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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用单花莸的生命威胁自己,强迫性的逼迫自己吞噬母亲的鬼魂。母亲不愿自己为难,不顾一切的扑向自己,最后被迫性的吞噬掉她的鬼魂。可如今却得知单花莸竟也是这人,乔暮顿时觉得心口一痛,喉舌之间尽是血腥味。
他费劲的推开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廉狄,脸色惨白不已身子晃了晃,最后弯腰呕吐不已。见状,廉狄嬉闹的神色顿时消失,他伸手将乔暮拽回去,捏着他的下巴扫视一眼呕吐物中的血丝,捏着他的下巴看着口中满是血腥味。
乔暮这幅模样分明刺激到了廉狄,他拧紧双眉,脸色极其难看的看着乔暮的黯淡无神的眼睛,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道:“就这么想死吗?”
听到这话,乔暮的嘴角扯了扯笑得让人心酸的垂下眼帘,避开廉狄那骇人的眼神,轻声的反问他一句:“死就能解脱吗?”
“单花莸是你?”狐言突然上前,手中不知何时捏着折扇就要攻击廉狄,他不顾一切的蓄满力量,压根不怕死充满仇视的目光让我心一颤,“你害得零陵山和乔木好苦!”
狐言的动作还没落下,我身边的茯笹不过虚虚的抬手,虚空一捉就将狐言的身子给拽回来。他眉眼之间带着些许无奈,不曾看那双眼发红极其愤怒的狐言,反而是看向是笑非笑的廉狄,解释道:“这些都是局,并非是他害的。”
我并不在意茯笹的话,只是觉得为何廉狄回来后,整个人和我记忆中的人是颠覆性的改变。丝毫没有一丝我记忆中的模样,唯一相似的是,他之前抱着说小声的说他不敢。
我扭头看到狐言看着茯笹的侧脸许久,最后手中的折扇消失不见。他失望的挪开视线,脚步沉重的走向乔木的尸体旁,弯下腰将他抱起转身就想走,在临走之前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零陵山是石燕世代居住之地,今日石燕群回程。”
说完之后他的视线再一次落在茯笹的身上,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帝尊,你太让我失望了。”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我伸手捉住茯笹的手臂,看着他面无表情越发寡淡的脸,轻声询问道:“没事吗?”
突图笑了笑,在茯笹开口之前抢先道:“拾荒上仙放心吧,乔木死不了,静夜已经跟过去了。”
伴随他的话,茯笹轻笑一声,将我手拉住与我十指相扣,稍稍弯下身子抵着我的额头笑得双眼尽是细碎的星光,将我的视线死死的引入,“无碍,他对我而言无关痛痒。”
不知为何,这句话中我听出了几分薄凉,心口猛地生出几分不适。点头后退一步与他拉开些距离,看着紧紧搂着乔暮的腰不肯松手的廉狄,越看越觉得这人并非是真正的廉狄,“你是廉狄吗?”
听到我这个问题,;廉狄眼中快速闪过一复杂之意。他很快就掩盖住,带着轻笑极度不在意的语气道:“拾荒,你应该让帝尊检查一下你的记忆是否被人篡改过。”
“好,就当你是真正的廉狄。”我咬住嘴唇,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手紧紧拽着一副的述执,看得出她非常紧张,我不由的嗤笑一声,随即扭头看着嘴角扬起几分弧度的廉狄,“智术与你算得上故交,你为何要伤他?”
“傻子,伤害智术的人,从不是我。”廉狄说完这句话后,笑眯眯的看着我的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述执浑身发抖的欲要往后退,“你说对不对啊述执?”
还没等我回过神,就听到一旁的穆清皱眉,满是不悦的看着廉狄,手中的佛珠捏的死死地,“你这是什么意思?”
