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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们结束的时间，我只知道我睡着的时候，他们还在整，一大早天亮了，我一睁眼就是吴老鬼那张放大的脸。
吓得我从本来就不大的桌子上摔了下去。
我捂着本来昨天就被揍的很惨的屁股从地上爬起来，瞌睡全都清醒了。
“师傅，你一大早的干啥啊这是。”
我还没有睡醒，我正做梦呢，梦见我和何美丽在我屋子里做的事情，正美着呢，这通给我吓得，全没了。
我揉着眼睛坐在了桌子上打呵欠。
吴老鬼嘿嘿一笑，拿出了烟杆儿装烟。
“谁让你小子昨天不睡觉要听墙角的，太阳都快晒屁股了还睡不醒。”
我一愣神，他果然是知道我昨天在门口。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降低了声音。
“我一时没忍住，你和师娘的动静儿实在是太大了，闹得我睡不着啊。”
我看秦小田似乎也没有在屋子里，吴老鬼点燃了烟，扒拉两口，靠近了我也降低了声音。
“觉得咋样。”
我一下子就被问懵了，吴老鬼是在问我秦小田的身材怎么样吗？
这吴老鬼是真有本事啊，这么长时间的享乐，居然这么早就醒了过来，而且还这么精力充沛。
“师傅，你的身体是怎么练出来的？”
我上下打量，我实在是很好奇，因为在外表上看起来，他根本和村子里的老人没两样，可精气神比我这种小伙子都还好。
吴老鬼得意的笑笑，抽着烟拍拍我肩膀，嘴往外面努努嘴。
这是示意我跟着他出去吧，我跟着他出门，一出这门我才感受到了冷风瑟瑟，这他妈明明天都还没大亮，怎么就太阳晒屁股了。
他起的比我早睡的比我晚，精力还比我好，我当真对吴老鬼的身体感到好奇。
“你看够了没有，过来。”
我跟在他的身后一直看着他愣神，他转过身就提醒我走到他的身边去。
我听话上前，他就挽住了我脖子，笑着跟我说。
“都跟你说了，那本书是个好东西，多看多练，你就能和我一样了。”
他冲着我眨眨眼，我立刻就想到了春风一度那本书。
可真有这么神奇吗。
他往前走了两步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长树枝，把枝丫都掰断了，走到我的面前。
“当然了，除了那本书，基本功也很重要，来吧，趁时间还早，我们来练练，两脚与肩同宽，给我蹲下去。”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就开始了训练，棍子就到了我的身上。
我吃痛听着他的命令迅速蹲了下去。
用得着这么着急吗，我早饭都还没吃呢，又冷又饿，他不会是在故意整我吧。
“注意力集中，给我在这儿站上半个小时，要想在人前显贵，必先人后受罪，你现在的身体太差，首先就要锻炼你体力和心力，路还长着呢小子，不要着急。”
吴老鬼这时候的认真有些感染我，我还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这些事情，不过经历了这些事情，我不得不说，他说的都对，看来我不能小看了他。
我听命的站在原地没几分钟，就感觉蹲不住了。
稍稍一动，吴老鬼的棍子毫不留情的就往我腿上招呼来了。
第一下简直痛到我怀疑人生，我仔细看了看这棍子，这么细打人咋会痛到心窝子里呢。
“不要动，你越动这力气就会消耗的越快，我去倒杯茶，你可别给我偷懒啊。”
然后就悠悠闲闲哼着小曲儿往屋子里去了。
这半个小时看来要很难熬了。
我在那儿歪歪扭扭站了半个小时，吴老鬼从屋子里出来了，一过来就是一阵乱打，嘴里还有理有据。
“叫你腿往后坐，身子怎么又起来了，不要驼背，眼睛直视前方。”
一句话一下，打的我跟个孙猴子一样痛得直跳。
我本来身体上昨天受的伤还在痛，我最后实在是受不住了，直直叫停。
“师傅，不是说好慢慢来吗，我这才开始站不住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躲他躲得远远的，腿又酸又软，我甩了两下我抱怨着他。
吴老鬼哼了一声，十分不屑的把手背在身后，十分嫌弃的摇摇头，转身一边进屋子，一边叹气。
“朽木不可雕。”
我一时无语，我咋还成朽木了，上次拉着我非要拜师的人是谁，说我有天分的人是谁，转送我书的人又是谁。
我要是朽木，他就是怪老头，一天一个样，完全捉摸不透。
我揉着腿，跟着进了屋子。
只见吴老鬼把烟杆儿往桌子上一放，坐在凳子上不说话，这还真是生气了，我正准备说些啥的空档，秦小田从外面进来了。
“他咋了？”
秦小田第一眼就看到了吴老鬼不高兴，我回答是我惹到他生气了，吴老鬼还配合的哼了一声。
秦小田撇我一眼，摇摇头。
转而对我十分淡然的说道。
“没事，不用管他，你晚上再过来吧，现在时间差不多应该要去村委会，我还没来得及做早饭，这是昨天的粥，剩了一碗，我给你热了吃。”
还是师娘好，秦小田转身就进了厨房，我看着那晃悠着的翘屁股，一时间转不开神，吴老鬼看秦小田这么不给他面子，不免更生气了。
我也叹了口气，说到底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吴老鬼会选择帮我也是人家可怜我，我刚刚的确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我低着头走到了吴老鬼面前。
“师傅，你就别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今天晚上我过来绝不再跟你犟嘴了，成不？”
吴老鬼白了我两眼，重新拿起了自己的烟杆儿打算装烟，我适时地把烟杆儿接过，替吴老鬼装烟，点烟。
这老头子才缓缓找回面儿，点点头看着我。
他用烟杆儿指着我，十分认真的眯着眼睛问道。
“小子，这拳脚不是一朝一夕，但态度这东西你一开始就得有，你的态度能决定事情能做什么份儿上，你虽是我半路收徒，但我是想要真心教你些东西。”
这话从吴老鬼的嘴里说出来，我才从他身上找到了一些老辈子应该有的威严和护短。
我心里暖暖的吗，第一次还有除了嫂子以外的人，对我这么关照。
吴老鬼这个人，喜欢的人就是喜欢，讨厌的人就是讨厌的，一点儿不含糊，做人做到他这份儿上也算是一种态度了吧。
我似乎有些懂这怪老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