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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火堆中的枯枝不断燃烧着,发出丝丝声响,白泽坐在火堆前的空地上擦拭着灵尘剑剑柄上的血迹。
那是今日与金猊兽大战时金猊兽身上留下的血迹,此刻已变的有些许干枯,结在灵尘剑柄上。
看着白泽细心地擦拭着灵尘剑,楚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秦溟,白泽并非爱剑之人,但对于自己的配剑还是会偶尔擦拭。
而秦溟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爱剑之人,从之前秦溟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自己的配剑,又将配剑当宝般抱在怀里时楚歌便知晓了。
此刻,楚歌看着白泽的清俊的侧颜,楚歌自己都未曾发现自己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呈满了笑容。
她所要的感情便是这样,有自己心爱的人,然后自己什么都不做就陪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
不需要他为自己做出什么惊天动地感人肺腑的事,只要陪在自己身边便是极好的。
白泽擦拭完剑后抬头视线正好与楚歌的视线相对,见他视线与自己对上之后,楚歌一时楞住,接着脸上像熟透了的红苹果般红了起来。
连带着红根上,尴尬之下的她正想低下头去看地面,白泽纤长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抚上她的脸颊。
“好看吗?”
楚歌只听见白泽清冷的声音中带点淡淡柔意道。
楚歌鬼使神差地竟点起了头来,白泽见后低眸一笑,如冬日退去,春日里的第一朵木兰绽放般好看,须臾,抽回了楚歌脸庞上的手。
“白泽,你这么好看,你是像你母后呢还是像你父王啊?”见白泽笑着去给火堆添加新枯枝,楚歌不由地问道。
白泽添完后坐回到她身边,伸手在楚歌小巧玲珑地鼻子上勾了勾,回答道:“你想知道就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白泽话落,楚歌看了看他心中虽然觉得这不是什么难事,但白泽看着自己,自己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正在她犹豫不决时,下一秒自己整个人都被白泽揽入了怀里,白泽凉樱凉薄皙地唇覆上了楚歌粉嫩的朱唇上,楚歌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深吻中依旧笨拙地回应着。
看着白泽那张放大版的俊颜,他的睫毛有几根楚歌仿佛都能看清楚了,看了会她便闭上眼睛继续回应着白泽的吻。
那堆火照亮了这整个山洞,也将白泽与楚歌的影子照在石壁上。
良久,待楚歌快不能呼吸了,白泽才放过了她,指尖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划过,有意无意的挑逗着楚歌。
楚歌坐在白泽的腿上,靠在他怀里,抬头瞪了眼白泽,她都不明白为什么他肺活量那么大,居然不用呼吸地么?
对于楚歌心中的胡思乱想,白泽早已习惯只是回以她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飘逸地秀发。
楚歌在他怀里,不知不觉竟有些困意起来,白泽见状便柔声道:“你睡吧,我来守夜。”
楚歌听后点了点头就在白泽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开始放心地睡了起来。
少更时,楚歌整个人已经入睡了,白泽往火堆中加了些才火后,忽然一阵风呼呼吹过,山洞内也在此时发出咕噜咕噜之声。
白泽寻音回头时,便见他们身后那温泉此刻不断在往发冒出泡泡,温泉也不知何时竟变成了血色。
血色的温泉泡泡越来越多,像滚烫的开水沸腾起来般,见此,白泽赶紧走到楚歌身边推了推她,楚歌迷迷糊糊之间睁眼见白泽在自己面前刚想开口问怎么了,便见白泽身后那石壁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恐怖的影子。
