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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不可一世的法师,因为害了凤瑶,而被慕容钰狠狠招待了一番。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最后,只求慕容钰放过他,要他做什么都可以,只求速速一死。甚至,连全尸都不敢奢求。
慕容钰恨极了他,若非看在他最后小小帮了个忙,何止是斩他头颅四肢,必要将他碎尸万段才罢休。想到此处,慕容钰的眼睛眯了眯。另一个人,必要碎尸万段的了。
慕容钰没有回王府,而是来到京郊外的一座旧宅中。这里人烟稀少,荒凉破败,哪怕是白日里头,也透着一股森然寒气。
“呜呜!”院子里,一座绞刑架上绑着一个人,长长的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身上,中衣早已破烂不堪,沾染上血迹,看不出原色。
看到慕容钰的到来,那人眼中露出惊恐,浑身挣扎起来,就连铁链都束缚不住。
“老实点!”绞刑架后面,有人拉动铁链,顿时将此人绑得紧紧,再也挣扎不动了。
在此人身前,弯腰蹲着一人,手里端着一只精致小碗,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把极锋利精致的薄薄刀片,极小心仔细地剃下一条肉来。那一条肉从肌腱到薄膜皆完好无损,剃下来后甚至还微微跳动,鲜红的颜色映着细白的瓷碗,不时渗出一丝丝血水。
剃下三条肉来,那人便站起身,精致小刀敲了敲碗沿,对受刑之人说道:“今日你的午饭便是这个。”
生剃其肉,佐喂其腹,这是慕容钰对凤夫人的报复。
不错,绑在绞刑架上,瞪着一双泛着血丝的眼睛,披头散发形容狼狈可怖的人,便是凤夫人。那日查明真相后,红了眼的慕容钰便上门太傅府,向凤太傅要人。
听闻真相后,凤太傅还不敢置信,直到凤夫人亲口说道:“哈哈哈!那个妖孽!她不是我女儿!她只是一个占据了我女儿躯壳的妖魂!死了正好!顶着我女儿的皮,净干一些不三不四的恶心事!就是我做的!”
凤夫人供认不讳。
凤太傅当即喷出一口血来,若非凤大管家的搀扶,当即便倒了下去:“好,好,我凤某人一生得意,不想临了,竟——我可怜的瑶儿啊!都是爹爹害了你!”
就在他悲哭的档口,慕容钰早已命人绑了凤夫人,就要押走。凤太傅才忍着伤心,拦住慕容钰道:“你要把她怎么样?”
“给瑶儿报仇。”慕容钰冷道。
凤太傅面色灰败,整个人顿时老了十几岁一般,他的妻子害死了他的女儿,这算什么?想到凤瑶死的可怜,凤太傅对凤夫人痛恨不已,生生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你不能就这样带她走。”凤太傅苍然说道,“她是瑶儿的母亲,是豆豆的外祖母,她可以死,却不能名声脏污。”
一刀给她痛快?慕容钰不能答应,害死瑶儿的人,必要经受钻心挖骨之苦,遍尝人间最痛苦的刑罚,才能坠入地狱。
“日后,太傅府的一切,都是豆豆的。”凤太傅万分疲惫地道,“相信我,豆豆需要这个。”
慕容钰想了想,问凤太傅道:“皇后和安国公那边呢?”
“老夫必不会就此罢休!”凤太傅捏紧拳头,颤着嗓音说道。
慕容钰便道:“好,我留她名声。”便挥了挥手,带走了凤夫人。不久后,遣来一名云鹰,扮作凤夫人,在太傅府中掩人耳目。
凤太傅领慕容钰的情,擦拭宝刀,准备对准皇后和宁国府一脉开刀。何况,就算慕容钰不给他这个面子,为了凤瑶报仇,他也不会默默无闻。便在家里分析计算,皇后和宁国府一脉的钱粮兵器和学生官员,一点一点瓦解开来。
随着玄京城内的流言纷起,凤太傅便知慕容钰开始动作了,因而进程加快许多。他在精准要位上或许不敢动,但是在普通职位上却都换成了自己人——毕竟,一个将军若想指挥兵士打仗,也要兵士肯听他的不是吗?他动不了将军,却能改换士兵,既不引人耳目,又能在特殊时刻起大用。
慕容钰擒住凤夫人后,便将她安置在郊外的一座秘密据点。
此时,凤夫人哆嗦着被绑在绞刑架上,看起来并未缺胳膊少腿,实则裹在衣衫下的身躯,早已非人样。其中一条腿,已经不带有丝毫肌肉,仅仅只剩着大量血管包裹着骨头。
慕容钰手下颇有一些能人,比如眼前这位,极擅长解剖。他能够绕过人体的重要血管,剔除掉人身上大部分的肌肉,而能够保证此人不死。
每日剃下来的肉,或是被细细切了丝,佐以葱花姜末,爆炒盛出;或是切成块,辅以各样大料,小火慢炖。每一餐,都是凤夫人的饭食。
凤夫人初时并不肯吃,她情愿饿死。然而,后来的刑罚让她知道,他们有的是法子让她度秒如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主子,属下近来技艺又有长进,或许这位囚犯能够喝道自己的骨头炖的汤。”那位解剖达人兴高采烈地说道。
慕容钰点了点头:“干的不错。”
听凤夫人惨叫一阵,慕容钰心中觉出一丝痛快,嘱咐一句:“仔细看着,别叫她轻易死了。”在凤瑶生还之前,慕容钰就靠这个排除痛苦了。
说罢,慕容钰转身走了。对于身后的惨叫,心中半点波澜也无。诚然,皇后和安国公十分可恨,而慕容钰也不会放过他们。但是,凤夫人同样可恨!
