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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醒的早,身边睡个大美男,她哪里还能睡懒觉。
早起的她,连上厕所都不敢去,怕功亏一篑,只能硬憋着,趴在萧寒身边,等他醒了,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可是这家伙,昨晚呼噜响的跟打雷似的,睡到现在,居然还没有醒的意思。
她耐不住了,伸出小手,摸上萧寒光着的胸部。
光着身子的萧寒,性感的让苏兰恨不得一口吞下。
她万分庆幸自己的决定,多么的正确,多么的明智。
萧寒简直就是个人间极品啊!
穿衣有形,脱衣有料。
瞧这一身的肌肉,窄紧的腰部,还有……还有……
苏兰摸上了瘾,小手越摸越往下,渐渐有突破禁区的攻势。
“你干什么?”
就在她摸的兴起,准备掀了被子,将他看个彻彻底底时,萧寒醒了。
刚刚睡醒,声音还带着点沙哑跟低沉。
可是很快的,他发现了不对劲,撑起胳膊,满眼震惊的看看自己,再看看苏兰。
此时的苏兰,只穿了件粉色的肚兜,因刚才干坏事的动作,被子滑到了腰部以下。
她下身穿的是沈月萝发明的三角裤衩,也是粉色系的。
小小的一块布料,能包住多少啊!
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萧寒全都……看见了。
“你,你,我,我……”他结巴了,脑子懵圈了,语无伦次了。
苏兰环着自己的身子,娇羞一笑,“什么你我的,应该是我们,萧哥哥,人家都把自己给了你,你怎么还这副表情,我们……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啊!”
萧寒猛的用手捂住脑袋,艰难的闭上眼睛,“你让我静一静,我得好好想一想。”
他捂着脸,又倒回床上,很努力的想将昨晚发生的事,重新组织一遍。
可是不管他怎么回想,昨晚的一切,还是碎的拼不起来。
他唯一能记得的画面,竟然是他拉着苏兰的手,将她拽到床上,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记得。
苏兰见他不说话,心里忐忑了,凑上去,装作可怜的样子,问他,“萧哥哥,你不会是想不认账吧,昨晚……昨晚我都是你的人了,你瞧,床上还有落红呢,你要是吃干抹净不认账,那我也只有去死了。”
苏兰根本不会哭,可是为了让萧寒相信,她还真哭了起来。
只是这哭的声音有点假。
好在萧寒现在整个人的心思都在床上的落红上,并没看出她是装的。
苏兰掀开的那块带着红色印记的床单上,真的是落红,是他昨夜跟苏兰欢好之后,留下的印记。
难道他们昨晚真的在一起了?
看着苏兰哭的一抽一抽,萧寒有些不知所措了,“你……你别哭,既然是我做的事,我一定会负责到底,对不起,你打我吧!”
萧寒是个直性子,既然认定了自己轻薄苏兰,占了她的身子,语气自然弱了很多。
苏兰顶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憋着嘴,望着他,抽噎着道:“我不打你,因为昨晚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只要萧哥哥别辜负我才好,如果萧哥哥不愿娶我,觉得为难,那我出家当尼姑算了!”
苏兰发现装可怜,装柔弱这一招对萧寒很有用,于是用的更是得心应手了。
萧寒哪里见过苏兰这个模样,立刻便慌的乱了手脚,“我……我没说过不娶你,既然是我犯的错,我定会负责的,今日我就去苏伯父那里请罪,让他将你许给我。”
“萧哥哥,你太好了,”苏兰一时高兴,兴奋的忘了该要装一装,飞身扑进萧寒怀里。因她扑的劲头太大,直把萧寒扑的压倒在床上。
从远处看,就好像是她压倒了萧寒,要把他怎么着了似的。
“兰儿,你在吗?”正巧这时苏沐之终于想起妹妹了,到这边来寻人。
听下人说,苏兰可能在这边,便过来敲门,问问看。
这一敲,可把床上的两人吓的不轻。
“完了完了,我哥来了,要是让他看见……”苏兰真害怕了。那天跟沈月萝商议时,本就是这样打算的,让爹跟哥哥将他们堵在房间里。
可是真到了这一步,她却又怕的要死。
一想到哥哥跟爹,凶巴巴严厉的目光,她浑身都在哆嗦。
其实她有一半的原因是心虚,可在萧寒看来,却以为她是害怕的。
顿时,心中的罪恶感更重了。
“别怕,万事有我在,”萧寒轻拥着她的身子,轻声安慰。
之前他心里存着一丝别扭,有时自己也搞不清对苏兰,究竟是喜欢还是讨厌。
但是,在突破那一层禁忌之后,他发现自己接受起来,也并非太难。
苏兰真是又幸福又感动,当然,还有害怕。
只不过,跟萧寒对她的温柔比起来,那些都是浮云。
苏沐之在外面敲门,敲了好几下,不见有人开门,可是他依稀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兰儿,是你在里面吗?为什么不开门?”
