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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留守情人
霍熙熙一觉醒来时,彭大山老人还在睡觉,霍熙熙轻脚轻手地梭下床,小山羊们睡在一个角落,也许好久都没有吃饱的缘故,昨夜小家伙们吃的特别饱,睡得特别安稳。
即将离去,霍熙熙必须要去见一个人,她轻轻地拉开门,雪停了,寒气逼来,外面的雪更厚了,很难看见一点树枝,不时能听到雪崩的声音。霍熙熙拿起墙边的一条木棒,向山脊进发。今天是个晴天,初升的太阳把东方的云霞染得血红。霍熙熙由于昨天来过这里,轻车熟路,三步当两步很快就来到这里,老猎人妻子的坟墓又被雪裹得严严实实。霍熙熙用手把灵台上的积雪扔下悬崖,双掌合在一起,对着老猎人的妻子刘英鞠了三个躬,心里道:“婶子!我霍熙熙就要回家了,大山叔是个好人,他为了你和儿子,放弃移民,守着你们。你们很幸福,我见他老了,很心疼。一人在山上没有人照应,婶子,我想带他下山,希望你保佑他平安、健康。婶子你和你儿子安息吧,如果有一天有机会,我回来看你们,走了,婶子!拜拜!”
在霍熙熙回转到半路上时,老猎人来了,老猎人是看到霍熙熙的脚印,知道她来这里了,怕她出事,赶了过来的。又是老猎人的家里,霍熙熙见缅甸那边的山坡下,一家人的房子冒出了炊烟,霍熙熙对老人:“大叔!你把金子留下吧,我有这袋美钞就足够了。”
“傻女子,我拿着钱没有用,你拿走,而且这是你朋友送给你的,你得感谢你朋友!”
霍熙熙:“你跟我下山,我那里就是你的家!”
老猎人:“谢谢!我一人习惯了,再说我老婆和我儿子都还在山上,他们离不开我哦!”
霍熙熙一味的苦涩,老婆儿子都在另一个世界里,你还照顾什么哦!心里障碍嘛!
霍熙熙走时,老人说一定要送她,一来霍熙熙搬不了那么多,二来怕霍熙熙在路上出危险,所以必须得他送。
老人特的在身上绑了一张大兽皮,看上去精神多了,霍熙熙怎么也要给老猎人留点黄金,但老猎人就是不要,他说这些黄金他拿到根本没用,他强迫地把黄金塞回木箱。
该走了,霍熙熙向另一个世界——老人的亲人,鞠了三鞠躬,看看这碉堡,这碉堡的确比一般房屋结实得多,这路口一定是通往缅甸的必经山路,也许老人就是为保卫边疆,这里人把他留下来,招为女婿的后裔,无形中就成了这里的原住民,他在为我们边疆站最后一班岗,当然,现在的边疆有卫星时刻扫描。
老猎人带着霍熙熙穿过无人街,后根本就没有走她来时走过的路,由于山路捷径,山路更加陡峭崎岖,有好几处都是猎人用草绳将霍熙熙吊下去的。
他两鱼贯而下,累了坐下休息,渴了抓把积雪喂在嘴里,饿了啃口肉干,霍熙熙简直适应了野人的生活,就是大型野兽见了他们也得跑得远远的,因为霍熙熙好几天都没有梳头,就一个疯子,和老猎人没有什么区别。随着海拔的下降,气温的上升,雪山成了远景,终于他们走出了高黎贡山自然保护区,一时间有了人烟,霍熙熙站到悬崖边看着一户人家,这人家有点奇特,房子就建在悬崖边上,他利用了山势悬崖的山嘴,做起梯田,水池,庄稼还茂盛,绿幽幽的。水从山上悬空而来,形成一个瀑布。这里才叫山清水秀,使人联想到人要修成正果成仙就必须在恬静淡雅的这里修行。中国山川,风土人情,太美妙了。
天快黑时,霍熙熙和老猎人终于又见到一户人家,霍熙熙告诉老猎人,当今政府严格控制枪支,必须藏起来,老人顺从的把枪藏一草丛里。当主人看到霍熙熙和猎人这个样子,吓了一大跳,关上门,藏进了黑屋,还是霍熙熙用普通话解了围。晚上,猎人和霍熙熙睡在一起,由于一天的奔波,他们把金条和美钞扔在一角落,呼啦呼啦就睡着了,根本没有洗澡和食欲。
第二天,主人用一匹马,装上金条和美钞,在崎岖的树林里穿行,中午时,霍熙熙他们来到一个小镇,这小镇叫梦来纳西镇,霍熙熙终于见到了现代化交通工具——汽车。
霍熙熙有钱了,怎么也要请老猎人吃顿晚餐,老人吃不惯炒菜和干饭,,仍然拿出烤肉啃着,只是要了一瓶矿泉水。
霍熙熙坐上一辆的士,但又被人赶了下了,因为,她拿出来的是美钞,司机骂她是骗子,用假币,后来有个识宝的司机曾经用过美金,才大胆地让她上车。
该走了,老猎人还是不愿跟霍熙熙走,霍熙熙请司机给老人买了很多好吃的,司机以为霍熙熙打发乞丐,放到老人脚边就走了,霍熙熙走下车,走到老人跟前,“噗”地一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又站起身来,抱住老猎人:“叔!我会来看你!保重!等着我!”
老人的泪水流到了长长的胡须上:“姑娘!你的东西,要看好哦!一路走好,一路走好,姑娘。”
汽车启动了,老人看着汽车转了一个弯,就被大山吞噬了。一样,霍熙熙回头看着老猎人,老猎人身体越来越模糊,慢慢的就融进了大山。
霍熙熙流着泪,司机问她:“刚从那个乞丐是你的什么人?”
霍熙熙:“他是我的神!”
司机没好气,又道:“你到什么地方?”
“四川!”
“昆明飞机场?”
“给我找个宾馆!”
司机冷冷道:“不会有宾馆接纳你哦!”
“那就让我逛超市,再带我去江边!”
司机伸出了雪白而纤细的手,霍熙熙又给了她一张美钞。
服装超市,霍熙熙大手笔花钱买了几套韩式服装,霍熙熙提上车,车开动了。
泸水河畔,一江澄碧如练的江水,霍熙熙跳入江中,她脱光所有的衣裤,把一身擦了个干净,又在水中冲洗了那僵硬了的长发,她像美人鱼在水里漂来漂去,最后在一个大石后换上贴身的红色服装,在霍熙熙走向司机时,司机对她说:“这车被一个乞丐包了的,小姐,不好意思!”
霍熙熙对着的士司机:“你眼水哪?为什么总是习惯性看人呢?”
司机正了正眼,终于“哇”的一声。
车上,司机声音低沉而柔情:“走哪里?”
“能直切走四川吗?”
司机道:“能!我用卫星定位系统!”
“走吧!”霍熙熙见的士司机在笑:“师傅!你笑什么?”
司机尴尬道:“你。。。。。。太。。。。。。太美了。。。。。我还没有看到你这么美的女子,真是一个朵美人花。”
霍熙熙莞尔一笑,霍熙熙想着老猎人,这时你走到哪里了?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山羊你还好吗?霍熙熙想你们。。。。。。
【作者题外话】:霍熙熙离别了贡嘎山,那里的人,那里的山,那里的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