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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陶愿提着画箱走进教室, 教室里大概有二十来张长桌,他选择了靠窗的那张,走过去坐下,等待国画老师来上课。
教室里干净明亮, 角落里有花瓶做装饰,讲台上和教室的最后排的桌子上, 还摆放着新鲜的鲜花。
教室里的几个女生坐在一起小声的聊着天, 就算还没有开始上课,学生不能在教室中高谈阔论大声喧哗, 是国学院的规定。
陶愿将画具都摆放出来之后,撑着下巴发呆, 窗边的水墨画窗帘被绑了起来,窗户敞开着,他将头视线转向窗外, 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么好的教室,这么好的学校环境,高雅与高档并存的背后, 需要的是大量的靠金钱支撑,国学院的学费是相当贵的。原主父母双亡, 还有个生病的弟弟,他马上就要承担不起这里的学费了。但是陶愿既然取代了他, 当然会想办法弄到学费, 并帮他完成梦想。
学生陆续都进入了教室, 上课的提示音响起之后没多久, 一个肚大腰圆的中年人,穿着改良的汉元素白衫走了进来。这是他们的国画老师,也是这个班的班主任,名叫胡文山。他一个富态尽显的中年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国画老师的缘故,明明半点古风气质都没有,却偏偏喜欢穿古风的衣服。
胡文山在讲台后面坐下,看着下面的学生说道“在开始上课之前,我有件事情要说一下。奖学金获得者的名单已经出来了,这次的年纪奖学金,还有我们班的班级奖学金,仍旧是由徐少炎同学获得。恭喜你了徐少炎同学,记得要戒骄戒躁,继续努力提升自己。”
“谢谢老师,我会更加的努力的。”徐少炎微笑着说,并向周围向他投来恭喜目光的同学微微点头。
胡文山将目光转向陶愿,观察他的反应,发现他居然一脸的平静,这让他有些意外,等了一会儿之后,见他还是没有反应,他只能清了清嗓子说“好,那么……,嗯,开始上课吧。”
陶愿的平静,让其他同学也都很意外,时不时的把目光瞟向他。
胡文山按下讲桌上的按钮,打开桌上的控制屏幕,他身后的屏幕也马上亮起。
胡文山一副准备要开始上课的样子,但又一直不正式开始教学,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主动开口问道“杜清羽同学,你有什么要想说吗?”
陶愿很清楚他问这话的意思,但是却用略带疑惑的表情看着他说“我应该要说点什么吗?老师想让我说什么?”
“对于徐少炎同学再次获得两项奖学金的事情,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胡文山看着他问。
陶愿一脸淡漠的转头,看向徐少炎说“恭喜你了,徐少炎同学。”
徐少炎也因为他的态度而感到意外,愣了一下之后回答道“谢,谢谢。”
“就这样?”胡文山心想,这人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的平静?
“我已经跟他说了恭喜了,老师还要我怎么样?”陶愿说。
“嗯……,很好,你现在的态度,说明你也算是成长了。”胡文山反应过来之后,知道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他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今天要讲的是,山和水的搭配作画方法……。”胡文山终于开始了教学,但是心里却无法平静,因为他等着陶愿跟他争吵,他才好以不尊敬师长为由,给他第三次的记过。
此刻比胡文山更加的意外,也更加的遗憾陶愿没有闹起来的,就是获得奖学金的徐少炎了。因为他很清楚原主是什么样的家庭状况,也知道他没有得到这次的奖学金,就交不出下一季度的学费,交不出学费就必须要主动退学,可是他为什么会这么的平静呢?这让徐少炎相当的困惑和不解。
徐少炎心想,难道他已经不缺交学费的钱了?但是他时刻关注他的动向,并没有发现他有另外来钱的地方啊?而且他最近还在打工的地方得罪了人,马上连那份工作都保不住了,他又还有个生病的弟弟,买药也需要很多的钱,现在如此平静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是原主坐在这里,跟胡文山吵起来的可能性非常的大,但是此刻坐在这里的是陶愿,他怎么可能明知道对方的目的,还跟对方吵起来呢?
