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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湘，你怎么没跟你爸妈一起来啊。”
乔湘一过去，孙夫人就立马伸手揽住她，亲热得很。
乔湘解释了一番，说自己没在家里住，跟朋友在外面住了，所以才一个人过来的。
“哦，是这样啊。”
孙夫人和乔湘脸贴脸的，又问她，“怎么样，交男朋友了没有啊？交了男朋友一定要给阿姨瞧瞧，阿姨觉得好才行，知道吧？”
乔湘尴尬极了，言夫人就站在她对面呐。
视线转过去的时候，刚好就迎上言夫人的目光。
“妈，你就顾着自己聊天了，也不跟人介绍一下。”
孙思勉见言首长夫妇二人在此，不得不提醒自己母亲，孙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旁若无人，赶紧介绍，“言首长言夫人，这姑娘是我多年好友的女儿，跟思勉青梅竹马来的——哼，我们思勉没这个福气，不然早娶她了。”
孙思勉汗颜。
让你介绍，不是让你这么介绍！
孙首长皱眉瞪了孙夫人一眼，又对言首长夫妇道，“湘湘就跟我们亲女儿一样。”
言首长微笑着看乔湘，连连点头，老练的目光已经在很短时间内从上至下打量了乔湘，此时眼中就透露着一个意思，这姑娘看着不错。
“我和乔小姐已经见过了。”
董韵文手里挽着小坤包，笑容可掬的，抬头看向言首长，“就是上次的慈善拍卖，乔小姐跟她母亲一起去的。”
董韵文没有提起言瑞森，是因为后来言瑞森解释过，说他和乔湘并不是那种关系，避免解释起来复杂，就暂时没有提到言瑞森。
乔湘对着言煜昆夫妇礼貌的微微躬身，“言首长好，言夫人好。”
“湘湘，你不是要去卫生间吗，快去啊。”
孙思勉赶紧给乔湘递眼色。余素颜在里面等那么久了，要是乔湘继续在这里待下去，那不是还要等更久么。
“那孙伯父孙伯母，言首长言夫人，我就先失陪了。”
乔湘临走时，倒有些感激孙思勉了，要不是他惦记着让她给余素颜拿卫生棉，还不知道要在这里跟言瑞森的爸妈交流多久呢。
以前从来没有听孙思勉提过，他们家的人和言首长家的人认识，不过仔细一想，言家和孙家应该都是住在军区大院的，这么一想就想得通了。
从前厅进去，乔湘眼睛往四周看了看，很快就看见乔应承夫妇和乔悦在那头站着跟孙家一些亲戚朋友在聊天。
想过去叫人，又想着余素颜的卫生棉还在包里，得先给她拿到卫生间去。
那头，乔悦也看见了她姐，拉了拉佟淑仪的袖子，“妈，我姐来了。”
佟淑仪往这边看，一眼就瞧见觥筹交错人影中的乔湘。
佟淑仪跟乔悦说了句什么，让乔悦留在原地别动，自己走到乔湘这边来。
“不是让你早点吗，怎么这个时候才来，都快开席了！”
佟淑仪见没人注意，拉着乔湘往人少的地方走，“给你孙伯父买的礼物呢？”
“……”
乔湘这才想起，给孙首长买的紫砂壶忘在家里了。
佟淑仪见她这样子，以为她忘了买，压低了声音教训道，“我就知道你这孩子对什么事都不上心，还好我有准备，来之前给你多买了一份。”
乔湘抿嘴一笑，“谢谢妈妈。”
佟淑仪瞪她，“东西在你爸车上，等下你找时间过去拿过来给你孙伯父。”
“好。”
想了想，乔湘还是解释，“我买了的，就是走的时候忘记了。”
佟淑仪咬牙敲了敲她的脑门。
乔湘也没躲。
摸着被母亲敲得有点疼的额头，乔湘说，“孙思勉让我去女洗手间给余素颜拿卫生棉，妈我先过去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乔湘什么时候成了他们俩的跑腿的了？乔湘正要走，佟淑仪一下拉住她，“等一下。”
“怎么了？”
佟淑仪的表情一时变得有点纠结，她抬手指了指外面花园，乔湘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只听她说，“那个言瑞森，今天也来了。”
“……”
乔湘眼皮跳了一跳。
“你孙伯父家，跟他们家一直认识，我也都是今天才知道。之前言首长在C市，前几年才调回来，所以这次才有机会来你孙伯父的生日宴会。”
佟淑仪说着叹了口气，“刚你爸还说呢，怎么那么巧。”
乔湘听着，目光停顿在窗户外的花园里。
此时她并没有看见言瑞森，猜他应该是和朋友在别处聊天。
也是，言首长和孙首长认识，言瑞森跟自己父母一起来这种场合也是正常的。
“妈，我先去给余素颜送卫生棉。”
乔湘没有多说什么，快步离开了宴会大厅。
……
洗手间在宴会厅的左侧转角处，乔湘沿着指示牌走过去，目光不自觉的扫向外面花园。
熟悉的那道身影意料中落入乔湘的视线。
彼时他正和几个男子站在假山旁边聊天，都是别人在说，他在听，偶尔有人叫他的时候，他应一声，大多时候就只是淡淡的笑着，没有多余的话。
他今天穿的藏青色大衣，里面仍旧是黑西装，白衬衫，蓝底细白条纹领带衬得他整个人成熟干练。
他在人群中，永远都是最惹人注意的哪一个。
乔湘没再多看他一眼，速速把卫生棉给余素颜送过去。
推开洗手间门，人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乔湘和余素颜有些时候不见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去年孙思勉军演受了伤，乔湘去医院探望的时候和她见过一次。
余素颜和孙思勉不一样，孙思勉到现在能和乔湘无话不说，是因为他坦荡。余素颜并不，她在乔湘面前也是心照不宣了，当初她是怎么得到孙思勉的，谁都明白。
装潢极具档次的卫生间里，一共三个隔间，两扇门开着，其中一扇合着，很明显余素颜在那里面。
乔湘走到合着的那扇门面前抬手轻轻敲了敲，叫里头的人，“孙思勉让我给你拿东西过来。”
余素颜估计也没想到来的人是乔湘，在里面沉默了片刻，把门打开。
门开了，乔湘看见身着巴宝莉新款大衣的余素颜坐在马桶上，里面穿的大红色连衣裙，那裙子乔湘也见过，就是今年华伦天奴走秀款——很适合她，尤其她今天涂了个大红唇，实在是明艳照人。
乔湘看了她也说其他，从包里拿出孙思勉给她买的卫生棉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