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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别墅后,佣人接过两人的行李,又细心的询问他们想吃什么。
宋轻笑饿得饥肠辘辘,确认了不是宋清蓝做饭,就让他们随便做点就行。
说实话,对于宋清蓝做的饭,她都有心理阴影了,属于看一眼,就恨不得自戳双目那种。
虽然色香味俱全,但在她眼里还不如路边摊来得好。
宋华年刚好也从医院回来,他伺候苏梅吃了晚饭,就被她毫不留情的赶了回来,让他趁今晚多陪陪宋轻笑和傅槿宴。
忍着宋清蓝的白眼,宋轻笑仍旧胃口大开的吃着饭菜,折腾了一下午,她已经饿得手脚发软了。
哦不,这手脚发软特么的根本就不是饿的!
宋清蓝一边心不在焉的吃着碗里的米饭,一边吃着来自傅氏夫妇撒的狗粮,忍不住在心里恶狠狠的骂道:宋轻笑,再让你得意一会,等下看你怎么哭!
吃过晚饭后,几人坐在一起随便聊着天,宋华年难得化身唠叨之人,切切的嘱咐着两人。
宋清蓝看不下去了,在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到底谁才是他的亲身女儿呀!
她忍住心里的酸水,强迫自己挂起一抹虚假的笑,对他们说道:“爸,我突然有点头晕,先回房间了,你们慢慢聊。”
宋华年不疑有他,关心的看了宋清蓝一眼,见她脸色确实不太好,口气温和的交代。
“好,蓝蓝,你回去休息吧,爸爸和笑笑他们再坐一会。”
宋清蓝走后,宋轻笑觉得自在多了,连空气都清新了几分,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好。
傅槿宴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顿时心下有几分好笑。
这个丫头,真是傻得可爱。
三人又聊了一会,见时间不早了,这才各自回房。
宋清蓝静静坐在房里,耳朵竖起,仔细听着楼下的动静,终于听到两人上楼的脚步声,心里一喜,却也有几分紧张,毕竟是生平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有点放不开手脚。
她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暗暗打气。
“宋清蓝,想想宋轻笑那个贱人,不要脸的夺走你那么多东西,你现在只是把你失去的都拿回来而已,怕什么!”
人有的时候是很奇怪的,明明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却总是能找出一堆充分又不充分的理由,来推脱自己的行为,表现得像是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对的,自大的样子就差贴个标语,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替天行道!
“正义感”爆棚的宋清蓝趴伏在门上,仔细的听着门外微弱的脚步声和交谈声,听到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夜深人静之时,别墅中灯光俱灭,万籁俱静,没有了白日中的喧嚣,显得很是宁静。
寂静的走廊中,墙壁上有几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驱散了浓浓的黑暗,为的是防止有人因为太黑了而跌倒。
而此时,一扇紧闭的房门幽幽的被打开,一道身影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
微弱的灯光照在她脸上,赫然是早早就回房间休息的宋清蓝。
只见她蹑手蹑脚的摸索,顺着墙角摸到了宋轻笑的房间门口。
当初宋华年为了让两姐妹多多亲近,增加感情,特意把两人的房间安排在一起。
为此,宋清蓝很是不满,觉得自己的私人领域被侵犯,可是现在,她却无比感谢当初的安排,简直就是“近水楼台”。
她抬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房门四周的缝隙也是一片黑暗,没有一丁点儿光透出来,可见里面的人也已经就寝,这样,倒也方便许多。
只是……
一想到现在正在床上相依相偎的两人,宋清蓝心中的嫉妒就像是被浇了油的烈火,瞬间高涨起来,几乎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
她狠狠地咬着牙,拿出紧紧攥在手心的钥匙,因为紧张,钥匙已经有了些许湿意。
借着微弱的灯光,宋清蓝将钥匙捅进孔隙中,向左一转,只听到微弱的“咔”的一声响,门锁被轻而易举的打开。
她动作轻缓的将门推开,侧身闪进去,反手再次将门关闭。
房间里也是漆黑一片,只有床头的两盏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借着灯光,宋清蓝继续摸索,向着那张床慢慢的走过去,一步一步,伴随着“咚咚”直蹦的心跳声,因为紧张而分泌的唾液在口中蔓延,她下意识的一口咽下。
“啪”的一声轻响,腿似乎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宋清蓝无声的感受了一下形状,心中窃喜。
是床。
她缓缓伸出手,向着模糊不清的方向探去,满心期待着可以触摸到那梦寐以求的躯体。
那建硕的胸膛,有力的臂膀,清冷的气质,俊俏的容颜……无一不在引诱着她的心,像是一只无形的手,轻抚着她,拉扯着她。
啊!真的是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思念了!
宋清蓝伸出的手都因激动而颤抖,一点一点的探过去,连带着她的心一起送了过去。
然后——
期待中的温热触感她没有感受到,反而被一只苍劲有力的手握住了手腕,狠狠地握住!
宋清蓝心里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啪”的一声,灯光突然亮起,刺得她的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冷漠到极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一道响雷,在耳边轰然炸裂。
宋清蓝此时心跳如打鼓,额头也渗出细汗,不像刚才因为激动而心跳加速,而是因为恐慌而心生胆怯。
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已经入睡的人居然还是清醒的,甚至不知在黑暗中注视了她多久,看着她笨拙得,像是窃贼一般的摸索,冷眼旁观,无声的耻笑。
“你怎么,怎么会……”宋清蓝难得的结巴了。
“姐姐,你可能不知道吧。”
另一道声音也轻轻响起,宋轻笑依靠在床头,声音清润,丝毫没有半路醒来的混沌,“槿宴他以前在部队待过,警觉性特别高,有一点儿声响都有可能将他惊醒。而你呢,从头至尾乒乒乓乓,自以为隐蔽,其实噪音大得我都要忍不住了,怎么,你是属老鼠的吗?半夜还能摸进别人的房间里。”
宋清蓝颤着声音问道:“这么说,从我刚进来,你就发现我了?”
傅槿宴面无表情的回答,声音冷得像来自极地的冰川,“准确的说,从你拧钥匙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