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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卧室的时候宋校正在炒菜,对她指了指餐桌:“圣女果,洗干净了。”
凯茵点点头,走到餐桌边端着装满圣女果的碗去沙发看电视了。
七点到七点半之间,全台都在转播中央新闻联播,没什么可看的,她懒在沙发靠枕上,吃了几颗圣女果将碗放下了。
“宋校,唐泽会不会跟陶溪重新开始?”
远远的喊话,宋校听的见,他在厨房忙碌,留给她一抹居家男子的好看背影,没有躲避没有不适,极其自然的回答了她的问题:“不会。植”
凯茵嗖的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朝宋校走去,站在灶头边扶着他的腰,严肃的问:“唐泽说的?陶溪在哪里?你们要见面吗?”
宋校用下巴比了比料理台上洗干净的餐盘,凯茵帮他拿到面前,他端起炒锅,将猪肝炒红辣椒盛入了盘中堕。
另外一盘西红柿炒蛋已经做好,宋校让凯茵将两盘菜送到餐桌上。
凯茵去了,宋校回答她刚才的问题:“陶溪已经加入英国籍,也结了婚,有一个8岁的儿子,不会回来,所以你不用担心她与唐泽会不会旧情复燃。”
餐桌前的凯茵扭头看着宋校,吸顶灯笼罩着凯茵的五官,她的脸很苍白。
宋校不愿意提起陶溪的事,餐桌上能够看的出来,他一直为凯茵夹菜,跟她说许多许多琐事,就是避而不谈今天之事,也不谈魏立巍。
凯茵不问,她不想成为让男人讨厌的女人,虽说是夫妻,也要尊重对方的隐私。
于是用完晚餐她刷碗,宋校洗澡,然后他上/床,她泡脚。
夜晚,电视关了,凯茵想睡觉,宋校却摸黑问她今晚不用避yun套了行不行,凯茵扭着脖子看他。
其实今天晚上是不想做那件事的,但是宋校提了,她也不好说。
于是躺回来,他也没帮她脱掉睡裙,隔着衣料在她胸前tian,好不容易勾起了凯茵的yu望,这才得以顺利进入。
结束后凯茵还像往常那样要去浴室清洗下身,宋校却阻止了她,将她按在床上,还往她腰部塞了一只枕头。
“把腿抱起来,下身往上抬。”
凯茵照做了,蜷着双腿翘着pi股,不知道能不能受孕。
宋校一直陪着她,直到夜深人静她也实在困的发慌,这才同意她放下双腿。
“辛苦你了,睡吧。”
宋校体贴的支着上身为她拉蚕丝被,凯茵翻了一面,背朝他,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陈会突然来电视台找她,因着她与胡台的那份不寻常的关系,电视台于她而言不是陌生的地方。
凯茵接到胡台的电话在上午9:23分,当时她正好清闲,正坐在格子间的椅子上上网查阅增加怀孕几率的chuang事姿势。
座机刚响,害得她一惊一乍,立刻将页面叉掉。
胡台要她去他办公室,凯茵立刻锁了电脑屏幕,挂上工作牌,踏着五厘米的小高跟一步一步走出了新闻部。
陈会在胡台办公室,凯茵的这一行也是因为她的原因。
看见魏立巍的妈妈,凯茵站在门边再也不动。
胡台指着沙发对面:“过来坐啊小萧。”
“胡台,我以为你找我是有工作,私事干嘛要放在单位来说呢?”
她是不高兴,而且基本上猜到了陈会找她所为何事。
果然,陈会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圜,从沙发那边过来,要凯茵坐下来慢慢聊。
“阿姨,魏立巍犯了法!”她无可奈何,摊开掌心以示无能为力:“那天晚上,被他间接撞到的电瓶车主当场死亡,事后他还不自首,肇事逃逸,这事他肯定得坐牢,我帮不了什么的。”
“你丈夫不就没坐牢吗?”
陈会的咄咄逼人让凯茵蓦地一怔。
宋校在内海大桥上肇事,事后他昏迷数月,魏立巍下落不明,此事却不了了之,不是宋家的权势又是什么呢?
“那你跟宋校谈,跟我谈是没用的。”
凯茵如是说,她甚至还摇摇头,表示她真的没有办法。
“我这个人你也知道,锱铢必较,要不是我儿子真的走投无路了我也不会来求你,宋家权力大,京里多少高干家的太/子党行事作风比我儿子嚣张,可是他们毫发无伤,因为他们有后台,后台厉害,我家没后台,我只能求你,你让你老公家帮帮我儿子,以往的事情一概不咎,我们从此也老死不相往来,行不行?”
