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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韦黎便只有她一个女儿,所以也并不忌讳在她的面前谈及朝政之事,也因此韦思对于朝政的了解程度并不比那些士子低,甚至由于地位的方便性,她所知晓的还更为透彻些。
“这般说来,祈高本应当是向韦相抛出了橄榄枝了吧?”姬殊晏一语便道出了韦思后头真正想要说的话。
见对方只从片面意思上便能够深解,韦思对他的印象愈加好,直点首道:“若是父亲动用了东厂的势力,无疑是要打破这些年来维持的三派平衡状态,但若是父亲不用,便是在明面上得罪了祈高本。撄”
如此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抉择的问题,当真是把当朝右相给难得食不下咽寝不安。
“其实韦相也不必在这个抉择上太过于纠结,有些事情不过只是做给世人看,但实际上,父皇所要的不过是一个结果而已。”
闻言,韦思不由露出困惑之色,忍不住身子向前倾了些许,“不知殿下从何说起?”
这厢谈得甚是融洽,但慕白那厮却着实是惨不忍睹。
只因他的心思完全没在划船上,以至于这半晌下来,小船儿无数次地撞在了河岸边,幸而沈姵平稳性较好,不然真是要被他给甩下河去。
在又一次撞到河岸之际,沈姵终于忍耐不住了,吼道:“慕哥哥你到底会不会撑船!偿”
“我早就说过我不会,是你硬要拽着我来的。”说罢,便直接将船桨丢到了她的手中,起身来,脚尖一点便运了轻功上岸。
沈姵都要被他给气哭了,一只手捏着船桨,指节扣得发白,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他,“我便有这么令你相看两厌吗?”
怔了下,慕白将目光挪开,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放缓:“我觉着有些饿了,你要不要吃些东西?”
一听这话,原本充盈在她眼眶中的泪花立时便隐退了下去,她立马便乐呵呵地下了船,迅速攀上他的手臂,“慕哥哥想要吃什么?”
生生忍住想要将她的手掰开的冲动,因为慕白知道便算是他掰开了,她也会像狗皮膏药般地又黏回去,只得将手往一处指,“我看那边的糕点铺生意不错,便去那儿看看吧。”
沈姵自是不疑有他,随着慕白走过了一座小桥,朝对面的糕点铺而去。
其实对于甜品沈姵并不是很喜欢,毕竟她家境优越,自小便品尝过各类名贵的糕点,对于这些小铺子里的点心自是看不上,但看慕白很是认真地挑选了好几种口味,她便也不得不装作很喜欢的样子。
“慕哥哥何时喜欢上吃糕点了,一下子选了那么多,能吃得完吗?”看慕白让店家打包了各种口味的糕点,沈姵心里觉得有些古怪,但也不敢直接说出来,怕会向方才一样惹他生气,只能采取旁敲恻隐的方式。
慕白的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但语调却控制地极好,“我只是试一试口味,吃不完扔掉便成。”
将银子付给了店家,慕白才要伸手去拿,便见一只纤手抢在他前头先取了过去,“我也很喜欢吃糕点,慕哥哥让我一份不介意吧?”
有些不耐烦地蹙起了眉梢,但慕白还是忍着脾气点点首,不想她说的一份竟是是其中的二分之一,将近一半的糕点都给分了走,还笑得尤为惬意,把剩下的还给了他。
“沈姵你不要胡闹。”慕白真是被她弄得脑袋都要炸了,他忽而觉着女人这种生物烦透了心,怎么总爱耍些稀奇古怪,明明看着那么讨厌,却自以为很讨人喜的把戏!
“我不过就是拿了些糕点,如何就胡闹了?”她原本便不喜欢吃糕点,之所以这般做不过就只是抱着女人的猜忌心,想要试探试探,却不想慕白竟毫无防备,一下便露出了马脚。
有些头疼地以单手扶额,慕白深吸了一口气,本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的心思,不想再与她斗嘴,直接转身道:“麻烦店家再给我包几分与方才一样口味的糕点。”
“不准!”沈姵一旦蛮狠起来,丝毫便不论理,早已将原先姬殊晏告知她女子当是要温婉善解人意的话给忘到了九霄云外,将手一拦,便挡住了慕白的视线。
“好,不准也成。”被气到了极致,慕白反而笑了,只是这笑意中带了透心凉般的寒意。
饶是沈姵多么蛮横,见着这般的目光也不由倒退了半步,而慕白直接上前,大手一抓,便将她抱在怀中的糕点给抢了回去,“这些糕点是我花钱买的,你若想吃,便自己买,我没工夫在这儿看你撒泼!”
