意他。
孙下朝四周看了看,点头:“我明白了。”
秦玉风的马车,是被龙璟踹开的,他正在换衣服,差点当众走光。
“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匆忙穿好衣服,跳下马车,就看见龙璟一脸阴沉的盯着他。
眼神叫人看着发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再看沈月萝,双颊飞红,整个身子都缩在龙璟怀里。
龙璟嫌他的啰嗦,“你给她把个脉,看看孩子是否安全。”
“孩子?你们干什么了,”秦玉风一边问,一边伸手探向沈月萝的手腕。
龙璟死死盯着秦玉风的手,那犀利的眼神,弄的秦玉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你不用这样看我,哪个大夫看病不把脉?难不成你还要砍了我的手不成!”
“正有此意,”龙璟已恢复了一些些理智,这才想到另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他的情报上,并没有提及秦玉风为何会出现。
那么,这个男人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要来?
秦玉风何等的聪明,龙璟现在这个眼神,他心知肚明。
若无其事的收回手,秦公子淡定的迎向他魔鬼般的目光,“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说顺道,你肯定不相信,我要说别有居心,你是不是就要拿剑砍了我,所以呢,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既然如此,本公子什么都不用说,你自己猜去吧!”
“噗!”沈月萝一时没忍住笑。
这个秦玉风,一见着龙璟,火力全开,再听听他说的那些话,模棱两可,这是存心不让龙璟好过呀!
果然,龙璟怒极反笑,只不过这笑容很诡异,“你先告诉我,孩子怎么样!”
秦玉风瞄了眼他的下半身,语气不咸不淡,“现在很好,你若不节制,以后怎么样,我可说不准,要不要本公子给你配点药,不举药。”
龙璟脸黑的能滴下墨来,只送了他一个字,“滚!”
秦玉风当然不会滚了,而是当前他的面,仰天大笑,一个潇洒的转身,回了乘坐的马车。
江岸的码头又重新流动起来。
看完了热闹,当然就得干活了。
于诗诗坐在轿子里,看的真切,心里又妒忌,又不甘。
她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那位公子的菜,可她实在很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能占据他的心。
龙璟将沈月萝放进马车,又急忙吩啥孙下,再弄几床被子来。
沈月萝觉得有点过了,“我不要紧,从永安出来的时候,还是一路快马加鞭的赶路呢!”
龙璟的俊脸,黑的超难看,探身进来,掐了把她的脸,“你这个冒失鬼,怀了身孕,为何不在永安待着,你以为自己是铁做的?”
沈月萝脸上没表现什么,可心里老甜蜜了,“我底子好,又不是那些娇弱的千金小姐,有什么好担心的,乡下的农妇,怀了娃还不照样干农活,能一直做到临盆呢!我娘说,孕妇万不能娇贵的养着,否则临盆的时候,超痛苦!”
这绝不是吹牛,而是真真发生过的事。
农家妇人生娃,往往比那些贵妇人要来的容易。
龙璟现在根本不会相信她,“就会逞强,待到了地方,我再收拾你!”
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凤奕还在原地等他,本来应该赶路去跟他汇合的。
但因为夫人有了身孕,龙璟才不会鸟他,就让他等着去吧!
