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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毒姬听到药彩的话,那心里别说有多高兴。她是当真爱上了白守山,爱是自私的,怎么能容忍分享?
翔云扶着药彩回到了房间:“你好好睡吧,我今晚就睡在你的门外,有什么事情,你喊一声我就到了。”
药彩的感动不是一点点,翔云依然尊重她,没有半点儿轻薄的意思。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翔云就出去了。
雾毒姬回到房间,对白守山说:“药彩已经决定嫁给翔云了,你的仇也算是报了。虽然你对药彩的追求没有成功,但有人帮了你,可以同样达到让蒲牢难受的效果。”
白守山听完以后并没有高兴,有的是自己也不明白的失落与难受,他却故作高兴的说:“我太高兴了,能听到这样的消息。让我独自出去走走,我想释放一下我的快乐。”
雾毒姬没有跟着,眼看着白守山走出了房间。
白守山独自来到了药石山的后山,发疯一样的狂叫着:“啊……”
他心痛,却不知道心痛的是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长时间的欺骗自己,告诉自己是爱药彩的,是真的骗了自己,让他在自我的欺骗中真的爱上了药彩。
当他听到药彩要嫁的不是自己,又怎么可能不难受呢?他骗自己说那孩子是他的,他又何尝不是把那个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呢?
木纳悄然的飘了过来:“难受啊?你傻不傻呀?”
“关你什么事?”白守山两眼发红的看着木纳。
“我就奇怪了,为什么谁都认为会是我的事情呢?我有说么?真是好笑。”木纳转过身,背对着白守山。
“你是你女王的护法,你不会向她告密吗?”白守山道。
“护法的意思是保护她不受伤害,和我说了什么话有什么关系?概念混淆,我不和你说话了。”木纳说着就想走。
白守山拉住了他:“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难受吗?”
“好笑,自己为什么难受都不知道,真的是白活了。你不就是想报仇么?用追求药彩的方式让蒲牢难受么?不管药彩嫁的是谁,只要不是蒲牢,蒲牢就会难受,你难受什么呢?”木纳躺了下来,数着天上的星星。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很难受。”白守山也躺了下来,有思无思的看着天上的星星。
“你知道天上的星星有多少么?”木纳看着星星,漠然的问道。
“大约3后面23个零那么多吧。”白守山很平静的说道。
木纳很吃惊,却感受到了白守山内心的孤独。他数过星星,知道数星星是一件多么无聊的事情,那是来源于内心深处的孤独,才会让他去无聊的数着天上的星星。
这种孤独并不会因为身边有谁在就不孤独,那是心中没有一个寄托,心灵的孤独。
没有谁会喜欢孤独,如果可以,谁也不会去选择让自己孤独。
“聪明的白守山,堂庭山的白太子。你可以忘记了仇恨么?”木纳故意的提起堂庭山。
“不能,灭山之仇,何以能忘?”白守山很肯定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难过呢?药彩嫁了翔云,蒲牢肯定会难过,你应该是高兴的。”木纳站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难过,难过得想杀了我自己。”白守山也站了起来。
“你打算骗自己到什么时候呢?真不明白,明明是心里爱吧,还要用各种借口去追求。你就更好笑了,追求的借口居然是为了报仇。明明是已经达到了报仇的效果吧,自己又难受,因为你没有追求成功。你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台阶下来。可怜啊,可怜……”木纳说着,悄然的离去。
留下白守山,傻傻的发呆,他在想着木纳的话,也在想着自己为什么会难受。可他唯一没有明白的是,木纳对他说这一翻话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蒲牢伤心的回到东海龙宫里,想用酒把自己灌醉。
奇怪的是,越是想醉,自己的心却是越明白。
傲广和释怀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释怀终于忍不住,问了蒲牢:“儿啊,你到底怎么了?”
“母妃,我想结婚,可以吗?”蒲牢用醉酒后迷离的眼睛看着释怀。
“当然可以,儿想成家,是母亲的幸福啊!”释怀拍了拍蒲牢的肩膀。
“那母妃就去帮儿臣准备婚礼吧,日子我还没选好,应该会很快吧。”蒲牢苦笑了一下,又喝起了酒。
“结婚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情,儿为什么还要老喝酒呢?”释怀不解的看着蒲牢。
“母妃可以让儿放纵一次吗?不要问,就按我说的做。”蒲牢扑进了释怀的怀里放声的大哭起来。
释怀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抱着蒲牢。
过了好一会儿,蒲牢才止住了泪水,推了一把释怀:“母妃,去吧,和父王准备我的婚礼去,要快一点儿准备好,我说不定马上就能用上。”
释怀没有多问,点了点头就走了。她去和傲广商量蒲牢的婚事了。
傲广不明所以的说着:“我儿终于要和药彩结婚了么?大喜啊!”
释怀没有解释,但在她的心里很明显的感觉到蒲牢的新娘不一定会是药彩,只是她没有对傲广明说。
傲广高兴的准备着蒲牢婚礼上所需要的一切。
此时,魔界的魔帝也在准备着魔帝八王子翔云婚礼上所需要的一切。
魔帝摸了摸自己长长的胡须:“想来我儿已经把药彩追求到手了。我那缺心眼的儿呀,如若不是要和药彩成婚,只怕他就要独此一生了。”
魔界上下都喜庆一片,唯有那魔界十大魔女中的红衣魔女陆丝雅和黑衣魔女萧迷芳魂不守舍。
她们难过,伤心,却又相信早知道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她们在心中暗暗的发誓,一定不能让药彩进入魔界以后好过了。她们难受而不能得到释放,去了凡界,妖界,找了无数个男子来泄愤。
她们在疯狂中决定,早晚有一天,一定要让药彩尝到她们心中的痛。
可此时,翔云正守在药彩的房间门外,站立着睡觉。
而药彩居然在睡梦中喊着“蒲牢”的名字。
翔云走了进去,握着药彩的手:“我在,我在,别害怕,我不走,不走……”
在翔云的心里,又何尝不是一种痛?他却只能假装自己是蒲牢,来安慰做了噩梦的药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