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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朝他微笑:“还有什么事?”
“我想和你单独聊聊。”赫连正云说。
何亦彬拉过爱嘉的手,对佳音说:“我们在车里等你吧?”
佳音却摇头:“不用。”然后看向赫连正云,“你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好了,我身边的人都是我的亲人,没什么话他们不能听的。”
赫连正云咬牙看着她,没说话。
“没事?没事的话,我就走了。”她挣脱他的手,重新拉住爱嘉,转身而去。
这次,赫连正云没有拦她,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一行人走远。
走在后面的柯雪晴看到这情景,叹口气放慢脚步,停在赫连正云的身边。
佳音上车的时候,看见柯雪晴和赫连正云说了句什么,但她也懒得理会了。
这个时候,唯有妈妈离去的悲恸占据着她的心灵,其他的,已不重要。
中午,一行人去饭店吃饭,何亦彬以佳音丈夫的身份请了柯雪晴一家。
吃到差不多的时候,柯雪晴非拉着佳音去洗手间,跟她说:“赫连正云让我转告你,他晚上在罗萨餐厅等你,想要跟你好好聊聊。”
佳音看着她:“雪晴姐,他今天来墓园是你告诉他的?”
柯雪晴点头:“是啊,你非要跟他赌气,我就来帮你告诉他。我是不忍心看你们因为赌气再错失了,这么多年,你和他之间的波折还不够吗?”
“可我现在没心情跟他聊,也没什么好聊的。”佳音幽幽地说。
柯雪晴抚住她的肩膀,叹息道:“我理解你内心的难过,但是,班姨已经去了,你还要好好过日子不是?你的婚姻是班姨离开前最牵挂的事情,你不要好好选择吗?”
佳音看着她:“妈妈临去前跟我说,何亦彬人很不错,说如果我觉得累,就选择他,至少他不会伤害我。”
“班姨对何亦彬和你的事又能了解多少?你如果能接受何亦彬,这几年就接受了,班姨的出发点是为你好,但这些话绝不能成为束缚你的枷锁。”柯雪晴说。
佳音不吱声。
柯雪晴说服她:“你晚上去罗萨餐厅等他吧,就算是跟他有什么心结,也要当面说清楚才好,不要让类似三年前的误会再发生了。”
她提到三年前,佳音就被说服了。
晚上,她也不瞒着何亦彬,直接跟他说自己要去见赫连正云,何亦彬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还嘱咐她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
六点的时候,佳音开车到了罗萨餐厅,还没进门就看见赫连正云坐在靠窗的位置在等着她。
她走进去,静静地坐在他的对面,他立刻握住了她的手。
佳音的心情特别平静,甚至连生气都没有,好像所有的情绪都被个阀门给关住了。
“对不起。”很少道歉的赫连正云,开口就道歉。
佳音挑眉:“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没有在你身边,是我的错。”他回答。
佳音心里刺痛下,这个时候,情感的阀门才似乎骤然被打开,酸酸涩涩的感觉充满了整颗心。
吸吸鼻子,她幽幽地说:“你也知道,你没在我身边不好……”
“我给你打过电话,但……”他的话没说下去。
佳音顿时讶异:“你什么时候打的?”
“我们见面的那晚,我说过的我给你打电话然后去看伯母。”赫连正云回答。
佳音更加惊异了:“可我没有接到过你的电话啊!那晚,妈妈就去世了……”
他沉了脸,思索下斩钉截铁地对她说:“今晚回去你就收拾东西,搬出来。”
他的要求好突然,佳音不由的奇怪:“为什么这么急?”
他没吱声。
佳音想了想,问:“我搬出来住哪?你已经回赫连家去了吗?”
