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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入了这一行之后，我才知道，有些事情身不由己，不是我不想干就不干的啊。”曹洪波垂头丧气地说着，“不过好在我比较谨慎，对外也从来不说自己的事情，甚至因为干这个行当，都远离了我的姐，就怕她受到牵连。因为谨慎，我才能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两年的好日子，也从来没和警察有过交集！说真的，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你知道多少关于仇忠海的事情？”
“这两年，我几乎就是他的左膀右臂，他的事情我都清楚！”曹洪波眼睛放光地看着苏默言，“如果我都交代了，是不是可以减刑，是不是可以不用判我？”
“当然，看你交代得彻不彻底了！”苏默言引诱曹洪波，“来，从头开始说吧。”
苏默言这根本就是在诱导曹洪波，判决的事儿，又不归他管，究竟能坐几年牢，他也管不了。
曹洪波把这两年和仇忠海干过的那些事儿都交代得一清二楚，包括他和陈饶之前的关系，还有他和文身店的关系，这些为他们“集团”作为隐藏“销售点”，以及为他们的“团队”发展下线的事情，全部都说得一清二楚。
根据曹洪波供诉的事实，结合从陈饶家找到的账本，可以完美的列举出仇忠海这些年所犯下的错误。把他定罪的证据，已经完美的呈现出来了。
得到这些证词和证据之后，苏默言最终还是没忍住地问道：“你在仇忠海手下这么久，认不认识一个叫叶静怡的女人？”
曹洪波眼神微微有些躲闪，很快又赶快躲避地说道：“不、不认识。”
尽管他否认着，苏默言也看的出来，他知道，只是不想说。
在这个团队里，曹洪波既然都已经把仇忠海交代了，为什么不能说她？
而罗队和顾队在调查其他贩毒成员的时候，其他人都直言不认识，为什么他会认识？
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审讯室里静了下来，只能听见邢鑫在旁边记录的声音。
曹洪波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苏默言下一个问题。
苏默言静静地看着曹洪波说的答案，默默发呆。
审讯室瞬间静的让人心慌，曹洪波牙齿打架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到。
突然，苏默言的手机响了，他也被吓了一跳，抬手一看竟然是古月。
苏默言接起电话，就听见古月猛烈咳嗽的声音。
“你别说话了，在家好好休息。”苏默言语气柔和下来，“昨天又累到了吧？不行让妈妈带你去医院。”
“没、没事。”古月强忍着嗓子发炎剧烈的咳嗽声，“我刚看到微信，小美姐说你抓到仇忠海了，那你找没找到……”
“你好好休息，别说话了。”苏默言心烦得很，他知道古月想问的是什么，“等你病完全好，再来上班，工作的事情先放一放。”
“苏默言！”古月使劲儿地喊了一嗓子，接连又咳嗽着，“你是不敢和我说，还是不想和我说？”
很明显，因为这件事，古月的心里已经产生了芥蒂，苏默言又不想多做解释。
“别闹了。”苏默言叹了一口气，“我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实情况，等有了结果，我会告诉你。”
电话那边沉默了，没有再说话。
电话另一端的古月脸上挂着眼泪，更是堵心，她知道这次她输得很惨。
挂断电话，苏默言没有再问曹洪波问题，拿着审讯记录回到了关押仇忠海的审讯室。
仇忠海靠在椅子上假寐，听到有人进来，睁开了眯缝着的眼睛瞧着苏默言。
“你自己看看吧！”苏默言把审讯记录推到了仇忠海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一秒都没有松懈，他倒是要看看这小子究竟有多厉害。
仇忠海不紧不慢地抬起头，瞟了一眼审讯记录，嘴角微微一翘，笑了出来。
“警察先生，您这是逗我么？”仇忠海正了一下身板，挺直了腰看着苏默言，“随便用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审讯记录来骗我？警察蜀黍，你以为我真的是十几岁小孩子，随便吓吓就承认了你让我认的所有罪行？大家都是成年人，别浪费彼此时间。”
仇忠海挂着一脸的欠揍模样，苏默言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猛然砸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仇忠海故作被吓到的样子，可脸上没有一丝惊恐，完全就是在表演，这演技还真是让人膛目结舌。
“你行！”苏默言沉了一口气，“你等我，看我是怎么撬开你的嘴！当然，不撬开你的嘴，我也有办法定你的罪！”
苏默言气得挽起了袖子，脸都被他给气绿了。
仇忠海一耸肩，根本不在乎他的恐吓，似乎他认定苏默言没有任何证据。
邢鑫看到他冲动的模样，上前压住了苏默言的肩膀，把他拽回到座位上。
苏默言盯着仇忠海的目光冒着怒火，心中憋闷的情绪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行了，你也别在这里和他废话。”邢鑫坐下来，清了清嗓子，呵斥着仇忠海问道，
“说！姓名，性别，职业。”
仇忠海把目光从苏默言的身上转移到邢鑫这里，睨视着他，缓缓说道：“仇忠海，男，无业。”
“好，无业游民。”邢鑫冷哼着，“说说，你和曹洪波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诬陷你？”
“朋友。”仇忠海言简意赅，“为什么要诬陷我，你们要问他，我怎么知道。”
“哼……什么朋友？朋友还能出卖你？”邢鑫冷哼着，继续又问，“你为什么会在曹洪波家？”
“他带我去的，说要送我点东西。”
“那你为什么要勒住曹红静？”
“她对我出言不逊，我情急之下才对她不客气的，当然我可没想要了她的命，只是想教训教训而已。”仇忠海无时无刻不在规避重要的话题，转移警方注意力。
“那你又怎么解释你和陈饶的关系？”最终，邢鑫终于落在了重点上。
“陈饶？”仇忠海回答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不知道你问的是哪个陈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