“你待在这里,我去开门,”萧寒松开她,起身穿衣,也不避讳苏兰就在不远处。
穿好衣服,他将帷幔放下,这才走到门口,将门栓拉开。
苏沐之敲门的手举在半空,差点落在萧寒的脑门上,“你怎么在这儿?”
苏沐之纳闷了,再看看萧寒衣衫不整,头发也乱着,他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都不敢朝里面看。
“大哥,苏兰在里面,你还是进来说吧,”萧寒脸红的很,侧身让开路。
苏沐之狐疑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这才迈步走进来。
刚走进里面,便透过帷幔,瞧见里面床上有个人影,“这是……”
“哥,是我,”苏兰弱弱的唤了他一声。
苏沐之正准备坐在以椅子上呢,冷不防被她这一声称呼吓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萧寒赶紧上前扶住他,好歹也是他未来的大舅子呢,摔坏了可不好,“大哥,你先别激动,这事容我慢慢跟你解释。”
“你……你们……”苏沐之手指颤抖的指着帷幔里面的人,又指到萧寒脸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哥,你不要这么大反应嘛,昨晚都是意外,反正我已经是萧寒的人了,你看着办吧,”苏兰豁出去了,大大方方的承认。
她的好脾气,也只在萧寒面前才有,其他人,包括自己的亲哥哥,也别想让她温柔的说话。
苏沐之猛的用手捂住脸,这动作跟起初萧寒的动作一模一样。
“大哥,昨夜我喝多了酒,犯了错,不管昨夜是怎么开始的,总之,是我占了苏兰的便宜,我一定会对她负责到底,刚才我已经跟她商量过了,等下便去跟苏伯父请罪,过几日择良日,迎娶苏兰过门!”
说这话时,萧寒脑子里的阴霾豁然开朗。
苏兰跟沈月萝关系好,他娶了苏兰,沈月萝嫁给龙璟,也定能将龙璟那厮吃的死死的。
如此一来,日后皖洲跟永安,岂不是一脉相承。
有沈月萝那个贼妇人的帮衬,何愁皖洲不能脱贫至富。
当然,这只是附带的想法。
苏沐之又开始抚胸口,好让自己喘气能喘的匀些,“你们……唉,让我说什么好,萧寒,我只问你,你是真心娶苏兰,还是仅仅因为昨夜你们在一起,你是负责而已。”
“当然不是,大哥,感情的事,需要培养,我敢保证现在,也敢保证以后,会尽最大的努力,培养与兰儿的感情,”萧寒低着头,站在苏沐之面前。
就目前来说,他对苏兰,喜欢是有那么些,但绝对没到深爱不移的地步。
如此坦白的话,让苏沐之又气又无奈。
“你过来一下,”苏沐之朝他招招手。
萧寒不明所以,朝他又近两步。
苏沐之突然站起来,挥着拳头打了下去。
萧寒没有躲,也没有反抗,任他接连打了两拳。
“哥,你干什么,”苏兰急了,从床上跳起来,就去抱萧寒。
苏沐之嘴角直抽抽。他这个妹妹,太不急气了,还没过门呢,就站在夫君的一边,果真是女大不中留。
叹了口气,苏沐之也不再为难他,“别说我没提醒你,待会见了爹,你们俩都要有心理准备,一顿家法是少不了的,但也不至于要你们的性命,好好受着吧,谁让你有错在先!”
