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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子,是王亚席的小名,法晋一直都是这么喊王亚席的,叫的很顺口,一直改不了。不管在什么人前还是什么场合。
不过,王亚席也只听妈妈法晋这么喊自己,除了法晋,还真是没有人这么喊过自己。独此一人:妈妈。
不知是王亚席通知了法晋,还是法晋告知王亚席,总之,母子俩在此会面,显得是那么的心有灵犀。母子连心,这是天伦。
“小三子,你应该知道,其实你不是命苦的娃,可是你自己,非要把自己……弄成这样!你丘大伯不是治不好你的腿,可是你……”法晋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就哽咽了起来。而,哽咽中,又带着些许的不满、责怪和戾气。
“妈,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些,我先走了。”王亚席打断了母亲的话。
“唉!”法晋又是叹息一声,然后:“小三子,我问你,这俩儿媳你喜欢不喜欢?”
王亚席浅浅一笑,冷哼一声,道:“妈,我不像你,我不干涉新杰和嘉伟。他们自己的幸福,让他们自己把握。”
闻言,法晋突然冷眼看向王亚席,王亚席依旧是眼神迷离,并没有在看任何的物、体。
“小三子,你还在怪我?”法晋道。
“妈,现在说的到底是我,还是你的那两个孙子?”王亚席的口气,简直是几近调侃了。
“好,那就说说你的那两个儿子。新杰、嘉伟他们懂什么?邢娜娜和彭倩,我看是一个比一个祸害!”
“妈,既然你这么认定了,那还说什么?”
“小三子,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彭倩是彪悍了点,而那个邢娜娜,心机可是更重。”
“行了,妈,既然你不想她们做你的孙媳妇,那就撵走呗。说这些做什么。”
“邢娜娜还知脸知皮,彭倩能撵走了?而且,她肚子里,可是还有个孽种。我不相信,那个孩子会是嘉伟的。就算是!这也是要挟!我法晋这辈子,就不吃这一套!”法晋说着说着,看来是真怒了。
而王亚席依旧是很麻木的神情,道:“妈,我劝你,不要做的太过了。我看得出来,嘉伟还是蛮喜欢那个彭倩的。如果你太过分了,嘉伟会伤心。”
法晋却道:“我只问你喜不喜欢那俩儿媳妇,其余的我不问。新杰嘉伟伤心不伤心,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只问你,要邢娜娜和彭倩进门吗?你要是同意了,那就办事。你要是不同意,剩下的事情就不关你的事了。”
王亚席有点了异样,道:“妈,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在乎我的感受。”
法晋知道王亚席的话,那是在刺痛她。
法晋心中一寒,有点激动,却忍住了,道:“因为你才是从我肚子里掉出来的肉!”
此言一出,王亚席突然的也是身子一禀!却没有露出“马脚”来。王亚席保持平常的那种麻木神情,却不接话了。
“三少爷,你不知道你妈妈的苦啊!”此时,丘况上前,扶住了法晋,法晋的身体似乎有点发虚了,却还是站在那里,不肯坐下,因为法晋不想离儿子远。
“行了行了,妈,这事你看着办吧。什么都征求我的意见,然后就当个屁给放了,我就是从你身体里放出来的屁,哪里是掉出来的肉!”王亚席喊道。
“你!你说什么?你就是还怪我!可是,可是我都是在为你好!”法晋也提高了嗓门。
王亚席刚要再说什么,却发觉了法晋的身子颤抖的明显了。
王亚席不敢再顶嘴了。
“小三子,当初的事情,那不还是,最后,不还是征得了你的同意了!不然,我怎么给你娶了你的第一个媳妇!你不同意,我敢吗!”法晋眼眶也是湿润了。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王亚席气的,也是眼眶红润了起来。
“难道不是?你强词夺理什么!你是不是点头同意了?最后不是你放话说好,我能强压你入洞房?”法晋一手指着王亚席,一手拿着那“龙头拐杖”不停的戳地。戳的咚咚响。
“三少爷!”丘况一边提醒道。那意思是,别再气你母亲了,老太太气的不行了。
法晋继续道:“你的,你的,你的那个‘美-娇-娘’,是你和她分了手!当时我是,我是阻止你们,我是,是我阻止,可我能阻止的住吗!难道不是你,你最后做的决定吗!后来,你,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媳妇生新杰的时候,难产,难产你懂吗!当时,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小三子,告诉你,我不是找不到你,而是我不想找你,别人不知道,我知道!你就在火葬场!”
法晋这顿说完,终于是坚持不住了,丘况连忙扶稳了法晋,搀扶着法晋坐在了正堂方中的桃木靠椅上。
法晋咳嗽连连……
丘况一直不停的给法晋抚摸着后背。
王亚席暗中叹了口气。
只见王亚席自己转动了那电动的轮椅,自己操动轮椅,来到法晋身旁,一手伸出……按在了法晋的腿上。
“妈,其实我也觉得那个彭倩不适合做我们家的孙媳妇。我想,嘉伟可能被他给挟制了吧。或许嘉伟对她有些感情,或许那个彭倩还真能制住嘉伟,对嘉伟来说,找个这样的媳妇,也能让他安分些。不过,彭倩今天做的确实是太过分了。”王亚席开始顺着母亲说话了。
闻言之下,法晋果然是开始有些缓过气来了。
“小三子,你也觉得彭倩不好?”法晋问道,并把手放在了王亚席的手上,王亚席的另外一只手,也便握住了母亲的双手。
四手相叠,法晋的脸色开始红润了,方才,法晋的脸色惨白,差点就背过气了。
而王亚席,却毫无感觉的样子,至少,他心中的郁结,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了。他强迫自己冷漠相对自己的母亲。
不过,王亚席现在说话,开始应付了,他想早点离开这里。
“妈,这事……我的意思是不同意彭倩进门的。至于娜娜,以后再看吧。”
见王亚席松口了,法晋也退了一步:“嗯,是,是这样的。娜娜还算懂些规矩。可能就是被彭倩给带坏了的。彭倩这女子,坚决不能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要先出世了,也是不好的。应该新杰先生孩子才对。是吧小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