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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惊羽没想到贺父会知道她在这里,贺父进来的时候,她刚跟在霍恒渊身后去办事。这会儿贺父看到惊羽,急忙上前匆忙喊着惊羽,看得出他很急切,一个人拄着拐杖因为焦急,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一起了。
说实话,贺父现在是真急,他半年都没见到自家的女儿,刚开始他以为惊羽这是烦他了,故意躲避她,所以在一个月内没见到人,但还不至于焦急,之后接连几个月都没见到人,他是真急了,他贺家就只有这一颗苗,要是她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也活不下去了,为此也完全不管顾家的势力和权力,三天两头去顾氏堵人,幸好顾溪墨从头至尾没有生气然后对贺氏做什么。
惊羽没有想到贺父会找到这里,眉头微皱,贺父急忙殷勤讨好,此时他眼底就只有惊羽一个:“惊羽,你不在b市的半年,爸很想你,爸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幸好没事,老天保佑,我们回家。”见惊羽不动声色豪不做声的样子,贺父更急了,就怕她不理睬他,要是惊羽直接骂他,他还安心点,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女儿和她妈一样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漠视不理睬他。他心里明白,他还是对惊羽的母亲有感情的,只是后来他有外遇,惊羽的母亲也知道了,他以为她会骂他和他吵,只是没想过她什么话也不说,憋在心里,一直漠视无视他,他热脸凑上去好几次,见惊羽的母亲始终不理他,那时候他的心理就是反正你漠视我,对他出轨还是没有出轨态度都不咸不淡没两样,他干脆放纵自己,两人各过各的,爱咋咋地。
其实说实话,刚开始他也没有想着偏心贺解玉,只是等贺母死后,每次他看到惊羽,就像是见到她母亲一样,冷冰冰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刚开始贺母病了,他心里对两母女有愧疚,后来见这女儿对他越来越冷淡,每次看他的眼神就同当初贺母看他眼神一样,他心里下意识起了排斥,之后贺解玉那野种会说话,总是捡好听讨他欢心,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心就开始偏颇了。等他知道贺解玉那野种不是他亲生女儿之后,才真正清醒他这些年,心到底偏颇到哪里去了?
“惊羽,爸错了,爸真的错了,跟爸回家吧!”
惊羽见霍恒渊面无表情的脸色,知道他一向不喜欢人浪费他时间,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耽搁公事:“霍少,给我一点时间!”
就在她以为霍恒渊会发怒的时候,他薄唇挑着笑容难得好说话:“去吧,下午修明和正齐陪我去就行,半年你们父女俩也没见面,今晚你干脆回家,明早过来!”
贺父这会儿才注意到霍恒渊这个男人,贺父是人精,怎么看不出霍恒渊这个男人的复杂和危险,他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儿一点都不了解,从那几年失踪,这个女儿越来越让他难以看懂。不过这会儿这男人劝惊羽回家,他还是挺感激了,眼巴巴看着惊羽,等着她回答。
惊羽只能点点头:“谢了,霍少!”
等霍恒渊离开,惊羽眼眸复杂看眼前的老人,这半年,他脸上皱纹多了,几乎头发都白了大半:“你回去吧,以后别找我!”说完转身要回酒店。
贺父急忙拉住惊羽的手:“惊羽,你不是要你母亲百分之五十股份么?跟爸回去,爸立马给你!”
惊羽冷笑:“你确定自己现在拿的出来?”