说完,他拂袖而去,留下抱在一起的两人。
苏兰见萧寒嘴角有血,即心疼又内疚,“都是我不好,都怪我,萧哥哥,待会我替你受家法,我爹下手可狠了,你不要傻傻的承认,就把错都怪在我身上好了。”
萧寒用手指擦掉嘴角的血,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不过是家法而已,我能受得住,怎能让你一个人担着,苏兰,你记住,我是男人,不会让你走在前头!”
萧寒这个人还是很有担当的,自己犯的错,杀了他,他也不可能让女人去替自己受苦,所以苏兰刚才的话,让他感动的同时,也有些难堪。
苏兰哪想到这么多,她能想到的,只是字面的意思,“我明白了,萧哥哥对我真好。”
另一边的房间里,龙昊跟林妙香也起床了。
昨夜,老太君走了之后,他们也没离开,便在房中睡了一夜。
期间,林妙香因心中有事,睡不着。
龙昊却因刚得了她的身子,新鲜感还没过,原本的那点愧疚,在看到林妙香,完美无暇的身子后,也荡然无存。
于是,又缠着她,不管她的抗议,硬是又要了她两回。
早上起床时,龙昊满面春风。
林妙香则是累的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睁着沉重的眼,偶尔看一眼站在床边的龙昊。
真是天意弄人,阴差阳错。
她想要的人,龙昊想要的人,沈碗想要的,统统错开了。
唯独沈月萝跟龙璟,竟然圆满了。
这叫什么事?难道是报应不成?
龙昊穿好衣服,再次恢复他俊朗丰神的模样。
回身看见凌乱的床,以及床上半遮身子的林妙香。
经过一夜的调教,这女人已然很对他的胃口。
瞧这雪白的身子,上面点点的草莓,哪一样不是经他的手开发出来的?
一想到这一点,龙昊整个身子都处在沸腾之中,恨不得再爬上床,将她好好揉虐的一番。
与他的感觉截然相反的是,林妙香对他厌恶极了,尤其是看见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占有跟欲望,只会让她觉得恶心作呕。
“看什么,难道还不够吗?”她没好气的说道。
龙昊邪魅一笑,伸手划过她裸在外面的肩,“现在觉得我烦了?讨厌我了?可是我却记得,昨晚你叫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表情,想过河拆桥?好像晚了点,生米已成熟饭,嫁给我,也不错,你说是不是,表妹!”
林妙香心中本就委屈。她跟龙昊从小就认识,如果她要嫁给龙昊,早就下手了,何需等到现在。
从前没见过龙璟时,她心中的理想男人是秦玉风。
他不仅仪表堂堂,更是家财万贯,为人也谦逊温和。
这样的男人,嫁给他,定然是幸福的。
可自从见过龙璟的风采,她的眼里,再也容不下旁人。
至于龙昊,在她眼里,跟龙璟比起来,根本是云泥之别。
如此,她的心还能好受吗?
龙昊看见她眼里的恨意跟厌恶,也怒了,挥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贱人,在本公子身下承欢时,何等的骚媚,快活够了,便装起贞洁来了,怎么?是觉得上你的人,不是龙璟,你委屈了,你受欺辱了?哼,凭你这样的货色,他怎么能看得上,你也就配给本公子暖床而已!”
没错!
龙昊之前对她还有些怜爱,毕竟是自己的表妹。
可是在清楚的看见她眼里厌恶时,他仅剩的怜爱也没了。
林妙香这样的良家淑女,最适合娶回家,当个摆设,至于他外面的花花草草,依然是他的最爱。
“你……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林妙香气到了,伤到了,自尊被虐的快没了。
龙昊嘴角勾起坏笑,“我为何不能说了,你心里不就是这么想的吗?可惜的是,他昨夜定然与沈月萝翻云覆雨,而你,当时正在我的身下承欢,天意弄人对不对?”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去占沈月萝的身子,那个女人根本不配,他嫌弃都来不及,根本不可能碰她,龙璟有洁癖,他有很重的洁癖,”林妙香拼命摇着头,双眼空洞。
一想到她心爱的龙璟,跟沈月萝赤身在床上交缠的情景,她简直要疯了。
在她想来,沈月萝那种肮脏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龙璟的垂怜,得到他的身子。
龙昊见她疯颠的样子,怒极反笑,“她不配,难道你配?要不你去试试,将自己剥干净了,爬上龙瑾的床,再不然,你弄点药,让龙璟乖乖听你的话?”
