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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褚良要下手将小女人彻彻底底的吃进肚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其中夹杂着婴儿的嚎哭,即使隔了一层门板,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夫人,小少爷哭的厉害,奴婢没用,实在是哄不好小少爷了……”秦奶娘的声音门外传进来,盼儿的红嘴儿被咬的阵阵刺痛,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狠狠在男人胸口推了一把,直接将雕花木门掀开一条小缝儿,从门里钻了出去。
小宝被秦奶娘抱在怀里,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小袄,脑袋上带着虎头帽,脚上穿着虎头鞋,原本小脸白嫩嫩好像刚出锅的包子,现在涨成了血红色,哭声带着沙哑,让盼儿整颗心揪成一团,赶忙将孩子接过来抱着。
外头风大,盼儿带着孩子进屋了,秦奶娘跟在她后头,余光在主卧中瞧瞧打量着,看到站在屏风处高大健硕的男人,年少有为英武不凡,秦奶娘两条腿儿都软了,不过她只是小少爷的奶娘,也不敢多看,忙低着头,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
盼儿没发现秦奶娘的小动作,她心思全都放在哭个不停的小宝身上,急的眼睛都红了,平时小宝这么哭闹时,只要抱在怀里哄上一会,这孩子一高兴也就止了泪,今日盼儿使尽了浑身解数,在小宝脸上亲了好几下,抱的两只胳膊都酸胀的很,孩子依旧哭个不停,还不住的咳嗽着。
一开始盼儿心口还因为凌月娘的事情堵得慌,看到小宝这副模样,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表妹不表妹的,她眼里升起了几分惊惧,茫然无措的抬眼看着不远处的男人,颤颤开口道:“小宝一直哭个不停,你快点儿请个大夫来呀!”
小娃儿的哭嚎声十分刺耳,褚良不由一张脸不由严肃几分,走出主卧冲着院子里的侍卫吩咐几句,那人就忙不迭的离开昆山院,去请大夫了。男人回身走到盼儿身边,见小媳妇细白鼻尖上挂着细密汗珠儿,便主动将小宝接到怀里单手抱着,空闲下来的另一只手掌指头微微曲着,将女人脸上的泪痕擦了擦:
“哭什么?这孩子壮实的跟牛犊子似的,现在叫唤也不一定会有什么事儿,等会大夫就来了,你别急……”
“我怎么能不急?小宝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感情不是你生的,你这当爹的不心疼,我哪能像你这么没心没肺,眼睛里只有那月娘表妹,都快把我们母子两个给忘了……”盼儿越想心里越是难受,小孩子身子骨本就弱气,小宝也不知道究竟哭了多久,现在气息也弱了几分,脸上热的厉害。
褚良浓黑剑眉紧紧拧着,一时间想不出话来反驳,倒是站在墙角的秦奶娘小声道:“少奶奶,话不能这么说,您看少爷这副模样哪里是不心疼孩子的,我家里的那男人才不是个东西,孩子就算哭上一宿,他都不带看一眼的……”
秦奶娘眼神隐晦的扫了褚良一眼,她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她男人的确不是个好东西,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不过早在前些日子,因为在赌坊里欠了债,被人活活给砍死了,而她生下来的那个女儿,也被扔在了婆家,连看都没看过一眼,生怕自己被那个赔钱货拖累,就直接住到妹子家里头。
说起来也巧得很,秦奶娘的妹妹嫁给了个穷秀才,刚生了一胎,原本栾英是想让小秦氏来侯府当奶娘,岂料小秦氏应下此事后,实在舍不得自己刚出世的孩子,就跟自己的姐姐换了换,让身上还有奶水的秦奶娘了这定北侯府当奶娘。
秦奶娘是新寡,年纪又轻,一张脸长得也算是清秀可人,因为还在哺乳的缘故,胸脯将小袄撑的鼓鼓囊囊的,只可惜刚生完没多久,腰上的肉多的很,远远比不上盼儿那细的单手可握的小腰儿;不说身段儿,就看看两人的那张脸,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得比。
秦奶娘心里头知道自己比不上林盼儿模样标致,但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她虽然没有多美,好歹也能看得过去,这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将军身边除了林盼儿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女人,难道真的不会腻歪?跟她林盼儿一样,都是侯府的奶娘,凭什么一个能当侯夫人,一个却只能做这些伺候人的活计?
