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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启勋决定给她一个定心丸:“云岫,我决定了,如果芦姐姐生下了男孩就由你来抚养,你就不会受别人的气和指指点点了。况且,我觉得芦姐姐不懂教育孩子。”
贾云岫轻轻推开他,摇头道:“这样不妥,芦姐姐的孩子是她的骨肉,你这样做是要强行让他们骨肉分离啊,不行,我做不到那样,若是启勋觉得芦姐姐教导孩子不当,可以给孩子请个好先生,但就是不可将她的孩子硬夺给我。”
郭启勋拉下脸来:“云岫,我是夫君,你当听我的。”
贾云岫擦擦泪,劝阻道:“启勋,你和大娘如亲生母子,可看见了娘是怎样的失落,是娘生了你,可你在家宴上一直亲切地喊着‘大娘’,想过娘的感受吗?我不想像大娘那样。”
郭启勋没话可说了,因为贾云岫戳中了他的缺点,他,确实对他亲娘不够好。那么夺子的事就放一边吧。
“不要芦姐姐的孩子也罢,我们会有我们两个的孩子,云岫,我还是那句话,你为我生十个孩子,一直到老。”郭启勋说地含情脉脉。
贾云岫却反转了这忧郁的气氛:“可是我不想做母猪。”
郭启勋散开了他的烦恼,抱起她在卧铺:“这由不得你。”
“启勋坏。”笑声不断了。日子该过还得过下去啊。
……
穆芦那边,已搬入了一个大一些的卧房,只是比原先那个西侧房多了一个梳妆台的位置,她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张能让自己自恋的脸,心中越发憎恨:有这张绝无仅有的脸何用?还是抓不住启勋的心!
她甚至拿起了剪刀想要一气之下毁了这张脸,可是放下了,她知道自己要是没有了这皮囊,就什么都没了。
想起刚才郭启勋在自己这里坐了一会,问了些安慰的话,是那么地不情愿,最后急着丢下一句:“你好好安歇,以后云岫会安排你的饮食起居的。”
穆芦几乎要发飙了:我的饮食起居为何要她来安排?郭启勋你觉得那矮小地像是一丫头的贾云岫有什么好啊?郭家的人都说我是贱婢妖女,莫不是她才有妖法吧?要不,就凭她那要什么没什么的样子怎能引得你抛下我?启勋你每晚会快乐吗?
穆芦梳着自己长过腰的发,忍住了气,平息一下,想着贾云岫这小身板是一年半载也怀不上,就现在养好孩子,最好生下一男孩,那自己就可和贾云岫平起平坐了。
贾云岫现在白天依然是送郭启勋出门,晚上迎他回来,每日去探穆芦一下,问问她的情况,穆芦忍气吞声,贾云岫也看得出她依旧是不喜欢自己来,就将探望的间隔拉长了些。
并劝郭启勋偶尔去看看穆芦:“她怀着孩子,不容易,你的几句话胜过几碗滋补汤药。”虚伪也好,责任也罢,反正这都是贾云岫应该做的,现在整个郭府的人都盯着永历圆呢,她要是不做好来,只怕授人以柄。
穆芦每次迎得郭启勋来都会想尽办法留他,但最多能留他久一些,过夜是不可能的,郭启勋总是没有心思地附和着她的话。这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有孕了,身子变形了,郭启勋才对自己没兴趣了,可是郭启勋不会不想听自己的枕边细语吧?贾云岫那丫头只会像小孩子一样撒娇,还不烦死启勋?启勋这到底是怎么?
穆芦直敲桌子!
尤其是有一晚,郭启勋刚在穆芦房间落脚,贾云岫的丫鬟踏青就大声来报:“大少爷,不知大少奶奶是怎么了,好像吃坏肚子了,有些胀气,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已经卧床睡了,还不肯请大夫,说她常乱吃东西。可奴婢担心。”
“我去看看她。”郭启勋火急火燎走了,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留下给穆芦。
这回穆芦可是气着了:启勋,你好狠心!贾云岫,你怎么这么毒!不行,我看你会想法伤着我孩子,在这之前我要让你去死!
