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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谦以为刘幸起床了,亦或是害羞逃开了。
他翻了个身,把刘幸枕过的枕头搂在怀里用力嗅了嗅,勾起嘴角笑了。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刘幸进屋来。他这才起床去找人。
然而,并没有在屋里看到刘幸。
便又以为他出去买早饭了。
他在家里洗漱之后,又换了一身宽松的家居服,等着刘幸回来。
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人回来。
温谦的心里这才开始觉得不对劲。于是他打了刘幸的电话,关机中。
关机……怎么会关机?
他回到卧室,想看看刘幸的手机是不是没拿走,却发现放在衣柜旁边的行李箱不见了。
那是刘幸回国时提的行李箱,一直都放在衣柜旁边,从没动过。
怎么会突然不见?
难道是放进了衣柜里?
他打开衣柜,里面除了堆得满满的衣服被子外,并没有刘幸的行李箱。
他又去刘奶奶的房间里看了一看。仍是空落落的。
刘幸不见了!
他去了哪里?
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还是说,这只是他的一个恶作剧?
温谦想来想去,都想不通。
昨晚刘幸还来求欢,今天怎么就能不见了?
他急匆匆去敲了白尚家的门。
敲了半晌,才听到怀里迷迷糊糊的传来一声抱怨:“谁他妈的大早上就来敲门啊。”不一会儿房门开了,夏蒙站在屋里揉着眼睛,“温谦,你一大早的过来敲门干什么?”
“刘幸来过吗?”
“昨天晚上是来过,可今天嘛……”夏蒙回头往怀里看了一圈儿,并未看到刘幸人影,便如实回答,“今天应该没来吧,家里没人。你一大早的找他干什么?”
“我怀疑他离家出走了,夏蒙你在这边熟人多,你找人帮我查一查刘幸的下落。”
夏蒙歪在门上,明显没睡醒,眯眼睛打哈欠:“也许人家只是出去玩了呢?再说了他奶奶刚去逝,出去散散心很正常的吧。”
“不对。”温谦摇头着。昨天夜里刘幸抱着自己喊不要放开他的时候,那模样就像一个被嫌弃的,踢来踢去的皮球。可这些事他又不方便对夏蒙说,又仔细想了想,才说,“他就算要出去散心,也应该告诉我们一声吧。”
“也许他是看你没睡醒,不想打扰你呢?”
“那他可以给我留短信,留字条啊。不应该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吧。”
夏蒙原本还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只有一条缝的眼睛,忽地睁开了:“你说得好像有些道理。”
温谦点头道:“你也觉得事有蹊跷对吧。”
“确实不对劲。”夏蒙说着视线便落在了温谦身上。
家居服宽松,领口处锁骨若隐若现。
夏蒙眼睛又尖,瞬间瞧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伸出手去,勾开温谦的衣领,看着那个红痕问:“这是什么?怎么红了这么一大块?不会是被蚊子咬的吧?不对,咬住这么大一道痕迹,得多大一只蚊子。”
温谦夺回衣服:“这不重要。”
“哦。”夏蒙应了一声,开始认真问温谦,“你手上有刘幸的照片没?我好发给那些哥们儿,让他们去找人。”
温谦说:“有,是帮他和他奶奶一起照的。”
“那你把照片给我,我这就发群里让他们能帮上忙的都去找。”夏蒙回客厅里拿了手机,打开微信群。
他才将群打开,群里就炸了,大家在聊关于吻痕的事。
夏蒙顿时呆楞住,回过头去眼神暧昧地看着了温谦一眼。
温谦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总觉得夏蒙又没憋什么好屁。
夏蒙拿到照片,找到人帮了忙之后放下手机。他回头看着温谦笑眯眯的:“我问你个事呗。”
那种发毛的感觉更严重了。温谦戒备着:“你想问什么?”
夏蒙朝他锁骨处的红妆努了努嘴:“所以,你那个痕迹其实是刘幸给你盖的吧。”
“是我昨晚洗澡的时候太用力,与刘幸无关。”他嘴上这样说着,可手上去不由往地把衣领往内拢了拢,想要将那处痕迹遮住。
此地无银三百辆。
夏蒙眼里闪着小狐狸一般的精光:“所以,你们两个在一起,到底谁上谁下啊?”
温谦:“别胡说八道。”
“我哪有胡说,洗澡能洗也这种一夜都不消的红斑?我是不相信的。人家刘幸干嘛要走,肯定是被人占了便宜,人又觉得你照顾他奶奶一场,不好和你撕破你,所以才在事后悄无声息地走掉,这样就当是两清了。”
“你脑洞这么大怎么不去写小说啊。”温谦忍不住吐槽。
若是放在平时,温谦是不屑于吐槽这种事的,可架不住他心虚啊。
一心虚就特别容易露馅。特别是在夏蒙这种鬼精灵面前,一点点破绽都会被无限放大,最后成为夏蒙撬开真相的杠杆。
“如果是我胡说的,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啊。你是不是心虚了?”夏蒙说着,往温谦身边靠了靠,伸手按住他的手。
温谦敏感地想抽回手,并与夏蒙这个危险体保持距离。
“都这时候了,你就没必要骗我了吧,怎么说我们也是睡过那么多次的关系啊。”
“夏蒙!”温谦实在受不了,夏蒙这孩子年纪轻轻心眼多得要命,还能分分钟掐住人的要害。
夏蒙也不急:“你爱说不说,反正你不说我也不说。”
“你有他的消息了?”
夏蒙偏过头去,不理他。
温谦:“……”
“我们是已经……”
“我就想知道是不是刘幸把你给上了。”夏蒙不等温谦说完,便八卦地追问起来。也不等温谦说什么,就又自问自答地嘀咕,“可人家刘幸留吻痕了啊,一连只有占有欲比较强的小攻才会在小受身上做标记,然后告诉别人此草有主,切莫觊觎吗?”
所以……
温谦被压了?
夏蒙看向温谦的眼神里带着同情。他拍着温谦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别难过了,为了爱情嘛……大丈夫能屈能伸,能攻难受。”
温谦戳着夏蒙的脑门儿,怒其不幸:“你脑子里都装的是这种浆糊吗?”
夏蒙无所谓地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