那影子绝对不是白泽的,楚歌看的出来,吓得她顿时睡意全无,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拉着白泽往跑到了一边去。
白泽见她醒了回头与楚歌正好面对着那温泉,就见那温泉边上此刻正站着一只浑身像被拔了皮一样的血人,血人血肉模糊不清,头颅上还剩下一个空洞无物的眼珠子,眼珠子轱辘转动两下。
便盯着楚歌与白泽,不过它此刻并未攻击白泽与楚歌,就在此时,白泽与楚歌再次亲眼看见那温泉里爬出另一只血人。
与站在他们面前那只无甚区别,看起来都异常恐怖,都是血肉模糊不清,浑身上下就剩下副骨架子与血肉。
紧接着是第三只,第四只,第五,第六,第七,第八……一直到第二十九只,它们出来完后,楚歌下意识拉了拉白泽的衣袖小声问道:“这什么怪物,比外面那只看起来还恐怖的。”
楚歌话落,白泽眉头紧锁看着那二十九只血人与那小池温泉,也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真是祸不单行。
想着,白泽就见那二十九只血人突然冲着他与楚歌走了过来,灵尘剑再次出现在他手中,紫电蛇鞭也被楚歌唤了出来。
血人上前时,他们便与他们打了起来,紫电蛇鞭抽在血人身上竟丝毫没有对他们造成伤害。
见此,楚歌蹙眉看了看它们,只能将紫电蛇鞭挥到他们腿上再借势将他们拉倒,好让自己暂时得以离开被它们逼到石壁上。
只是血人倒下一只后,另一只再次冲她走了过来,楚歌脚尖点地刚想来个后空翻出去脚便被一只血人抓住,给扯了下来。
嘭嘭一声,楚歌就被甩到了地上,抬眸见血人张大嘴想咬上自己的腿,吓得楚歌马上拿起旁边的一块石头就往血人头颅砸去。
头颅被砸中,血人头颅顿时掉了下来,楚歌借势马上爬了起来,手中的石头见别的血人过来又再次砸过去。
谁知这次,反倒被一只血人直接给她拍飞了手里的石头,见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给自己反抗了楚歌不由地往后退了起来。
她每退几步,她面前那几只血人便上前几步,回头见白泽那边也是一样,几乎所有血人的头颅都已经没了,可却还能动身子。
须臾,白泽与楚歌便背对背靠在了一起,而那些血人将他与楚歌围在了一起,看着它们越来越靠近自己。
楚歌心中开始急躁起来,白泽动用灵力将它们打没想到它们再次走了过来,看着它们像打不死一样,楚歌不免开始担心起等会白泽灵力耗尽她们的下场起来。
“会不会也变成它们中的一个?她才不要好不好,那么丑……”想着,她便拉紧了白泽的衣袖与白泽一边往山洞的出口去一边击倒上前的血人。
谁知走了几步,白泽与楚歌竟看见那群血人身后的温泉里此刻再次爬出了一只手来,紧接着又是一只血人。
血人出来后,血肉模糊的头颅上眼珠子死死盯着白泽与楚歌这边,而它的身后是另一只血人的爬上来。
数量那是越来越多,血色的温泉此刻冒出的泡泡已经接近淹没了整个温泉边缘,而那些血人纷纷冲到白泽与楚歌面前。
任是白泽灵力再多,最终也是被耗了个尽,眼看着血人的逼近,白泽刚想挡在楚歌面前替她挡住那些血人时。
突然血人的身后半空中如幽灵般飘起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年龄大概十五岁,少年一身华丽地锦绣星辰服。
手中玉笛放入唇上,轻奏着一曲不知名为何的笛音,笛音落下,那群血人像是得到了安抚般纷纷停下了动作。
缓缓转身面朝他,一步一步整齐有序地走回温泉里,看着这样的场景,楚歌马上去掀开白泽方才被一只血人抓伤的衣袖。
衣袖一开,楚歌便见白泽整个手臂都已经出血了,看着白泽的伤口,楚歌二话不说就撕下了自己裙角的一块布给白泽包扎了起来。
包扎完毕后,白泽冲她淡淡一笑道:“没事。”
楚歌刚想反驳哪里没事了,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便见那救了他们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他们的面前。
看着那少年,眉目如画,眼中似有万丈星辰,楚歌不免有些微楞,白泽更是。
“你们是何人,怎会闯进这里。”
少年半漂浮于空中,之前的玉笛已被他放至衣袖下,负手而立的模样略显老成,眉眼皆具寒意看着白泽与楚歌。
“我们是来找我的本体的,无意打扰前辈,还望前辈谅解。”
见少年那般问,白泽便双手作揖道。
白泽话话,楚歌抬头就见那少年将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其次才落到白泽身上,看了良久,他才道:“你的本体是白泽神兽?”
