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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刘思昭没有想到的是,没过几日,耶律璟听了前朝关于子嗣之言,就传召一个并不出众的妃嫔侍寝,而且此事断断续续竟然持续了一个月,后宫众人连皇后萧氏也未曾想到,耶律璟这样做。皇后萧氏震惊之余,冷静下来,觉得此事颇为蹊跷,可又看不出哪里不妥,而且不由自主的联系起来刘思昭,怎么她把催孕的药方拿给自己后,耶律璟就招妃嫔侍寝,好像一切都在刘思昭的掌握之中似得。皇后萧氏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按兵不动,等着刘思昭作何反应。
“皇上这次是真的想要子嗣了。”刘思昭看着质琪说道。
“是皇兄亲自上的么?”质琪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描述这件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也许是也许不是。”刘思昭知道耶律璟已经很久没有传召过质琪,二人皆一无所知。
“要是其他人,会是谁?会是五哥必摄么?”质琪问道。
“会!只要皇上动了这个心思,就只有此人最为合适。”刘思昭倒是信心满满。
“我从来没想到你是如此热衷后宫之事的人。”质琪话锋一转,说出心里话,确实,质琪一直都认为刘思昭会看淡任何事情,尤其是后宫争宠子嗣食之事。
“唉,在其位谋其政,身不由己罢了。”刘思昭叹口气,她何尝不想自己能摆脱俗事。
“为了北汉?”质琪问道。
“为了大辽。”刘思昭说道。质琪听完沉默良久,自己还是摸不清刘思昭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过了整月,那个被耶律璟宠幸的妃嫔依旧没有怀有子嗣,后宫传出来的话也甚是难听,皇后萧氏每天就听着这群女人的抱怨。皇后萧氏环顾再坐的众人,刘思昭在此坐中,目光并没有多停留在她身上。
“她怀孕不成,对你们也是好事,你们如此抱怨,是抱怨皇上么?”皇后萧氏终于忍无可忍,清早起来后宫妃嫔请安,现在就只有这一个话题了。
“可是……也不知道下一个是谁?”锦妃仗着自己与皇后萧氏关系密切,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去。
“皇上自有打算,你们就不要揣测了。”皇后萧氏站起身,准备散了。众人见此情景,也不敢造次,起身恭送皇后萧氏,刘思昭在其中一直没有说话,皇后萧氏也并没有正眼看她。
众人还没离宫,皇后萧氏身边的总管太监就急报,皇上三尺白绫赐死了那个宠幸而未得子的妃子,皇后萧氏定在原地,心里十分震惊。刘思昭却松口气,果然耶律璟实施了偷梁换柱之办法。
“皇后娘娘?”锦妃叫了一声萧氏,萧氏缓缓转过身子。
“你们好自为之吧。”皇后萧氏扔下一句话,转身就去了内寝殿,留下若干人大眼瞪小眼的慌成一片,此刻心里却出奇的一致,开始认为侍寝是好事的人都不自觉的后怕起来。
刘思昭回到寝宫,见质琪不在,不由的有些奇怪,每天她都是安安心心等自己请完安回来,今日却不在,刘思昭找来了一个合察宫女问明情况。
“娘娘,长公主被皇上传召去了。”合察宫女如实回禀道。
“何时的事?”刘思昭问道。
“娘娘刚走,皇上身边的小宦官就来叫长公主了。”合察宫女回想了一下说道。刘思昭听完点点头,就让她出去了。
“主子,这下终于能有个结果了。”沈清溪看了刘思昭良久说道。
“皇后也该行动了,本宫倒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沉得住气,看来娄姻在她心里也不是丝毫没有地位的。”刘思昭说道。
“是我无用。”沈清溪主动认错道。
“是啊,你确实这方面没什么天赋。”刘思昭竟然一笑,调侃起沈清溪。
“主子的天赋,着实叫清溪佩服。”沈清溪立刻反击,怎么能叫刘思昭平白无故取笑自己。
“你既然长的巧嘴,何不去取悦娄姻,其实本宫都觉得娄姻这个棋子已经作用不大了,让我如此花心思。”刘思昭想起娄姻犹如喂不熟的猫,心里不痛快起来。
“那我是不是不用在勾引此女了?”沈清溪连忙问道。
“那就看你自己的意愿了。”刘思昭再次笑了出来,沈清溪第一次觉得自己主子怎么这么会取笑他人,难道看自己出糗她心里很爽么?
“我想继续。”沈清溪才不示弱。
“好啊。”刘思昭修眉一挑说道。
“可是这学舞的一个月,我根本全然没有进展,丝毫看不出娄姻对我有意。”沈清溪像是泄了气,低头说道。
“那你就直接和她说好了。”刘思昭倒是不以为然。
“被拒绝该如何?”沈清溪问道。
“那就正好,你光明正大的对她好,总有感动的一天。”刘思昭觉得沈清溪如此畏首畏尾,何以能成大事。
“嗯。”沈清溪点点头。
“你当真喜欢么?最后本宫别落下个逼你的骂名。”刘思昭其实对沈清溪的感情有所察觉,可还是再问一遍为好。
“我看她和皇后那般,不忍心,这也算是吧。”沈清溪说道。
“同情和爱情可完全不同。”刘思昭说道。
“嗯,我明白。”沈清溪郑重其事地说道。
质琪公主一早就被耶律璟叫去,等她回到寝宫已经过了午膳,质琪十分不愿意留在其他地方用膳,刘思昭食量好胃口好,和昭妃吃饭才是最惬意的事情。
“吃过了吗?”刘思昭看质琪一脸愤愤的回来,问道。
“吃是是吃了,可还不如不吃。”质琪回答道。
“怎么了?”刘思昭追问道,心里惦记别是耶律璟给质琪气受了,那她可说什么也不让了,皇上要是如此对质琪,自己可得去理论一番。
“没有你,我哪能吃得好。”质琪嘿嘿一笑,看着刘思昭如此紧张自己,心里甚是温暖。
“没你,我可吃的不错。”刘思昭也笑了说道。
“哼,我不信。昭妃,你知道皇兄和我说什么了么?”质琪想起耶律璟的话,故意卖了个关子说道。
“还能说什么,就是关于子嗣的事情呗。”刘思昭想不出最近有何事耶律璟能拿出来与质琪讨论的。
“还真的不是这件事情。”质琪眼睛放光说道。刘思昭这厮这个德行,一定是好事,脑子里转了转,想起去太原城的事情。
“可是去太原城?”刘思昭再次问道。
“也不是。”质琪再次摇摇头,看着刘思昭好像是猜不出来了,刚想继续说下去,只见刘思昭伸出手指轻轻按在她嘴唇边,示意她不要说。
“去封地饶州之事?”刘思昭又到说了一个答案,质琪这才亲吻了一下刘思昭的手指点点头。
“我觉得皇兄要做大事了,所以才让我们去。”质琪神神秘秘地说道。
“长公主此话有道理,何时出发?”刘思昭觉得质琪说的有理。
“天气渐好就走。”质琪想想皇兄说的话应该是这个意思。
“好。”刘思昭不知道耶律璟这个天气渐好是何时,但能感觉到,耶律璟希望她们二人很快就能动身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