等到所有人都上了马车,孙下跟应时元在前面领路。
加上凤灵羽跟刀疤王等人,以及沈月萝带来的两百人队伍,整个行军大队,浩浩荡荡的朝着事先定好的村庄而去。
杨树村江岸边并不远,坐马车,两柱香的时间就能到。
因为事先有安排,所以马车一到村子,便朝着村长家而去。
安排的午饭跟休息的地方就在村长家中。
另外,村长家还腾出了几间屋子,以供他们休息。
现在是中午时分,等吃过午饭,再稍事休息,下午应该可以赶到最近的城镇住宿。
为了顾及沈月萝的身子,龙璟是一点都不着急跟凤奕会合。
老实巴交的老村长,本以为是接待几个外乡客,哪里知道竟突然来了这么大一波子人,还有几位身份不凡的贵客,弄的他又慌又乱,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有龙璟在身边,沈月萝啥也不用管,更不用去操心。
谁叫下了马车之后,她又被龙璟抱在怀里,连路都不让她走。
尽管她也抗议了,可是人家现在正在气头上,对她的反对置之不理,也装作看不见她,淡定的下着命令。
老村长这一行贵人迎进简陋的院子,“几位远道而来,实在是对不住,我们村子穷的很,没什么可招待的,只有些山野小菜,还望诸位不要嫌弃。”
龙璟已经抱着沈月萝径直走进,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屋子。
秦玉风跟在后面,礼貌的道谢,“是我们打扰了才对,老人家不必拘谨。”
秦玉风也随身带了个随从,他便让人塞了几十两银子。
阿吉瞅见院子里的饭菜,看这数量,肯定不够他们全部人的伙食,便再次找到老村长,“老人家,您瞧瞧我们这帮子人饿的,要不您再贡献几头羊,或者再蒸些馒头,否则我们不就得饿肚子了吗?”
老村长颇为无奈的叹息,“不是小老儿不想做些吃的款待各位,实在是我们村子太穷,好东西,都让官家抢了去,剩下的粮食,勉强够我们吃饱,今儿给你大爷们做的一桌子吃食,已是我们村子所有人家的口粮,好在,你们这位大爷都是心善的人,给了银子,没了粮食,我们还可以去卖,只是这羊,现在是真的买不到。”
他们村子长最近的城镇,还需要一两时辰的路程,一来一回就是半天,怎么可能赶得急。
阿吉一听这话,就有些着急了,“那这要怎么办,我们这么多人,总不能饿着肚子赶路吧!”
龙璟去而复返,一脸冷漠,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站在廊檐下,“孙下,派人去船上,将他遗留的粮食全部拿来,其次,再让人带上银子,去附近村子买些肉食,老村长,借你们的锅灶一用,我要犒赏他们!”
此话一出,引来一片哗然。
龙璟不是苛刻的主子,但也不可能让手底下的人,顿顿大鱼大肉。
难道今儿主子特别高兴,还是说他们保护王妃有功?
这是跟随沈月萝来的士兵,内心真实的想法。
然后孙下等人的想法,却又有所不同。
殿下定然有喜事,别看他始终板着个脸,好像看不出喜怒似的。
可是若仔细瞧他的眼睛,就会发现,殿下此刻的眼睛,不是一般的明亮。
“是,属下这就去办,”孙下抱拳领命,随后带着一帮手下离开了村长的院子。
老村长倒是没什么太多的想法,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怎样把这一群人伺候好,再将他好好的送走。
孙下派了十个人一组的小队,回船上去拿东西。
他们快马加鞭,一来一回,不用三柱香的时间。
其他的士兵,也纷纷动了起来。
老村长带着他们,到附近百姓那里借了锅灶,借了柴禾。
老村长又叫来几个能干的农妇,帮着做饭。
反正也没下雨,于是就在村子大路上,支起锅灶,摆上几张大桌子。
村里的小娃,跟一些闲散的村民,也都过来凑热闹。
孙下一想,主子肯定也愿意与民同乐,便大声对他们说,想留下吃饭的,都要帮忙干活。
于是,村里的男人,也加入了做饭行列。
主要是杀羊宰鸡,这些活,女人们腾不出手,男人们干起来最带劲。
秦玉风没有在院子里吃饭,而是双手负在身后,与孙下并肩站在村长家门口,看着面前忙碌的一群人,他只是笑着摇摇头。
孙下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太好了,主子总算又像个正常人一样了。”
“哦,他这段时间都不正常吗?”秦玉风不敏锐的抓住他话里的关键。
“一整天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做起事来,更是不分白天黑夜,成王殿下心里可憋屈了,在一个地方最多停一天,殿下就开始催着离开,不管成王殿下如何反对,甚至跟他翻脸,主子也是不理不管,”孙下现在想到这些事,还是心有余悸。
当龙璟处于不正常状态下的时候,简直太吓人了,在他身边三注的范围之内,冷的能冻死个人。
除了每日看见王妃寄来的信,几乎再也找不到其他让他高兴的事。
秦玉风悠悠的叹息道:“原来他们两人真是天生一对,相生相克。”
是他担心的多余了吗?
