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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怎么来的,心中有数?万冰菲心里疙瘩一跳,想着不得了了,难道皇上知道了此间真相了吗?
不可能呀,万冰菲觉得自己做的一点马脚都没有呢,那夜是她趁机迷倒四王爷百里楚墨的……
就在万氏无比担心之余,只得连城帝严厉训斥,“以后,没有朕的传唤!不准进乾坤殿!以后朕传唤你,你再过来,无朕之传唤,你若是来了,休怪朕以后再无眷顾你们母子!”
说罢,百里连城甩袖冷绝的模样,深深印在万氏眼瞳深处。
万冰菲这才知道,原来连城帝还是误以为这自己腹中孩子怀的是他的种呢。
既然没有怀疑这孩子的本身的血统问题,这就很好解决了,万冰菲心里再明白不过了的,这连城帝只是怀疑她万冰菲取的手段罢了,并不是在怀疑这个孩子本身。
大周皇廷,凤栖殿
痛苦不已的靳云轻,推断了身畔的鎏金凤纹烛台,泪意狂崩,口口之中碎碎念不已,“百里连城你可对得起我?你可对得起我?你现在是皇帝了!就可以抛弃往日所有的承诺吗?我恨你!恨你!恨你!”
青儿绿妩二人只能跪着垂泪,而其他不相干的宫娥太监们一一被扫地出门,唯独剩下她们两个。
这一路上,青儿绿妩看着云轻是如何一步步从当初那个医女到端王府,到今时今日的凤栖殿,付出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
满满之中,再也没有谁比得上青儿绿妩二人了解皇后娘娘了。
“你们…下去吧…本宫想要静静。”云轻摆摆手,哪怕她们是自己最亲密的人,也要让她们出去,毕竟感情的事情,犹如人饮井水,冷凉自知,别人是不可能期待的。
青儿临走之余,擦擦了眼泪,回望着云轻,“皇后娘娘,眼看就要过新年了,宫中当是欢庆之时,皇后娘娘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年下会有很多宴会,可别让外臣们笑话。”
青儿的声音希希寥寥,估计是人渐渐得走远了。
可是眼泪总是滚滚流不尽似的往下垂落,倘若自己伤心过度,无娇好的面色出席宫中盛大年会,岂不是叫人笑话?青儿到底是跟她知心知底的,所以才会这般敢冒大不韪来与她说这番话。
按道理,如今身为一国之后,还有谁敢跟她说这般话,唯今说这番话的人,也只有青儿绿妩几个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过去。
云轻抬眸凝望着高高的宫阙,重重闭幕,又宛如一道道无形的球笼,切断了通往外头的来路,红墙琉璃瓦深深寒阔,斩断了几许的自由和愿景。
层层深深重重,压制得靳云轻的心扉似乎都喘不过气来,难道今生今世就要忍受男人溺其他女人,不生不响过完这样的一生,如果要靳云轻背负这样的皇后盛名,缺乏帝君的爱过完一生。
不!
不可以!
她做不到。
因为她是靳云轻!
凤栖殿前的青梧越发苍翠浓郁,幽幽得似乎可以滴出翠色的水滴,滴哒哒得声响,仿佛叩响了前世来路。
快要到午膳时分,凤栖殿的温度还很低,偶尔有片片薄薄雪花漫天飞舞。
不顾窗轩涌入的寒冷,云轻感受着瑞雪纷飞夹带着冰冷的北风的侵袭,好久没有感受到如此霜寒的冬天,有些事情,没有经历过,就无法体验到那种切肤切骨的痛楚。
嘎吱一声,凤栖殿的殿门开了一角,云轻以为是青儿绿妩俩丫鬟们进来传膳食了,当然,这也情有可原,云轻这几日饭食都没有好好吃。
云轻决定了,如果真是她们,她是不会吃的,不管怎么劝都没有用,除非…除非是百里连城亲自来,要不然她就……
一天不来,一天不吃;一月不来,一月不吃;一年不来,一年不吃——云轻觉得此生也就这样了。
干瘦落寞的身影落入男人的瞳孔,他的心里好生舍不得,舍不得之中又带有万般的怜惜和疼惜,这还是他素来的心爱恩的女人云轻么?
