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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澜渊和木清洢进了养心殿,孝元帝正在批阅朝中大臣呈上的奏折,头也不抬的对下面的两个人,说道:“这么急匆匆的找朕,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啊。”
“儿臣前来,确实是由要紧事,还请父皇能够如实的告知儿臣。”苍澜渊上前一步对孝元帝说道。
孝元帝听苍澜渊这么一说,便知道事情的重要与否,便放下手中的奏折,抬起头看了看苍澜渊复而又看了看木清洢,说道:“说吧,什么事。”
“父皇可知道儿臣母后的身世?”苍澜渊直接了当的就向孝元帝问道。
孝元帝顿时有些不解的看着苍澜渊,半晌,便说道:“你母后的身世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情来了。”
说完,孝元帝便又拿起案上的奏折看来起来,也不再看苍澜渊。
“儿臣说的是母后的真是身份。”苍澜渊继续不死心的问道。
这时孝元帝似乎已经猜想到苍澜渊想问什么似的,便将奏折放到一边起身走到两人的面前,说道:“你们两个是不是知道什么?”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苍澜渊念起了这首久违的一句话,让孝元帝甚是怀念,苍澜渊复而又说道:“这句话我当年不知翻了多少本书都没有记载过,然而母后会能将之念出来,父皇难道不觉得有些可疑吗?”
孝元帝看着苍澜渊的眼睛,用从未有过的冰冷语气对苍澜渊说道:“没什么可疑的,你母后自小精通诗词歌赋,这是她自己写出来的也不为奇。”
“父皇,难道你想一直这样欺瞒着儿臣吗?”苍澜渊有些无措的看着孝元帝,说道:“如果不是今日清洢跟我说起,我还真的以为母后已经去世了。”
“你说什么?”孝元帝原本转过去的身子被苍澜渊这么一说又转了过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苍澜渊,复而又看着木清洢,说道:“清洢,你告诉朕,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木清洢向孝元帝点点头,并说道:“所以儿臣前来是想要在父皇这里求证一个事实。”
“你想要知道什么事实?”孝元帝面无表情的看着木清洢,孝元帝是极不希望有人质疑自己心爱的女子,即便她现在已经去世了,也不允许有人质疑她的过去,即便是眼前的两个人都不行。
木清洢从孝元帝的眼中就能感受出来,孝元帝是刻意想要回避有关苍澜渊母后的话题,木清洢则说道:“儿臣只是想确认一下我们认为的是否是对的,母后到底是不是我们这个朝代的人。”
木清洢此话一出,孝元帝的脸色顿时大变,这么多年一直都隐藏的很好,都没有被谁发觉到过,怎么突然这两个孩子向自己问起这件事情了,孝元帝有些不解的看着苍澜渊和木清洢。
正思量着要不要将事情说出来,木清洢便说道:“父皇还希望你能将实情告知我们,不要有所隐瞒说不定能帮到我们也有可能。”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孝元帝不答反问的问向木清洢。好像对苍澜渊母后的事情很了解一下,这不经让孝元帝有些起疑。
被孝元帝这么一问,苍澜渊则有些担心的看着木清洢,木清洢沉思了一会儿,便毫不隐瞒的说道:“儿臣不瞒父皇,儿臣与母后一样也是从那个地方来的。”
木清洢这么一说,孝元帝震惊的看着木清洢,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一生居然还能遇到跟自己这个不同年代的人,一个是自己想要白头到老的妻子,一个则是自己的儿媳妇。
看来这真的是命运安排啊,孝元帝沉吟了一会儿,对苍澜渊和木清洢说道:“你们说的没错,澜渊的母后确实是跟你一样从另外一个时代穿越过来的,”孝元帝的眼光有些深邃,却又泛起对曾经以往充满回忆的阵阵涟漪,似乎很怀念当时与苍澜渊母后初遇到相识的样子。
“朕与你母后初次相识时,起初并不知道她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直到那一年兵荒马乱之际,我带着她一同征战沙场,你母后不禁精通诗词歌赋就连打仗时的策略与谋略都是你母后一一指点的,我们打了一场胜仗凯旋而归,可是你母后却因病不起,不管是宫里的太医还是宫外的大夫都治不了你母后的病,直到有一天,有一位圣僧来到这里,便说能治好你母后的病,我便命人将那位圣僧带进了宫里。”