没有给她半丝缓冲的机会,慕白转身就迈开长腿,徒留了个背影与她。
待姬殊晏与韦思上岸之际,便瞧见沈姵独自一人蹲在一家小摊子前,双肩时不时地微微抖动,而小摊前的店家显然是被她刚才的剽悍给吓着了,也不敢上前安慰,便只能愣愣地看着。
同为女子的韦思只需看一眼便知晓方才发生了何事,疾步走了过去,半蹲下身子按住她的双肩,轻声道:“阿姵,一次失败并不意味着什么,但若是你自内心便放弃了,才是真正的弱者。”
右相韦黎自小便将韦思在思想上如男子般地教育,也就养成了她不到绝境绝不会轻易低头的性格,所以在看到沈姵表现出放弃的倾向之际,韦思非但没有好生相劝,反而以另一种说法告诉她。
追男人,应当是越挫越勇才对,怎么可以因为一时的失败而回头!
闻言,沈姵一把甩掉了眼角的泪花,坚定不移地站起身来,如是打不倒的松柏般,咬牙道:“你说得对,慕白他这辈子休想摆脱我。”
“这便对了吗,你与我说说,你与他这次是为何而争吵?”见沈姵很快恢复了战斗力,韦思冲她笑了笑,略微靠近了些,轻声问道。
沈姵大致地与她说了下事情的概述,韦思沉吟了会儿,认真道:“我觉得你怀疑地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你实在怀疑,可以亲自去验证一下。”
忍不住眨了眨眸子,“验证?如何验证?”
便在两个女子在窃窃私语要如何施行大计之际,原本已消失不见的慕白忽而出现,拦住了姬殊晏的路,面色黑如铁锅,“殿下你是故意的?”
故意说什么要出来散散步,故意拉上那个韦思,故意将他丢给沈姵,今日的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不错呀小白,近日来智商有明显的提升,难道是因为时常去皇宫与苏念混在一块儿,也耳濡目染了?”他倒是毫不在意地承认了,真是气得慕白都要七窍生烟了。
一提起苏念,慕白便强自压下恼怒,压低嗓音道:“殿下,她被端王所下的毒,真的只有端王才有解药吗?”
“小白你先前不是总要避着她吗,怎么而今她去了皇宫,眼不见心不烦了,你却反而总爱偷溜到宫里?”姬殊晏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绕了个弯子,这话听着怎么听怎么奇怪。
总有种……欠抽又暧昧的气息在里头。
“我、我这不是为殿下你跑腿嘛,怎么,有我这个免费的跑腿工,殿下你还挑三拣四起来了?”其实不要姬殊晏说明,慕白自个儿也觉得自己最近的行为有些奇怪。
这种诡异的做法,好像是自她牺牲自己引开端王府的人开始,他总觉得心里某处,有什么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以至于让他总觉得脚底发痒,一到了夜里便情不自禁地往宫里跑。
虽然很多时候姬殊晏并没有布置下什么任务,虽然很多时候他便只是与她共同坐在圆桌前,虽然很多时候他总是被她的三言两语戏弄地红脸上火,但他却觉得这种感觉很舒服。
与苏念在一块儿,他没有任何的压力,也不用去想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他可以在她的面前大谈阔论,哪怕他说出了在外人眼里极为大逆不道之言,苏念也绝不会表现出惊恐的神态来。
相反,她还能提出自己的观点,而这些观点正与他心中所想的不谋而合,让他产生出一种极为诡异的心心相惜之感。
这种感觉即便是与姬殊晏在一块儿,也是没有的,虽然这种奇怪的感觉发生在两个大男人的身上,但慕白却一点儿也不觉得违和,反而认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
“对了,前几日苏念让我交于你的那封信里头到底写了什么?”自从他将信将于姬殊晏之后,淮府上下就变得神神秘秘的,似乎在鼓弄着些什么东西。
提起此事,饶是姬殊晏的眼底也浮起了几缕不一样的韵味来,“这东西本宫也是第一次听说,等到成功了之后,本宫自然会让你见证一番。”
顿了顿音调,他的目光忽而转到他的左手下,一挑眉间道:“你买了那么多甜食,不怕她一口气全吃了坏肚子?”