廉狄的视线落在穆清手上的红绳,颇为意外的挑眉,说出来的话让我震惊不已:“净空,你这一世的命中人并非是她,而是那命中人被她吞噬了魂魄,这才会影响你的红线罢了。”
感觉一直猜不透的事情一下子得到了答案。
初见述执时,她一身污浊之气,印堂之间的更是布满了怨气。我眼中翻滚着滔天的怒火,只觉得当时喂她指尖血更是将她带回浮生天的自己瞎了眼,被猪油蒙蔽了心。我握紧手,原本不过隐藏踪迹的血莲花快速浮现出来。
我眼里满是煞气的走过去,看着述执瑟瑟发抖的模样,我觉得分外的恶心,“述执,智术在哪?”
述执泪如雨下,哭得不能自我的抱着手抵在自己的胸口处,满腔的委屈扑面而来,“上仙你为何不听我解释?”
身后传来一声轻啧声,廉狄牵着乔暮的手走了过来,站在我的身旁,眉眼之间带着幸灾乐祸的神色的将视线落在哭花了脸的述执,声音愉悦极其的大方的说道:“请说说你的委屈是什么?”
我非常怀疑,廉狄是不是缺少几缕魂魄,这才导致他现在这种状态?
看到廉狄这幅模样,大致是刺激到了述执,她眼中溢出几分崩溃的恨意,撕心裂肺的朝廉狄吼道:“若不是你,我怎么会伤害爹爹?!”
“真是有趣。”廉狄牵着乔暮的手,在嘴边轻轻啄了几下,目光却是一直定格在述执脸上,看到述执因为他这一举动眼神变得非常可怕后,笑得越发开心,“你单方面的喜欢我,难不成我还得喜欢你不成?这是什么道理?”
“等会,”我头疼的按住太阳穴,看着神色满是戏谑的廉狄,只觉得事情朝着古怪的方向发展,“你的意思是,述执喜欢的人是你?”
廉狄挑眉,神色似乎非常不理解我为何问这个问题,“不然你以为智术怎么中招?”
看了一眼一旁面无表情的穆清,总觉得哪一环节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变得这么混乱,“你并非都是以单花莸的形象示人?”
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廉狄满是同情的轻啧几声,笑得却极其欠揍的看着穆清,“自然不是,日子过于乏味便显得无趣,因此才会招来述执姑娘这一朵烂桃花。”
我不想再继续深究下去,这件事情明摆着是廉狄故意为之,“行吧,告诉我智术在哪?”
还没等廉狄回答我的话,面前的述执眼神阴沉满是恨意的看着我,就连语气都非常的骇人,“你是不是喜欢拾荒者?”
“是啊,”廉狄眼中的笑意缓慢的褪去干净,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神圣,就像是在看极其亲昵的人,嘴角扬起几分我非常熟悉的弧度,他说:“本尊可为她魂飞魄散。”
听到这话,原本一动不动的乔暮身子稍稍一僵,抬起头眼神依旧暗淡不已的看了我一眼。再和乔暮对视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他眼中丝毫没有一丝的生气。
“哈哈哈,又是拾荒者!”述执突然仰头大笑出声,她笑得眼泪又一次砸了下来,笑完之后看着我,眼中的恨意越发浓烈,“就连爹爹也说,他可以为拾荒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述执身上的气息一下子就变了,那一身的纯净无助感变得满是煞气。我皱眉,只觉得有几分熟悉感,拧着双眉问道:“你是什么人?”
“拾荒,你记性着实差。”廉狄轻嗤一声,屈指隔空点了点在述执的额前,看着她原本乌黑的长发化为金发,笑着看我,“认出这是谁了吗?”
我突然回想起之前伏虎说出的,手中执柳树的仙子是茶熙时,述执的表情明显不对劲。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奈,我用力按住太阳穴,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的看着眼前恢复往日模样的茶熙,“茶熙,你可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茶熙手中的柳枝不过一挥,我就感觉得一股强迫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她歇斯揭底的朝我吼道:“都是你的错!为何他们这么护着你!?拾荒者你为何不消失?”