贾云岫这边也没什么事,她呼呼睡着,睡地可香了,只是餐房里的一桌东西没吃。
郭启勋摸摸她额头,手心,都没什么异样,也就没放心上:“踏青你多虑了,她是这个样子的,把东西分给下人吃了吧。”
踏青照做。
次日早上,贾云岫一起来就喊饿,把早饭吃了个精光,也忘了给郭启勋夹菜了,最后还看着郭启勋的饭碗打主意呢。
郭启勋看她那忍着涎吞口水的样子不禁笑了:“谁让你昨晚不迟东西的,看你现在这样似乎是饿了你几天了,好像我虐待你了。来吃我这些把。”
“谢谢启勋,我不客气了。”贾云岫含着饭回答,声音“嗡嗡”的,今日饭量真大啊,也不讲淑女姿态了,就大口大口地扒饭,什么菜都吃,也不挑。
郭启勋捏着她鼻子笑:“吃慢一点,没人跟你抢。”
这饭还在嘴边呢,贾云岫就说着:“你会跟我抢。”还护着她的饭呢。
早饭之后,贾云岫算着穆芦的胎儿应该有两个多月了,不知该给她什么补药好。幸亏有三夫人池氏常来帮忙,她才免了这些烦恼事。
“三娘,你看现在给芦姐姐用什么滋补身子呢?”贾云岫和池氏在主屋商量着。
池氏生育过三次,自然有经验:“听你说穆芦妊娠反应重,那就用萝卜炖羊肉吧,再加些当归,补血益气,温中暖身,帮助缓解孕妇妊娠反应出现的食欲不振。”
“那好吧,”贾云岫就对摘红道:“吩咐下去,萝卜炖羊肉加当归,让踏青亲自去厨房看着。”
之后池氏握着贾云岫的手亲和问道:“云岫,你和启勋成亲两个多月了,还没消息?”
贾云岫无奈地摇头:“这哪里是我想要就有的啊?三娘,你可知道我好想,但这肚子就是不鼓起来啊。”
池氏摸摸她的头,温和笑道:“云岫别急,我请一个熟悉妇科儿科的郎中来给你看看,开些去宫寒的汤药。”
“嗯。”贾云岫无奈地点头,目前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三娘,谢谢你常来永历圆教我这些孕妇的食谱,要不我还真不知怎么给芦姐姐安排三餐,我也不知为何爹,大娘,娘都不来看望芦姐姐。”贾云岫有些奇怪:怎么说穆芦将要生郭家的长孙啊。
池氏对这些事是有经历的:“云岫,以后你会渐渐明白的。别看现在你大娘对启勋视如亲子,但曾经你大娘对启勋也不待见。”
“啊,这怎么会?”贾云岫不解。
“好了,不多说了,我们聊聊其他事吧。”池氏不想一下子点破,她觉得贾云岫聪颖,会很快明白的。
贾云岫也就不谈这事,而是问:“为什么我嫁过来之后一直不见启诚二弟呢?他是三娘的长子啊。”
说到此,温顺的池氏也有些来气:“我还真不想说他,还是说说启桐吧……”
如母女一般亲热,几乎无话不谈,聊了一下午,也快天黑了,贾云岫令摘红去厨房看那萝卜炖羊肉好了没,好了就端过来。
之后贾云岫和池氏带着丫鬟一同去穆芦的房间,路上碰到刚回来还没穿军装的郭启勋,就招呼着:“启勋,我和三娘炖了汤去看芦姐姐,你一块去吗?”
郭启勋不是很想去,但看到池氏在这,就同意了:“这些日子真麻烦三娘了。启勋谢过三娘。”
“有什么谢不谢的,启勋,三娘可想着抱抱云岫的孩子呢。”池氏将两个人说地低下了头。
来到穆芦房间,里面两个丫鬟在伺候着,还有郎中在诊脉。贾云岫就奇怪问道:“吴郎中来地勤快,这样也好,我就少了一些担心。今日我和三娘特地做了萝卜炖羊肉汤给芦姐姐,郎中看这合适不?”
“合适合适。”吴郎中点头道。
郭启勋希望赶快离开,就令道:“芦姐姐赶紧喝了吧,这是三娘和云岫的一番心意。”
“谢谢启勋了。”穆芦一个媚眼过来,端过汤碗就开始用了一汤匙,很快用了一半了,她有点胀,就先将汤碗放一边。
贾云岫和池氏在询问郎中有关穆芦身孕的情况,郭启勋在旁看着那个半卧在床的天仙美人却是毫无兴趣,怎奈她肚子里有自己的孩子呢?希望她能改过吧。
郭启勋正眯眼犯困,却突听见穆芦在痛苦地喊着:“肚子好痛啊。”之后在床上翻滚着,额头冒汗。
郭启勋不知如何是好,这景象也吓坏了贾云岫,令郎中:“赶快给芦姐姐看看是怎么回事。”
郎中去诊脉并令丫鬟:“赶快按住芦夫人的腿,以免她乱动伤着孩子。”
之后诊脉完毕,贾云岫连忙过来问郎中是怎么回事,郎中急忙中回答:“小的不敢说啊。”
郭启勋烦恼:“有什么不敢说的?”