姬殊晏一语便道出了他的真实目的,其实他买这般多的糕点,就是为了送去给苏念吃,但又不知她喜欢什么口味,便只能每样都挑些,随她选择。
但就这么被他给一语道破,慕白还是觉得有那么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后脑勺,“每种口味我挑的都挺少的,她应当不会全喜欢。”
眸底泛起了些许揶揄,姬殊晏故作语重心长地说道:“若是沈姵能得你如此相待,她怕是做梦都会笑醒了。”
这话倒是真的,不过也有句话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姬殊晏知晓慕白不喜沈姵,所以也只是口上这般玩笑玩笑,绝不会出手去干涉。
“殿下我还有事,便先走了!”一听姬殊晏这话,他便觉得额角犯疼脚底抹了油,找个借口迅速开溜。
——
皇宫今日有场较为热闹的宴席,只因明日便是大祭祀,大摸是觉着办了那场祭祀,将百名孩童的心头血用来做药引便能彻底治好缠绕他多年的头疾,皇帝今日心情甚佳。
非但不曾砍过一个宫人,反而兴致大起,叫祈高本把后宫的嫔妃都给聚集起来,在畅音阁举行早在宫中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魔术表演。
自苏念被端王姬桦泽作为礼物送进宫来,便只有皇帝一人独享苏念的魔术表演,若不是明日的祭祀,让皇帝心情大为美丽,恐怕后宫中人皆无缘目睹何为魔术。
其实说到底不过就是手快,让别人应接不暇而已,只是这个时代的人都不知晓这门技术,所以才会觉得苏念的魔术简直就是仙家法术,不若然怎么会能在眨眼间便将人给换了。
对此苏念可不会做任何解释,她还指望着凭此手艺活命呢。
不过今日她的心情却很是不好,一副昏昏欲睡,脑袋一磕便要彻底地睡死过去,而她之所以会这般悲催的最大原因,便是昨夜她反反复复地遭人偷袭!
而且对方还抱着灭口的心思,招招毙命,若不是她自穿越以来便养成了浅眠的习惯,昨日定然已经成了刀下之魂了。
放眼皇宫,最想要她命的人,自然便是非太子一党莫属。只因自她来之后,皇帝对端王的宠爱便愈加明显,而且已有超越太子的趋势,太子一党能等到今日动手,她不得不赞叹,他们可真是有耐性。
最为悲催的,便是昨夜慕白走得比较早,而她自被端王下了药之后,虽然有按时服用他送来的解药,而且自己暗地里也在自行配置,但由于误食了太多半成品,身子便大为折损。
功力折损了大半不说,还时常会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以至于昨晚在单独解决那些刺客之际,自己也中了好几刀,悲催的她又不能喊人来救,只能自行包扎,不论怎么想,都觉得倒霉,倒霉透顶了!
如是想着,她的脑袋再次不自觉地往前一磕,赶忙直回来,却由于动作幅度大了些,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痛得她不由‘呲’了声。
“准备好了吗,陛下与娘娘们可是等着看呢。”在苏念吃痛之际,吴皓走进了后台,一眼瞧见苏念身子歪歪扭扭,一副要倒下去却又不曾倒下的模样,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呵斥道。
狐假虎威。苏念在心中给他定了个词之后,便站起了身子来,将肩上的黑斗篷系好,才摆摆手道:“既然叫魔术,自然得要好生准备一下才可,再者小人也是第一次在那么多大人物面前表演,难免还是会有些许紧张的嘛。”
闻言,吴皓不可置否地看了她一眼,她会紧张?当初头一次来养心殿时,便与祈高本直视,而且还叫祈高本去探探箱子中是否有机关,这般行为举止,可谓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但她做起来却像是行云流水般。
“废话少说,准备好了便赶紧出来,若是惹得陛下不痛快了,仔细掉脑袋。”见识过苏念的伶牙俐齿,吴皓也是聪明地很,懒得与她在口舌上多较真,威胁了句便出去了。
毕竟是在那么多明面上看着十分高贵之人面前表演,而且还得演些皇帝不曾看过的,苏念便将难度系数略微提高了些。
花样百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同时又惊叹神奇,绝大多数妃嫔都看呆了,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看,但这绝大多数人却并不包括皇后纳兰婧。
虽然这表演确实是很新奇,但是其新奇程度还远远比不上她心中的恼怒来得强烈,众人正看在兴头上之际,她忽而向皇帝靠近了几分,柔声道:“陛下,臣妾听闻台上的那魔术师还会大变活人,可是真的?”
“朕亲眼所见,岂会有假。”皇帝自然不知纳兰婧心中想的是什么,见她如此问,便不假思索地回了句。
“陛下看了这么多场的表演,可是觉得有些视觉疲劳了?臣妾忽而想到个游戏,可以徒个新鲜感。”
闻言,皇帝收回停留在台上的目光,转而落在纳兰婧的身上,一挑眉间道:“皇后有何想法尽管说便是,朕自然满足。”说话间,还伸手将她一把给揽进了怀中,粗大的手顺溜地往下挪去。
纳兰婧半拒半迎,柔软的身子躺在皇帝的身上,笑得花枝乱颤,“陛下讨厌了,就会逗臣妾。”
说完,便不着痕迹地自皇帝的身上起来,提高了嗓音打破原本酝酿起的神秘气氛,“且慢。”
台上,苏念拿着块大黑布的动作顿了下,在与纳兰婧带着阴森般寒冷的眸光相撞后,她顿然升起股不详的预感来。
果不其然,便见纳兰婧顶着众人疑惑的目光,字字清晰地说道:“本宫方才听陛下说,你会大变活人?”
