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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铭儿听了大喜,急忙道:“你是要把留下来了吗?”
夜子玄目光闪了闪,“你既然想留在我身边做个谋士,内院住的却都是府中的女眷,不好安置你,不如把你安置在老蒋的院子旁边吧,他原先是我母亲在宫里的心腹,你住在他那里我也放心。”
夜子玄这话说得很明白了,所谓宫里的心腹,自然就是个太监了,金铭儿当下也没了顾虑,欢欢喜喜的答应下来,且依她的本意,自诩身份不同,也无意去后院跟那群出身卑贱的妾室争宠。
金铭儿觉得哪怕自己亡了国也还是公主,心里还做着将来有一天要给夜子玄当皇后的美梦。
且说红衣绿衣,听说了夜子玄又带回来一个女子之后就找了机会聚在一起商量,红衣先道:“也不知这次王爷带了个什么人回来,好像看得蛮紧的,就是那一位都没见过呢。”
说着往珠娘房间的方向一指。
夜子玄走的这段时间,两人也想明白了珠娘的身份,想来是因为夜子玄怀疑他们,这才找了这么个女人来监视来了。
绿衣冷哼一声道:“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画舫上跳舞卖艺的,也配骑在咱们头上?”
“哎呀绿衣姐姐,珠娘不足为惧,我是说的这次跟着王爷回来的那个女人,还不知道是个来历呢!”
绿衣懒洋洋的道:“还能是个什么来历,就算比珠娘强点也是有限的,咱们这位二爷呀,就像太子爷说的,也就这些本事了。”绿衣说起话来颇有些看不起夜子玄的意思。
红衣咬唇想了想,他们这些日子也算是想明白了,想留在夜子玄身边是不可能的了,夜子玄一旦掌权,头一个要清除的怕俱是她们俩了,她们是夜子墨派来的探子,不管实际做没做,这个烙印总是挥不去的了。
为今之计,哪怕是为了保命,都要跟着夜子墨干到底了。
“绿衣姐姐,我想着还是打探一下她的具体来历,太子爷必然也是关心的,不能等他问起来咱们没了话说。”红衣对绿衣道。绿衣沉吟半晌,“你说的也还有些道理,但只王爷防的紧,咱们根本就近不了绛云轩,你又如何打探?”
“事在人为,我就不信咱们姐妹一条心,还找不出个机会来。”
夜子墨虽然在王皇后面前说的轻松,实际上也还是不放心,他总觉得这一次夜子玄带回来的这个女人大有玄机,他在睿亲王府里安插的人手自然不止红衣绿衣,很快就得到消息夜子玄打算把那女人安置在王府中路正院上房,是那女子坚决不同意,夜子玄又把人安置到了绛云轩。
这可太不寻常了,要知道以前那些女人,可没谁是有这待遇的。
夜子墨摸着下巴在书房里默默沉思,实在想不通上官颜夕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他手下一名心腹笑道:“爷您管她是个什么来历呢,不过一个女人,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夜子墨摇摇头,“千万不要小看了女人,她们有时候可是能让你栽大跟头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夜子墨完全没料到自己会一语成箴。
且说金铭儿住在了老蒋隔壁的院子里,她知道老蒋父子都是夜子玄的心腹,且老蒋因为跟过夜子玄的生母,在夜子玄心里的情分自自然格外不同些,因此格外巴结老蒋。
老蒋开始对金铭儿是没多少好感的,奈何他年纪大了,唯一的干儿子又在外面百般忙碌很少回来,在王府里地位虽然尊崇,却实在找不到几个能说话的人,金铭儿又刻意巴结,两人少不了每天都聊几句。
人年纪一大就喜欢回忆往事,老蒋自然也不例外,跟金铭儿说话的时候十句有八句都是从前。
金铭儿巴不得多了解夜子玄,一边听一边问,她昔日在上腾皇宫在父皇身边伺候惯了,又跟着南月国主做了一阵子的宠妃,对于如何哄老男人开心十分有心得。
日子有功,慢慢的也就把夜子玄的身世弄了个一清二楚,又因为老蒋在先王皇后身边伺候的时间长了,回忆往事的时候难免多说两句,金铭儿又把先王皇后的行事爱好搞了个清楚明白。
她暗暗把这些都记在心里,等着以后备用。
红衣绿衣锲而不舍,终于见到了上官颜夕,便假做好奇,旁敲侧击的问东问西,上官颜夕自从决定跟夜子玄来车池,已经打定了主意隐瞒身份,就连说话的口音,也刻意的带了些南月的方言。
她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在南月住了快十年,说这些自然不在话下,成功的骗过了红衣绿衣,二人急忙给夜子墨送信邀功。
说起来她二人也是惨,跟在夜子玄身边这么久什么都没打探到不说,反而在来的第一天就被夜子玄给防上了,还不惜赎了个珠娘出来对付她们,她二人也是暗自着急,如今见有立功的机会,也来不及多想,立刻就上报了。
睿王府里其他探子也有人把这事上报。夜子墨综合了几分情报得出一个结论,夜子玄新带回来的女人是南月的。
本来嘛,一个南月女人不稀奇,想那珠娘不也是在南月的画舫上被赎回来的吗?可是奇就奇在这个时间点,夜子墨认为这里头是可以做点文章的。
他是个鲁莽的行动派,一旦拿定了主意并不肯去细想行不行,只管先做了再说,此时便兴冲冲的进宫,求见车池国主,语气夸张的把上官颜夕的事说了一遍。
最后道:“爹爹,二弟行事也太荒唐,您可不能不管啊!”
车池国主倒是没往心里去,摆摆手道:“你二弟素来如此,到哪里都少不了找女人,你管他这么多做什么?横竖又不碍你的事。”
“爹爹,如果是个寻常女子,自然不值得儿子来惊扰您,但是儿子担心她不是寻常女子啊,儿子以为她是南月的奸细啊!”
车池国主终于重视起来,“你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