他曾经向她许诺,此生此世只爱她一人,此生此生,甘愿为她罢黜三千后宫,此生此世独与她共谐连理。
想到这里,百里连城无声之中怆然一笑,可惜啊,他倒是越来越亏欠云轻,亏欠得太多太多,就连他此刻的心也倍感万分的愧疚,他几乎都不敢迈入凤栖殿一步。
原本是他心虚,可是不知此刻心里却又是如何想的,竟不觉自主踏入这凤栖殿,只是想要给她最好的温暖怀抱。
哪怕只要一时片刻,也是足够。
男人流星步伐越过椒红华幔,手撩起层层轻纱,趁着云轻不备,男人的唇瓣已经袭击在她的后颈,两只手深深掐入她的腰际,紧紧箍着,用得是一寸一寸的力道,生怕重了,怕女人喊疼,生怕轻了,怕女人逃离。
如此磨砺两可,百里连城只是凭直觉使出幻想着云轻可以接受的舒服的力道,深深得愧疚得抽吸一口气,暖暖得道,“云轻,对不起。”
这一声暖暖的仿佛可以将外室的冰雪化开,使得原本冰霜寒凉的宫室增添了一道暖意,这样的暖强得过地龙,强得过金丝炭盆,更重要的,让云轻原本有些冰封冰冻的心,开始了有一丝丝的暖意。
尽管靳云轻下意识得想要挣扎,可百里连城甚是赖皮,无论如何也逃离不开,他身长体健,大手大脚,云轻与他对比起来,就好像是一只鸡,就那样生生得给拎起来。
“快放开我……”云轻想要开口,却唇瓣被男人狠狠锁住,她想要开口说话,想要开口反驳,却通通无用。
百里连城凶猛的舌头撬开云轻的嘴,在其中肆无忌惮得蛮恨着,顽强着,扫荡着,丝毫不给女人任何的退路,就这么狠狠得索取着,力道一下下得凶猛狂热起来。
连云轻对于如此攻势之下的百里连城,也来不及抵防,只能选择彻底沦陷。
她可以从他疯狂的吻中,可以感受到他对她的凶猛炙爱,哪怕分开一天,一月,或者是一年,一辈子,恐怕此间的热情都永远不会被外面的寒雪给浇凉。
云轻知道,这才深深得知道,男人还是爱她的,百里连城还是爱着她的。
她没有失去,只是她错觉自己自己失去了而已。
偏室的青儿与绿妩二人,偷偷窥视着。
然后纷纷拿手掩盖唇瓣开始笑起来了:帝后能够和好如初,再没有什么能够比这个更让人举国欢庆了。
帝后融洽,国家才会安康。
帝后不合,国家不会长久。
享受男人的温柔,靳云轻的拳头刷刷叩击在百里连城的膛,埋怨道,“别以为我会原谅你?”
“很疼的…”百里连城装作很痛的样子,捂了捂口,却是在说其他,“云轻,你这么狠心?你就这么舍得打朕么?”
男人大手强女人的手,又快速利落得蜻蜓点水亲吻了云轻的白嫩额头。
温熙的暖意再度传来,险些让云轻陷入迷乱之中,她知道此刻的百里连城不过是在讨得自己的回心转意,明明是他做错了,可要求她回心转意,这个世界上有如此便宜的事情么?
“我可不是温温柔柔的万冰菲,我自然舍得打你。就算你是一国之君!我也要打你。”
不管不顾了,云轻的拳头就砸在百里连城的之上,而百里连城也默然接受,这一次并没有出口去遮挡。
就是因为百里连城没有出手遮挡所以才会被云轻一举命中,云轻虽然是女子,可那一拳头的力道着实大得很,疼得有些心肺都有点裂起来。
并不是百里连城太弱了些,而是靳云轻的力气真的很大。
你想想,一个女人足足生了一月多月的闷气,此间,男人因为愧疚的心理迟迟不上来登门道歉,还要女人第一时间前去…再之后又碰到心爱男人与别的女人不明。
扪心自问,这个世界上几个女人受得住呢?
“打吧…用力一些…只要你用力一些打朕…朕心中的愧疚便会少一分。”
任凭云轻打他,打他,打得极为用力,到了最后,百里连城再也忍受不了,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索性将女人拥抱在怀中,紧紧的,紧密的似乎都不让女人呼吸。
心中激荡,她还能再说什么,因为说什么都是无力的,唯有唇瓣上的还在提醒着靳云轻,提醒着她,眼前的连城还是爱着他。
若不是爱她,他也不会这样做。
男人的螓发疯狂得厮磨着云轻绝美凤袍下的一片雪白的,那是一个女人最为引以为傲的资本,现在,就落入百里连城双手温柔得抚慰之下,丝丝密密入扣。
一双深情的眼眸,一对壮硕的臂膀,一汪情意满满的唇,配合着男凶猛的呼吸声,足以将云轻一步步融化在他温柔蜜海之中。
那种甜蜜,唯有云轻一人能够明白的。
一番小小的,百里连城褪掉了鞋袜,爬上凤榻,将女人轻轻得拥抱,如黑缎墨发倾泻在云轻的**之上,柔柔的,软软的,琯满了男人温和如润的淡淡清香,叫人一阵迷醉。
浓厚的男性气息仿若什么似的,一丝丝撩拨着云轻的心扉,明明之前有过小小,却又让云轻忍不住再想陷一次这样奇异的美好感觉这种。
这样的感觉很好,不知何时,靳云轻已经迷恋上这种感觉了。
二人眉目互相打量着,流转着,企盼得看着对方,深深得以为对方是对方的唯一的唯一。
“云轻,你可知道朕有多想你?”