孙下看了他一眼,“我家殿下有时会很霸道,情敌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尝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秦玉风笑了下,“你想哪去了,无论是看在龙璟的面子上,还是以本公子跟沈月萝的交情,都不能放任她一个人跑这么远,况且她身子不适,为了不能有万一,本公子顶着毁天灭地的风险,才来这么一趟,你说本公子容易吗?”
“不容易,”孙下难得展开眉眼,虽然依旧没有什么笑意,但比之前好了很多,“殿下宠妻心切,秦公子多担待!”
某人极度宠妻的人,正在屋里审问某个不听话的女人。
“秦玉风为什么会跟来?”虽然是审问的话,可是人家脸上愣是没表现出来,甚至一只手还在沈月萝肚子上流连。
沈月萝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他是大夫,跟来不行吗?看你这个样子,搞的好像我们有什么奸情一样。”
龙璟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双手支撑在她身侧,微微弯下腰去,脸慢慢的贴向她的脸,“奸情当然是没有,除了本王,估计也没人发现你是特别的,但是以后别跟他单独相处,居心不良,心怀叵测!”
“你不是吧?这样的醋也吃,难道你觉得我是水性扬花的女人?好啊,既然这点信任都没有,那我不要跟你过了,”沈月萝气呼呼的朝他吼,任性的别过脸去,不看他。
龙璟伸出手,轻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不得不看向自己,“生气了?”
问完,又估作很仔细的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为夫觉得你离水性扬花还差了一点,但保不齐有人眼睛长歪了!”
“你也是眼睛长歪了?”沈月萝恨恨的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龙璟低低的笑,低哑的笑声回荡在他的胸腔间,微震的触感,让沈月萝快要瘫软在他怀里。
龙璟笑够了,一手搂着她的肩,顺势躺在她身边,侧对着她,又将手送了过去,“再咬一口!”
沈月萝瞄他一眼,发现他不是开玩笑,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不客气。
又是一口,狠狠的咬在龙璟的手上。
龙璟脸色没有半分改变,虽然娘子用了最狠的劲咬他,可于他来说,这点力气,跟小狗磨牙似的。
直到沈月萝咬够了,咬累了松开嘴,他依然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沈月萝心中一酸,眼泪就止不住的掉,连声音也带了一丝哭腔。
“你混蛋,混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反正就是想哭,心里一酸,眼眶一热,眼泪挡都挡不住,像喷泉似的往外冒。
龙璟伸手将她抱进怀里,让她的头,埋在自己胸前,静静的让人哭个够。
之前在船上,因为条件有限,没能让她好好的放纵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这小女人,别看脸上是一副无所谓加调皮的模样,可心里肯定极不舒服。
若是不给她一个发泄的机会,万一把她憋坏了怎么办。
沈月萝越哭越觉着伤心,越伤心哭的就越狠。
一只小手揪着龙璟腰间的衣服,另一只手伸进他胸前的衣服里,也不知是为了感受他的体温,还是单纯的觉得这样很舒服。
龙璟先是用一只手抱着她,过了半刻,已是两只手拥着她,将她完全圈在自己怀里。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怀里的哭泣声渐渐的小了。
又过了片刻,怀里的人儿哭累了,睡着了。
龙璟低头看去,当瞧见她眼睛红的厉害,鼻子还在一抽一抽的,顿时心疼的不行。
轻轻用手指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哪里还能想起自己是否有洁癖,此刻他的心已化成了滩水。
视线再往下,瞄见她的肚子。
融化的心,满满的都是柔情。
曾几何时,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种心情,他不屑去想,也更鄙夷那些为爱所困的人。
在他看来,为了一个女人,失去自己做为男人的尊严,甚至畏妻惧内,这样的人,简直枉做男人。
可是今时今日,他已完全明白。
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在即将诞生的骨肉面前,那些所谓的尊严,根本就是狗屁。
沈月萝哭累了,再加上之前又被他折磨了许久,这一觉,睡的可香了。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被饭香吵醒。
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一回头,差点撞上男人的下巴。
她眨了眨眼睛,这才想起,先前她哭了,哭累了睡在龙璟怀里。
抱着她的人,此刻呼吸均匀,平日里冷漠的眸子,微微闭着,眼下有青色的阴影。
沈月萝有些心疼,他肯定很久没睡过了。
怕吵醒龙璟,沈月萝忍着肚子饿,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调皮的小手,却没有闲着。
慢慢的在他胸前的衣服上抚摸着。
以前怎么没觉着,他身上的衣料摸着这么舒服。
薄薄的衣衫下,有着温热的皮肤。
她一直都很嫉妒龙璟的皮肤,一个男人,长那么好的皮肤干啥!