原主性格孤傲,但是脾气却有些着急,尤其是他父亲破产并病世之后,生活的压力和学业的压力,让他更加的浮躁,也更加的冲动易怒。
原主为了得到这一季度的奖学金,做了很多的努力,因为他是想要用这次的奖学金,交下一季度的学费的。原本他是想着,就算得不到年纪奖学金,但是只要拿到班级奖学金,至少学费是有着落了,他的负担也减少了一些,但是奈何跟他同班的,是拿了年纪奖学金,就肯定也会得到班级奖学金的徐少炎。
如果徐少炎真的是凭自己的本事拿到奖学金的话,原主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毕竟不如人家他也只能认命。但是原主的文化课程分数要比徐少炎高,主修的国画水平也不比徐少炎低,可每次他的国画成绩都被压分压的很严重,而国画水平比他还略低的徐少炎,每次分数都比他高出很多。
因为主修分数的占比比较大,所以在被压分的情况下,原主的每次的总分成绩都低于徐少炎,然后被徐少炎拿走了奖学金。
已经不止一次的发生过这样的状况,原主忍不住找胡文山理论过两次,但是都被以徐少炎的作品艺术性比较高,所以分数比较高为由而回击。并在激怒原主之后,以原主不尊敬师长为由,给原主记过处理。
原主已经被记过两次了,只要记过满三次,他就不能参加这学期末的青年杯国画比赛。
胡文山和徐少炎的心里都很清楚,原主的国画水平在徐少炎之上,平时的国画成绩,胡文山还可以压低他的分数,但是那种重大的比赛,都是将作品送过去后,由大师级别的国画画家进行评选,徐少炎要赢过原主很难。
这次的比赛对徐少炎来说很重要,所以他让他父亲收买了胡文山,想办法让原主没有办法参加比赛。但是陶愿的冷静和镇定,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并且在心里暗暗着急,错过了这次激怒他的机会,他们就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
胡文山讲课讲的心不在焉,心里始终对陶愿的表现而无法平静。徐少炎看似一脸认真的在听课,其实也是心不在焉。
而陶愿看似平静并面无表情,心里对胡文山的教学十分的不屑。一个只会教国画基础,在艺术表现上毫无成就的老师,居然以原主的作品艺术性不高而压低他的分数,还是真是讽刺。
不过胡文山要是艺术的展现水平够高,也不会在这里当老师了,而是去当那种一副作品能抵一栋别墅的大师了。
艺术的表现,最主要还是靠天赋和灵感,靠后天的努力很难达到一定的高度。
一个半小时的课程结束之后,胡文山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仍然忍不住的用眼睛瞟向陶愿,并刻意的放慢了动作,心里焦急的正等着陶愿去找他质问。
陶愿已经收拾好东西了,但是胡文山不离开教室,他们这些学生是不能先离开的,于是他就坐着等胡文山离开。
胡文山花了比平时要长很多的时间收拾东西,见陶愿根本就没有要质问他的打算,只能不甘心的提着画箱离开教室。
见陶愿站起来要离开,徐少炎立刻低声叫住了他“清羽,我们你一起走吧,我想跟你聊一下借你钱的事情。”
“多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没有问你借钱,你也不需要主动借钱给我。”陶愿看都没有看他,直接往外走。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开口,也知道你现在真的很需要钱,你不用跟我客气的,真的。”徐少炎提着画箱跟了上去。
陶愿走到走廊上,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我没有主动开口向你借钱,是不是没能满足你的虚荣心?毕竟你以前没少开口向我借钱,丢失了不少自尊心在我这里。你知道我现在缺钱,觉得是找回你自尊心的好机会,所以非要借钱给我不可,我说的没错吧?”
陶愿完全说出了徐少炎的内心想法,连一个字都没有说错,被当着其他同学面揭穿,徐少炎内心十分的尴尬,但仍旧一脸无辜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啊?为什么你一定要把我想的那么不堪呢?我是觉得我们以前候毕竟是朋友,所以真心的想要帮你。”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陶愿说“不管是你的自尊心,还是你的虚荣心,我都不想让你在我的身上得到满足,所以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接受你的帮助的。我就是这么的心胸狭隘,你是不是觉得很生气呢?如果是的话,那正是我想要得到的效果。”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徐少炎无奈又酸处的样子。
“那么好吧,既然你主动要求,我就换一种说话方式。”陶愿心想,既然你主动来找不自在,那我就成全你“你作为你父亲的私生子之一,从小就很自卑,因为你小的时候,你亲生父亲和你养父,都不管你和你母亲,你们母子的生活非常的困难,所以你经常问我借钱。”
徐少炎的立刻变了脸色,他没有想到陶愿会说这些话,这些是他一直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事情。
“但我实在是不明白,”陶愿继续说道“你私生子的身份又不是我造成的,你父亲自己是匹种马,到处撒种,你要怪就怪他好了。要么就怪你个那个不知检点,结婚后还偷人的母亲也可以啊。为什么偏偏要跟我过不去?就因为我小时候借过钱给你?那还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真不应该见你可怜就借钱给你的,就应该让你饿肚子难受,这样你现在才不会找我麻烦。”
“你不要太过分了!”徐少炎气的脸都紫了“侮辱人家父母,你还是人吗?”