慕容钰自忖,以他对凤瑶的保护,必不会叫她轻易着了道儿。若是没有凤夫人主动提供八字和血液,说不定凤瑶现在好好儿的。故此,慕容钰怨恨凤夫人,甚至比安国公等人更甚三分。
“瑶儿,我会为你报仇的。”走在回钰王府的路上,慕容钰心中默念道:“那些欺你侮你之人,我都会解决掉。”
时下已是夏季,街上往来的行人都穿着薄衫,顶着烈日,面上皆带有薄薄汗迹。然而,慕容钰却觉着周身冰凉,无一丝温暖:“可是,瑶儿,你何时才回来呢?”
*
身体穿过银镜的时候,并没有特别异样的感受,就像是被极薄的冰片在身上刮过一遍。虽然不舒服,却不是不能够忍受。
从银镜中穿过后,那股冰片刮肤的感觉便消失了。凤瑶感觉进入一个黑色的困境中,她摸不到任何东西,也看不到任何颜色,浑身的感官仿佛被封闭住了。渐渐的,手臂抬不起来了,脚部也挪不动了,就连眼皮都如同被千斤巨石挂住,沉得睁不开。
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凤瑶焦急地想,为什么她忽然不能动了?不,楚柔然受伤极重,她的时间不多了,不能耽搁。凤瑶努力试着睁开眼皮,用尽力气试图抬起手臂,她要打破黑暗。
终于,凤瑶的努力有了效果。她渐渐能够睁开一丝眼皮了,而就在她睁开的一瞬间,顿时有一丝微弱的光亮投入进来。凤瑶努力睁开更多,渐渐看到一团朦胧的色彩,不是黑色,也不是白色,而是金色。
随着时间过去,凤瑶的眼睛睁开更多,渐渐能够看清那金色的是什么——竟然是一种奇怪的图案。
这是什么东西?凤瑶不去管,只是努力挣扎,试图找回手脚的掌控。她并不知道自己附身到什么上面来了,她只想知道,她附身的这具身躯在哪里?离楚柔然近不近?
不远处,楚柔然仰面躺在地上,妖媚的大眼睛茫然睁着,望着头顶上方的天空开始缓慢旋转,眼前一阵阵晕眩。楚柔然心里清楚,她就快要死了。
沈从之是组织的仇敌,另一个组织的头儿,而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暗人。所以她才追他追得那么辛苦,捉到他两次都被他跑掉。
而这一次,她倾尽全力不惜以自己为诱饵,才终于擒到了他。只不过,她自己也受了重伤。身上确实有救命的药,但是楚柔然一点也不想吃。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这些年来,手上染满鲜血,见惯了虚情假意,她自己更是玩弄感情的高手。原本还有阿瑶,一个组织内无人不感到稀奇的家伙,她居然事事遵循底线,并且底线颇高。她还记得她们初相遇时……
脑中的晕眩越来越严重,楚柔然发现,她竟然回忆不起来,她和阿瑶相识的过程。
不行,楚柔然用力咬住舌尖,努力从地上爬起来。她的启明星,她死也要死在她的身边。楚柔然步步踉跄地往不远处的车子走去,在这辆车里面,是沈从之那个混蛋做出来的唯一一件好事。
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座水晶棺,把阿瑶的身体藏在里面,虽然过去了两年多,然而阿瑶的身体容貌依然栩栩如生,半点不曾变化。楚柔然用了很久,才走到车前,浑身瘫软地倚在车门上。
她想打开车门,却发现再没力气。不论她怎样积攒,始终提不起一丝力气来。
“阿瑶,阿瑶……”楚柔然把额头贴在玻璃上,努力往里看去。恍惚中,仿佛看见那张熟悉的,平淡无奇的面孔。漆黑沉静的眸子,总是让人感到温暖与安心。
恍恍惚惚中,楚柔然倒在了地上,眼睛半睁着,瞳孔中映着一幅画面。那是她们趴在阳台边的大床上,沐浴着明亮温暖的日头,并肩翻看时尚杂志的画面。
凤瑶终于掌控住附身的这具躯壳,便连忙坐起身来,推开装着这具身躯的华丽诡异水晶棺,打算去寻楚柔然。
可是,她看见了什么?车窗玻璃外,一张美丽的面孔,摇摇晃晃地贴在玻璃上,没等凤瑶看清,便是一晃,倒了下去!
“柔然!”凤瑶大叫道。再也顾不得别的,连忙挣扎着挪出水晶棺,扒开车门跳下去。
才一下地,便见脚下躺着一具熟悉的身体,面孔是亲切的妖娆美丽。那双妖媚的大眼睛半睁着,红唇微微颤抖,仿佛想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