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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的女朋友？”
郭仁凯不可置信的看着在场唯一一个女性，乔湘。
乔湘也很震惊，言嘉楠怎么信口开河说得这么溜。
“乔湘，你是言瑞森的女朋友？”
郭仁凯还是不大相信，所以他得和乔湘确认一下。
郭仁凯和言瑞森父亲是多年至交，如果乔湘是言瑞森女朋友，以后两人结婚，乔家和言家就是亲戚关系……有言煜昆和董韵文那层关系，那他妈的他怎么好意思压制乔应承！
“是的，湘湘和我爸爸在交往，郭爷爷，所以你不要再和这位爷爷吵架，他是湘湘的爸爸啊。”
言嘉楠紧紧拉着乔湘的手，言嘉楠很淡定，乔湘却怕得要命，手心都起了汗。如果给言瑞森知道她打着他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一定会掐死她。
郭仁凯沉默许久，然后冷哼一声，对乔应承说，“老子是给言司令面子，乔应承，以后走着瞧！”
说完走到言嘉楠面前，蹲下来，双手搂着孩子小肩膀，“嘉楠，跟爷爷去喝茶如何？”
言嘉楠摇头，“我要和湘湘去吃薯条。”
郭仁凯看了一眼乔湘，然后起身，“那好吧，跟爷爷说再见。”
言嘉楠挥挥手，“郭爷爷再见。”
郭仁凯上车离开。
……
乔应城要回公司，临走时对乔湘说，“什么时候有了男朋友，爸爸晚上下班回来，你要和我好好说。”
乔湘很无奈，一时半刻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事情，尤其是，言嘉楠拉着她的手大大方方的跟她爸挥手，“乔爷爷，我们很快就能再见的。”
乔应承跟孩子点了点头。
刚转身上车，就皱着眉对郑年说，“阿年，你说湘湘是不是有病？”
郑年开车，“啊？湘湘怎么了？”
“今年都二十五了，要么就不找对象，一找，就给我找个结过婚的——她长得漂亮又去国外留过学回来的，在贵族幼儿园工作，收入也高，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偏要找个结过婚还带着孩子的！”
郑年听了倒是一笑，“湘湘是大人了，有自己的分寸。离过婚的男人不是不能找，只要对湘湘好，家里条件也好，湘湘嫁过去不吃亏就行了。”
言家在徽城还是很出名的，言煜昆是陆军司令，董韵文是嘉行集团董事长，有钱有势有地位，这样家庭的出身通常家教良好，看那个有礼貌的小孩子就知道了。
乔家有钱，但言家那样的地位，说到底还是高攀，乔应承一边不甘心自己女儿找个二婚的，一边又担心湘湘万一嫁过去了无法站住脚跟怎么办，一入豪门深似海啊。
郑年看乔应承默不作声在思考着什么，又道，“孩子们的事，做长辈的哪能管一辈子？湘湘和悦悦总要嫁人总要离家的，你和嫂子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
乔应承这才没有再说其他。
……
乔湘开车带言嘉楠去麦当劳，点了个全家桶，言嘉楠付的钱。
言嘉楠说他是男人，男人带女人吃饭，就该男人付钱。这样的理论，不知道跟谁学的，他爸？
“湘湘，我说你是我爸爸的女朋友，你是不是生气了？”
言嘉楠坐在椅子上甩着两条腿，喝着可乐，小心翼翼的问乔湘，看乔湘脸色。
“没有。”
要是没这孩子出来解围，事情不知道还能闹成什么样子，乔湘摸摸言嘉楠脑袋，笑着说，“我应该谢谢你。”
言嘉楠吁了口气。
“晚上我去你家吃饭吧。”言嘉楠咬着汉堡，挑眼迅速扫了乔湘一眼。
乔湘一愣，“去我家？”
言嘉楠眼睛弯弯的，笑起来露出雪白的一排牙齿，“嗯，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所以这次你邀请我去你家玩，下次我邀请你去我家。”
“嘉楠……”
“就这么定了，等下我们出去给乔爷爷乔奶奶买点水果。
乔湘看着言嘉楠狼吞虎咽，扶着额头好半晌都没法说一句什么。小孩子贼机灵，几句话就说得她拒绝不了，可是这么带他回去，不就在爸妈面前坐实了她是他爸的女朋友了吗。
乔湘觉得很头疼。
离开麦当劳，言嘉楠拉着乔湘去一家高档水果店，挑了一些很贵的进口水果让店员包装起来——乔湘自己要给钱，言嘉楠把她的手挡回去，“我刷卡。”
乔湘：“你爸给你银行卡了？”
言嘉楠笑眯眯的，摇头，“我奶奶给我的。”
董韵文疼自己孙子，没少给零花钱，为这件事，言瑞森都跟自己妈说了很多次了，但是没用，卡给还回去了，下次见了孙子，董韵文又再给。
言嘉楠在学校要泡妞什么的，偶尔要给小女朋友买个礼物，有钱就方便多了。
去乔湘家的路上，言嘉楠睡着了。
坐在后排睡得呼呼的，细细的呼吸声，轻微的鼾声——乔湘开着车总忍不住要去看那孩子，看着那无比熟悉的五官，心头潮汐涌动。
言嘉楠和言瑞森，长得太像了。
到了家门口，乔湘把言嘉楠叫醒，言嘉楠揉揉眼睛爬起来，“到了吗？”
下车，跑到后备箱拎起水果篮子，像是去自家亲戚那窜门似的走在前面，有模有样的。
乔湘看着那道酷酷的小背影，一时愣神。
见了佟淑仪，言嘉楠极有礼貌的微微躬身，“乔奶奶好，我是言嘉楠。”
女儿突然带回个孩子，佟淑仪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爸爸是言瑞森，我爷爷是言煜昆，还有我奶奶，是嘉行集团的董事长董韵文。”
言嘉楠介绍起自己家里人是驾轻就熟，大方递上水果篮，“乔奶奶，第一次到你们家，请收下我的一点心意。”
佟淑仪太喜欢这个小孩了，太太太太懂事太有礼貌了，简直就是个小绅士。
“乖乖，乔奶奶喜欢你，以后常到咱们家来。”
“当然，湘湘是我爸爸的女朋友，我当然会常来。
佟淑仪愣了，立马转头看乔湘，眼底震惊。
乔湘叹气，捏言嘉楠耳朵，“说了别再胡说的。”
言嘉楠吐吐舌头，跑远了，跑到客厅去看那整面墙的水族箱去了。
“湘湘你跟我说清楚，什么叫做，你是他爸爸的女朋友？”
佟淑仪只有惊没有喜，意思是她女儿要去给人家当后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