百里连城又忍不住低伏影,深深一吻靳云轻的唇瓣。
身陷百里连城柔情蜜意之中的靳云轻蓦然闭上眼睛,手不小心划过他身上的龙袍,划拉出龙袍一角,露出光滑的肩背,却赫然看到一枚浅浅的粉红色唇印。
这样的唇印,说深不深,说浅不浅?却着实刻印在百里连城的颈脖处。
好奇的靳云轻再往下拉更是震惊,并不仅仅是一处两处,而是最起码不下二十多处,如此密集的唇印肯定不是属于她靳云轻,因为这段时间,靳云轻未曾与他如此亲密过。
那么剩下来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不用多说,已经呼之欲出了。
“你…无耻……”
骤然间,心内奔腾的怒火疯狂汹涌而出,靳云轻给百里连城一巴掌,狠狠得,辣辣得,丝毫不给男人一丝一毫辩驳的机会。
被云轻打懵住了的百里连城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云轻会如此,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熟悉而又陌生,陌生而又熟悉,叫云轻难辨分明。
下意识拿手被打得有些红肿的脸,百里连城有些怒意得瞪着靳云轻,“女人!朕的皇后!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问我做什么?你看看你的后背……”
生气到了极点的靳云轻毫不犹豫就将百里连城踢向榻。
哎哟……
百里连城吃痛一声,他看看后背,竟然发现后背满满的唇之印记,不用想,一定是万冰菲那个万年贱人趁着自己不注意种下的,可是,这,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到底该怎么说,云轻才会相信他呢,百里连城觉得做男人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跟女人说清楚。
有些东西是误会,可误会就是越描越黑。
云轻那迫人的目光叫百里连城有些踟蹰和后退,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作何解释,想想也不用去解释,一切且待日后自会说明。
抓取散落在地上的衣袍,百里连城披挂在肩膀之上,装作不去看云轻一眼,口中只是道,“云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朕的。”
“明白你个鬼!滚!给我滚!不想看到你……!”
嘶声力竭得大叫之后,云轻觉得自己的喉咙都快要嘶哑了,可还能怎么办,空洞的眼神,的脸蛋已经让云轻变得完全不似以往那样的温婉娴静的可心女人。
猛烈的声音充斥着百里连城的耳畔,百里连城这才知道,愤怒之中的女人才是真正可怕的。
好比此间的云轻。
……
暗夜寂静的贵宾殿
靳幽月很是得意得看着跪在地上的万冰菲,“冰菲,你做的很好,快快起来,还有,别让百里连城那个臭小子发觉你腹中的孩子是四王爷的,知道吗?否则,不单单是你,就连本公主也会死定的!”
“公主殿下请放心,奴婢生是公主殿下的人,死是公主殿下的魂。不会背叛公主殿下您的。”万氏无比虔诚的样子。
只有栎溟驸马脸上不免露出担忧,默许她们这样做是不是错了?
“好!真是听话的一条狗!”
无比的公主殿下靳幽月,拿手捋捋螓首上的发簪,一双眸子比冰棱还要瘆人,“万冰菲,过去你是本公主幽萝宫的一介下等宫婢,现在,本公主要求你,对着本公主,叫几声狗叫听听,本公主数日来不曾听到狗叫呢。”
靳幽月说得不错,于万冰菲来说,万冰菲就是主人幽月公主的一条狗,说是一头狗,那是抬举她了。
在幽萝宫的时候,万冰菲是靳幽月身畔的一枚洗脚婢的身份,所以现在,不管靳幽月对她说什么,叫她做什么,也都是给她的体面。
地上冰砖凉飕飕的让人的骨头发麻,双膝还没有落地已经学狗一般汪汪叫了两声。
惹得靳幽月笑得开怀,忙用手去搀扶她,“冰菲,好了,好了,本公主知道你是最衷心于本公主的。刚刚,不过是在试验你的衷心罢了,本公主太担心,太担心你成名,成为连城帝身边的新,就把本公主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很好,很好,本公主终于知道,你没有弃主!”
弃主?
身为靳幽月身畔的一条走狗,万冰菲太清楚幽月公主对背弃主人的奴才,向来都是辣手无情的。
往昔,当万冰菲还是小小的一个洗脚婢,就亲眼目睹,靳幽月将一个撒谎的宫婢活生生得叫侍百里们拔掉她,拔掉她的舌头,血淋淋的一幕幕,仿佛昨夜刚刚发生过的。
太恐怖了,这对于万冰菲来说,是一个终身的噩梦。
没有人可以做到像靳幽月那般残忍,所以万冰菲更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冰菲,给本公主记住!你腹中的孩子一定要完好无缺得诞下来,谋取大周太子之位,到时候,本公主可要力保你取代靳云轻这个贱人,成为大周皇后!”