提到这里,贺父一张脸顿时惨白又无力:“惊羽,爸这次真知道错了,爸知道自己错信人了,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野种吃里扒外,把贺氏坑成如今的空壳子。”贺父病好回公司的时候,月底财务结算的时候,就发现公司明面帐上竟然有几笔数额很大的假账,他越看越不对劲,明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派人暗中查,没过多久,他才查到这些假账是怎么回事?都是那个野种让人做的,想到这里,他心里咯噔一声,立马全盘开查,后来发现这野种竟然用他名义把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抵押成钱全部给旗氏。贺父当时查到这事的时候,真是几口血没有喷出,他亲亲苦苦培养养大了那野种,就是头狼也差不多养熟了,贺父那会儿心里悔啊,一边又庆幸这野种幸好不是他的种,要不然他迟早点气死。不过他现在已经气的半死了。
当初贺氏摇摇欲坠,幸好顾氏突然帮忙了一把,注入一大笔资金给贺氏,贺父至今对顾溪墨那女婿还是非常感激的,要不然贺氏就要败在他手里,这半年来他三番四次给旗氏压力,为的就是要让旗函娶那野种,自是没想到,旗函那个小子油盐不进,说啥也不愿娶那野种,幸好那野种也算有心机,拿着自己怀孕的单子去旗家闹。后来旗家也怕丢面子,只好退后一步,先订婚。如今把旗函那位逼下位,他都不得不承认那野种真有几分手段,想到自己这大半辈子就是养了这么一个东西在身边,一个不小心,被她反咬一口,命都别想要了,每晚想到这里,贺父都冷不丁打个冷颤,浑身发寒。
惊羽想想这时日,他确实也差不多该知道了,没气死他,不得不承认他命还真是大。
“惊羽,要是你跟爸回去,以后贺氏都是你的。”
惊羽脸色越发冷漠,转身就走:“我不需要!”
贺父看如今自己唯一的女儿和自己离心,心里真差点老泪纵横,心里一激动,捂着心脏一口气都喘不过来,脸色越来越白,直接晕倒在地上。
“有人晕倒啦!”
惊羽转身看到贺父晕倒在地面,紧绷的脸还是变了变,立马打了120电话。
惊羽站在医院的长廊上,看着里面急救灯,脸色有些复杂。她一直恨贺父恨不得他立即死,可看到他真昏死在她眼前,她发现自己竟然还忍不住心软,无法无动于衷。她原本想给贺解玉打电话,最终还是没有打。
顾溪墨在得知贺父昏倒的消息,想也不想推了所有的会议,赶到医院,他绕过长廊来到急救室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女人半靠在墙面,周身落寞垂头盯着脚尖看。听到他的脚步声,她抬头看过来,目光深处透着苍凉空洞又夹带着一丝倔强的坚强。湿漉漉的瞳仁扩散没有焦距,这一刻,他心口突然一瞬间绞痛。他知道他在心疼这个女人。
“你怎么来了?”惊羽没想到第一个过来的人竟然是顾溪墨这个男人,眼底有些复杂。
顾溪墨此时心里有太多话说,却不知道说什么,他一步步走过去,突然把人紧紧抱在怀里,语气肯定:“你在难过?”不等她回话,他继续开口:“我容许你这会儿软弱。”
惊羽突然被眼前的男人紧紧抱住,不得不说,这会儿眼前的男人就像是她手里抓的唯一一根浮萍。有一瞬,她误以为这个男人对她也有情,她这会儿没有挣开他的怀抱,应该说她的心境算是随波逐流,他要抱,那就给他抱,以前两人更亲密的举动都有,抱还真不算什么,她也没有矫情拒绝的必要,过了好一会儿:“我没事,你还打算抱我多久?”
顾溪墨宁愿这个女人在他面前软弱,也好比她一个人把所有事情扛着,憋着,在两人相处中,她大部分能不麻烦人就绝不麻烦,每次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扛,以前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心疼,如今他切身体会这两个字。内心里说实话真不好受。他心底第一次生出替这个女人受这些罪的感觉。
他深呼了一口气,想放开可心里就是舍不得放开手,反而抱的更紧,脸颊贴着她的脸,觉得只要她在身边,连空气里的消毒水味道都好闻不少,每次看到眼前的女人,第一个念头就是恨不得把人融入骨内,而且这种念头想法在他心里越来越强盛,他发现每次见这个女人怎么看都看不够,他难得软和开口:“小羽,以后我们好好过好么?这半年我很想你,真的,还有小湛小瑾,难不成你都不想他们么?”
