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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嘉芸出来见封霆，她还是艳光照人的样子，似乎被警察缠身的事情对她并没有多少影响。
“封先生居然请我吃下午茶，蛮意外的。不过也很惊喜。毕竟封先生是钻石王老王榜上第一顺位的人。我想我们的约会会不会被媒体盯梢，他们会不会写封先生热烈追爱？”
肖嘉芸说话的时候表情丰富。
封霆笑了一笑，“他们爱写什么就写什么吧，只要不是肖小姐与深空之星失窃的事有关，我都乐见。”
“看来你挺相信我的。不过，我确实与那个失窃的事情没有丝毫关系，一颗破宝石而己，我才不在乎。”
“当然，肖小姐的财富可以买到很多这样的宝石。”
肖嘉芸优雅的搅拌着咖啡，一边望向封霆，“说来封先生约我出来，难道只是喝下午茶吗？”
“怎么，肖小姐很赶紧时间吗？”
“不。怎么会。能与封先生一起喝下午茶，是我的荣幸。”
“可是，你的微表情告诉我，其实你有点不耐烦。”
封霆盯着肖嘉芸的唇角。
她刚才抿了下唇，明显是无奈。她不喜欢这个约会。
“哦，想不到封先生还研究微表情？”
“我们做生意的。察人观色，是第一要义。我并不是微表情的专家，而是，本能……”
“好吧。”
肖嘉芸两手一摊，“因为我一会儿还有一个约会，所以……”
她耸了耸肩。
“我不会耽搁肖小姐太长时间的。长话短说，现在警察找你谈过了吧，由于你是那间咖啡馆的投资人，而洛筠瑶被关押在那间咖啡馆的地下室的事……”
“警官只是例行公事而己。我认为，他们不会随便给我扣帽子的。”
“当然。你是身家清白的肖氏的大小姐，警察当然会相信你不会做不轨的行为的。但是，如果，你的背景不是那么清白呢？”
封霆玩趣地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
肖嘉芸眼光一冷……
“我上次在欧洲，似乎看到过你。当时我也不是很确定那个女人就是你。但，我后来让人查了查，发觉在我入住的那家酒店，你有入住？我入住之后，你就走了。”
“有什么问题吗，我是去欧洲游玩过。我不知道封先生原来也在欧洲，而且我们还那么巧共住过一间酒店。只是我没有碰到封先生。”
“不。”
封霆摇了摇头，“我觉得那时候你是为了避开我，才转了酒店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避开你？”
肖嘉芸含笑道。
“我查过。你当时与一个男人在一起。你并不想让我看到你与那个男人在一起。”
“我完全不明白封先生到底想表达什么。”
“简单的说吧。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住在自己私下购置的秘密公寓里，那时候，我带回一个女孩。而你来窜门了……”
“哦。封先生是指你金屋藏娇那次？”
“后来那个女孩逃了。她逃跑的时候，天蚕丝起了很大的作用，而我确定她之前身上并没有天蚕线，那时候与她接触过的外人，只有你。”
“封先生真好笑。这么说，你是怀疑我了？可是我与她根本就不认识。”
“我之前也从来没有想过你们认识。但是在欧洲的时候我又遇到她了。而我怀疑过你。你又在欧洲出现，你还与一个你并不想我或任何人看到的男人在一起。她也在欧洲，她当时的行为也有点奇怪。我们本来要去吃西餐的，可是快到西餐的时候她突然说不吃了。现在想想，我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不去吃西餐了。你和那个男人在那个西餐厅？不要否认，这点我也已经让人确认过，那天你确定光顾过那间西餐厅，有你用信用卡消费的记录。”
“……”
肖嘉芸沉默着不说话。
封霆继续道，“前后一联想，虽然有点脑洞大开，但我想，我知道与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了……”
“谁？”
“那个人，就是她的同伴。她一直以来的搭档。所以你们不止认识，你们还很熟。那天，她逃走的天蚕丝也是你给她的。对不对？”
“我不得不佩服封先生的想象力。可是，我并不认识上次在你家里看到的那位小姐。”
肖嘉芸揣着，装作很冷静的样子。但其实她也有些佩服封霆，居然将这些事情联想到一处。
“身家清白的肖氏的大小姐，确实没有可能会认为那类人的。但是，如果是身份可疑的肖氏大小姐呢？我查过你在海外的经历，虽然有很完美的连贯的学籍，可是你缺少交际圈…”
“……”肖嘉芸表情一冷。
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弱点。
