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一百零九章

寒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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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阅比不到百分70, 最新3天的章节, 要么等3天看, 要么补订阅  还给他揉腰, 小蔺现在知道心虚了:“阿汛, 你在生我气吗?”

    楚汛其实很爽,不过他逗逗蔺焰尘,想故意装成生气,板起脸。

    蔺焰尘在心里想, 出不了门也好,就和他待在一起,楚汛没机会去看别的帅哥,可是楚汛不搭理他, 他还是有点慌的。

    楚汛见他像只犯了错围着自己打转的狗狗,破功笑了, 摸摸蔺焰尘的头发:“没有, 没生你气,就是腰和屁股疼。你太用力了, 我腰都快被你折断了,差点闪了腰。”

    蔺焰尘说:“你肌肉有点硬。”

    整天坐办公室,坐到三十岁,他又不练瑜伽, 身体能不硬吗?楚汛说:“哦, 你还嫌弃我喽?”

    蔺焰尘赶忙说:“没有没有, 我这人就爱吃硬, 不吃软。”

    楚汛:“……”

    楚汛实在是出不了门,身体也支撑不了和小帅哥做快乐事,两个人腻歪在房间里聊天看电视打游戏。

    楚汛乱七八糟地和他聊:“我记得我之前看资料,你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生哦。我听说做你们这行也看学历,学历高的工资高,现在的世道真不容易,不管做哪行都得学历好才赚得多啊,必须好好读书啊。诶,说着说着我就忘了,我要问什么来着?……记起来了,我想问你是什么大学毕业。”

    蔺焰尘没有撒谎,实话实说,报上母校的名字,大大方方说是一等荣誉毕业。

    楚汛听到这仿佛金灿灿的校名,惊得差点没跳起来:“骗人的吧?你是y大毕业,至于沦落到……”说了一半觉得后面的话太难听,咽了回去。

    蔺焰尘不以为意,说:“没有骗你,你可以上官网查,有我名字。”

    酒店里就有电脑,蔺焰尘查给他看,楚汛看了好几遍:“该不会是同名同姓?”

    蔺焰尘嘚瑟说:“不,就是我,本尊。”

    楚汛忽然觉得,这钱花的值了……难怪那么贵啊?但小蔺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未免也太惨了吧……

    楚汛委婉地问:“既然你学历这么高,怎么会……”

    蔺焰尘信口胡说:“因为我好逸恶劳,好吃懒做。”

    楚汛一听就知道他是在乱说,认真说:“我不觉得你是这样的人。”起码小蔺能短时间内安排好那么多行程,找到各种门路,就很有手腕了。

    蔺焰尘收敛起开玩笑的态度,他性格倔强叛逆,这些年和爸爸闹得尤其厉害,爸爸要他做什么,他偏偏不要。爸爸让大学毕业后进家族企业,他就不要,跑去拉了一大帮子兄弟创业,搞得风生水起,爸爸起初袖手旁观,他还以为是不管他或者认同他,等到他做得挺大了,得意洋洋觉得自立门户成功。他爸忽然出手,压着他打,把他“揍”得无比悲惨。他苦苦挣扎了半年无果,好不容易做成的一小番事业就此完蛋,被他爸的大公司收购。

    其实他还拿到了一大笔钱,卖公司的钱,那时觉得就算拼个破产也拿不到钱,还不如促成收购,从爸爸那里敲点钱回来。但到最后,他觉得自己还是被爸爸玩弄在掌心,他还以为自己了不起,在旁人眼里就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

    蔺焰尘一下子颓废,觉得没有颜面见老朋友,避开人跑回国散心,沉迷吃喝玩乐,不务正业。

    想到这些,蔺焰尘就觉得失落:“家丑不可外扬。”

    楚汛点头:“那好吧。”

    蔺焰尘扑到床上,抱着他的腰:“我挺开心的,不然我不会遇见你。”

    听听,这话说的多动听。幸好楚汛还记着他们只在一起一个月,现在已经过去一周,还剩三周,时间一到,他大概又会换一位客人说各种甜言蜜语。

    蔺焰尘很久没有和人倾诉过了,在楚汛温柔的抚慰下,他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我脾气不好……妈妈去世以后,我那时还小,我爸爸也还年轻,他不是没有再找过女人,一个一个女人带回来。我想到这些陌生女人要睡妈妈的床,穿妈妈的裙子,我真的无法接受,来一个被我打出去一个,他骂我生性狭隘嫉妒,他讨厌我。”

    “那又怎样?我也不喜欢他!”

    “他说只爱妈妈,就该一心一意,怎么可以再喜欢别人呢?”

    蔺焰尘越说越觉得生气,他和爸爸关系降到最低冰点大概是他十五岁那年,他在封闭寄宿学校读书,爸爸当时的女友已走到成为蔺家新的女主人的最后一步,连举办婚礼的教堂都订好,最后还是被他搅和了。

    那之后过了几年,爸爸就算再有女友,也没有好到要结婚的程度,蔺焰尘幸灾乐祸地想,说不定是因为那家伙已经是个半老头子,哪个女人想不开要嫁给他呢?

    楚汛还是觉得有点奇怪,蔺焰尘的爸爸不是个极不靠谱的人,居然有很多女人想嫁给他吗?但他看看蔺焰尘的脸,想了想,他们父子长得总会有几分像,小蔺的爸爸年轻时应当也是个美男子。这世上,天生的美貌最难得,所以,会有女人前赴后继地爱他似乎也不足为奇。他还被小蔺迷得掏空钱包呢。

    楚汛问:“那你是有了后妈?”

    蔺焰尘得意地说:“没有,我才不要叫一个陌生女人作‘妈妈’,她们没一个成功当上我的后妈”

    楚汛觉得自己像在摸一只大狗,抚摸了一会儿,他说:“其实,我觉得,如果一个男人铁了心要再婚,孩子就算再怎么抗议也是没用的。”

    说不定小蔺的爸爸还是在乎他的,但他爸爸好像不是什么好人,也或许有更多的内情。

    蔺焰尘被楚汛一语点醒,愣住,他想起自己的几个兄弟,其中有人的爸爸出轨,家里的老婆孩子还在都一门心思另结新欢,离婚再娶,他家里只有他一个黄毛小孩,妈妈过世多年,真的全都是因为他的恶作剧起效?那些女人又不是没有愿意捏着鼻子照顾他这个恶毒继子的。

    可他还是不愿去想爸爸的半点好,他厌恶那老家伙这么多年。

    楚汛以为他在难过,安慰他:“我父母倒是没有太大矛盾,他们是模范夫妻,平生唯一的污点就是我。”

    蔺焰尘抬起头:“你怎么能说自己是污点?”

    楚汛现在可以平静地说出来了:“在我出生的地方,喜欢男人是大逆不道的事。我青春期发现了这件事,从没有声张,工作了两三年后生活稳定下来,我父母催着我找个女人结婚生子,我实在做不到骗人,忍不下去,告诉他们我喜欢男人……唉,以前我是他们的骄傲,如今是个不孝的逆子,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踏进过家门,我爸恨得想要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