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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康开始指责时不凡这个方法了,因为时不凡这个通过经济依存来维护国家和平的方法,其实也不是所谓的“万全之策”,因为这个方法只能够杜绝绝大部分叛乱,可是依然无法能够彻底解决叛乱的可能性。因为陈康举了一个例子,说如果全国的诸侯都一起勾结起来造反,那岂不是可以规避了这个经济依存性?全国各地的封疆大吏一旦全部勾结起来造反了,那这样岂不是依然无法解决这个叛乱问题?
所以陈康用这个借口来喷时不凡这个方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无语。因为陈康这个明显是强词夺理了,明显是在故意的鸡蛋里面挑骨头。时不凡已经把叛乱的概率降低到了最低,可是这个陈康居然还是依然用这个借口,认为全国勾结起来都可以叛乱成功。不过,这个全国都勾结起来叛乱,那这样的可能性也都太……
“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这样陈康为了反对而反对,完全是鸡蛋里面挑骨头了。全国都勾结起来造反,呵呵!”时不凡无语。
其实陈康这个完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就好比一个考试满分一百分,而时不凡获得了九十九分,还有一分没有获得。可是有些人就因为认为时不凡没有作对其中一道小题目,也就由此无视了时不凡别的都作对的题目,就认为其中一道题目没有做好,也就由此说明时不凡是傻子,由此说明时不凡是一个愚蠢之人。这样的手段,时不凡非常明白,这个其实也就是诡辩术里面的其中一个方法,以偏概全。用极少部分特例来混淆,然后让大家以为这个极少部分特例是普遍性的,误以为真理是谬误。哪怕是真理,也是存在少部分特例的,可是有些人就是利用这个少部分的特例,用来抨击整个真理,以偏概全。这个时不凡也是行家,他当然知道这一个情况。
“陈康,你这个白痴,居然说出了这种话。你这种以偏概全,只是暴露了你的智商罢了!”时不凡想。
陈康还是得意洋洋的说:“皇上,时不凡这个方法,并没有能彻底大家解决叛乱。不过是把叛乱的难度难度提高,可却无法彻底解决叛乱。如果一旦全国都勾结起来造反,那这样不也是无法解决了?所以,时不凡这个方法,并非是万全之策。”
时不凡反问李世民,说:“皇帝,如果全国都勾结起来造反,这种事情都发生了,那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陈康继续反对说:“时不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天下乃是皇上的天下。你这是什么意思,任何臣子,只要是造反,那都是逆天而行。所以你这个方法既然无法杜绝叛乱,那也就并非是万全之策。所以既然无法彻底杜绝叛乱,那又有什么用处呢?所以你这个方法既然有缺点,那也就是并非万全之策,那如何能够轻易推广?除非你能够保证,全国的人不会勾结起来叛乱。”
李世民看向了陈康,脸色漆黑。这个陈康居然为了反对而反对,李世民其实对于这个方法已经是非常满意了。全国进行分工,然后加强个地方的依存,这样其中一个地方叛乱,其他地方都会拼了命去评镇压。那另一方面叛乱一方的百姓和军队,都会支持朝廷平叛,这样不是很好吗?
至于说陈康说什么全国都勾结起来造反,那李世民真的感觉无语了。如果真的逼迫到全国都勾结起来造反,那这个皇帝做得得多失败啊!这个皇帝做得得多么不得人心,让全国都勾结起来造反。如果真的逼迫到全国都勾结起来造反,那这个朝廷确实没有必要存在了。
可是陈康居然以偏概全,并且手段还是如此粗糙,用这种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来抨击时不凡这个已经是近乎尽善尽美的策略了。时不凡这个策略,已经是尽可能的尽善尽美。至于说什么无法杜绝全国勾结起来一起叛乱,那这样完全是在鬼扯。这个全国勾结起来一起叛乱的概率,这个几乎是连万一的可能性都没有。可是如果一个皇帝真的逼迫到了全国人都勾结起来叛乱,那这样王朝确实没有必要存在了。陈康这话其实是为了反对而反对,找到了一个概率很低,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用来反驳。这样好像是抓住了理由,不过这种完全是在瞎说。
叛乱这种事情,是无法彻底根除的,只有尽可能避免。李世民作为一个将领出身的皇帝,他当然明白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什么天衣无缝尽善尽美的事情。任何一个将领都会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万全之策”,万全之策是不存在的。什么事情都有风险,唯独是风险的大小多少的区别而已。时不凡这个方法已经是把叛乱的风险降低到了最低,那李世民还有什么可以好多求的呢?可是陈康这个逗逼,为了反对而反对,为了打击时不凡,不惜把抓住理由什么都用了。
“好了,时不凡此策略已经是非常优秀了。至于无法杜绝叛乱,也并非是什么不可原谅的。”李世民说。
陈康还是说:“皇上,不行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时不凡这个方法并非是万全之策,所以皇上必须要很重啊!这个策略是有缺点的,并非是完美的,请皇上一定要慎重!”