惊羽对上眼前男人认真的眼眸,浑身突然一震,虽然之前这男人也有说想她,她大部分并没有当真,还有他这会儿的话直接戳入她心里最柔软处,他知道她是什么性格的人,可以说因为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她比所有人都懂得珍惜别人的好意以及别人对她的温暖,一旦拥有便很难割舍。
顾溪墨见她此时眸光微动,心里突然也忍不住紧张起来,立即趁热打铁:“小羽,我会对你好,这辈子对你保持忠诚,不会有别人!”说完也不给她开口的权利,捧起她的脸颊,低头直接堵住她的唇,唇舌试探探入,生怕她突然拒绝,心口突然火热忐忑起来,他能听到此时心脏砰砰砰的跳,从来没有过的紧张,哪怕第一次加入蒙家训练,他也没有这么紧张过,此时他就像是从没有接触过女人的毛头小子,接吻的技术只停留在啃咬,连带手心都忍不住冒汗。
见她没有拒绝,他终于控制不住想要把眼前女人融入骨内,力道不由分说大了起来,握着她的腰越来越紧。唇舌扫荡在她柔软的上颚,灵魂仿佛都在打颤,他心口狠狠一震,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辈子,这个女人别想离开他,别想!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等分开的时候,惊羽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拒绝眼前男人的亲吻,还和他一起沉沦,顿时眼底越发复杂。
“小羽,我们复婚吧!”此时顾溪墨眼底急切,恨不得这会儿立马拉人去民政局复婚。让这个女人远离其他男人,再也别想离开他。
惊羽原本火热的心听到这句话顿时冷却起来,她还没有忘了当初两人为什么会离婚,她更没忘自己给不了这个男人孩子,刚想说什么,这会儿急救室门开了。几个医生陆续出来。
惊羽上前问为首的医生。
“放心,病人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不过病人人老了,心脏也很脆弱,以后切记不要让病人受刺激,否则后果我们也没法保证!”
惊羽点点头,看着贺父转普通病房。
等贺父转入普通病房,她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转身去走廊给霍恒渊打电话,把贺父的情况稍微简略说了一下。
“嗯,霍少,我想请几天的假!”
霍恒渊听到贺父进医院,立马答应她的假期,还打算现在过来看,惊羽从来不喜欢麻烦别人,更何况麻烦的人还是阴晴不定的霍恒渊,想也没想直接拒绝:“霍少,今晚太迟了,还是不用麻烦了,我爸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没事!”
霍恒渊倒是没有多迟疑说明天过去医院看贺父,惊羽没把对方的客气话当真话,挂了电话,转头就看到顾溪墨站在离她几步远,一动不动,不知道听了多久!那双眼睛太深邃太幽深,平静的吓人。她一时猜不透他的情绪,想到这个男人刚才陪了那么久,这会儿也没有太冷淡对他,随便找了个话题:“你怎么在这里?你没走?”
顾溪墨听到这话强压下心里的怒火,她就这么希望他离开?
“小羽,你在这里,我怎么能走?更何况躺在病床上的是我岳父,你觉得我能走么?”
“随便你吧!”
“小羽,借我你的手机!”
惊羽想了想,自己手机里除了通讯录几个电话也没有什么秘密,这会儿对方要,她也没有多想,把手机扔给他。
惊羽没有发现,等她进去,身后男人翻开之前的通讯录,一眼不眨盯着刚才的通讯录,想也不想把通讯录上霍恒渊电话删除。那张英俊至极的脸无比寒冷,那双眼眸太幽深阴鸷透着一点阴冷,那目光幽深的让人心惊胆寒。
因为是高级病房,里面有两张大床,惊羽打算让顾溪墨睡另外一张或者直接回酒店也行。她坐在贺父床前就行。
顾溪墨最后想也不想直接把人抱起,两人挤一张床,贺惊羽之前虽然有一瞬被这男人的话打动了一下,但之后的理智让她知道两人还是不可能,她也没打算这会儿就和这男人说清楚,打算找个时机好好说清楚,断的干干净净,这会儿她怎么会愿意再和这个男人挤一张床,不清不楚下去。
“顾溪墨,你放开,我现在不想睡!”
