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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子所说的吃一顿好的,却是当晚西夏国所设国宴,却是专门招待金国与蒙古两方面的使团。
蒙古使团是由蒙古两名王子,拔都和旭烈兀统率。陈恕对这两人都是久闻其名,两人均是蒙古赫赫有名的军事统帅,率蒙古铁骑西征,打得欧亚诸国闻风丧胆。只是他们此时尚都年轻,尤其是旭烈兀只是二十余岁的青年。
陈恕三人戴上逍遥子给的人皮面具,跟随他来到宴会场地。事实上这金国使团中并没有认得他的人,不过为防万一,还是戴了这面具,反正使团中人人都知道胡真人身边这几名随从都戴着面具。
完颜洛恩正与几名西夏官员闲谈,见了逍遥子,忙不迭地迎上来,笑道:“真人法驾,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陈恕虽不知道逍遥子混在金国有什么目的,但已知道他是走的完颜阿骨打的门路,完颜洛恩这些人自然要巴结恭敬。那几名西夏官员也都满脸笑容地上前来巴结讨好不迭。
逍遥子微微一笑,柔声道:“诸位多礼了。”微微点头,便不再理会。他是高人作派,旁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陈恕向大厅中看了一圈,只见却是分为泾渭分明的两个圈子,金人与蒙古人互相冷眼相对,彼此不理不睬,西夏人隔在中间,甚是尴尬。
这一点倒也很好理解,毕竟这一次金人大败西夏,眼看着要竟全功时,蒙古人出来插一杠子,金人自然心里有气。在对西夏的大战屡屡得胜后,金人也是心气渐起,对蒙古人也没那么惧怕了。
不过完颜洛恩却是例外,他毕竟是完颜宗弼的亲信,这一次也是受命而来。
逍遥子到了以后,过了好一阵,蒙古两个王子才姗姗来迟。以蒙古的声势,这派头倒也不足为奇。陈恕凝神瞧去,只见两人中一个面色微微发红,身材高大。目光炯炯有神,看上去约摸三十余岁年纪,想来就是拔都。另一人却是身材轩昂,眉目间英气勃勃,自是旭烈兀了。
两人一到。人人肃立迎接,一名西夏大官上去迎接,将两人带到完颜洛恩处,互相见面作礼。拔都倒显得很有礼节,旭烈兀却是冷冰冰的谁也不大理会。完颜洛恩事先已想好许多讨好言词,此时连忙笑着说了出来,不料两个蒙古王子都是神情冷淡,让他一时大为尴尬。
众金人看在眼里都不禁大为不忿,陈恕便听身边不远处一人冷笑道:“真是辱没了国家颜面,瞧他这副样子。倒像是这些蒙古人的狗一般。”
这人却是低声对着旁边一人说话,陈恕内功精深,一字不漏地听在耳里。显然金国内部矛盾已然甚深,这些人对完颜宗弼一方甚为不满。
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宴会即将开始,先有一排明眸皓齿的歌姬上来轻歌曼舞。陈恕看了一会,忽见李清露拉着程灵素,向自己连连招手。
他怔了怔,走过去问道:“你又想搞什么鬼呢?”
李清露道:“别不知好人心啦!我们要去吃好东西,你去不去?”
陈恕愕然道:“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啊。不是让你吃个够吗?”
李清露啐道:“谁愿意和这些家伙一起!你看他们,一个个盯着这些女人眼睛都不带眨的,真是恶心。喂,我知道哪里有好吃的。跟我来。”
她是西夏公主,自然轻车熟路,陈恕也无可无不可地任她拉着走。三人摸到一个房间,只见一群人正在忙碌,见了三人,都十分惊异。
李清露粗声粗气地道:“我们是尊贵的客人。把你们好吃的都拿上来!快饿死了!”
她连点了七八样,都是宴会中的珍稀佳肴。这些下人知道来参加宴会的客人都是惹不起的,却也不敢怠慢,连忙将菜品端了过来。
陈恕看了一眼,倒也算是不错了,西夏毕竟也是堂堂一国。只是尝惯了黄蓉的手艺,他已是毫不稀奇。
李清露却是兴高采烈地拉着程灵素过去,一边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一边大快朵颐。陈恕看得失笑,心想真不愧是王语嫣的表姐妹。
他也坐下来,陪着尝一点,听两个妹子聊天,说的都是些平淡寻常的闲话,但细听倒也有趣。
正在这时,忽听一阵叽哩呱啦,有人大声说笑着走了过来。
三人都是一怔,就见几名蒙古人服饿的汉子走了过来。见到三人,也都是一脸惊异。
几人交头接耳地议论了几句,其中一人忽然喝问道:“喂,你们是什么人?”
李清露冷笑道:“关你什么事?这里是西夏国,轮不到你们蒙古人来管吧?”
那几人都向她打量,李清露虽然戴着面具,但窈窕美好的身姿却是无法遮掩,明明白白是个姑娘。一名头上扎了两只小辫的黑脸汉子嘿嘿笑道:“你这不男不女的家伙,戴着副鬼脸吓唬谁呢?赶快摘下来让大爷们瞧瞧,不然就扒了你的衣服!”
李清露气得咬牙,抓起一只盘子丢了过去。那黑脸汉子一把接住,说道:“我记得了,你们是那些装神弄鬼的金狗。想挑战我大蒙古的权威是么,待我们先收拾你这臭女人!”
这些蒙古人行事肆无忌惮,房中的下人顿时吓得四散逃走。李清露有陈恕这高手在旁边,自然是有恃无恐,得意洋洋地叉着小蛮腰。见这几名汉子冲上前来,挥手娇喝:“给我拿下!”
陈恕听得无语,不过也任她再过过公主的瘾,躬身道:“是!”闪身挡在她前面,顺手一抓,将冲过来的两人一把提起,往地上一掷。
蒙古人和金人冲突起来,对他自然是毫无妨害,反是乐见其成。随手将几人全都掷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再也爬不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