他在赫连家是被宣布去世的,至少赫连正宇和他的父母当初肯定是认为他真的去世了,他恢复记忆后,碧丝就出事了,他大概还没来得及处理自己身份的问题吧。
他果然沉默了,过了会说:“我立刻给赫连正宇打电话让他把总统套房的房间给我,你住过去。”
佳音幽幽地说:“你的要求太突然了,我需要准备,我要跟爱嘉道别,还要跟何亦彬好好聊聊——”
“没什么可聊的,搬出来就好,不要跟那个男人再住在一起了!”赫连正云沉声打断她的话。
佳音愣了下,对于他如此霸道的行为感觉不爽。
露出嘲讽笑容,她说:“你让我搬出来,你呢,你不是还在照顾碧丝?”
“我为什么要照顾她,你是知道的。”赫连正云说。
佳音点头:“是啊,我是知道,我和何亦彬住在一起是什么关系,你也应该是知道的。凭什么,你霸道的不让我住在那里,自己却还依旧去照顾碧丝?”
“等她好了,我就不照顾了。”
“她什么时候能好?等我们两个彻底掰了,她就好了是不是?”佳音冷笑。
赫连正云沉了脸:“你还想过跟我掰了?这种事情,你想也不能想,一丝念头也不能有!”
佳音苦笑:“我的妈妈死了,我痛不欲生,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陪别的女人。这样的你,怎么让我不想那件事?”
提到妈妈去世,佳音的眼泪就流下来:“妈妈临去前,最大的遗憾是没能看到天儿和昊天,我给你打电话,你一句话都不说,就挂了电话。这样的你,怎么让我不想那件事?”
赫连正云讶异了:“我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佳音看着他的脸色,不像说的是假话,脑子一转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她冷笑着对他说:“等碧丝不再需要你照顾的时候,我再搬出来吧。”
已经没有心情再跟他多说了,佳音起身要走,被赫连正云捏住手腕。
他咬牙切齿,气得不轻的样子:“这么说,你还要跟那个男人纠缠下去?”
“他只是我的哥哥。”佳音淡淡回答。
“哥哥?”他嗤笑,“你当他是哥哥,他当你是什么?”
他的嘲讽让佳音心里老大的不爽,她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好歹我当他是哥哥,你呢,你当碧丝是什么?是个舍不得放弃的女人吧。”
她说完转身就走,他抢上来,一把握住她的肩膀。
他的力道好大,捏得她肩膀生疼,佳音不由低呼出声,怒瞪着他:“你放开我!”
“你别天真了,认为那个男人是个什么高雅的绅士,对你多么多么的好!”赫连正云近乎低吼。
佳音冷笑,毫不示弱地反呛回去:“你也别天真了,认为照顾碧丝之后可以轻易的脱身。”她顿了顿,补充,“我给你打的那个电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想想就知道了。”
他愣了下,佳音趁着这机会挣脱他的手,小跑着奔出罗萨餐厅。
出了餐厅,奔到自己车旁,她听见赫连正云追出来沉声对她说:“我给你打的那个电话,你为什么没接到,你也该好好想想。”
佳音怔了怔,随即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开车往回走,佳音的心里乱麻麻的。
本来是要跟赫连正云一起吃饭好好谈谈的,谁知道,话赶话吵起来,这么不高兴。
心里老大的委屈啊,这个男人太霸道,不考虑自己和碧丝的关系给她带来的伤害,却一味的在意她和何亦彬的关系。
他在命令她的时候,难道没想想,自己有资格那么命令她吗?
在她最痛苦难过的时候,是谁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不是他赫连正云,是何亦彬!而他赫连正云在干嘛,他在陪着碧丝!
而碧丝是什么女人?她是个两面三刀的虚伪女人,他为什么看不清她的真实面目?
妈妈临去之前,自己给赫连正云打的那个电话显然是碧丝给挂了的,后来她还把他打电话给关机了,她做这样的事,她真的不能再原谅她!
想到电话,她就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另外一个电话,赫连正云说那晚他给她打过电话,但是为什么她没有接到?
那天她还跟柯雪晴说呢,自己翻看过记录,并没有电话。
如果他真的打了电话,电话记录去哪了?