无论家里把她的履历做的多么完美，可是那些纸面上的资料毕竟是假的。
她在海外没有商圈的人际关系，所以她回国之后在交际上也不怎么活跃，她尽量将自己藏起来，尽量低调，是不想别人发现她让人可疑的地方。
想不到封霆是第一个揪出这些可疑的人。
封霆继续说，“还有，我确认过，其实肖小姐在五六岁的时候失踪了，那时候你的家人还报了案。虽然你的家人很低调，但他们一直在寻找你。你是在国外失踪的，你的父母也是在国外报的案，国内的警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我把这些都告诉警方，你觉得他们依然会这么相信你吗，你失踪的时候，你是什么身份？”
肖嘉芸的脸色终于变了。
但是她没有急着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封霆。
封霆道，“我没想对你怎么样，也不是要与你过不去。其实，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女人的下落。如果你们是认识的，并很熟悉，你一定知道。”
肖嘉芸还是不说话。
“或者你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我不会……”
肖嘉芸摇了摇头，“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的。”
“呵呵……”
封霆笑了笑，“肖小姐，你有想要的东西吧，你并不满足于现状吧？虽然你是众人羡慕的肖家的大小姐，可是你无论是在媒体上出现的时候，还是平时，你都很少笑。或许这是你的本性，你不爱笑，但是你身上缺少了一个年轻的女孩所应该有的活力。”
“我就是无趣的人。”
肖嘉芸道。
“你不是无趣，你是活的一潭死水。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绝望？象你这个年纪，应该是向往爱情，应该是使劲享受青春的时候。你不该这样。”
绝望……
这两个字让肖嘉芸深吸了一口气。
她感觉有些窒息。
封霆有一双很厉害的眼睛，他几乎看到她的骨子里面去。
是的，她的生活就是一潭死水，甚至还没有以前的时候快乐呢。
她以前虽然生活在黑暗中，可是惊险刺激。她现在做梦都想回到过去，越来越发现，自己应该是属于黑暗的，或许……她习惯了。
可是她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她的父母对她很好，而且父母为了找回她，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她不能任性，不能一走了之。
“肖小姐，你想得到的东西是什么？”
封霆凝视着她的眼睛，“上次在欧洲无意中遇见你时，虽然我没有看清，我不知道你笑了没，但我确定那时候的你连步伐都是轻快的……”
“别说了。”
肖嘉芸又抿了一下唇。
“你想要的是那个男人。”
封霆却继续道，“年轻的女孩没有不向往爱情的。你一定也向往，可是在现实中……在现在的交际圈中，你没有喜欢的男人。你爱的男人，存在于你的过去。”
“你叫你别说了。”
肖嘉芸发现自己的双手都有些颤抖，她抱着脑袋，她感觉眼睛发痛，发酸。
她不是自制力这么差的人，可是封霆仿佛是将她看透了。
“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封先生。没有用的。你以为我真的可以帮你吗，我连自己都帮不了。这些年来我明里暗里做了多少努力，你不会知道……，我付出了什么，你也不会知道。他们是分不开的，而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我就不可能得偿所愿。当然，你也不会……无论你想要的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你都不可能成功。”
“他们是什么关系？单纯的搭档，还是有其他关系？”
封霆发现自己在等待这个答案的时候，居然有些紧张。
“只是搭档。这是他们自己的说法。但是，十几年来一直生死相依的两个人，他们的关系会那么单纯吗？但我确定他们没有肉体上的关系……，只是……”
“好了。我明白了。”
封霆已经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
“我要知道那个女人的下落。还有，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