“我有那句话说错了吗?”陶愿一副不解的表情问“是你父亲没有生下很多私生子,还是你母亲没有婚内出轨,也没有跟其他已婚的男人生下了你?只要我有一句话是在诬蔑你,或者是在诬蔑你父母,你说出来告诉我,我向你道歉。”
徐少炎气血上涌,气的视线模糊不停发抖,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我没有一个字是说错的对吗?”陶愿板着脸说“既然你不想让你见不得人的身世被说出来,就不该来招惹我。”
“你太过分了!!”徐少炎咬牙说。
“你在说什么呀?为什么要说我过分?”陶愿学着他刚才的语气和神态说“我说的全是实话啊,你要是不让我说出来,为什么要一直来招惹我呢?我以为你是想逼我说出这些话,所以才这么做的。毕竟在这个学校中,只有我知道你过去的身世,我们以前是朋友不是吗?”
陶愿学着他的语气说完后,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徐少炎站在原地,气的蒯瑶站不住,明明他才是身陷困境的那个人,为什么在被自己抢走了奖学金之后,他还能够如此的风轻云淡。而自己今时不同往日,却还是不能做到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就因为自己过去的身世见不得光吗?
一些还没有走的同学,站在一边听到这些内容,惊讶的嘴都合不上。没有到平时温和开朗的徐少炎,居然有这样的身世和过往,真是好大一个八卦啊。
“算了少炎,他就是那种性格奇怪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跟他生气不值得。”几个平时得了徐少炎不好好处的同学,围上来安慰他,但其实心里都惊讶的不能平静,安慰的也有些敷衍。
“我没有生气,”徐少炎努力的保持镇定,用失落的笑容说“我只是有点伤心,没想到我一直当他是朋友,他却这么误会我的心意。”
他们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男生说道“好心不一定会有好报,他那种人,有大苦头等着他呢,你就不要管他了。”
徐少炎强撑起微笑,跟那些同学一起往下走。
原主性格孤傲不合群,对谁都非常的冷淡,平时也从来不参加班级的聚会。而徐少炎擅长交际,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并时常请班上的同学一起出去玩。所以谁更受同学欢迎,而谁处于被所有人排挤的边缘,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陶愿刚走下楼,迎面走来的男子立刻停下了脚步,张嘴想要对他说什么的样子。陶愿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直接从他旁边走了过去,连让他说话的时机都没有。
“哼!”刘修杰被陶愿无视,心里十分的不高兴,冷哼一声后继续往前走。
“男朋友来接你了,我们就不当电灯泡了,快跟他走吧。”那些跟徐少炎一起下楼的同学,在看到刘修杰后,笑着调侃两人。
徐少炎勉强的笑了笑,然后跟离开的同学挥手道别。
在这个世界,同性恋爱和结婚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从古代开始,这个世界就已经对同性婚姻合法保护了。不过古代人看重传宗接代,后继无人可是大事,所以结婚的同性比较少。
不过时代发展到了现在,科技和医学早就已经成熟,同性也可以拥有两人共同的孩子,所以同性恋爱结婚的也多了。
陶愿眼珠一转,突然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他毫不犹豫的就拉着魏世城走了过去。
魏世城原本牵着他要去搭乘电梯,见他把自己拉向另一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也没有问原因就跟着他走。
“张老板!”陶愿大声的叫道。
原本围在一起说话的一群人,全都看了过来,其他人第一眼看到的是魏世城,都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过来,按说他们这群人里面,应该没有谁够格跟他有交集才对。
而那位肥头大耳的张老,第一眼看到的是叫他的陶愿,他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张老板,真是好久不见了。”陶愿微笑着问候。
“好,好就不见。”张老板已经看到了魏世城,再看向陶愿,瞬间想起他对原主做过的事情,然后心里了有很不好的预感。