顾溪墨手脚并用把人抱在怀里,两人贴的非常紧密,随着她挣扎,她立马感觉到身下男人呼吸越来越急促,想到什么,她立马紧绷着脸瞪圆了眼不敢置信他现在还能发情!
顾溪墨被她这会儿的神色取悦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特别是想了半年的女人此时在他怀里,他没反应才奇怪了,此时眼睛都憋红了,薄唇鲜红,他五官本就非常漂亮惊艳,这会儿眉宇间那双黝黑如深潭的眸子此时氤氲着雾气,迷迷蒙蒙漫不经心斜睨看人,慵懒又贵气,浑身不自觉带着一股威慑,在隐约的月光下,那张脸处处透着妖异,漂亮的直撼人心。
哪怕是惊羽这种对皮相无感的人,这会儿抬头对上这双眼眸,心里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货若是女人绝对是个祸国殃民的主。
大手紧握住她的手往下,语气不自觉带着蛊惑的意味:“小羽,你不想么?”
惊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瞪圆眼睛看着这男人拿她的手发情,震懵了,她内心真心想说一句,她爸还躺在另一张床上,他这会儿发情好么?估计就是她说了,眼前这男人估计也不以为意。她心里憋着一股火没处发,要不是这会儿她爸躺这里,她还真想拍拍屁股踹开人就走。
“小羽,就一会儿,就一会儿!”他脸颊越来越红,双颊酡红,眉宇平添一股风情,滚动的喉结显得越发性感。薄唇微张堵住她的唇,握住她的手越来越用力。
她现在已经对眼前的男人越来越无语了,怎么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对他,生气还是发怒,她这会儿心里已经对这男人麻木了,挣扎不出,这会儿她闭眼干脆眼不见为净,至于手里的感觉本能忽略。至于男人吻她,她也干脆闭着嘴也不回应,等他自动放开,她这会儿是想清楚了,这会儿要是不给这男人发情一会儿,之后她的生活都别想消停。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听到身下男人闷哼一声,可这会儿惊羽已经睡着了,顾溪墨目光灼灼盯着怀里的女人,亲了几下都还觉得不够,接下去又时不时亲几下,才消停抱着人睡过去。
第二天惊羽清醒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手怎么这么疼?抿了抿唇又觉得嘴怎么也很疼?昨晚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会儿想到昨晚那男人干的事情,她呕死的心都有了,幸好这会儿这男人不在,要不然她跟他没完,立马进洗手间,拧了许多洗手液开始洗手,洗了大概近十分钟才出来。
她刚出来,没想到齐明推门进来,齐明看到惊羽可以说非常惊喜和高兴,手里带了一份煲汤和白粥搁在桌上:“夫人,这是顾少安排属下送过来的,这份煲汤是您吃的,白粥是给您父亲一会儿吃的,病人刚动手术,不能吃太油腻,喝白粥比较好!”
惊羽看到齐明也是很惊喜的,不过听到顾少这两个字,脸上的表情淡了一些,也没有拒绝点点头:“麻烦你了!”
“夫人,你这半年去哪里了,顾少都快急死了!”这话他确实没说假话,他看过顾少当时消瘦憔悴的样子,在他眼底,顾少是个极为理智又冷情的人,平时对谁都拒人于千里之外人又冷漠,别人根本一点都影响不到他,不管任何时候,他无时无刻保持最理智的状态,可没想到自从夫人离开,他再也没法保持冷静,这些日子他是看着大少每天用工作麻痹自己。
惊羽不想多谈这些,和齐明又聊了一会儿,多是公事。等齐明离开,她看着桌上的粥和煲汤,心里真是复杂无比。都已经分开了,他为什么还上赶着纠缠?
她没发呆多久,因为这会儿贺父醒了,见惊羽在他身边,顿时忍不住激动的浑身颤抖。抬起手就要摸她的脸。
“惊羽,爸错了,真的错了!”