林妙香咬着被角,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整个人的神志陷入自我催眠。
也许是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接受不了,便开始逃避。
龙昊看她的样子,越看越生气,猛的爪上去揪住她的头发,将她带着泪珠的小脸抬起,“哭?要不我现在就把你过去,嗯?”
“不……不要,你放开我,”头皮传来的剧痛,让林妙香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龙昊嫌弃的丢开她,“真是晦气,一大早就哭哭啼啼,你慢慢哭吧,本公子不奉陪了!”
沈婉趴在门边,一直偷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感觉龙昊就要出来了,她急忙跑开,躲到一处,龙昊既能看到,又不显得刻意的地方。
知道龙昊现在很烦女人哭,她就摆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再配上苍白的脸,弱不禁风的身姿,足以撩动任何男人的爱怜之心。
龙昊从屋里走出来,吐了口心中的浊气,一转身,便看见沈婉一袭鹅黄色长裙,清纯娇嫩的站在那。
他想起昨夜的事,觉得有些对不住沈婉,再说了,他本身还是有点喜欢沈婉的。
看见她这副可怜哭泣的样子,怎能不走过去安抚一番。
沈婉似乎听见了脚步声,惊吓的回头,见是他,眼里泪珠就跟断了线似的,止都止不住,无声的哭着。
见龙昊越走越近,她别过脸去,装作没看见,抬脚便要走。
“婉儿,你听我说,”龙昊快走两步,抓住她的手腕,“昨晚的事……”
“昊哥哥,你不用解释,婉儿没有怪你,婉儿知道自己没福气,得不到昊哥哥的疼爱,以后再不敢妄想了,昊哥哥跟妙香姐姐才是天生一对,婉儿祝福你们,”沈婉收了眼泪,恰到好处的表现自己的大方。
如果她此时大吵大闹,龙昊或许对她厌烦多过怜悯。
男人嘛!三妻四妾都很正常,不过是先后问题。
他睡了林妙香没错,大不了两个都娶,一个妻一个妾,又有什么关系?
他是永安王府的王公子,娶两个商家之女,已是抬举她们。
可是沈婉不仅没有怪他,反倒自责又大度的嘱咐他们。
这让龙昊想起屋里林妙香,成了他的人,还在想着龙璟,相比之下,他自然更喜欢沈婉的懂事体贴。
“婉儿,”龙昊又上前一步,顺势搂住她的肩,将她抱在怀里,空出来的一只有手,模在她的腰上,若有似无的摸着。
他想了下,接着说道:“婉儿,你听我说,昨夜我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进的是谁的房间,要不是祖母她们冲进来,我还以为自己抱的人是你,婉儿,我对你的心思,你应该是知道的,妙香从前是我表妹,我对她哪来的男女之情,只不过事已至此,我娘定会让我娶她,婉儿,你若是愿意,等过段日子,我便将你娶回家,虽委屈你做了妾室,但以我对你的宠爱,还在乎妻妾之分?”
沈婉伏在他怀里,在龙昊看不到的角度,眼睛里闪过阴险的恶毒,嘴上却又说着悲哀的话,“这怎么成,妙香姐姐肯定要生气的,还是不要了,婉儿不在乎名份,只要昊哥哥心里有婉儿,婉儿便知足了,昊哥哥……”
她抬头,望着龙昊俊美的脸,红唇微张,吐气如兰,美目含春。
如此诱惑的表情,龙昊哪里忍得住,慢慢低下头,也不管会不会有人看见,就要亲上去。
在两个人的唇快要碰到时,沈婉突然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又随即推开他,身子一转,闪出几丈之外。
“呵呵,昊哥哥身上还有妙香姐姐的味道呢,婉儿不喜欢,还是改日再跟昊哥哥亲近吧!”
欲语还羞,欲擒故纵,沈婉也玩起了花样。
因为沈邪告诉过她,男人都是贱的。
女人越是粘着他,缠着他,对他死心踏地,他越是不把女人当一回事。
就如林妙香抛下脸皮,去纠缠龙璟一样。
不管她如何的漂亮,在龙璟眼里,她都是一文不值。
可是沈月萝就不同了,她从一开始,就对龙璟爱搭不理,
见了面,还得跟她扛上几句,针尖对麦芒,寸步不让。
不仅没有引来龙璟的反感,反而让他对沈月萝越来越有兴趣。
这就是典型的犯贱啊!