“魏叔叔,我跟张老板是老熟人了。”陶愿转头对魏世城说“以前我在茶庄弹琴的时候,张老板因为窥窃我的美色,所以经常来给我捧场。我本来以为,茶庄那种地方,应该不会有客人光明正大的占便宜的,但是张老板却摸了我的手,我觉得太恶心了,没有忍住就用水泼了也一脸,后来他找经理投诉,我差点就丢了在茶庄的工作了。”
陶愿满脸笑意,很是单纯的样子,但是他说出来话,让魏世城眼中寒光闪现,让张老板冷汗直流。那些原本站在张老板周围的人,都不由的跟他拉开了一些距离,其实他们更想离开,装作并不认识的张老板的样子,却不敢在魏世城面前直接走掉。
陶愿继续说道“原本经理是要让我离开茶庄的,因为他担心张老板下次看到我,会继续找我麻烦,影响了茶庄的生意。我觉得张老板这种人,就在酒吧取乐不就行了,干嘛非要去到茶庄去消费呢?他坐在那里,我总有一种对牛,哦不对,是猪弹琴的错觉。伍经理跟我说,张老板是有名的色胚,估计是见我长得太好了,没有忍住才摸了我的手的。他可能是以为我会忍着,没想到我会用水泼他吧。”
张老板在魏世城的气势和眼神震慑下,双脚不停的打颤,几乎快要站不住跪下了。其实他是真想给陶愿跪下,求他别再说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张老板不停的鞠躬道歉“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我,我,我是不小碰到你,真的,真的对不起。”
“张老板你这是干什么?我又没有怪你。”陶愿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他“我过来只是想要问问,你现在还有没有爱摸人手的习惯。”
“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张老板连忙摆手,他不但在冒冷汗,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你跟我客气什么,还有也没关系啊。不过我现在是魏叔叔的人,我的手肯定是不能给你摸了。”陶愿举起魏世城的手,一脸天真的说道“不如我把魏叔叔的手借给你摸啊,虽然他的手没有我的白嫩好摸,平时又经常练拳,所以有些粗糙。但是你也别嫌弃,他毕竟长得这么帅,你要是摸过他的手,那以后说出去多威风啊,这才对的起你色胚的名号不是?”
陶愿把魏世城的手伸出去“来,你摸摸看。”
张老板看着魏世城的手,已经完全失去反应能力了,他知道他完了,他肯定是完了。而他周围的那些人,默默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之后一定要跟张老板撇清关系,不再有任何来往,省的被他连累。
“张老板,你不摸吗?”陶愿一副机不可失的表情说“这可是鹰辉董事长的手,你要是错过了,下次就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是受人指使的,我不是故意想摸你的手,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做的!”张老板被吓的双眼失神,完全本能交代出一切“是有人不想你在茶庄弹琴,故意让我去闹事,我,我不是自己想去的,你相信我,相信我!”
陶愿转头看着魏世城,一脸可惜的说道“看来张老板对你的手不感兴趣,不想摸你的手。我还以为他这么出名的色胚,只要长得好看的,他都会感兴趣呢。你长的这么帅,他居然都不想摸你的手,看来他是堕落了。”
“走吧。”魏世城全程冷着脸,看了眼张老板后,拉着陶愿大堂外面走,他已经没有心情去参加宴会了。
陶愿回头,朝张老板挥手道“再见张老板,下次还能见面的话,记得告诉我你都摸过谁的手了啊,加油!”
张老板瘫坐到地上,其他人立刻加快脚步离开了,就像张老板身上有瘟疫,他们怕被传染一样。
张老板自然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而与这件事情相关的其他人,也就是刘修杰,因为刘家势力挺大,而且跟魏家还有点沾亲,所以魏世城暂时没有动他。但是这笔账他记住了,迟早是要跟他算的。
回去之后,陶愿原本白嫩的手,被魏世城给摸的红通通的。
陶愿看着自己的手,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做点什么,手就要破皮了。于是他举起另一只手说“我突然想起来,刚才是我记错了,他摸的是这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