惊羽抿唇好半响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打开粥喂他喝粥。
贺父更是老泪纵横,心里悔恨无比。这人老了,真心对你好管你的只有自己的亲闺女。以前这孩子嘴里说的怎么冷漠,可事到临头,她还是对他心软了。
贺父浑浊的眼眶都翻涌着老泪,嘴里一直喊着认错的话:“爸知道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我,也知道认错对你根本没似乎用,爸,现在每次想到以前的事情,都后悔啊,这人越老就越糊涂啊。”
“你不用多说了,先喝粥!”惊羽坐在贺父床边,面色仍然冷漠,给他喂粥,动作很慢却很体贴,刚开始有些不熟练,慢慢越来越熟练。贺父这会儿一点也不敢顶撞惊羽,见她喂他喝粥,那心里不是一般的激动啊,唇颤颤,张口吞下,时不时看眼前的女儿,真怕今早都是一场梦境。
喂了粥,医生九点多的时候过来检查了一会儿,身体还不错,只要别受刺激就行。
九点半的时候,贺父支撑不住困了睡着了。
这会儿包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惊羽立马出门外去接,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接起:“你好,请问你是?”
霍恒渊听到她的话,眉头情不自禁蹙起来:“你没有存我的电话?”
惊羽听到霍恒渊的声音,立马看了一下通讯录,想到昨晚把手机给顾溪墨,没想到他竟然擅自把她通讯录霍恒渊的电话删了,这会儿有些尴尬,急忙解释:“不是,我刚才没看清屏幕,没注意是霍少你的电话!”
“你在几号病房?我现在上去!”
惊羽这会儿也没想到霍恒渊竟然真来了,转身看了一眼病房的号码,说了一会儿话才挂电话。
霍恒渊坐电梯上来,见她脸色还算好,贺父应该没大事,嘴里还是问了一句:“家父没事吧!”
“没事,多谢霍少关心了!”
“有没有空这会儿一起走走?”
“好!”
惊羽见贺父这会儿在睡觉,两人下楼去医院后花园逛,那里还有挺多人,霍恒渊人长的英俊高大,特别是身上的气势不是一般人有的,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来往的护士和病人纷纷忍不住往他身上看几眼。
两人在一棵榕树下停下,坐在树下的椅子上。
“很累?”
“没有!”
两人聊的都是普通的事情,手机铃声突然震响了起来,惊羽看了电话是小瑾的电话号码。
“不好意思,霍少,我接个电话!”惊羽起身接起电话,小瑾的声音立即传过来。
“大嫂,你在哪里?我带小湛来找你啦!”
惊羽侧头看了一眼霍恒渊,霍恒渊似乎看到她的目光,眯起眼睛:“怎么,不方便?”
“不是!”惊羽想了想,还是告诉小瑾地方,让他抱小湛过来。
没过多久,小瑾牵着小湛兴奋走过来。见很远处她大嫂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而且那男人长的还不错,顿时心里立马急了起来,替他哥着急。急忙冲过去连喊几声大嫂。
霍恒渊眯起眼睛看眼前精致的男人还牵着一个小孩,两张脸几乎一模一样,这会儿听到小瑾口中喊的大嫂两个字,眼眸莫测眯起眼,薄唇似笑非笑打量眼前的男人,至于那个小孩他自动忽略。手指有节奏在桌椅上轻轻敲着。面色不动声色审视他和贺惊羽的关系。
小瑾这会儿看到他哥的情敌,笑容也敛了起来试探道:“你好,我是蒙瑾,请问你是哪位?”其实他更想问他和他大嫂啥关系。
霍恒渊听到蒙这个字本能一顿,再想到他刚才喊贺惊羽喊大嫂,这会儿已经差不多猜出他们的关系,他倒是没想到她说的和顾溪墨有过一段竟然是两人结过婚?想到这里,眯起眼再看眼前的女人,顿时深沉了一些。
“霍恒渊!”霍恒渊冷淡冲小瑾点头,眼眸危险眯起不动声色开始打量他。
小瑾对霍恒渊这男人的印象并不好,可以说比秦染那男人印象还不好,在他看来,刚才他特意看了他大嫂一样绝对是想打她大嫂的注意,要不然这会儿怎么突然上门来看她大嫂,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见他不动声色打量自己,他冷眼放冷光过去。这男人最好识相离他大嫂远点,否则别怪他手下无情了。
霍恒渊对小瑾的冷光没有放在眼底,传说蒙家二少枪法极为精准,几乎百发百中,没想到今天倒是碰面了,与顾溪墨深沉的性格不同,眼前的蒙家二少心思看上去单纯太多,不过他不信蒙家能养出什么简单的人物,这会儿他目光终于移向小湛,见这个孩子目光竟然直视他一眼不眨,他心里稀奇不少,不过也只是稀奇,并没有放眼底。拍拍身上的灰尘:“好了,我该走了!”