说到这里孝元帝不由得顿了一顿,似乎在想该如何接着下面的讲下去,停顿了片刻,复而说道:“圣僧来到宫里不出一天,你母后的病情便有了好转,那位圣僧初次见到你母后的时候,变了一句话“我们都是同一时代的人,你的病自然是需要那个时代药才能治愈。”之后圣僧不知道给你母后吃了什么药,便有了好转,圣僧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原本以为那位圣僧消失不见了,之后经打探是去了江夏一带的寺庙之中。”
江夏一带的寺庙之中?苍澜渊与木清洢相视,仿佛心领神会一般怀疑孝元帝所说的那位圣僧会不会是自己在江夏与之聊天说他自己也是21世纪的人的那位圣僧。
“那父皇可知道那位圣僧现在身在何处呢?”木清洢为了确认自己想的是否一致,便向孝元帝的口中确认道。
“不久前已经圆寂了。”
孝元帝并没有发现木清洢的惊讶之色,苍澜渊则轻轻的牵过木清洢的手,以示安慰的样子对木清洢笑了笑,木清洢也回苍澜渊一记笑容,仿似在告诉苍澜渊自己没有什么事。
“我原本事先有问过那位圣僧他口中所说的“我们都是同一时代的人”是什么意思,以为圣僧会给与解答,不想圣僧当时便对我说,我无权透露他人的隐私,如果施主真的想知道的话就去问问皇后吧。”孝元帝继续说道,对以前的事情依旧记忆犹新。
孝元帝走到桌案边,面对这一面墙壁上,上面是挂着一幅画像,这边是苍澜渊的母后,想必也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巧笑倩兮的模样,更加让孝元帝忍不住追忆,“直到你母后的病情完全康复,我原本想要将此事隐藏在心里不去追问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此事竟然被朝中大臣们知道,每每上朝之际大多数都是要朕废后的奏折,甚至还有人说皇后是妖孽,是让大容不得安宁的妖怪,然而纸永远保不住火,这事传到了你皇祖母的耳朵里,竟然一声不吭的将你母后软禁了进来,还不让我去看她。”
说到这里,孝元帝的表情变得有些不稳定,一会儿是无奈一会儿是愤怒,仿佛现在也是亲临了当年的事情一般,似乎对皇祖母的举动有些愤懑,“我到你皇祖母那里求情,可是她是铁了心肠的不让我与你母后见上一面,你皇祖母原本对朕就有敌意,如果你母后在你皇祖母身边久了,肯定会出意外的,我便不顾众大臣的反对与你皇祖母抗衡,你皇祖母当年原本就有想要谋反的心那时更是抓住我这个把柄一再威胁着我和你母后的安危,便借机剥削我的实力,当我从一间密室中救回你母后时你母后早已不省人事,再加上原本病情才愈的她更是祸不单行,就在这时,木易挚下山为你母后诊治之后便有了好转,也从那之后我便与你母后誓不两立,如果当时不是你皇祖母要求我纳妃之后的日子里你母后也不会受这么多苦,都是被奸人所害。”
孝元帝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这声叹息包含了许多,似乎是对苍澜渊母后所遭遇的惋惜还有就是当年自己做的错事而自责,苍澜渊一直都知道孝元帝对自己母后的情意,便说道:“还请父皇不要自责,你对母后的好想必母后自然是知道的。”
听苍澜渊这么一说,孝元帝看来看苍澜渊,随后笑了笑,说道:“我最大的安慰就是她将你生了下来,至少让我有个寄托啊。”
“木易挚在宫中呆了将近两个月,细心的照顾着你的母后,事先我便知道木易挚与你母后从小青梅竹马自然也知道木易挚对你母后是有情的,但也就是因为这个我便与木易挚之间有着恩怨一直都没有化开,虽然将你母后救了出来但毕竟是多了个明摆的敌人,朕当时顶着压力满朝文武百官反驳的压力将你母后带回寝宫然后诊治,直到你母后醒来,才亲口告诉我她的真实身份,原来她不是我们这个朝代的人,我先前也以为你母后并非常人,但是也确实与常人无异,那时我便与木易挚合谋要如何将此事掩埋过去,便对众大臣说你母后自小与木易挚修仙,自然是不同于常人,虽然这个理由有些许牵强,但确实让其他大臣们闭上了嘴,毕竟在你母后身上没有看到并非常人的一面,时隔多年,这件事也就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直到你们再提起!”
孝元帝将有关那时的几乎所有他能记住的往事都一字不落的告知了苍澜渊和木清洢,而且为了苍澜渊的母后可以做出这么多事情来,可见他是一个多么重情重义之人,只是奈何天意弄人,让苍澜渊的母后那么早就去世了,孝元帝知道被人所害自然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