不只是女人犯贱,男人也是如此。
果真如此,龙昊被沈婉撩起了浓厚的兴趣,再看她笑颜如花的模样,简直是心花怒放。
“婉儿也敢打趣我了,胆子不小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龙昊佯怒,笑嘻嘻的追了上去。
永安王府的御兰院里,沈月萝是被鸟叫吵醒的。
她昨晚也没睡好,好像一直被人折腾来着,现在只要稍微动一动,便浑身疼,全身的骨头架子好像都被人拆掉了一样。
“唔……好吵……”
她翻了个身,一只纤纤玉手,不经意的搭上某样东西。
是什么呢?
好像是人的胳膊啊!
沈月萝涣散的神志,慢慢的回拢。
她半眯着眼,先是瞧了瞧头顶的账子,再低头看了看自己。
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只穿着一件红色的里衣。
而且这里衣她看着好眼熟,昨晚什么时候见过呢?
紧接着,她动了动被子里腿。
“啊!好疼!”
这一动不要紧,简直要了她的小命。
两条腿好像不是她的了,说不出口的地方,更是有些隐密的疼。
这下,她要是还能睡着,才是稀奇呢!
“我的天哪!”她抱着被子吓的坐起来,这一抱,却将被子全抱在自己怀里,而她身边的某人光着胸膛,睁着一双刚刚睡醒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沈月萝也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两人就这么干瞪眼。
不知过了多久,其实只有几秒的时间。
龙璟面无表情的翻了个身,将后背对着她。
因为没有穿衣,也没有盖被子。
某人线条优美的后背,就这么毫无准备的撞进沈月萝眼里。
嚯!
此时,他的背上,除了美,还是伤疤。
一条一条的刮痕,应该是刚刮上去的,有些还没疙瘩呢!
细数之下,竟然有十几道,从肩膀处,一直延伸到腰部。
血淋淋的事实啊!让沈月萝想否认也不可能了。
沈月萝看的直抽气,背对着她的龙璟,却睁开了眼,嘴角勾着邪恶的坏笑。
“那个……这是怎么弄的,”沈月萝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虽然心里肯定了答案,但出于自责,她觉得还是得关心一下。
龙璟背对着她,忽地叹了口气,“你说呢?唉……本王的清白,就这么被你毁了,你如此虐待本王,于心何忍哪!”
他这可怜巴巴的口气,再加上后背的伤痕,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是沈月萝把他强了的呢!
沈月萝也这么认为了,她知道自己酒品不好,昨晚醉的厉害,后来又不知道怎么了,浑身上下,从里到外,热的要命。
“你……你不会反抗吗?或者点我的穴,总不能躺着不动,等着我强吧?”沈月萝越说声音越小,总觉得底气不足。
龙璟忽然转过身来,用一双满含哀怨的黑眸,静静的看着她,半响,又叹了口气,“是本王太天真,以为有了协议,你便不会对本王有妄想,哪知你喝了酒,跟发了疯似的,哪里拦得住,算了,既然你不想承认,只当你酒后乱性吧!”
瞧他说话的表情,以及哀怨的语气,怎能不让人胡思乱想。
沈月萝自打看见龙璟后背的伤,她便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对龙璟来硬的。
龙璟反应不及,被迫受了她的虐待。
所以,现在满心满肺的,都是内疚,根本没发现龙璟的话里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要不我给你擦药?”
龙璟面无表情的转身,继续背对她,“不用了,就让它溃烂,留下疤痕,以示作证,新婚之夜,受你虐待,最好的证明。”
“不要了吧,就几条抓痕而已,而且我也流血了,你瞧,这床上的落红,当时肯定也很疼的,”沈月萝望着账顶回想那一刻的感觉。
“你疼,便可以抓破本王的背,其实身上还有很多处伤痕,算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让它溃烂吧,”龙璟其实已经在憋笑了。
他幻想过很多种沈月萝醒来时的反应,可没有一种,是跟现在一样的。
他的小娘子,果真是个奇葩,若是不逗弄她,简直对不起她可怜的小模样。
沈月萝开始抽嘴角了,“不至于吧,抓痕而已,上点药,应该不会溃烂的。”她终于听出问题来了,有那么严重吗?