“谢公主殿下……”
凡事都起这一种双刃剑的作用,万冰菲记住自己只要不背叛公主殿下,那么一切都好说,再说了,日后她母凭子贵,真的诞下孩儿再窃取太子之位,还愁再受到靳幽月的制肘?
万冰菲没走多远,靳幽月栎溟驸马偷偷跟踪监视她,当然,靳幽月依然是以栎溟的亲生妹妹栎雯做要挟。
*
连续的两天时间内,百里连城都吃了闭门羹。
这样的闭门羹当然不好吃,堂堂一国之帝却屡屡走不进皇后的凤栖殿,这要是传出去恐怕是要被人吓掉好几颗大门牙的吧。
不过谁让云轻抓到百里连城的把柄呢,在男人的身体上找到别的女人的口唇印记,无疑是一种不能原谅的错误。
尽管现阶段的云轻已经知晓,万冰菲怀了百里连城的孩子,可那又如何?
有些事情没被看到,云轻还能够欺骗自己说男人还爱着自己,哪怕与其他女人发生关系,但男人的心理层面上还是深爱着自己的。
这样的信念很重要,也许是云轻一直支撑下来,觉得自己可以原谅他的信念。
别的女人的密密集集吻痕无疑是要给靳云轻造成极大的冲击。
哪怕自己眼睛瞎掉,也根本无法相信百里连城竟是这样的男人。
这是何等的臭男人才能做出这样的臭事!
凤栖殿依然鸡犬不宁的样子,时不时传来皇后娘娘靳云轻,将珍贵盆景、琉璃屏风、稀奇月明珠一类的珍品,哗啦啦丢在地上,当做垃圾一旁,嫌看一眼都觉得碍事,这些东西,可都是百里连城赏赐给她的。
如今,靳云轻的胃中满满感到恶心,这恶心并不是怀了孩子,而是因为他。
又一日,百里与端依旧站在凤栖殿的外边,这日不同往日,纷纷鹅毛大雪漫天飞洒,侵入人的骨髓都是一阵抖冷。
青儿拿着烫开水倒在青梧下边都被周边的冷空气冻成冰柱子了,眼看着就一秒钟的时间。
青儿赶紧跑回内殿,替皇后娘娘挪了挪金炉,“娘娘,今天的天气比以往都要严寒一些,皇上还在外头呢,要不请皇上进来,若是龙体违和,可怎么办呀。”
“是呀娘娘,您就原谅皇上吧。奴婢想皇上也是受万氏那个小贱人的蛊惑,一时之间迷了心智,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不仅青儿这般说,就连绿妩也是这般说,到底她们两个人都看不下去了,隐隐还看到窗外的一国君王竟然冻得发抖发颤,再这样下去的话,一个男人哪怕是金刚铁浇筑的,也不能够这么折磨呢。
首领大太监小生子,随着百里连城一起呆着外头,太监的身子弱了些,冻得唇瓣都是青紫的,还打了一个哈欠。
“小生子,你回去吧,不必来陪朕了。朕要等皇后。”百里连城也不知道自己的嘴唇是怎么了,反正一开口说话就响起了一大片冰渣子的声音。
瞅得小生子很是难受,眼泪也忍不住流下来,但又很快成冰渣,“皇上,要不咱们回去吧。奴才有事不要紧,反正奴才烂命一条。可皇上您是千秋圣体,万万不可损毁了龙体呀!皇后娘娘现在还在气头上呢,要不等皇后娘娘气顺了一些,咱们再来好吗?”
小生子也是个忠心的,见皇帝陛下都这样了,还是不肯离去,心疼得了个跟什么似的。
在凤栖殿内偷偷观察着百里连城与小生子之间的对话,一句朕要等皇后让云轻的心头暖暖的,她原本打算轻移莲步去接男人进来,毕竟他是自己夫君的同时,还是大周的皇帝,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大周百姓和腹中孩儿着想。
就在这个时刻,凤栖殿外哭哭啼啼来了一个女人,女人衣衫单薄,就连斗篷都没有,好歹百里连城身上还披着斗篷呢。
万冰菲此番来,无非又要表露心志,哭哭啼啼得道,“皇上,奴婢听说皇上来风栖殿跟皇后姐姐认错,奴婢就来了。皇上如果您决定要站在风雪间一天的话,那么奴婢就陪你一天吧。如果一天不够,那么三天三夜,十天十夜,奴婢也是心甘情愿,奴婢和皇上您一起等,一起等到海枯石烂,哪怕皇后姐姐不出来…奴婢也……”
“谁说本宫不出来?”