还是池氏冷静:“启勋,云岫你们别问郎中了,现在先保住穆芦和胎儿要紧,让郎中先配药吧。”
贾云岫想想有道理:“郎中稳住芦姐姐,别伤了大人孩子。”
“好,现在马上去将这凝气固血丸煎煮成汤水让芦夫人喝下,要快。”郎中从药箱内拿出一颗药丸。
丫鬟绿香接过药丸就出去了。
之后郭启勋逼问郎中是怎么回事,郎中怎么都是一句“不敢说”。郭启勋踢了他一脚还是“不敢说”,贾云岫拉住郭启勋问郎中:“为何不敢说?”
郎中吓得哆嗦地下跪:“此事甚大,小的斗胆请郭老爷和夫人来。”
“什么事这么不敢说?我做不了主吗?”郭启勋怒吼着。
贾云岫就听他的:“好,就让踏青去请爹娘来。”并安抚着郭启勋坐下:“没事的,芦姐姐和孩子都会没事。”
绿香不到一炷香就把汤药煎好送来了,并一点点喂给穆芦喝。刚才还不停抖着身子的穆芦现在静了下来,但没什么力气,就伸出手来轻喊着:“启勋,启勋。”
绿香在一边帮着喊:“大少爷,芦夫人害怕,她想要你护着她呢。”
郭启勋犹豫要不要过去,会不会伤了云岫的心,贾云岫则推着他:“启勋,还不过去安定一下芦姐姐。”
郭启勋过去握住穆芦的手,并再次问郎中这是怎么回事。郎中死不肯说。
踏青已经请来了郭正南和大夫人,跟着来的还有二夫人田氏,不过他们看似都不太乐意,但关系到孩子,就不得不来了。
郎中一见郭正南来了就“噗通”跪下了:“郭老爷,方才小的不敢说,是因为芦夫人所实用的萝卜炖羊肉汤里放有滑胎的红花,小的先稳住了芦夫人的脉象才敢跟你说啊。”
有这等事?贾云岫不觉脑子一轰:哪来的红花?
二夫人先着急着问:“那孩子保住没?”
郎中回答:“芦夫人没有全部喝完羊肉汤,所以这红花饮用的不多,但已伤了血脉,差一点就伤了胎儿,好在这下毒人不懂医理,红花放在这固血汤里,也少了一半的药性,这才保住了胎儿。小的再给芦夫人喝了凝气固血汤才让芦夫人气血稳固,脉象渐渐平稳。”
“什么下毒?哪里有红花?”贾云岫质问郎中。
郎中几乎要哭了:“这汤里确实有红花,刚才小的不敢说就是害怕啊,想要请郭老爷和夫人来作证,也是求老爷夫人做个主啊。”
“萝卜羊肉汤是谁做的?”大夫人问了这最重要的事。
贾云岫准备回答却被绿香抢了先:“回大夫人,是三夫人和大少奶奶送来的。”
问题就集中到池氏和贾云岫身上了,“爹娘,我没有放红花”“老爷夫人,我怎么可能放红花给穆芦呢”她们现在成了众矢之的了。
郭正南就看郭启勋怎么处理,郭启勋不信贾云岫会做这事,就令郭强:“去将厨房掌厨叫来,辨认一下这汤里究竟有什么邪气!”
郭强是站在贾云岫一边的,要为贾云岫洗刷这突如其来的冤屈,就赶紧去了。
郭启勋也觉得此事有诸多疑点,但他最不信的就是云岫会放红花给穆芦,云岫是纯洁的。
厨房掌厨来了,一路过来听说这事是吓地屁滚尿流,过来就给郭正南跪下了:“老爷,奴才是按药膳熬制了萝卜羊肉汤啊,根本没有放过红花。况且大少奶奶早就下令了,如今芦夫人有孕,厨房内一切对孕妇不利的药材食材都搬走,奴才根本没有沾过一丝红花粉。”
“行了,你来看看这羊肉汤里面是否有红花。”郭正南命令道。
掌厨起身到桌前拿起汤匙调了调,又吓破了胆跪下:“老爷,这汤里的红花与奴才无关啊,奴才怎会有这胆子啊,况且奴才与芦夫人也无仇无怨。”
“量你也没这胆子,起来吧,”大夫人下令道,转身对郭正南分析:“掌厨不会傻道将红花放在汤里,那,”她不说了,等郭正南说。
郭正南就问池氏:“惠昭,这是你和云岫准备的汤药吧?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
大夫人接了一句不疼不痒的话:“是永历园谁要活血化瘀才不小心将红花撒在了穆芦的汤药里吗?”
池氏双手置于腰间,稳站如泰立:“老爷夫人,妾身和云岫都没有放过红花。”
“嗨,可事情就是这样啊,惠昭,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帮云岫料理永历园的事?”大夫人忧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