龙璟突然转身,瞪她,狠狠的,带着委屈的瞪她。
沈月萝吓了一跳,身子往后躲,怕怕的捂着胸,“好嘛,我去给你上药!”
她的感觉很奇怪,怎么第一次过后,她跟龙璟调个了?
不是该男人安慰女人吗?
还得细心体贴的问:疼不疼?要不要上药?
可她跟龙璟倒好,完全反过来了。
在龙璟愤怒又哀怨的瞪视中,沈月萝迅速穿好衣服,爬下床,开始找药。
只找到一瓶活血化淤的药膏。
“这个行吗?”
“随便,”龙璟傲娇的看她一眼,接着在床上趴好,等着她为自己上药。
沈月萝看着露在外的背,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忽然又觉得口干舌燥,难道昨晚她还没要够?
难道真把龙璟弄到受伤?
她有那么凶猛吗?
再看龙璟一副受虐的模样,她有些肯定自己的猜想。
原来她也是如狼似虎的女人啊!
脱掉鞋子,她重新爬上床,在龙璟身边坐下。
打开药瓶,挖了点白色的药膏,开始为他擦药。
冰凉的药膏擦在已经不怎么疼伤口上,凉与热的结合,还有有伤口游走的小手,无一不在考验他的自制力。
龙璟惊讶的发现,他竟然又心动了。
他自认为不是个爱好美色的男人,更不可能是沉迷床弟之事的男人。
曾经看到身边有人夜夜宿在温柔香,除了觉得脏之外,还有深深的鄙视。
控制不住自己需求的人,何谈的励精图治。
可是到了今时今日,也轮到他沉醉不知归路了?
“这样可以了吗?”沈月萝涂着涂着,发现龙璟不动了。
于是低下头,悄悄观察他的反应。
龙璟此刻正沉醉在沈月萝小手带来的享受之中,因此也忘了掩饰,暴露了真实的表情。
沈月萝看出不对劲了,“你笑什么?”
“嗯?我笑了吗?你看错了,”龙璟脸换了个方向,打死不承认。
沈月萝再次追过去,狐疑的再次盯着他,“就是笑了,而且是很荡漾很荡漾的那种笑,你刚才是不是逗我玩的?什么溃烂,什么伤疤,什么被迫,其实你根本就享受在其中,对不对?”
龙璟还是不动,眯着眼,瞧着她愤怒的小脸,再次否认,“怎么可能是享受,你昨夜那么凶,恨不得将我吃下去,唉,想想都觉得后怕!”
沈月萝没那么傻,更没错过他眼里的一丝狡黠。
顿时,暴怒了。
觉得又怒又委屈,忍不住盘腿坐在那,抽着气,抽着抽着就哭了起来。
边哭,还边嚷嚷:“龙璟,你个混蛋,你故意阴我,呜呜,你不是人,你戏弄我,你后背疼,我身上还疼呢,跟散了架似的,哪哪都疼,呜呜……我都这么疼了,你还敢骗我,耍着我玩……你不是人……呜呜……”
本来只是呜咽两声,可是越哭越觉得伤心。
越伤心,哭的越凶。
导致哭到后来,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的抽抽。
龙璟这下也慌了,看见她哭,心疼的不行。
不过是逗她玩玩,他怎么知道她身上也疼,难道那处也疼了?
“跟你闹着玩的,你哭什么,要不,要不我也给你上药?”他慌忙坐起来,想抱她,却被她推开。
沈月萝又气又难过,睁着泪水朦胧的眼睛,凶狠的瞪他,“闹着玩吗?鬼才相信你,你就是故意的,我不要你上药,我也要伤口溃烂而死!”
乘着她嚷嚷的空隙,龙璟终于有机会,将她搂过来,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那里怎么能溃烂,会臭的,好了,你躺下,我让小春送水来,给你沐浴。”
事实证明,女人在哭的时候,智商是很低的。
这不,被龙璟一哄,沈月萝开始装嫩模式。
气呼呼要推他,也不嫌害臊,张嘴就来,“不洗,臭就臭,反正都是你的东西!”