“万冰菲,本宫在这里,你都敢编排本宫!”
“看你一脸贱相!你也配编排本宫?”
一袭华贵盛装的靳云轻,踏出凤栖殿,幽幽凤气充斥乾坤,俨如这个世界上的女王大人。
然则青儿绿妩一左一右为云轻撑伞,以防皑皑白雪落在她的凤体伤冻了腹中孩儿。
靳云轻一双犀利的凤眸让万冰菲有一种彻彻底底的压迫感和紧张感。
待靳云轻走到连城帝身边,并将手上的一款黑色狐裘披风亲自盖在百里连城的身上,直接忽略过滤掉那个叫做万冰菲的女人,“皇上,你乃一国之君,且跟臣妾进去吧。”
从头到尾,靳云轻都没有正眼瞧一下万冰菲。
万冰菲的心,仿若喋血流淌。
“皇后,你终于原谅朕了?”
百里连城很高兴,可以说乐得开怀,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云轻的千金一笑。
鸦青剑眉轻轻耸动,上面的眸子宛若星辰云动,嘴唇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款款温暖笑意,更胜冬日一汪温泉,滋润滋养着云轻并不长久封闭的初心,男人深邃的燕窝,高的鹰鼻,如剑般的双唇,使得百里连城在风雪天气之中,更增添了几分帝王的威严态势。
知道男人想法设法得讨自己开心,再怎么生气,再如何生气,百里连城到底是她腹中孩儿的父皇,为了日后的孩子有所依归,她这个身为人家母后的,当然知道怎么做了,怎么可能叫那个万冰菲贱人趁虚而入?
两个字:休想!
一辈子都别想!
涌入男人的怀中,云轻静静感受着男人的怀,也许是在外头呆得久了,雪花在百里连城胸前凝结成雪花汗水,凉冰冰的,再呆下去肯定是要感冒伤风的。
百里连城是她心爱的男人,靳云轻怎么舍得男人如此呢。
“皇上,跟臣妾进来烤烤火吧。”
纤纤细指勾拉着男人的大手,大手暖暖的,也不知道是云轻手里暖暖的,还是连城的手里暖暖的,反正大手触及小手,宛如一团火炉一般。
可怜的是万冰菲形单影只,无人慰问,孤孤单单,冷冷戚戚,手自然是冰凉的。
皇后能够让他进来烤火,也就说明她已经原谅自己了,太好了,能够得到云轻的原谅,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皇后不开心,他一个当皇帝的也会不高兴,百里连城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百里连城只知道自己和皇后已经早早联系在一起了,夫妻本是一体,大概说得便是这个道理。
虽然是靳云轻拉着百里连城的手,要动身的时候,却变成了是百里连城亲自护着云轻,生怕云轻被地上的雪绊倒,小心翼翼得替云轻搀着腹腰儿,溺得说道,“皇后,朕的皇后,朕亲爱的皇后,慢慢走,有朕陪着你,若是不小心滑倒了,对腹中孩子可是不好的。”
那殷殷切切的模样儿,的的确确是有几分像当了父亲了的。
原本的百里连城不会像此刻这般体贴人的。
要不然怎么说男人成婚之前跟成婚之后就是一个男孩升级到男人的转变呢?
百里连城眼中唯有云轻一人,早已将同样怀着身孕的万冰菲抛诸脑后,谁让万冰菲她今日是自取其辱呢,所以,并不能怪任何人,若真是要怪起来的话,只能怪万冰菲她自己。
自己犯了贱,总不能叫别人埋单不是?
万冰菲身畔的贴身宫婢碧影倒是知趣的一个人,比起万冰菲来说,万冰菲还比不上这么一个宫婢出生的碧影。
碧影的话更是让万冰菲恼怒不已,“主子,咱们快点回去吧,再站在这里,皇上也不会过来看您一眼,这么会丢人现眼的,会丢人的,主子我们…”
碧影嘴里话还没有说完,却是被万冰菲一个的巴掌打了过去,碧影牙龈都开始大出血了,流出来的着实被周边的冷空气给冻僵了的。
气得万冰菲狂跑几步,又因为走得太近,眼看就在摔滑在滑不溜秋的雪地,摔得那样重,万冰菲又是刚刚坏上胎儿,胎相还不够稳,是容易出事的。
碧影对万冰菲也算是忠心的,奋不顾身得闯过去,自己先趴在冰冰凉凉的雪地上,待万冰菲落下来,也只是先落在万冰菲的身上,软绵绵的,起到一种棉花弹力的作用。
要不然,万冰菲准流产。
“哼!你这小蹄子还算是忠心!好!日后,你主子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万冰菲徐徐站起来,拿出一只脚狠狠得往碧影身上生猛一踹,踹得碧影冷冷叫了几声,却也不敢大声,皇上这会子还在凤栖殿呢,被看到的,万冰菲以后还想在皇帝面前装作温柔娴淑的模样?