盼儿没吭声,她也知道自己是在迁怒褚良,不过因为凌月娘的事情,她心气儿不顺,现在也算是借题发挥了,余光偷偷瞥了男人一眼,发觉他脸上半点儿怒意也无,即使小宝不老实的在他怀里扑腾着,口水鼻涕都蹭在衣裳上,鹰眸中依旧不带一丝不耐。
盼儿微微皱着眉头,暗自叹了一声,没再开口,只是老老实实的在男人身边站定,只瞧着那张脸,嫩生的很,就跟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似的。
天早就黑了,京城里根本没有几家医馆在晚上还开门,那侍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敲开一家医馆的门,他知道是小少爷害了病,那可是将军的独苗儿,贵重的不得了,这侍卫几乎是将胡子花白的老大夫给扛到了定北侯府,将老人家吓得脸都白了,好在老大夫心胸宽广,也没跟一个小侍卫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老大夫很快就到了侯府,进了昆山院,一看到孩子就让褚良将小宝放在床上,将小娃身上厚实的衣裳都给扯开,道:“现在外头冷的很,但屋里面烧着炭盆子,大人都觉得燥热的很,几个月大的娃儿更加吃不住这股子热度,竟然还给小少爷套了一层袄子,肯定热的难受了……”
大红的小袄被掀开,连带着刚刚戴在头顶的虎头帽也掉在地上,帽里细软的头发被汗水打湿,粘粘糊糊的贴在头皮上,就跟从水里头捞出来的一般,小宝被剥得光溜溜的,露出了圆鼓鼓软乎乎的屁股蛋儿,上头有零星几粒红疹子,明显就是热着了。
老大夫伸手在娃儿的肚皮上按了按,皱了皱眉道:“小少爷这是上火了,平日里奶娘吃的东西也得注意着些,虽然肉类是好物儿,也能使奶水充沛,但孩子身体弱,本就上火,现在又便不出来,这才一直哭个不停……”
这话说的盼儿小脸儿涨红如血,简直快被羞愧给淹没了,她生小宝是头胎,以前也没有什么养孩子的经验,只知道不让小宝饿着冻着,哪能想到大冬天的竟然会上火?
其实此事也怪不得盼儿,她才刚做完月子就被栾英掳到了侯府,给褚良提供了药引子,救了男人一命,与小宝分离了几个月,这些事情自然没有上手,现在什么都不清楚,才让孩子憋得难受。
好在小宝除了上火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毛病,只要身上的衣裳穿的薄些,将青玉楼的炭盆子撤下一个,平日里再多喝些水,想必症状就能减轻不少,因为小娃儿泄不出来,老大夫又开了一副通便的汤药,让奶娘喝了,等药汁里的药性渗入到奶水中,再给小宝喝下肚,这样一来,既不会伤身,还能让小娃儿舒坦不少。
主卧里婴孩的啼哭声渐渐弱了,小宝哭了整整一个时辰,早就累的不行,此刻舒坦了不少,在柔软的锦被里睡的跟小猪崽儿似的,嘴里透明的哈喇子滴在攒金丝软枕上,湿淹淹糊了一片。
紫书紫烟两个从柜子里头拿了诊金后,就把老大夫给送走了,秦奶娘本想着把小宝给抱到青玉楼里头,毕竟这小崽子虽然是从林盼儿肚皮里爬出来的,但身上到底流着将军的些,平日里只要得了空,将军就会来青玉楼中看上几眼,每次瞧见这英俊挺拔的男人,她心里又慌又喜,激动的不得了。
“少奶奶,奴婢把小少爷抱回去吧,别耽搁您歇息……”盼儿闻声看了一眼睡的脸儿涨红的小宝,见这孩子舒坦的咂咂嘴,她心里简直化成了一汪水,无论如何都舍不得跟孩子分开。
一边往床头走,盼儿一边说:“不必了,秦奶娘辛苦了这么些日子,就先回青玉楼好好睡一晚上……”
“这……”秦奶娘怎么也没想到盼儿会说出这种话来,难道她是起了亲自带孩子的心思?要是这样的话,自己还能留在侯府吗?越想就是着急,秦奶娘忍不住道:“先前夫人说过,让奴婢跟佘奶娘一起照顾着小少爷,不让您劳心费神……”