弄的她心里超极不爽。
再往下,是他结实没有半点赘肉的小腹。
好像瘦了,手感没以前那么扎实。
沈月萝专心的研究龙璟的身体,丝毫没有发现,沉睡的人已经睁开眼睛,一双本该冷漠的眸子,此刻染上了一层火焰。
这个火焰似的眼神,沈月萝再熟悉不过。
当她感觉到,并迎上他的目光时。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呵呵干笑两声,“不知不觉睡了挺久,你要不要继续睡,我出去吃饭,挺饿的。”
龙璟眼中的火光并未熄灭,却也没有将她扑倒。
他轻手轻脚的移开身上的人儿,下了床。
“去吃饭,”说着,竟要抱她。
沈月萝满头黑线,“不用抱,我自己走,我是怀孕,又不是残废,别搞的那么可怕!”
要是让龙璟知道她还干过别的事,不晓得会是怎样的暴怒。
之前的事,龙璟会是什么反应,这个谁都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沈月萝说了,估计以后都得被龙璟栓在腰带上,寸步不离的带着。
孙下跟阿吉在外面看着村民做饭。
四口大锅,两个烧米饭,另两个做菜。
因为时间紧急,所以那些鸡鸭猪肉,全都倒在一起,搅拌翻炒,再加些调料,等到焖熟就可以吃了。
至于那几只烤全羊,总的来说还是比较麻烦的。
因为羊肉得先腌制,还不能整只的烤,时间不够,还没等羊肉烤熟,他们都得吃饱了。
孙下当机立断,让人把整只的羊打包带走,又找村民要了些蔬菜,让村里的妇人们,将蔬菜炒熟。
这个主意,孙下觉得自己明智极了。
尤其是看到王妃满意的笑脸。
王妃满意了,殿下的心情自然也跟着好,百年难得一遇的夸赞了他。
秦玉风早已吃过,沈月萝跟龙璟吃的饭菜,都是单独留出来的。
在二人吃饭的时候,秦玉风很是没眼力见的走到二人对面坐下,嘴角还挂着很欠扁的笑。
至少在龙璟看来,他的笑容实在是欠扁。
可秦玉风却不以为意,故意逗他,“龙兄,看见那位所谓的南楚第一美人了吗?人家对你可是仰慕已久,还等着跟你认识认识呢!”
沈月萝安安静静的吃着饭,她碗里的鸡肉,是龙璟挑了鸡骨头之后,夹给她的。
鱼肉亦是,鸭肉亦是。
就连蔬菜,也被挑捡去葱蒜,还只是最嫩的芯。
这人挑鱼刺最厉害,筷子随便翻一翻,鱼肉就被准确无误的剔除。
熟练的手艺,简直让人膜拜。
而且她真的饿了,哪里还去理会秦玉风说了什么。
龙璟瞄了秦玉风一眼,手上的动作不停,“你若喜欢,我可以向成王提议,虽然你并非世袭皇家出身,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南楚第一富商,看在钱的份上,皇上应该不会嫌弃你!”
秦玉风一口气差点没喘匀,“咳咳……你还真是够毒的!”