可惜啊,这一幕都被青儿绿妩看到了。
她们自然是要跟云轻禀报的,而云轻正伺候着百里连城饮热茶的呢,所以百里连城不想听见也很难。
“岂有此理!没有想到万冰菲不但有心计还很有毒辣。”
龙手抓住茶盅上,抓得紧紧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把茶盅捏爆了似的。
深阔的眉宇之间浮动一丝丝复杂的神色,眸子掠了掠,旋儿对靳云轻道,“皇后,以后朕不会再理睬那个姓万的女人,朕也是看到她就头痛不已?”
“哼。真是如此?”靳云轻冷哼道,“既如此头疼,你也不是把人家给睡了,还闹出了一条人命?你的身上还有……”吻痕这样的事情,当着青儿绿妩的面不好说,但,百里连城足以知晓云轻想要说的是什么。
百里连城挥挥手,将青儿绿妩一干人等屏退出去后,认真得握了握云轻的手,云轻却不让他碰自己了,刚刚只是演一场戏罢,为得就是照顾他身为大周帝君的脸面。
百里连城知道云轻还是不肯原谅自己,只得道,“云轻,你是朕的皇后,如果连你都不理睬朕,不听朕的心里话,朕还能找谁诉苦?”
“你还有苦?你的心里应该蛮可乐的。”云轻嘲笑着说道。
百里连城继续说,“云轻,朕有件事不得不告诉你,那天晚上,朕记得明明没有临幸万冰菲,可她莫名其妙得怀有身孕?”
“骗鬼吧你!没有身孕!不是你的种,难道是小生子公公的种么?”
对于百里连城,靳云轻更是鄙夷万分。
“云轻,朕的好皇后,你听朕说……”
百里连城直接以一国之君的身份,跪在云轻面前,就好像一个犯了大错的孩子一样,好在周边只有他们二人。
男人他如此举措,着实把云轻吓坏了。
哪怕如此,靳云轻也是要强装镇定得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凭百里连城说什么,靳云轻依然如此。
“去吧,不想看到你!”
靳云轻僵持了许久,她似乎可以感觉到周边的气息散漫着一种僵硬、寂冷的味道。
至少现在,她无法原谅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太可恨了,搞出那样的事情,还要为他自个儿无耻的辩驳。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男人,还是臭的,靳云轻的心好像藏着一只瓶子,扶起来又倒下去了,再扶起来,又倒下去了,好像永远也不知道疲倦似的。
“好…朕走了…你若想朕…就来乾坤殿或者御书房…朕会一边批阅奏章一边等你,毕竟朕才是真正爱你的。”
依依不舍得着云轻的脸,可靳云轻极为不知趣得偏过头去,很是嫌弃得不看男人一眼。
不免百里连城心生悲凉,难道云轻就真的无法包容他的一切?
她难道不知道他乃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是,万冰菲那个贱人是怀了孩子,可如果百里连城不承认的话,无疑是要宣扬出去,他这个皇帝的绿帽子戴定了的,他怎么可以让别人说他戴绿帽子呢。
无论如何都是不行的!
起身,拍拍手,似乎,百里连城很不情愿此间凤栖殿落寞孤寂冰冷。
回到乾坤殿已是夜半三更,许脩文与彦一壅二人站在殿外等候,脸色皆然浮现忧思重重的表情。
“皇上……”
许彦二人跪了下去,双手捶抱,两个人说不出去的隐情,“皇上,燕祁风将军与飞流将军在殿内久候着。”
大手一挥,许彦开了殿宇大门,百里连城踏足进去,却看见燕祁风与飞流跪在地上,那叫一个不含糊。
“东漠边境又告急了!”
“东漠军屠戮了边境百姓,掠劫大周黎民百姓,将女的之后再烹煮,群而食之。将男的直接活埋,人数在之间已经飙升了三万人!这是边关首领八百里加急的密函。”
跪在地上的燕祁风将军,飞流将军,不知道该如何抬起头来面见大周帝皇。
“什么?”
听到此言,百里连城宛如五雷轰等一般,三万人,足足三万人被屠戮是何等惨烈的境况。
尸骨成堆,血海化作一道道的溪流,淹没了护城河,天空乌黑苍凉,到处一片哀鸿遍野,惨绝人寰,震碎人心。
手扶额,几乎不敢相信,百里连城哀痛臻及极点,反而暴怒起来,“难道东漠狗贼不知道他们的长公主,萧熙儿如今还在我们的手上吗?真是岂有此理!”