苏念心下盘算着她要搞什么鬼,一面已回道:“娘娘可是想要看大变活人?”
“本宫近来总听宫中之人将你的表演传得神乎其神,方才陛下与本宫说想要看些稀奇的变法,本宫觉着,若论稀奇,有一种玩法儿定然很有意思。”
不容苏念反应,纳兰婧已向立于自己旁侧的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立马便心领神会,快步上了楼台,便听纳兰婧的嗓音再次响起:“你将大变活人的技巧告知与本宫的婢女,由她来代替你的位置。”
此话一出,立即便叫众人傻了眼,皇后这是要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婢女去大变活人,这不是明摆着看不惯台上那个所谓的魔术师吗!
在纳兰婧提出稀奇变法的时候,苏念便已经猜到了,因为在纳兰婧的眼中,她是端王亲自送到宫里来的,自然便是端王的人,所以她想要她死,如此一想透,她便能确定昨晚是何人想要她的命了。
淡定自若地勾了下唇角,苏念往后退了步,让那婢女站在了她的位置之上,“既然是皇后娘娘与陛下想要看,小人自当是竭尽全力做到完美落幕。”
见苏念如此镇定的模样,纳兰婧眼底泛起深深的阴毒,将素手一抬,提声道:“道具本宫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不过,若是你此次表演失败了……”往皇帝那厢侧了个身,“陛下觉着应当如何惩治才好?”
“既是她口上答应,便割了她的舌头吧。”如此地轻描淡写,如此地不经过半分半秒的思考,最是无情帝王一词用在当今皇帝的身上真是形容地淋漓尽致。
对于这个惩治措施,纳兰婧显然是不满意,但毕竟是皇帝开的金口,她也就勉强接受,目光重新落回到苏念的身上,笑了笑,“可是听清了?若是你觉着此事无法完成,倒是可以直接言说,本宫可以考虑考虑减轻惩罚。”
什么叫会减轻惩罚,若是她现下便说不可以,等待她的定然是死无全尸,还真是个‘好轻’的惩罚呀。
一旁的婢女将箱子的门给打了开,对她做了个动作,苏念在进去之前,先往里头看了两眼,她作为个还算是有些本事的魔术师,在表演之前早就已经对自己所用的道具加过工,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变换掉。
所以对于箱子的构造她闭着眼睛也能够无比地清晰,只需看那么一眼,她便能知道,这个箱子里头布满了机关,只要门一关上,等待她的定然是深渊。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能够肯定……
一勾唇角,苏念不再犹豫,提腿便迈了进去,婢女随之就将门给阖了上。
外头的众人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只看着婢女在箱子周围转了一圈,随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门重新打开。
一片哗然,一干的嫔妃与宫人忍不住擦了又擦眼睛,简直是不敢相信,因为——箱子之中已没有苏念的身影,空荡荡的一片,似乎刚才根本便没有人进去一般!
顶着众人的哗然声,纳兰婧几步便回到了皇帝的身畔,“端王送与陛下的人可真是有本事,便是连臣妾不曾学过戏法的婢女都能耍上几手。”
“比起她的本事,皇后却是更得朕心,前些日子朕少去了未央宫,想来是委屈了皇后了。”由于已经看过大变活人的戏法,皇帝对此已经不怎么觉得稀奇了,反倒是眼前的美人儿更加让他蠢蠢欲动些。
“臣妾无才,跳不了烟美人那般绝代的舞姿,有烟美人陪伴在陛下的身边,让陛下龙心愉悦,臣妾便已是心满意足了。”这话说得,真是要多贤惠有多贤惠,尽显一国之母的风采。
听在皇帝的耳中,就愈加是觉得心软无比,连连生出愧疚之意,“不过是个会扭几下腰的舞女,如何能与朕贤良淑德,美貌与智慧并俱的皇后,不若朕现下便与皇后回宫好生地温存一番?”
对于那个在养心殿中被他以软鞭抽得遍体鳞伤,而后又被苏念大变活人换成了白鸽之后,皇帝便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不曾再召唤过她了。
在皇帝的心中,一个一遇事便会吓得浑身发抖求饶,丝毫不能给他带来刺激之感的女人,在尝过新鲜之后,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若不是皇后忽而提起,他都已经将这个人给忘到九霄云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