龙璟被她嗔怒的模样,逗的呵呵大笑,不轻不重的咬在她的鼻子上,“要留的早已留下,不能留的就该洗去,你想留的更多,晚上再给你好了。”
沈月萝愣了下,接着脸蛋爆红,一发狠,重重的咬在他的肩膀上。
“嘶……”龙璟抽了口冷气,既然放不开,索性抱着她起身,下了床。
“啊,你干什么?”沈月萝吓的放开嘴,再低头看他们二人的姿势,实在羞人。
她的双腿,不知何时盘在龙璟的腰上,双手也抱着他的脖子。
我擦,她的老脸哪!丢到太平洋去了。
“你……你放我下来!”
龙璟眉峰一挑,带着几分邪气,“下来?是你自己巴着不放,我何曾不让你下来了?”
“你混蛋,”沈月萝赶忙从他身上跳下。
双脚落地,却没有落在冰凉的地板上,而是龙璟的脚面。
“地上太凉,回去把鞋穿上,”龙璟又揽着她,走回床边,将她放回床上。
沈月萝嘟着嘴,心里酸酸麻麻的,也不知是被他感动的,还是肉麻的。
龙璟穿衣也不避讳她,只简单的裹了件里衣,便去开门了。
小春天一亮就在外面守着了,结果里面一点动静都没,他守着守着就困了。
靠坐在廊柱边,睡着了。
龙璟开门时,他正流哈喇子呢!
“王……王爷,”听见开门声,他急忙爬起来,用袖子擦掉嘴角的口水。
龙璟嫌弃的瞄他一眼,“去弄些热水来,别让母亲知道我们起来了,免得她又跑来大喊大叫。”
“是,小的这就去,”小春偷偷瞅见主子的衣衫,再瞧着主子脸上的表情很不同,昨晚主子肯定失身了。
小春正要走,龙璟又叫住他,“慢着,母亲昨晚在哪?”
“哦,老王妃昨晚也喝了不少酒,被老王爷扶回去了,早上醒的时候,听说还生气呢,急着要过来,被老王爷拦下了,”小春一想到昨晚老主子哄骗夫人的模样,忍不住就要笑。
真的是连哄带骗,将夫人带走的。
龙璟心里的想法跟他差不多,为他老爹无耻下作行径不耻,“嗯,本王知道了,你去吧!”
走回屋里,瞧见沈月萝坐在铜镜前,盯着镜子,不知在看什么。
“怎么了?过了一夜,便不认得自己的模样了?”龙璟走到她身后,铜镜里出现两个人的影子。
沈月萝气呼呼的道:“我是奇怪身上的衣服,跟戏袍似的,这根本不是我的衣服,怎么会穿在我的身上,你说,是不是你乘我睡着了,将我扒了干净,又怕我发现,才故意随便找了件衣服,给我套上的?”
龙璟眸光闪了闪,“是,也不是,是我给你套上的不假,但我们二人的衣服,是你撕碎的,身边没了衣服,本公子好心好意的为你穿衣,倒落了你的不是,真是多余。”
沈月萝在他说话时,始终盯着他的眼睛,见他目不斜视,不见半分心虚,便相信了他,“哦……那是我错怪你了。”
她不说话,龙璟也不说,气氛一下就凝结了。
其实刚才她也是没话找话,不然太安静,感觉很怪。
僵持的场面,一直到小春过来敲门。
“你先去洗吧,换洗的衣物,都在屏风后,”龙璟朝门外走。
“哦!”
沈月萝看着他走出去,这才朝屏风后面走去。
果然看见一旁的凳子上,摆着干净,叠的整齐的衣服,连内衣都有。
这里之前并没有她的衣服,她们成亲定下的洞房,是在锦绣园,而不是在这里。
那这些衣服地又是从哪里来的?
想不通的问题,她也懒得去琢磨。
脱掉身上的红衣,将长发盘在头顶,用簪子固定住,这才踏入水中。
身子被温水包围,那些撕痛的部位,也被温水泡的很舒服,水里似乎还有兰香。
她深吸一口,顿时只觉得神清气爽,疲惫感消去了大半。
一直洗到水快凉,沈月萝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因为是新婚的第二天,照例她还得穿喜庆颜色的衣服。
这一身衣服,上面是红色,下面是一朵连着一朵的牡丹花,穿在她身上,美的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