“皇上,就是因为他们看在萧熙儿长公主还在我们的手上,所以他们屠戮三万人,以向我们大周视作惩戒!”
燕祁风神色无比凝重起来,东漠人原本就是凶残暴戾,毫不将人命当做一回事,在他们眼底,大周黎民百姓的性命就好比那世上最为卑微的蚂蚁,可以率性而为得践踏。
百里连城越发深沉与高冷了,高冷得就好比天的皓月,永远让人无法捉他到底在想什么。
只是,飞流的一句话,却是说中了百里连城的心思,“莫将和燕将军也在想东漠狗贼此举的异动,他们何以挑选这个时间点,对我大周百姓下手?自皇上与皇后娘娘当初从东漠归来的时候,以及先皇在位的那会,明明可以有这么多的时间作乱,非要等到今天屠戮我大周百姓…”
“如今百里爵京和靳如泌那两个反贼,从鹿台的暗道遁逃,你们还没有找到吗?”百里连城干脆将身子依靠在龙榻之上,就这么静静得。
燕祁风恍然大悟,“皇上,你是怀疑百里爵京与东漠人勾结,逃入东漠为虎作伥。”
百里连城依旧一言不发,看了看燕祁风,再看看飞流。
飞流点点头,“皇上,燕将军说得有道理。一定是如此了。要不然,他们不可能那么快攻破城关,屠戮三万百姓的,自从我军越过东漠界,占领东漠界,东漠国总算是吓傻了,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反过来屠戮百姓们!”
首领太监小生子为连城帝端来了茶水,百里连城泯了一口,凤眸轩,已是绽放万千风华之姿,“燕祁风,飞流,你们二人打算何时动身?”
“一切听凭皇上调遣,当然是越快越好了。战机一刻也不容缓。”
燕祁风雨飞流二人相对一眼,纷纷跪倒在地,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要听凭大周帝皇的任命,他们要出征,要率领兵力,给予东漠国一个狠狠的痛击,让他们知道,大周身为上国的危险尊荣~!任何人也侵犯不得!
“好!好!好!好!好!”
身为皇帝,百里连城一连说出了五个好字,除了说这一句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该说什么,临了,他还补充上一句,令燕祁风他们无不目瞪口呆,“还有…朕打算…打算御驾亲征…”
“什么?”疯狂摇头的燕祁风忙道,“不可呀,皇上。”
飞流也跪在地上,表示连城帝他不能够这么做,“皇上您万金之身,不能受到丝毫的损毁,如今快要新年了,皇上应该在宫里维护安定才是,皇后娘娘怀有身孕,更需要皇上您在一旁细心照拂…打仗的事情还是交给末将们吧。”
“到底,朕是皇帝,还是你一个区区的小将军是皇帝?”
盛怒之下的百里连城叫人胆寒三分。
飞流瘫软在地,隐隐约约,冷汗狂飙而出,他可以感觉得到,皇帝貌似心意已决了。
“于国家安定而言,新年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云轻腹中的皇儿,也不用太过担心,还有青儿绿妩照顾着呢。”
百里连城扫了飞流一眼,“你下去准备准备,咱们明早就出发,朕一定要亲手押送着萧熙儿,让东漠狗贼看看,我大周天威难犯!”
“是!皇上!”
飞流乖乖得退下去,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用了,虽然不知道连城帝为何如此恣意要亲自御驾亲征前往东漠、征伐东漠,但,这是皇帝陛下自己亲口决定了的,金口一开,如同圣旨,无从更改。
“燕祁风,大周城关地图拿来,朕要好好部署,明日,朕与你们一同率领三万精兵,从上京城出发,往东进,我们不从上次那个关口过了,那必定已经被东漠狗贼洞悉,我们穿入太元关,先皇再世那会,曾对朕说,太元关乃是潜在得最好屏障,数百年来,大周与东漠不停征战交战,这一带犹如尚未开发的地,我们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样,祁风,你和飞流在这个点上做好埋伏,然后朕到时候在前方接应你们…”
“皇上不可呀,末将怎么可以让您亲自犯险,再怎么样,应该是末将行在最前…”
“别说了,一切听朕的,朕自有安排…”
…
事关此行的机关要务,首领大太监小生子此刻都不敢贸然进去打扰陛下与众将军们商讨。
小生子这个太监,到底是个忠心护主的,在乾坤殿殿外,左跺跺脚,右跺跺脚,急得咬牙咧嘴得不行了,只好移着莲步往皇后娘娘的凤栖宫去。
一路上,行得太急,小生子胖嘟嘟的身子眼看就要撞在万冰菲的身上。
“哎呀!生公公~你是作死吗?若是撞到了本宫,本宫腹中龙裔有损失,你拿什么赔我,告到皇上那,我看你有几颗脑袋。”
一股盛气凌人的万冰菲丝毫不把这个小太监放在眼底里头了,谁让有北汉公主靳幽月暗地里帮着她呢,要不然她哪里有这个胆量?