秦奶娘不提凌夫人还好,一提这一茬儿,盼儿立马就想起来芙蓉苑的那一对姑侄,明明褚良已经跟自己成亲了,凌月娘还是什么高门大户娇养着的小姐,竟然也这么不知羞,连名声都不顾死皮赖脸的非要往褚良身边凑,恨恨的瞪了男人一眼,还没等盼儿开口,褚良先阴沉沉道:
“好大的胆子,让你来府是伺候小少爷的,不是跟主子顶嘴的,还不滚下去!”褚良又不是瞎子,方才秦奶娘偷偷打量他的眼神虽不明显,一回两回的发现不了,但看了四五次,褚良又怎能无动于衷?
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媳妇要是用那种火热的眼神盯着他看,男人心底肯定能燃起熊熊烈火,但偷觑他的不是盼儿,而是一个伺候他儿子的奶娘,想到这样的女人惦记自己,褚良胃里一阵翻涌,简直恶心极了。
男人在战场时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身上那股慑人的气势做不得假,即使秦奶娘对褚良动了歪心思,此刻也差不点被吓破了胆,听到男人的话,连大气而都不敢喘,也没有再胡乱接话,贴着墙根儿便快步走了出去。
等人离开后,房里头只剩下了一家三口,褚良脸色发黑的盯着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东西,知道今晚上又不能将软嫩嫩的娇儿吃进肚子里,褚谨还真是个讨债鬼,也不知道他这个当爹的上辈子是欠了多少债,才生了这么个儿子。
小夫妻两个都上了床,一左一右的躺在小宝边上,小娃睡的沉,屋里闹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没把他吵醒,倒是乖得不得了,褚良眼见着被他抱在怀里的一大一小,明明小宝的五官轮廓都像极了自己,偏偏眉眼处还透着几分小女人的影子,让他眼神不由柔和了些。
盼儿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就听到男人开口道:“明日一早,咱们就去废庄里小住一段日子,等到凌月娘离开后再回来……”褚良身为定北将军,乃是大业朝正二品的大员,即使还没有继承爵位,身份依旧贵不可言,比在翰林院当个编修的齐川强了不知多少倍。
定北将军成亲,按照律例一共有九日的婚假,新嫁娘三朝回门,还剩下六天,要是凌月娘没来的话,褚良跟林盼儿正是新婚燕尔,住在府里也没什么大不了,但现在府里头多了一个不速之客,总不能让小媳妇日日心里头憋闷着。
半夜里拢共起来了一回,给小宝换了尿布之后,盼儿很快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盼儿脑袋还不甚清醒,就觉得浑身一阵阵发热,也不知是不是屋里头的放了炭盆子且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缘故,憋闷的她都快透不过气来了,褚良低着头,目光落在酡红的脸蛋上,看着小女人樱桃般柔嫩的唇瓣开了一条细缝儿,他便赶紧低下头,去叼住香甜的红嘴儿。
被人紧紧抱在怀里,两人贴的极近,一点儿缝隙都没有,盼儿觉得有些不对,明明二人之间应该还隔着小宝的,那孩子去了哪里?费力的睁开水眸,盼儿先是含羞带嗔的瞪了褚良一眼,余光四下扫了一圈儿,发现小宝缩在床角,双眼紧闭,一点都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盼儿推搡着褚良,口中道:“现在青天白日的,你快别闹了,待会有丫鬟进来,让她们瞧见我还怎么做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褚良直接吞进了肚子里,喉咙中发出呜呜咽咽的哼唧声,可怜的很。