惊羽并不怕暴露她和顾溪墨的关系,反而她越隐藏,越容易引得人怀疑,更何况霍恒渊从头至尾没相信过她,她可以想到这会儿暴露她和顾溪墨真正的关系,这个男人必定会怀疑,把她调离开身边,试探她是否能用才用,此时多想也没用,脸色平静:“我送你!”
惊羽话音刚落,小瑾立马抢先拉着惊羽:“大嫂,我还找你有急事呢!让小湛帮你送!”说完轻瞥了一眼小湛,一副让小湛送客的模样。
“大嫂,我送这位叔叔出去!”说完主动拉住他的手。
霍恒渊感觉到手上冰凉的温度一愣,其实他对贺惊羽送不送他也无所谓,只是没想到最后会沦落到要一个孩子送他出去。低头看着这小孩眼巴巴看着他的样子,顿时哭笑不得,他个人并不是多喜欢孩子,不过这孩子真的很漂亮,这双眼睛非常黑,比起贺惊羽的眼睛多了一分天真和童稚,真漂亮。心口突然软了下来,就是他自己这会儿对自己突然心软有些心惊,他把原因归咎这孩子长相太可爱!
惊羽不放心小湛,小湛没给她大嫂后悔的机会,牵着霍恒渊出去,霍恒渊想拒绝都不行。小手握的很紧,小嘴抿的很紧,明明天真童稚的面孔偏偏故作严肃,非常漂亮。
霍恒渊一直不动声色观察这孩子,眼眸一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趣,等两人走出医院门口,他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湛这会儿小脸从天真恢复紧绷冷漠,放开他的手,退后几步,眼眸狠厉带着杀意迸发:“不想死就离我大嫂远点!”
霍恒渊这会儿对眼前的突然变脸,那双眼前的杀意让他微微诧异,显然没想到天真可爱的小孩没过几分钟就变成食人花了,心里为这孩子刚才的演技忍不住称赞,他眯起眼没把这狠话放心里:“凭你?”
秦湛对眼前男人没将她放眼底并没有什么情绪,嘴唇轻抿冷厉:“那几年后我们就试试!我会告诉你,霍家,我还不放在眼底。”说完转身离开。
霍恒渊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的背影,眼眸越来越深,这个孩子给他的感觉有些诡异,明明只是一个孩子,说出的话却让他感觉到一丝压迫,虽然轻微,但这绝不正常,这个孩子是蒙家第几个孩子?他之前查过倒是没有查到蒙家还有第四个孩子。而且连修明竟然都没有查到?想到这里,他眼眸难得有些凝重,他倒不是怕一个孩子的威胁,只是越发觉得蒙家顾家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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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修明站在霍少身后,恭敬回话:“霍少,蒙少总共生了三个孩子,顾溪墨蒙瑾还有一位小瑾顾倾言。”
“没有第四个?”
齐修明愣了愣:“应该没有吧!”
“查!”虽然那个孩子的威胁还不够他放在眼底,不过他一向谨慎,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人?
“是,大少!”
“对了,之前顾溪墨的要求,回复过去就说我答应他了。只是他承诺的资金必须今天内到账!”