时不凡冷哼,这个陈康只是希望抓住缺点,而不考虑这里面的优点了。这个政策其实也是有缺点,那也就是他依然无法彻底杜绝叛乱,这个是肯定的。不过不能因为少部分缺点,也就否定了大部分的优点。如果只是看缺点,而不看优点,这样的情况肯定会有很多问题。这种想法,其实在后世很多诡辩的人嘴里,都是如此。他们都是对于缺点或者优点使劲抨击或者赞扬,而决口不提别的。有些人为了支持自己的论点,也就是专门找好听的说,找优点说。可是却对于那些缺点置之不理,根本不予理会了。可是同样有些人为了反对而反对,完全不管这个策略里面有什么优点,只是抓住极少部分缺点来抨击,通过以偏概全的做法来进行混淆视听。
这种家伙后世网络上很多,绝大部分人都是拿着缺点或者优点来说事,绝对不会拿出那些不利于自己言论的东西出来给大家看。甚至还故意的把优点说成缺点,把缺点说成优点,这种其实都是非常多的,完全是一张嘴的事情罢了。这个也就是文科辩论了,文科方面哪里有绝对正确的答案。甚至理工科里面也都有不少争论,文科里面争论更多。同样的一句话不同的地方,都有着不同意思。完全是一张破嘴罢了,总之也就是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你想要抹黑,那都是可以找到理由的。总之抓住那些缺点不放,闭口不谈对方的优点,这样一切也都是看起来像是一个非常垃圾的策略。
“陈康,你此言并非是完全之策,那你给我一个万全之策啊!”时不凡问。
陈康却摇头说:“我没有万全之策,可你这个并非是万全之策,我却是可以肯定!”
“陈康,难道你连两相其害取其轻的道理都不明白?我这个只是降低叛乱的风险,已经是降低到了最低了,可是你还想要怎么样?”时不凡问。
陈康继续反驳:“天下乃是皇上的天下,只要有任何叛乱的可能,都是必须要消除的。难道,你这个是在为叛乱者张目?”
“陈康,你给我扣帽子?很好,那我还要说你是在为叛乱者张目呢?我能降低叛乱的风险,你却在此反对,那你这个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在为叛乱者张目,我看你是包藏祸心,巴不得叛乱概率越高越好。”时不凡反击说。
陈康既然给时不凡扣帽子,认为时不凡无法彻底解决叛乱,那也就是在为叛乱者张目。那时不凡同样可以反过来扣帽子,反正扣帽子的手段,谁不会啊!
而这个时候,时不凡反而说:“皇上,陈康如此颠倒是非,为了反对而反对,不惜以坑害天下万民的方法来抨击我,这样眼里根本没有百姓。这种无耻之尤,理应严惩!”
李世民这个时候却马上打哈哈说:“时不凡,不用如此在意,陈康爱卿也是一片公心啊!”
“哦?该死,李世民的封建君王的通病复发了!”时不凡想。
李世民这个时候突然掉转枪口,反过来维护陈康了。时不凡知道这个是李世民身为封建君王的通病,封建君王骨子里面是把自己的利益看得比百姓生死存亡还要重要的。封建君王骨子里面是维护自己统治权的,并非是为了百姓谋福。封建君王为百姓谋福,解决民生问题,不过是为了维护统治权的手段。说到底李世民是一个政客的成分远多于政治家,因为古代封建君王所想要的也就是统治权,并非是万民的福祉。
他们为百姓谋福,不过是他们为了维护统治权的一种“手段”罢了,并非是目的。真正的优秀政治家,是为了给百姓谋福去争取权力。可是那些政客,是把为百姓谋福,作为争取权力的筹码,这个也就是最大的区别。李世民作为一个封建皇帝,政客思维远多于政治家的思维。
所以他刚刚还在支持时不凡,可是转头却反而会维护这个陈康。这个是一个封建时代君王的本质特征,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屁股决定脑袋,陈康一口一个支持皇帝,一口一个天下都是皇帝的,造反是没有道理的,造反是逆天而行的,李世民作为封建皇帝当然要拼了命的支持。
陈康虽然愚蠢,虽然愚不可及,完全不顾任何百姓现实情况,甚至经常说出不少坑害百姓的愚蠢言论。可是他却是一个维护皇帝,维护皇权的人,所以李世民既然一屁股坐在皇帝的位置上,那他也都会喜欢陈康这种“忠狗”。
维护自己的忠狗,那也是一个皇帝必然要做的事情。因为任何封建皇帝,不管是明君贤君仁君甚至是暴君,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权和自己家族统治权的手段,本质上这些好皇帝和坏皇帝是没有任何区别的。所以在维护自己权力面前,这些皇帝所作所为出奇的一致,那也就是会维护那些“忠狗”。
“时不凡,陈康爱卿不过是一片公心。虽然他说的话也是有些不合时宜,可是却也都是一个言路啊!朕不能够阻塞言路,他身为御史上奏也是正常的。对于政策提出质疑,也是他御史的职责质疑。虽然也许不太合理,可是却我们也都姑妄听之。朕就喜欢这种会说话,能够敢于质疑和敢于进谏之人。”李世民说。
李世民很快定下了调子,那也就是陈康是一个敢于进谏,是一片公心的人。当然,李世民给陈康定下的“调子”也就是陈康是一个不太合理的想法,可是并不影响大家多接受意见。
“呵呵,一片公心?我看是维护皇帝你的权力,这就是所谓的一片公心了。封建皇帝的本质,无法改变啊!”时不凡心里吐槽。
李世民很快说:“陈康爱卿多次进谏有功,虽然有些不合时宜,可是却也是敢于进谏。所以朕非常欣赏这种敢于进谏,干预质疑之人,所以朕特别升迁为侍御史!”
陈康听了之后,立马感谢说:“多谢皇上,多谢皇上!臣一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答皇上的大恩大德!”
时不凡听了之后,立马郁闷了。他知道,李世民这个是在敲打自己呢!这个陈康是李世民养活的一条狗,专门来咬自己呢!这个时候给陈康升迁,那也是为了将来有一个制约自己的手段,不至于让自己失控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