“阿姨,这个我真的帮不了,有权的是宋家,不是我家,我做不了主的,你有什么事还是去找宋校吧,胡台,要是没有什么事我下去忙了。”
凯茵急着要走,陈会是留不住的,现在她求人,求人得有求人的样,哪还能横行霸道。
回到新闻部,凯茵打电话将陈会来台里麻烦她的事告诉了宋校,宋校声音低沉,隐隐不悦:“你叫
她来找我。”
“我说了。”坐在办公椅上手指搅着电话线的凯茵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同事叫她,凯茵急忙对电话说:“先不说了,我有事。”
下午出了外景。
上午清闲,下午却百般繁忙,临界下班的点,可是身在城南杏林小区的凯茵还走不掉。
小区11幢2单元9楼有女人跳楼,消防官兵正在护栏上与她僵持,事情没解决,她自然下不了班。
摄像的是丁鹏,凯茵卷起话筒眯着眼睛朝单元楼上仰望,着急,两人周边全是围观的民众。
宋校来电话了,凯茵溜到没人的地方跟宋校说晚上可能要迟,这边还有采访。
宋校问她在哪里,他来接她。
凯茵没麻烦他,听到那边又有新情况,消防官兵手持的大喇叭发出女人尖叫的声音,她收了线,匆匆跑回楼下。
一道白色的影子终于从9楼阳台跳了下来,无数人尖叫,后退,凯茵愕然的往丁鹏身后躲,然后一声闷响,气垫像海藻一样扩张。
丁鹏很冷静,他的摄像机全程记录下跳楼女子从爬上阳台到跳下阳台的全过程。
120医护人员拨开围观群众,将已经昏倒的女子抬到可移动推床上,即刻送入医院。
就在轻生女子歪了脑袋的时候,凯茵看清了她的长相,蓦地雷的里嫩外焦。
竟是利露!
送医那一段没有跟拍了,凯茵站在120急救车的面前,为这条城市新闻做了最后总结:本台记者萧凯茵现场报道。
丁鹏放下摄像机,对凯茵说:“一起吃饭?”
凯茵捏了捏脖子,眼看着120离开,她摇摇头,收回视线:“回家了,拜拜。”
“嗯,那明天见。”
跟丁鹏在杏林小区分手,她开凯美瑞回家,路上怎么都想不通利露为什么要跳楼。
是与魏立巍做的那件犯法的事情败露了所以不堪牢狱之灾,一时想不开?只有这一种解释。
凯茵把着方向盘唏嘘,犯法的事情不能做,后悔莫及啊。
夜晚,沿着柏油马路井然有序的行车,路过一盏盏间隔十米的路灯,挡风玻璃时而明亮时而暗淡,红灯处她靠着椅背,拿起手机来慢慢操作。
拨出了宋校的号码,一边等他接听一边降下车窗,车里的空气有些闷。
宋校在家,穿着拖鞋到处走动,她一听就很温暖,问他:“你在干嘛?”
他说:“帮你洗了xiong罩,正在晾。”
没有羞窘,这世上还有比他更亲密的人吗?凯茵看着前方不断改变的红色数字,不急不忙的笑眯眯道:“家里有饭吗?我还没吃。”
“那去外面吃吧,你在哪?”
两人约好碰头的地方,凯茵乐呵呵的关掉通话,待红绿灯一变,马不停蹄的奔往与先生约定的地方。
半小时后,夫妻二人坐在美食城的韩餐馆靠窗的位置,凯茵翻看菜谱,宋校默默整理着餐具。
下单后凯茵端起宋校放在她面前的茶盏,一边解渴一边握住他的长指:“今晚杏林小区有人跳楼,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宋校本能的牵起眉角,遗露出困惑的表情。
“你认识。”凯茵遗憾似的摇了摇头,眼睛微垂:“利露。”
“利露?”
“嗯。”
夫妻分开相缠的手指,凯茵靠着椅背,发出一声惋惜的苦叹:“那样的女人,有什么事情会让她想不开呢?”
窗外是城市的灯火霓虹,路过的私家车像一条光波一闪而逝,窗外的景致归于寂静,室内反倒茶香袅袅,温暖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