本来想损他的,结果被反噬,听听他都说了什么,将秦玉风贬到嫌弃的位置。
想他秦玉风,再怎么说也是南楚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至于像他说的那样,一文不值吗?
唉!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龙璟冷笑了下,将剔好的一块鱼肉搁在沈月萝碗里,这才说道:“不是毒,而是事实,瞧,你心心念的公主出来了,快去鞍前马后的伺候着,附马一职,非你莫属!”
凤灵羽还真出来了,她在屋里用的饭。
身为公主,能下榻这么简陋的地方,已是足够平易近人了。
但是脸蛋不能露,所以在人多的地方,她便戴上白纱,将整张脸遮住了。
凤灵羽瞧见那边坐着的几个人,很想走过去跟沈月萝说话。
不为别的,只为……她很想茅房。
这可没什么奇怪的。
不管是公主还是皇子,归根结底,不还是凡人吗?
既然是凡人,就得吃喝拉撒睡,这五样,一个都不能少。
先前她乘坐的船,身边还有众多婢女,自然都为她准备好了。
可现在只有她跟姬儿两个人,下了船之后,也没人考虑到为她准备这些。
破旧的村子,茅房绝对不干净。
低矮的茅屋,地上挖一个坑,上面担两块板子。
若是爱干净的人家,会在茅坑上撒些稻草灰掩盖一下。
至于那些不爱干净的,就更简单了。
在茅坑里加上水,等到装满了,再用粪桶舀起来,泼到田里,菜地里,做肥料用。
别以为这么做很恶心。
在没有化工肥料的年代,天然肥料是农家人最重要的生产工具。
再说了,天然肥料种出来的蔬菜粮食,可比化工肥料种出来的好吃。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公主殿下要怎么上厕所呢?
姬儿本来想让她将就下,于是偷偷找来农家的恭桶。
不找还好点,当看见黑漆漆的农家恭桶时,凤灵羽差点没吐了。
既然恭桶不行,那就只好去茅厕。
可是还没到茅厕门口,当闻见那股子恶臭时,凤灵羽这回真是吐了。
她宁愿忍着憋着,待会下一个客栈,再解决生理问题,也不要进到那里面。
所以她出来找沈月萝,想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却又是左等右等,不见她出来。
好不容易等到她出来,竟然又在吃饭,而且那个极度可怕的冰人,还在她旁边坐着,凤灵羽急的都快哭了。
沈月萝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她想干什么。
龙璟更不会理她,在他眼里,女人只分两类。
一种是沈月萝,一种是人,仅此而已。
秦玉风看这二人视而不见的态度,终于明白那句物以类聚说的是谁了。
没法子,总不能让人家堂堂的公主一直在那站着吧?
于是,秦玉风站了起来,朝凤灵羽拱手,“公主殿下是否有事需要帮忙?”
“本宫……”凤灵羽咬着嘴唇,羞的满脸通红。她肚子涨的要命,可她怎么好意思跟一个男子说。
姬儿扶着她,越过秦玉风,看向坐在那里的两个人,语气有些不咸不淡,“这位夫人,我家公主找你有事,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月萝还未开口,龙璟一个凌厉的眼神便已扫了过来,“没看见她在吃饭吗?还有,她是王妃,若是不懂得说话,就滚一边去,别碍着本王的眼!”
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婢女也敢这样跟他们说话,如果不是怕影响娘子吃饭,他早让人将她扔出去。
姬儿心中一怒,俏脸上的表情可难看了。
对面那俩人一个劲的秀恩爱,准确的说是那个女人,一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永安王的体贴爱护。
她就想不通了,一个容貌并非倾国倾城的女子,脾气还那么坏。
永安王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对她另眼相看呢?
这不合逻辑啊!
“姬儿,不可无礼,”凤灵羽感觉到龙璟的敌意,转头斥责姬儿。
她们现在受制于人,还得靠着他们才能回到京城,这个时候怎能将他们得罪。
沈月萝终于将碗里的食物全部解决,也不看对面那几人,撅着嘴,不满的说道:“我已经吃撑着了,不要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