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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糙的墙面很硬,也很冷。
他在我身上四处点火,让我冷热交加,身体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耐。
“乔然,你胆子够大,要不是我今天突然回来,还不知道你背着我玩得这么开。”
他的手在我腰侧上下轻拂,我想躲,却被他压着动弹不得,这对怕痒的我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不,你不是背着我,当着我的面,你都敢那么做,乔然,是谁给你的胆?”
“我,我们今天谁都别说谁,我有错,你不也一样。要不是被你气着了,我怎么可能那么做,就当扯平了。”
“扯平?乔然,挑战我的底线后,还想扯平,你觉得可能吗?”
他亲吻着我,手指在我底下轻探,时而深入,时而缓出,我忍不住哼出声,紧紧将腿绷直。
我吸着气,求饶,“我,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现在认错,晚了。”霍云凡在我唇角亲了亲,“我会如果你所愿,给你一个狂欢夜。”
此刻的我,真恨不得抽自己耳光,瞎说什么大实话,倒更把他给惹恼了。
在这种事上,他折磨人总是很有一套,也不知道是男人的天性,还是他熟能生巧,这会儿,我也没精力多想。
被他弄得心里空落落的,却始终不动真格,他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我各种难耐的姿态,见他如此清明,我越发觉得难堪。
但身体有时真的会跟意志相左,在他冷眼冷语让我求他的时候,我还是抵挡不住内心的渴求,低咛地求他进来。
他倏地抽出手,拉着我被绑着的手,拉着我往楼上走。
我以为他会带我进房间,可没曾想,越过了房间,他竟然带我去了阳台。
十一月份的晚上,即便是穿着白日里的衣服都觉得有些冷,更别说我光着身子了。
我身子缩了缩,他将我手上的皮带解开一圈后,绕在栏杆上绑了圈。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我惊慌道:“霍云凡,别在外面行么?”
霍云凡摸着我的脸笑了笑,“这里我们还没试过呢。”
我欲哭无泪,这种地方,我压根不想试好么。
改变战术,我委屈道:“霍云凡,我冷。”
“相信我,很快你就不冷了。”
二楼的阳台,旁边就挨着其他住户,随时都有可能有人出来,我心里紧张极了,忙道:“霍云凡,别这样,万一有人出来了,怎么办?”
“别担心,只要不出声,没人会出来。”
“万一呢,万一!”
“这么黑,没人看得见你。”
见霍云凡衣冠整齐,说着风凉话,我气道:“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小东西,别生气,我来了。”
话音未落,他便扶着我的腰肢从后深入,我仰着头,竭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溢出。
门口的马路上是不是有车子经过,有车子停下,我便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出。
“很刺激,不是么?”
感受到我的紧张,霍云凡在我耳边低语,旋即,在我后背细细亲吻,我破碎的声音,带着哭腔,已经分不清这极致的是快乐还是折磨了。
这一晚,他很是尽兴,从阳台转战都浴室,一路上都留下了我们为爱鼓掌的痕迹。
累极了,躺在床上,我闭着眼动也不想动,霍云凡竟然还将脚架在我的脚上,我想也不想,把他的脚踢下去,他又架了上来,乐此不疲,三番两次,我气地翻了个身,将整只腿架在他身上,这回他倒是老实了,摸了摸我的头,温声道:“睡吧。”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本想继续生气,可看着他梦里安稳的睡颜,我默默放下架了一整晚的腿,在他怀里缩了缩,继续睡。
我们俩最终以这种神奇的方式和好。
当然,本来这架吵得莫也有些莫名,我甚至觉得他是借题发挥,原因是他早就想解锁新姿势了,我硬是不同意,这回算是被他得逞了。
起床后,想到沈心怡,我放心不下,给徐静打了个电话,我没有明说,话里话外让她关心下沈心怡的动向。
见我挂了电话,唉声叹气,霍云凡搂着我安慰说:“不要再想了,她是个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关于沈心怡,我自认已经尽力了,可我必须承认,总有些事或人,不是尽力了就行的,我无能为力,只能看她自己了。
看了看手里的信息,我转了个身,抱着霍云凡,小声问:“昨天晚上的事,你不会告诉安辰吧?”
苏莫染昨天晚上发的信息,我没来得及看,她偷偷问我和霍云凡怎么样了,并再三叮嘱我,为了她的幸福,一定要忍辱负重,搞定霍云凡。
“看你表现。”
霍云凡似笑非笑,说的话也模拟两可。
无法,为了苏莫染这个损友,一整个周末我都在献殷勤中渡过,明明该享受的人是我,看着霍云凡那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脸,我满心怨念。
苏莫染订婚前一天,她打电话让我陪她一晚,听她语气,似乎有些焦虑,我跟霍云凡说了以后,便去了浅水湾。
敲开门,苏莫染站在门口,披肩的长发,胡乱散在肩上,看上去乱糟糟的,整个人神情也有些颓废。
我进去,关上门。
她转身走回客厅,拿起个抱枕,窝进沙发,眉心微皱,不知在想什么。
我挨着她身侧坐下,问:“我的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沉默了一会儿,苏莫染缓缓开口:“他来找我了。”
她口中的“他”,不用问,我自然知道是谁。
“他找你做什么?”
“法院下了判决书,他已经和秦雨离婚了。”
“所以呢?”
“他跟我说,他现在是自由身,再也没有人可以阻碍我们在一起了。他还说,等了这么多年,努力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没有障碍了,可我却要订婚了,他不甘心,让我想清楚。”
“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苏莫染起身,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我极少抽烟,只有在压力过大,或心里烦闷时,才会点根烟缓解情绪。
我不喜欢看女人抽烟,可她抽烟的姿势很好看,修长的手指夹着细细的烟,并不像男人那般吞云吐雾,只缓缓吸上一口,又仰头徐徐吐出烟雾,散发着身上淡淡的愁绪,完全像是另一个人。
每每这时,我就会不自觉想起,她曾有过抑郁,我总是不自觉担心她会再度病发。
“他说,只有相爱的人在一起才会幸福,这么多年,我早就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他。”
“那安辰呢?”
我以为安辰已经代替了梁牧在她心里的位置,可现在看来,也并不是那么确定,大概是感情这东西太复杂了,以至于有时候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真正想法。
苏莫染吐了口烟,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跟他在一起很轻松,什么都不用想,不用顾忌,想笑就笑,想生气就生气。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但我觉得跟他在一起的日子都是快乐的。”
说到这儿,她转头看了看我,“然然,你相信么,在认识安辰之前,我已经很久不知道发自内心的笑是什么了。他那人看着特别不正经,可你不知道吧,他第一次吻我的时候,紧张地连话都不会讲,脸一直红到耳朵根,我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真是把我憋坏了。”
苏莫染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出星星点点的光芒,嘴角不自觉上扬,这种表情在许多年前我见过,给人的感觉特别温婉,我真想拍下来给她看。
正说着,忽然门铃声响起,苏莫染收起了笑,愣愣地看着门口,“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