只觉得眼前一晃,廉狄将乔暮推到伸手一手护着我的身子,掌心裹着一层黑雾与茶熙的攻击在半途中相抵,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
我抬眼看去,看到廉狄表情布满骇人的戾气,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打量一番发现我没事后才松开手转身拉住愣住一旁的乔暮,声音满是不耐的说道:“你想死直说,傻站在这是想死吗?”
乔暮抽出手,嘴角镶着一丝丝嘲讽的笑意,他往后退了一步,“我确实想死,魔尊你不是很清楚吗?”
不过眨眼之间,茯笹就站在我的面前,细细打量我一番之后才松了口气。后怕的将我抱在怀中,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声音中满是狠厉的说道:“茶熙,你想怎么死?”
茶熙早就被怨恨冲晕头了,但是她看到茯笹时还是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身子,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从扶茯笹怀中探出头的我,“我想让拾荒者给我陪葬!”
说完之后,她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掌心中蓄满了可怕的力量。带着乌黑的气息,令人厌恶的恶臭感扑面而来,我压制不住的干呕几声,按住眉眼之间的血莲印记。一朵巨大的血莲花腾空出现在我的头顶上,血丝以我们为中心垂下组成屏障,将茶熙乌黑的气息隔绝开。
“茶熙!”一道严厉的声音从空中传来,茶熙身子一颤,畏惧的收回攻击满是不敢置信的转身看着身后的来者,茯笹原本欲要弹出去的刀刃消失在他的两指之间,而悬空在我们头顶的血莲花被我隐去了身影。
一位身穿深褐色常服的中年男子出现,一身纯净的仙气以及与茶熙有几分相似的模样,顿时能让人知道他的身份。他眼中滔天的怒火,在看到廉狄和茯笹两人时,瞬间消失干净神色恭敬的抱拳腰稍稍弯曲行李:“宿迁见过帝尊。”
茯笹面无表情的牵着我的手,不曾说过半句话冷着宿迁。毕竟是管理着一方的君主,我扯了扯茯笹的衣角,示意他回话。他稍稍皱眉,原本夹杂着冰霜的神色哎缓和一些,但是声音极度冷冽道:“子不教,父之过。宿迁,你枉为人父也枉为一方之主。”
…这倒不如不说呢。
这话一出,宿迁弯膝跪在地上,头丝毫不犹豫的磕在地上,“属下知罪,请帝尊责罚。”
宿迁本是茯笹手下的人,在三界未曾太平时,茯笹旗下的大将。
看到这一幕,茶熙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更多的是恨意的看着跪下地上的宿迁,咬牙切齿的喊道:“父君,你起来。”
说完之后就要伸手将宿迁拉起来,却被他反手一捉直接按在地上,丝毫不留情直接将她的额头磕破留出鲜血,眼皮不曾动一下的重新磕头声音深沉满是愧疚道:“属下教导无方,才酿成如今的祸患,请帝尊责罚。”
还没处理完这事,门口就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好生大的场面。”
我抬眼看去,之间一群人朝酒楼走来,为首的是位胡须发白面色难看的老者,走在他身后的几个人抬着乔木的尸体,井然有序的走了过来。老者看了一眼跪在茯笹面前的宿迁和茶熙,冷哼一声挺直身板站在绕开他们,站在茯笹的面前。
“石燕一族向来与世无争,老朽与族人不过是迁徙归来,膝下唯一的至亲就被告知死在你们的手中。”老者说到这里,身上释放出一股极其骇人的震慑力,就连我心头都一颤。他扫视一眼酒楼中的人,眼中布满杀意的说道:“若不是给个好的说法,你们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早就不耐烦的魔寅上前一步,做出保护的姿势站在廉狄的面前,满是不屑的哼一声道:“好大的口气。”
“魔界的人?哼,找死!”老者像是刚注意到魔寅他们的存在似的,眼中的厌恶之意愈演愈烈,一股极其可怕的光刃直奔魔寅他们而去。
魔寅不过是轻笑几声,手中不知何握住银枪,灵活的转动就像要挽出花似的,“啧,你才是找死。”
“拾荒上仙,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