“霍少,您真要让把惊羽放在顾溪墨身边?”
“这个女人藏的太深,以前若是这个女人和顾溪墨有过普通男女关系,我可以继续用她,但如今我知道她不止是和顾溪墨有过一段,还和他接过婚,你觉得我还能安心用她?”知道那个女人结过婚,他心里明显有些不爽,不过理智开始预警了,他对那个女人心态有些变了,这不好,非常不好!心底危机升起,他对那个女人的感情该到此为止,欣赏有余,但不能到喜欢。他这会儿庆幸自己一向公私分明,是个极为理智的人,所以在他发现那个女人的特别,并没有放纵自己的感情,而是冷眼旁观审视,现在对那个女人感情不多,还能想收住就收住。
齐修明听到惊羽和顾氏大少结婚的消息顿时傻眼了:“霍少,这不是真的吧!那女人来头不小啊!”
“接下去的日子如顾溪墨所愿,让她呆他身边,试探试探她立场在哪一方!”
“是,霍少!”
“明早回霍家,晚上给我那个孩子的资料!”
“是,霍少!”
惊羽在下午接到齐修明安排的电话,听到霍恒渊对她的安排,她并没有多惊讶,差不多在意料之中。看着手机里几个熟悉的电话,想关手机,这会儿手机铃声响起,她接起电话。
“惊羽!”
“容习?”惊羽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容习的声音。
“下午有空么?”
惊羽看了一眼病房,想了想开口:“容习,我爸在医院!”她确实也很想见容习,但现在不方便。
温容习想也没想直接去医院找她。惊羽想了想,两人很久没有见面,点了点头。
温容习是在下午两点到达医院,他面容清俊,气质冷冷淡淡,笑容温文尔雅,如沐春风,一看就很好相处。
见到惊羽,他唇边的笑容明显加深不少,也真实了不少,走过去手习惯性亲昵揉揉她的脑袋。
惊羽看到他的动作下意识想避嫌,最终还是没有避开。
“伯父怎么样?严重么?”
“没事!”
“没事就好!”
“你怎么来了?”
“处理完事情就来找你了!我们坐下聊聊吧!”
“好!”
两人一直从下午聊到傍晚,温容习本来打算在医院陪她,不过被惊羽拒绝,他刚来b市,怎么好意思麻烦他,她干脆让他先离开,明天估计贺父出院,她可以陪他玩一天。
温容习在b市会呆几天,这次过来就是特意来看她的,这会儿听到她明天陪他逛街,脸上的笑容加深,点头,先离开。
温容习离开之前看了贺父一眼,等温容习离开,贺父便开始试探问:“惊羽,你是不是和顾少闹啥矛盾了?”
“没有!”看来顾溪墨还没有告诉贺父他们离婚了。
“我觉得这男人啊还是顾少靠谱,爸听说过顾家的男人都顶天立地有担当,绝对会对另一半忠诚,惊羽,你可别被什么男人迷花眼啊!”
贺父语重心长说。
惊羽倒是没有想到贺父对顾溪墨的平静这么高,不过想想顾溪墨那男人,脾气阴晴不定了点,其他还好,只是两人断了就断了。这会儿她也不敢说离婚的事情免得刺激了他。只是应了说知道了。
贺父现在对惊羽现在对他的态度已经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生怕他说错话,两父女回归之前冰冷的模式,也就不多说了。这几天越是和惊羽相处,他越发发现,他这女儿和她妈一样嘴硬心软,叹了一口气,他怎么也不明白当年他怎么就狠得下心三年不去查这孩子的消息,想到这孩子受的苦估计心里憋着从不说,他叹了一口气,这会儿就希望这孩子和顾少好好过着。想到什么,突然道:“明天你陪我出院就行,别喊其他人!”他是一眼都不想看到贺解玉那个女人!
惊羽没说什么,等贺父睡下她躺上另一张床睡。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清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宽厚的怀里,腰被拦的很紧,勒的她有些疼了。抬头就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你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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