她的心中闪过一道念头,忽然变得沉甸甸的。难道是……
开车回到家里,何亦彬正在洗手间给爱嘉洗澡,等着洗完澡出来,爱嘉搂着他要睡觉了,何亦彬又带爱嘉去自己屋里,哄她睡觉。
佳音一直等着,等他将爱嘉哄睡着了,敲门进了他的房间:“亦彬,我想跟你谈谈。”
何亦彬笑:“谈什么?你和赫连正云的事吗,我说过我没意见的,你什么时候搬出去都好。”
他这么说,佳音倒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他微笑着转轮椅出了房间,在客厅的酒柜里拿出一瓶白酒来,对佳音说:“今晚,我们两个喝几杯吧,这几年我和你都没有这样自己喝过酒。”
佳音看着他,不说话。
他笑:“都说一笑泯恩仇,今晚我们就一杯泯恩仇,我和你这么几年的感情,就用这些酒来说话吧?”
佳音沉默许久,深吸口气,主动去拿杯子:“好,那我们今晚就一一杯泯恩仇。”
佳音不会喝酒,但是今晚,既然何亦彬想喝,她就陪着他喝。一人倒上一杯,什么话也不多说,用喝酒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各种情绪。
对他的亏欠,对他的内疚,一杯泯恩仇。
白酒下口,辛辣无比,佳音的鼻子眼睛都揪到了一起,却还是忍着辛辣呛喉的感觉咽下去。
两个人对坐着连喝了三杯,佳音的脸就红透了。
看着眼前略带重影的何亦彬,她声音有点发飘:“亦彬,我知道我对你造成了伤害,是我对不起你,道歉的话说出来也是苍白无力的,所以今晚我不多说,只闷头喝酒,你不说让我停,我就不停。”
何亦彬的脸也有点泛红,拿着酒杯摇头晃脑:“这话是你说的,好,今晚我们不醉不休。”说完,给佳音又倒了一杯酒。
两个人就这样,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渐渐的,佳音感觉自己头重脚轻,说话舌头飘飘的,心口泛泛的要吐。
她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往卫生间走。
何亦彬转着轮椅来扶她,她推开他,说:“没事,我自己可以。”
在卫生间里,她抱着马桶大吐特吐了一把,然后就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眼皮千金重。
她想着,自己大概真的是醉了,既然没力气起来了,那就坐着休息会再说,于是坐在卫生间的地上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了一会,她隐约听到何亦彬的声音响起来:“佳音,你这样在卫生间地上睡觉会着凉的,起来,回屋去。”
佳音想要回应他,但是感觉四肢不受自己的控制,根本动不了。
接着,她就感觉强有力的胳膊将她给拉了起来,然后她的身体就一下子坐在了何亦彬的腿上,接着她就和何亦彬一起往房间里去。
过了会,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躺到了柔软的床上,勉强睁开眼睛,她看见赫连正云正俯身看着自己。
看到赫连正云,她的委屈就全都冒出来了,哭着嗔他:“你这个坏人,总是让我难过!”
赫连正云没说话,而是俯身过来吻她。
随着他的靠近,她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的酒味,这种味道,似乎有点陌生,而且让她不适。
她偏头躲过他的嘴,糊涂地呢喃着:“不要。”
他依然不说话,却一下子将她压住了。
隐约,他的手似乎在解她的衣服,他的呼吸变得格外的急促。
佳音越来越觉得不对,重重闭上眼睛再睁开,看见何亦彬正趴在自己的身上。
她激灵灵一下,所有的醉意都消失了,猛的坐起来将何亦彬推到了一边。
何亦彬的腿不灵活,被她推开只能滚在床的一边,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佳音从床上蹦下来,握住自己的领口,语无伦次地说:“亦彬,我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说完她就奔出了房间。
在客厅的时候,她摔了一跤,爬起来,拿了自己的手包,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