守在主卧外头的翠翘看着时辰不早,端了水进来想伺候主子洗漱,但刚刚走上台阶儿,就听到屋里传来女子似欢愉似痛苦的嘤嘤哭声,还有床板吱嘎吱嘎的晃动声,小丫鬟虽然还未经人事,但伺候在盼儿身边,这几日可是亲眼瞧见将军跟主子有多恩爱,现在听到动静后,与紫书对视一眼,两人忙不迭的走到不远处的厢房里,暗想要等多久才能消停下来。
等到褚良终于吃饱喝足后,这人用那双粗笨的手帮盼儿擦身,屋里头的水放了一晚上,早就变得冰凉刺骨,浸透了的帕子被黝黑大掌捏着,水珠儿滴在盼儿腿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让丫鬟送水进来。“边说着褚良边往门口走,盼儿见状,赶紧扯了扯男人的袖子,咬着唇哼哼唧唧道:”别叫她们进来……”白日宣淫实在算不得光彩,盼儿本就出身不高,还在府里头当了奶娘,今天跟褚良大白天胡闹了这一回,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怕也不会说褚良什么,只会认为她不知廉耻,大清早的就缠着男人。
握住白嫩小手,褚良坐在床边,没说话,只是用冰凉的帕子仔仔细细的将小女人擦了个遍,擦得十分干净,这才背过身从立柜中取了干净衣裳,费劲儿的帮盼儿穿在身上。
褚良在忙活着,盼儿却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褚良虽然出身侯府,但一身军功却是实打实从战场上拼死拼活挣出来的,这样的男子对于整个大业朝而言,都是极为英勇的人物,此刻竟然做着这些丫鬟才做的事情。
怀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盼儿也没说话,等到穿好衣裳后,褚良才将偏房里的丫鬟叫了过来,让翠翘伺候盼儿洗漱,紫书紫烟两个去大厨房拿些吃食过来。
之前周庄头送了玉田胭脂米到了荣安坊,赵婆子也是个好记性的,去年林氏拢共就做过一回元宵,就被她跟记住了,现在直接用胭脂米做好了吃食,分别送到了忠勇侯府跟定北侯府里头,即使现在及上元节还有两个多月,不到吃元宵的时辰,但也算尝鲜了。
青瓷小勺舀了一颗浓粉色的汤圆,先是吹了吹气,等到热劲儿散了几分,盼儿这才咬了个小口,将汤圆囫囵着吃进肚子里。汤圆是黑芝麻馅儿的,这馅料做起来也讲究的很,先得放进铁锅里炒香,再用碾子给碾成碎渣,偏偏还不能磨得太碎,否则粘粘糊糊的口感不好,也吃不出香气。
一只青花瓷碗里只放了四颗汤圆,这东西做的也不多,毕竟汤圆本来是该用黏米做的,玉田胭脂米即便是难得的好东西,只加了清水蒸饭都香甜的很,但却不太粘,费了好大力气才做出了这么些。
盼儿吃完后用帕子擦了擦嘴,躺在床上的小宝大概是闻到了香味儿,哼哧哼哧的哭了起来,经过昨晚上那一回,盼儿提心吊胆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陪在小宝身边,约莫他该饿了,就把小袄的盘扣解开,露出一边儿给小娃吃着。
褚良还没吃完,坐在外头,跟屋里只隔了一块屏风,屏风适用上好的锦缎秀出来的山水图,因为料子薄的很,能清楚的看到里头女人影影绰绰的身形,藏在袄子里纤细的腰,以及正不得空闲的饱满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