还没有被封上妃呢,这个万冰菲竟然敢自称本宫,也不怕她自己的牙口疼索,万冰菲之前的身份是御前奉茶宫婢,就算她腹中怀着皇帝的龙种,那也是从小小的宫婢提拔为小小的家人子,离自称本宫的那一天还远着呢。
众所周知,自称本宫的那些妃嫔们,至少官阶是个嫔,因为嫔才有了入主一宫主位的资格,可是现如今身为家人子的万冰菲,是最最低贱的一种官阶,她这么做,是逾越。
也难怪皇后娘娘不喜欢她呢,就连本公公也不喜欢她的,想到这里,生公公倒也不徐不疾的样子,瞄了一眼,扫了扫浮沉,妖娆得笑道,“哟哟哟,这不是万主子吗?抱歉抱歉,本公公要急急忙忙赶往凤栖殿,没空跟你主子废话,还好,本公公现在劝你别去打扰皇上!否则,皇上一个不高兴,把你一个不小心给凌迟处死了,都有可能的。”
“你……”万冰菲眼睁睁得看着,才一个小小的公公高傲得扬着头颅就走了,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底,恨得万冰菲咬牙切齿得,心想,如果明年等孩儿出世,一定要叫小生子公公好看,叫他还这么看不起自己!
万冰菲不听劝,后果当然是很严重的,直接得罪了连城帝。
而凤栖殿的靳云轻听到小生子公公说皇上打算御驾亲征,明日就出发,不免心生担忧起来,她知道连城这个人的性子便是如此,他决定了要做的事情,哪怕这个世界上的一百匹烈马都无法拉得回来的,如今他要去,身为妻子的靳云轻,只能在站在男人的背后好好支持他。
不过这一次,靳云轻无论如何也不能够陪着他去了,因为,她腹中尚有孩子,行军打仗,可不是闹着玩,一个不小心便会滑胎,到时候想要再怀上一个,可是要难上加难的。
为了皇嗣,为了大周的未来,也更为了百里连城,她靳云轻必须这么做。
青儿绿妩送了小生子公公出去,二人的目光都直直得看着云轻,“娘娘,娘娘,可怎么办呀,难道我们真的要让皇上去吗?此去何其的凶险呐,娘娘,你可千万不能去呀。”
“谁说本宫要去了?”红唇微微勾起,云轻下意识得抚了抚腹中微微隆起的一片,“就算不为本宫自己着想,本宫也要为孩子着想,跟皇上比起来,他远远没有这个孩子重要。”
青儿她们心里可清楚得明白,云轻皇后娘娘说得是气话,毕竟这段日子,连城帝真的将她气着,可她身怀有孕又不能把皇帝给怎么了。
绿妩赶紧道,“这么说来,又要打仗了,飞流又要去了,唉,皇上也去,此去不知道…”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绿妩赶紧劝服靳云轻,“要不,娘娘你现在就去乾坤殿,劝劝皇上吧,叫皇上别去了,叫燕祁风将军和去就好了,御驾亲征太危险了。”
“是呀,是呀,皇上他犯不着以身犯险呀。”青儿很是担心。
如今,除了叹息叹气还能有什么用,只有靳云轻明白百里连城的心内想法,国家一日不平,他又岂可会安稳无忧终日在大周皇宫之中享尽荣华,罢了罢了,云轻命令她们做事,“将皇帝的战袍拿来,本宫要好好得补上一补。”
“奴婢知道在哪里。”青儿跑去内殿取了出来。
这件战袍,这是云轻与连城上一次前往东漠的时候,连城才穿上的,如今又要穿上。
就着光亮的烛台儿,靳云轻开始挑针引线,神情专注,一针一线得缝上去,内领还多缝了一个祈福袋,蕴意可以保护百里连城出入沙场,征战杀伐的时候,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一直到了翌日第一声鸡鸣,靳云轻亲自给百里连城送去,原本她还生着他的气,可一想到他要去那么远,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所以也就不气了。
云轻他的领子,倒在他的怀中,“此去珍重。”
“皇后,朕会活着回来见你的。”
紧紧抓着云轻的手,仿佛这么一去,就永成诀别。
云轻哪里肯让他继续乱说,有些话是万万不能说的,否则会出师不利的,不是云轻迷信,而是有些东西,实在是太过风云变幻,莫能测得。
软嫩玉指横在百里连城的唇瓣上,使得男人一度以为那是人世间最美最软最温的一块玉。
而百里连城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他不能离开这种感觉,离开这种感觉的沪啊,百里连城他会心如刀绞,哪怕此刻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