白泽听后微点头,少年见状微沉思了会,便指了指方才那温泉道:“你们不知道此处乃何地?”
这次楚歌直接摇头道:“不知道,我们在外面被一个怪物追着逃进了这里,没想到这里还有更恐怖的,前辈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少年听见楚歌的话,视线从楚歌身边落到了那温泉上,上前走几步道:“此处乃冥地,乃一座魔宫被毁后所变,温泉里所有的血人都乃那这所魔宫生前的人,皆是被人活活杀了扔进去的,死后怨念太重不得入轮回便一直在此,最终变成了这样。”
少年言毕,便回头将目光落到了白泽与楚歌身上,继道:“你们二人能进来此处,想来也是有缘,外面的金猊兽还需你们帮忙重新镇压回去,你们可愿意?”
楚歌听着眼前这如幽灵的少年的话正思考着他的话可信度时,便听见了白泽的声音问道:“前辈可是北斗七星一族?”
白泽说完,楚歌便见那锦衣少年眉头一皱看着白泽,良久道:“正是,我不喜别人还没回答完我的问题便提问我。”
少年回答完白泽的问题便道,怎么说他也是好几十万岁了,对于白泽方才的表现他很是不满。
“在下的错,还请前辈恕罪,不过北斗七星一族怎会在此?”
知道他对自己方才的行为很是不满,白泽先是道了歉才问道。
少年听后,这才摆了摆手道:“罢了,老夫便不与你们计较了。”
“至于北斗七星一族为何会在此,说来话长了……”
少年言罢,看着一处便想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良久才缓缓而道:“老夫乃北斗七星一族的第三十八任家主,家父死的早自小便接任了南宫家族,世人皆知北斗七星一族世代镇压和收服金猊兽,可就是在一次意外中,让金猊兽逃了,这也导致了后面南宫家族的毁灭,我的长子南宫鸿爱上了邪教妖女,为了那个妖女他竟与金猊兽做交易,将自己的灵魂与金猊兽绑在了一起,最后他魔性大发毁了南宫一族北斗七星一族从此消失于世,说来惭愧都是老夫教子无方。”
少年言罢,闭上了眼睛叹气道。
见少年这样,楚歌将他全身打量了遍,心底却在想着别的,“果然人不可貌相,这南宫家族不会都能长生不老吧?不然他怎么现在还依旧一副比自己还年轻的模样。”
不过这些她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看了看少年,道:“那为什么前辈您还没死……”
楚歌刚问完见少年抬头看着自己时,她马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您好像没事啊。”
“你们现在看见的不过是老夫的一缕精元,老夫早已死了。”少年再次叹了口气道语气里带着无尽地悲凉之意。
他倒不是因自己死了,而是南宫家族因自己教子无方而毁灭,这让他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看着少年这样,许久未开口的白泽上前作揖道:“前辈留下一缕精元定是尚有遗憾未完成,前辈请说,在下若能完成便帮前辈完成。”
白泽话落,楚歌也点点头,道:“前辈您说吧,我们一定会帮您完成的,只要您告诉我们怎么出去和白泽的本体在哪就行。”
言罢,少年视线在他们身上看了看这才笑了起来,“你们既能进来此地便是上天注定来帮老夫完成遗憾的,也只有你们能行了。”
少年说着,抚了抚自己根本就没有的胡须,道:“那金猊兽想必你们已经见过了吧,老夫的遗憾便是未能将它重新镇压起来,我儿的错,也该由老夫来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